“何平方，你这样是开店的样子？这样会把自己也赔进去吧？”
乃乃放下书，从沙发上起来。
“泥菩萨过河还操心别人，这会儿翘课后果会很严重。”
“不翘课不能叫好学生，我问你哦，有没有看见我的平板？”
“那个？”
乃乃指指放在沙发上的小本儿。
小山赶紧拿过来，摁了并没反应。
“一晚上应该耗没了电，早上试过没打开。”
乃乃看他那样子，急匆匆的满头大汗。
“这么紧张，藏着黄片还是黄片呢？”
“谁和你似的，大白天看什么□□。”
“我只是顺手拿一个本子遮太阳而已。”话说她干嘛解释，这有什么心虚的。
“谁会买这样的本子？”
“卖的很不错，要来一本？”
“多少钱？”
“20块。”
小山跑累了，在沙发上躺下，“你店本来就小，还弄一张沙发在这里，不闲挤。”
“沙发里会存货，累了我也要休息，所以说你还是快点回教室，在我一个小店里呆着像个什么样子。”
乃乃把手里的小袋子和零钱给他。
“回教室，教室还能充平板，我电费很贵。”
“老板娘，给你找个活儿接要不要？”他话语暧昧，轻佻的对乃乃耳语。
“拉皮条？”
乃乃眼皮动了动，想自己昨晚救了他是不是个错误。
“原来是同道中人，好多住读的同学。”
“喂，120吗？”
小山夺过她手机。
“昨天还亡命天涯，今天就反目为仇，人心真是无底洞，我说，学校宿舍没有充电插口，同学要充电的东西，还有那些……”
“既然是你同学，你带回家帮他们充就是了，我没那功夫，还有很多事。”
小山还是没动，躺着好不惬意。
“走啦走啦，不然我报警啦。”乃乃拉开他，躺在沙发上继续冥想。
小山拿着平板和“金梅瓶”往学校走，刚刚还骗老师去看病，这么快回去不像话，还是去买点药。
“老板给我两片药。”
“你有什么症状？”
“就，你就给我几片药就好。”
“药这么多，我问你要什么药。”
“我没怎么样，算了，你就给我几支喉片。”
“没有。”
“大哥，我老家都有。”
“那你去你老家买啊！”医生趾高气扬，小山压住自己的怒火，
“我就去我老家买。”心中暗骂，小山出门。
找了几家店，终于在一家小店里找到了喉片，简单瓶装，在乡下老家就是这样被姥爷哄，吃惯了那种味道，清凉凉的。
“辛小山，来我看看你买的什么药？”
前脚还没踏进教室，被班主任给叫住了，小山突然想起袋子里的坏事家伙□□，赶紧要藏。
“这是什么药，糖？”
“都几岁啦还吃糖，药丸啦。”小山哈哈大笑。
“药丸是吧，药丸。”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药丸，这药对嗓子好，我常吃。”
“原来胃痛，疼到嗓子上了是吧？”
小三吐舌头，尴尬的偏头对同学笑，暴露了背后的袋子。
老师眼疾手快，拿过小山放在背后的袋子打开。
“这是？”小山闭眼，自己被何平方害惨了，嗑药加上看黄书，这是绝对要请家长了。
“不错，长进啦，竟然还会看费马大定理，不错不错。”老师给他装好，背着手往办公室走，小山看着手里的飞马，不是□□，什么时候被她换下来的，还是什么飞马？
回到座位看着页面上这个狐假虎威的费马大定理，翻开，里头还真是费马大定理，何乃乃这个平方的，故意的！
晚上路过乃乃的店，店门已经关了，小山看了一眼，里头微微还有亮光，难道她竟然大晚上会在店里睡觉？
哥们儿叫他，小山并未多想，左呼右抱的慢慢走出了拐角。
属于周日的狂欢，小山趁着人多，自己找借口半路离开。
他怎么心里就是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
到了乃乃的店，小山狂拍门。
“何平方你在干嘛，你在不在里面？”
小山的手机响了，“你要是不想有什么事儿发生，最好赶紧到一桥头上来。”
陌生号码说完就挂掉了，小山几乎是飞跑过去的。
他虽然成绩烂的一塌糊涂，但体育课程讨人喜欢，各位老师头痛他的成绩，但不可否认这个孩子在体育上的天赋，很多班级荣誉都是小山给班级带来的。
小山想了想，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一缕头发，但是目标不可能是何乃乃，这是个大婶儿一样的存在，这几个人不会对那么聒噪的何平方下手的。
刚到桥头就被躲在暗中的人给扣地上了。
“辛小山，你以前也是这道上的吧，怎么，现在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啦？”
“哥，我真是被我爸揍怕了，你别拉上我，不然我非得被我爸打死。”
“那不行，你好歹得和我干一回，不管怎么着是你当初害我没了老大，按理我得感谢你让我成了老大，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你得补偿我。”
这就是坏蛋的逻辑，小山爬起来，一咕噜抱住一缕头发。
“哥，这些年没见，你竟然长这么大了，想死我了。”
一缕头发被他抱的喘不过气，被几个兄弟拉开要用拳头揍他，被他拦住。
“你帮我，我看上了一个女生。”
“谁？”
“你认识。”
“歪歪唧唧的，学校的女生大部分我认识，除了我不认识的。”小山说完差一点挨揍。
“林玮玮。”
“林薇薇？除了她。”
“嗯？！你喜欢她？”
“要不要这么狗血？我喜欢，帮你下手？她不会要你的，她是正经的女孩儿，好学生一个，你别拉她下水。”
“你喜欢林薇薇，真是意外之喜，你玩的还不少。”
