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本来想让警察过来,而后,那怕扇自己两个耳光也好啊,却不仅没有达到预期之效果,还颇浪费了自己好多时间。他于是不打算再做坏事了,沿着大街不断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只是那么无奈地走着,走着。
他不知美姑为什么又走了呢?哦,是了,自己没钱,又没有本事,像美姑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与自己呆在一起呢?她走了,这才是了。他边这样想着,边不断地打着身边那些树,拳头上不住地流出血水来了,洒在地上,使环卫工人不断地拿眼睛瞅着自己,对之可以说恨之入骨,却又不敢说半个“不”字。
吃饭的时间到了,华子肚子不断地响着,想走进那个破败的食堂,本来想好好地去吃一顿,一想起美姑,却又没有了那个心思了,便仍旧不断地走着,没有目的地走着。
没有了美姑,那么,他便不想活了,想找个什么法子死去,却苦苦找不到。这时,他看见对面一辆公交车上有人大声地嚷着,似乎在求救,却又并没有看到起火什么的。定睛一看,才知道,在那个公交车里一个十分强壮的流氓正在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使那个少女不断地哭泣着,不断地向身边那些叔叔阿姨们说着好话,要他们伸出援手,把自己从那个歹徒手里解救出来。不过,那些乘车的人哪儿敢与歹徒较量,不要说去阻止了,就是说句话儿也不敢,怕这样一来,坏了歹徒的“好事”,使其记恨于心,从而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对自己狠下毒手。人们静静地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不知为什么,华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什么也不顾地冲上那辆公交车,反正,他也不想活了,死了能拉个歹徒垫背,也不错哦。
见华子从车下冲了上来,那个正想做坏事的歹徒不禁慌了,大声地喝着,“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吗?”华子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更没有时间与之争吵,什么也没有说,对那个歹徒就是两个巴掌,使那个歹徒什么也不敢说,慌乱地下了公交车,一眨眼,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华子相当失望,还以为歹徒会出刀什么的,把自己杀死在那个车上,这样一来,既可以死去,又能在黄泉之做个鬼雄,岂不快哉。不过,那个歹徒似乎不愿意成人之美,竟那么不仗义地溜之大吉,使华子十分失望,不禁在那车上不住地骂起那个歹徒来了。
华子下了车,还想继续寻死,却看见那个被自己救的女人不住地大声地笑起来了,那笑声那么美丽,听之,使华子一下子没有了寻死的念头了。那个女人是谁呀,不是别人,正好是美姑。华子一把把美姑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着她,且说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她了,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美姑边哭泣边不住地看着华子,深情款款地依地华子身上,轻轻地打着他,却又不断地笑着,笑着。
她们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在一轮淡淡的月儿下,闻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一阵花风的香味,不禁想起了美丽的房子,大海,以及春天里开在山上那些无数在风中不断地摇曳着的小小的白色的花儿了。
☆、第四十九章
走了一会儿,走到小河边时,她们便不走了,坐在一株树下,听着不知从什么方向刮来的风,笑了。
这时,突然在小道上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看着美姑,疯了似地扑了过来了。
华子见此人如此无礼,便走上前,大声地喝斥着,边喝斥边一拳过去,把那个人打倒在地上,半天出不了声了。华子为自己感到骄傲,见那个人躺在地上不作声,便不断地哼起歌来了,要以这歌声向美姑保证,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有能力保护她的。美姑看着华子不住地微微地笑着,笑得那么美,以致于华子什么也不顾了,扑过去,抱住了她了。
这时,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来了,对着华子的胸口,大声地吼着,要他滚,不然,便会取他性命。
这时,华子才看清楚那个男子是谁了,这不是那个□□犯吗?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难道不把美姑弄到手誓不罢休不成?华子这样不断地想着,却已没有时间了,□□犯什么也不顾地扑过来,脱去自己的衣服,便要在那个小河边做丑事了。华子怎么可能容许这人如此无礼呢?不,除非自己死了,否则,休想伤害美姑半根毫毛!
见□□犯只有一个人,华子也倒不慌,便走上前,不住地与之说着话,想趁机把其手中的刀夺下来,以保护自己的女人。正在华子准备夺刀之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十几个人了,冲了过来,把华子与美姑围住了。华子这下慌了,有如在沙漠里被狼群围住的那种感觉,看着美姑,几乎要掉下泪水了。一念及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华子真是生不如死,恨不得立马死了算了。
这时,在那个小河边,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个苍白的月亮挂在天空,不住地洒下光来,在这光中,华子几乎想号啕大哭了。
那个□□犯走上前来了,凑到美姑身边,笑着,丑恶地笑着。华子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笑,听见这笑,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犯扑到美姑身边,便欲脱去其身上的衣服了,这是华子最害怕的,却不可避免地成了现实了。华子不知如何是好了,站在那儿,边哭泣边不断地对□□犯说着好话,说只要不对美姑做那事,就是挖出自己的心也是愿意的。
不过,华子话尚未说完,便被一个人捆倒在地上了,捆在一株树上,任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只好无奈地看着□□犯凑到美姑身边,边说着酒话边用手在其好看的脸上不住地抚摸着,摸得华子心里血水泛滥成了一片汪洋了。
□□犯把美姑也捆起来了,捆在一株树上,不住地吻着,使华子不知自己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华子不能受这种污辱,便不住地挣扎着,眼看便要把那株大树拔起来了,却又怕伤害到美姑,便不拔树了,用了一股猛劲,把那根捆自己的绳子弄断了,而后,疯了似的把那个□□犯的头拧下来了。
其他的人见华子这样了得,便不敢说什么了,相互看了一会儿,便纷纷散去了,渐渐地,逝于淡淡月光下了。
华子对□□犯太恨了,便把其头藏在身上,与美姑一起,沿着河边那条小路不住地走着,渐渐地,走到那个寝室里了。
华子本来想用那□□犯的头做一个瓢,却在美姑的劝说之下把那个东西扔掉了,扔给了一群流浪狗了,看着那些狗们为了争抢□□犯那个破头而打架,华子很高兴。
华子又走进了自己那个小小的车间,坐在老太婆身边,又不住地忙碌起来了,听见老太婆对自己说风话,华子不再害怕,相反,在某种程度上,还颇能欣赏老太婆这种风话了。
他坐在楼上看着美姑坐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断地忙碌着,心里那个高兴,真想跳起来了,真想在那儿好好地唱个歌了。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他又看见俊子了。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自己的仇人,这不,又坐到美姑身边,边抽着烟边不断地说着那些使女人心动的话。华子听着这话,不知为什么,心里那个不好受,真想把那个厂子掀翻掉算了。
华子什么也没有说地坐在自己那个座位上,看着俊子坐在自己女人身边不住地说着那些不得人心的话,也想冲过去好好地教训一顿,却终于还是不敢,默默地坐在自己那个破凳子上,不住地在心里流着泪水了。
更为可恨的是,老板不知为什么也出现在美姑身边,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这笑容中,美姑也竟淡淡地笑起来了。
见这个情况,华子不知如何是好了,坐在那儿如坐针毡,几乎不想活了。
是啊,老板的儿子看上了美姑,老板不会来帮忙吗?自己又没有与美姑结婚,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是公平的。念及此,华子不禁害怕起来了,如失去美姑,那比失去自己的性命还要老火啊。
可是,他又看见老板站在美姑身边,不住地与之说着什么,况且,他还看见一个女人也出现在美姑身边,不住地打量着她,似乎在相亲。
华子感到十分气愤,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无奈地坐在那个破凳子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而已。
华子冲下了楼,冲到美姑身边,正想对着老板大吼,却看见美姑不住地对自己微笑着,且递过来一个东西。那是一大笔钱,装在一个小小的铁皮箱子里,大概有好几百万块钱吧。华子对这东西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美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啊。
美姑把那些钱递过来了,递到华子的手里,在老板的笑声中,华子不知怎么办了,想接住那些钱,却又不好意思。
但是,不接那些钱吗,又盛情难却,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兄弟,你做了一件大好事,我们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些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老板这样对华子说,知道华子性情古怪,不肯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便只好找美姑了,希望美姑能够收下这些东西。
华子只好收下了,却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章
原来,华子杀死的那个人曾对老板之妻做出过非礼之事,老板对之恨之入骨,做梦都想取其性命,却又毫无办法。
那个□□犯对老板之妻做下了那事后,便不住地走到老板之厂门口,有事没有地站在那儿,找其妻说话,甚至动手动脚的。对此,老板也不敢说什么,害怕于那个□□犯之威胁,说什么如果敢于对自己不敬,便要把与老板的老婆之间的那些事悉数抖落出去,让天下人人人皆知。老板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事要是传出去,那么,他还有脸面在这个世界上做人吗?他不敢。他于是任那个歹徒不住地出现在厂门口,站在那儿不断地与自己的妻子说着不堪入耳之话,想打,却又不敢,便只好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故意找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躲得远远的。