“老大，别搞她，要玩也得找志同道合的，找个玩不转的会虐心。”
“林玮玮，玮玮！2高校花，据说你的初恋。”一缕头发气急。
是她？
小山想起来，和这个女孩子的过往，似乎只有很小时候一张合照证明他们爱过，不知道是小山的父母，还是玮玮的父母，总之，在那个游乐场的石凳上，两个人就是拥抱亲亲了，所以说，小山严格来说初吻已经被夺走了。
此后并无交集，小山几乎对她没印象。
一缕头发扔给小山一张照片，小山看见的瞬间头皮发麻，还就是那张图，但打了马赛克。
小山妈妈一日无聊到抠脚指头把指甲都快抠没了，于是拿出家里珍藏的几百张照片，疯狂的用机器扫描，一张张给修正美化。
小山那天火急火燎的找平板，就为了这些照片，要是她妈知道给弄丢了，非得用快没有指甲的脚丫子踹死他。
“这个你们那儿弄来的？”
“心虚啦，这是玮玮在她空间放着的，虽然用了马赛克，但是还是被认出来了，知道为啥吗？”
小山摇头。
“因为这个人是我，的青梅竹马。”
这种小可爱的女孩子，也许还会有其他男孩子合照，就这样能找到他？
一缕头发的青梅竹马，这后果？吓小山一跳。
“你的青梅竹马我怎么认识？哥你的笑话很冷。”
“我还没说完，是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你不应该喜欢青梅竹马，干嘛喜欢青梅竹马的女。”小山半句话哽在喉头，这是要吓死他的节奏？
“你别告诉我是同。”一缕头发阴阴的点头，让人毛骨悚然的脸很扭曲，小山还是摸不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既然俩姑娘你都喜欢，直接追俩，她俩好，你跟两个都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小山顺溜的说起广告词，想要缓解这尴尬敏感一触即发的处境。
有男生给了他厉害脸色，小山闭嘴，看着一缕头发。
“最近，她出轨了，所以我的报复她。但我不能出面，所以你来。”
小山在心里大致理了理头绪，眼前的一缕头发简直柔情似水却又豪情万丈，默默成全青梅竹马的不见光爱情，如今因为青梅受伤，找他这个不小心蹦出来的合照小初恋当垫背，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他从来都是纯洁无暇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第一次就要玩离间计利用爱情，那不是要断自己香火？
想清楚了可能遭到的报应，小山要逃，却被几个男生抓回来动弹不得。
“你想清楚了，你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太多会很危险，所以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绝对，绝对什么都没听到过，我认识你么？”
“所以就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保证这地方没人敢动你，包括你姐。”
“我姐？”
“怎么，辛小水不认识？她可是害大哥进牢房的罪魁祸首，大哥没几年出来，你姐？”
“同意。”
一缕头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是好弟弟，哥我会好好罩着你，你只要……”
……
“辛小水，没人找你麻烦吧？”
“死小子，你怎么这么巴不得你姐好，你不会又天天打架吧？”
“谁知道哇。”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回来把你双手剁了。”
“好好喝你的洋墨水，管我干嘛，我，就是成绩只有你的一丁点零头，以后靠你养。”
“给你介绍洋妞儿怎么样？包养你，年轻的脸也就那么几年。”
“哇哦，辛小水，中法混血的孩子据说颜值不错，看你的脸，都被智商机械化了，还是用下一代拯救你自动屏蔽的优秀基因吧，嗯？”
小水在视频另一端作势打他，小山大笑着关掉了视频。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这个是不是写多了
☆、山话
搔了搔自己的头发，真是叫人头痛，比起考试作弊，让他做这种伤人害己的事儿更难过，一缕头发要让他做的，一言以蔽之，就是追到他的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林玮玮，接着再甩了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剧情真的很老套，不知道一缕头发怎么这么幼稚，他想保护自己的青梅竹马，还不如自己上。
扯他下水，说到底还是照片惹的祸。
小山妈妈拿着照片，惊呼：“哇塞，这男孩儿和女孩儿亲亲的样子好羞涩。”小山要疯了，只有他妈妈看到这个会有这样的反应吧，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
“妈，我是不是有一个早夭的妹妹？”
“养你我都要累死了，没心情再生一个。”
“你再仔细看看，就没发现点什么？”