一天,□□犯又走到老板那个厂门口了,站在那儿,对着那个厂门口撒了泡尿,而后,便看着老板的妻子唱起歌来了。当然,这歌相当难听,门外那株树上的一只小鸟听见了,不知为什么,竟然一下子飞走了,似乎也不愿意听这歌声。
而后,□□犯便声称自己没钱花了,问老板要钱,说什么还没有吃早饭呢。见这样,老板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回答太慢,怕那个歹徒乱嚷,把与其妻之间的事说出来,那样一来,老板在这个世界上便不能活了。
本来想砍他几刀的老板,这时,不要说砍他了,就是说好话还来不及呢。见歹徒要钱,老板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大把钱来,恭恭敬敬地送到歹徒手上,又递了一支烟过去,说了句好话,总算打发了。
但是,不一会儿,歹徒又走到老板身边,声称钱已被赌场的人赢走了,自己身上又什么也没有了。他说自己中饭还没有吃,问老板要点钱吃中饭,对此,老板什么也不敢说,又从身上掏出一大把钱出来,恭恭敬敬送到歹徒之手上,把他打发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老板花了一大把钱之后,总算事情弄得不错,那个歹徒没有把与自己妻子之间的那些丑事说出来,保全了自己的面子。
虽然花了点钱,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保全面子才是要紧的啊。
一天,老板又呆在自己那个简陋的办公室里,坐在那儿,看着面前的文件,不住地发着愣,不知正在想着什么。这时,门“呀”地一声开了,歹徒走了进来,走到老板身边,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话,使老板听不大明白,以为又要钱,便二话没说地掏出了一大把钱出来,放在歹徒之手中,拍了拍其肩膀,便要走出那个办公室了。
哪儿料到,歹徒没有收下那些钱,而是把钱送到老板身边,说自己在外面发了大财,现在不缺这点钱花了。
“那你到底要什么呀?”
“老子要那个……那个”
“说,要什么?!”
“想借你老婆用用。”
老板一股屁坐在地上,看着那个人,眼睛珠子不住地鼓着,几乎要鼓出来了,却又不敢真的鼓出来,怕得罪那个歹徒,从而说出与自己老婆之间的那些事,使自己颜面扫地,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老板本来想拿起身边那把斧头,对着那个歹徒的头他妈的狠狠地砍几下,以泄自己心头之恨,想了一会儿,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股屁坐在地上,不住地哭起来了。
歹徒并不因为老板之哭泣,便不打算算计其妻子了,见其妻子走进了办公室,便什么也不顾地扑了上去,当作老板的面在那儿疯狂地吻起来了。对此,老板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好无奈地走开了,出了那个办公室,沿着大街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累了,他便坐在路边一株树下,看着走过自己身边那些笑着的人们,甚是羡慕,再一想到自己,不禁感到自己快要不是人了。
他真想在那儿大哭一场,却又不敢,那儿很多熟人,被人看见了,不是什么好事。
他什么也没有做,也不敢哭,就那么倚住那株树,听着走过自己身边那些快乐的人们,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到底他妈的该怎么办了。
老板在大街上转了一圈,便又走回去了,心想,这时,她们做那事也该做完了吧,这样走进去,不至于打扰到那个歹徒吧。他边这样想着边往回走,不住地走着,不一会儿,便进了那个办公室,却不见一个人,空落落的,只有一片碎纸洒在地上,上面有几个写得歪歪扭扭的字:老公,我走了,跟这个□□了我的人。老公,我本来不想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不然的话……不说了吧。爱你的人。
老板从地上拾起那片纸条,无力地坐在桌子上,不断地小声地哭起来了,见一个工人走进来了,便又止住了哭声,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地坐在那儿,准备处理事情。
办完了事情,老板便又趴在那个桌子上,关上门,大声地哭泣起来了。
“老子要杀死你!”老板咬牙切齿地望着天花板这样大吼一声,使天花板上的那些灰尘落下来了不少,洒进了老板的眼睛里,相当难受,不过,这点痛苦对老板来说已不算什么了。
老板走出了办公室,找到了阿虎,与之商量着什么,边商议边不住地哭着。阿虎听了老板的话,也相当气愤,便不断地对老板说着,说一定会杀死那个歹徒,还他以快乐。
老板与阿虎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厂门口,把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后,便悄悄地走到一条小河边,坐在一座破庙边,不住地闲谈着。
老板身上带着好几十万块钱,打算用这些钱找到那个□□了自己妻子的男人,而后,设法将其致之于死地,再把妻子带回来,带到自己身边。他太爱自己那个美丽的妻子了,不能失去她啊,那怕她被那个歹徒欺侮了。
但是,天地何其辽阔,他们要上哪儿去找到那个歹徒呢?
他们不知道,脚不住地走着,不知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不走,却又感到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只有不断地走着,他们的心才是快乐的。
于是不断地走着,尽管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去。
☆、第五十一章
他们不住地走着,听小道消息说,歹徒把其妻子掳到一座山上,住在一个破败的小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