“嘘！等我看完这一集。”
小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妈妈哈哈大笑的不成人形，可以预见这个家庭主妇一天到晚是有多么无聊。
电视顺利进入广告时间，她接过照片，又看了看，“其实吧，我觉得这个男孩子有点像我儿子，不过我是不会让别人随便亲我儿子的。”
说完她拿起一颗葡萄喂进嘴里，指着电视里的某个人哈哈大笑，
小山在一边一头黑线，这真是亲妈，相册里还有一张类似的照片，这边还信誓旦旦，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指望从老妈这儿找到接近那个校花玮玮的办法？小山叹了叹气，看着电视上某女还在明码标价找男人，老妈最近成了相亲节目的脑残粉。
到底要怎么开始？问老姐？自己老姐现在是不是情窦未开都很悬，枉费了自己被大家当做情场浪子，真正要追个女孩子都这么头疼，一咕噜趴到床上，小山看看时间，还早着，先出去溜达溜达好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上晃荡，不知觉晃到了乃乃的店里，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晚自习时间，小山进了乃乃的店，乃乃给慢递箱子彩绘，依旧是抽象画派，外行人看不懂，内行也是看不懂。
店里有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在看一套陶瓷玩意儿，小山很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过一个本子自己看起来。
“老板娘，这一套多少钱？”男子朝那边画画的乃乃叫。
乃乃转头，“200块。”
“送朋友这个，你看怎么样？”
乃乃走过来，“送心仪的人？合适啊。”男子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就88折好了，这礼物要是能成人之美，岂非乐事？”
“老板娘你真会说话，给我包装漂亮一点吧。”
“不过，还有卡片这个，你自己记得好好写东西，虽然我想成人之美，但不能越俎代庖，相信我，写点东西会更好。”
乃乃说完把卡片给男子。
“我的字太丑，要不你帮我写。”
“难道要产生误会？”
“老板娘既然帮忙，当然要帮到底，以后就两个人一起来店里啦。”
“你把你的字写一遍，我模仿。”
男子坐在高脚凳上，想了想，写了几句话，乃乃几笔就写完，给男子看，“不错，你练过？”
“呵呵呵呵，高中数学课都用来模仿别人的字了，那我忙啦。”
男子拿着东西心满意足的往外走，突然瞥到了那个大箱子，他走过去。
“这是什么？慢递？和快递不同那样？”
乃乃笑着点点头，继续用笔蘸着颜料。
“下次带女朋友过来，写一张投进去，这可是8年的长期哦。”
“一定一定要过来，我带她来看，她一定喜欢。”
“何二乃，没人告诉你，你画画真的非常丑吗？”
“可是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听取客人的建议，没有意见簿什么的，我要写上去。”
“良好的家教第一点就是不给人取绰号，你知道迄今为止，你已经很随便的叫我多少次绰号吗？”小山摇头。
“如果我不是。”乃乃闭口。
“说一半不说真让人扫兴。”
小山从沙发上蹦起来，本来就是很长的身子，在乃乃的沙发山简直要半曲着身子。
“上次的本子怎么样？”
“看不懂，不是金梅瓶，竟然被你掉了包。”
“你可没说一定要本子，再说现在本子和书已经看不出彼此区别了，用20块买到一本书，很划算。”
“这种书也不会有人买，我就是给你清货的。”
乃乃不说什么话，过了一会儿，见小山没动。
“你怎么还不走。”
“何乃乃，你那本□□是不是讲爱情的额，借我参考参考，晚上还你，或者我买。”
乃乃笑了笑。
“这样啊，直接用黄片现学不更好，青春期的性冲动我理解，不过话说这些不是本能吗？还要参考书？”
小山刷的脸红了，虽然初中就和几个兄弟躲着看了几部黄片，那感觉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弄得他第二天就想找个女生初尝禁果，但放眼没一个感兴趣的，只能忍住荷尔蒙的冲动。
一忍就成仁。
如今在这个长相和年龄大相径庭的女青年面前，被看穿似的不自在，小山看了看乃乃，“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不过到了你这个年纪如果还没那啥啥也确实蛮说不过去。”
这回该乃乃红透脸了，乃乃虽然和白宸谈恋爱这么多年，但是两个人还真没发生过关系，好像白宸一直刻意回避这事儿，乃乃很顾及自己的尊严，这种事儿总不能自己往别人床上爬吧？
咳了好几声，乃乃把颜料放好，低头整理桌子上摆的乱糟糟的纸片和画笔，桌子总是乱糟糟，和高中一样，似乎永远收不整洁，收不干净。
“你脸红什么？”小山扔掉手里的本子，“你写这个这么大几本，我问你哦，要怎么样很快的追到一个女孩子？”
“你这么快就和上一个分手了？”
“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