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爱上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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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恋:爱上大明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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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延悲愤地摔门而出,门被他砸得山响。我谅解他,换作是我可能直接用刀把门劈得粉碎,还觉得不够解恨。

  曾芒溪坐在茶几的碎片中,目光有些呆滞,神情中还是有些伤,看起来她人性还没有全部泯灭。

  我担心碎玻璃划破她的肌肤,把她扶到露台上。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我牵,她走,我放手,她就停住。

  我叹谓:“你真的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她看向我的目光很茫然。

  我让她坐在凉伞下,回身收拾客厅。

  我正低头打包垃圾,她鬼魅似的溜到我身后,叫我的名字,把吓我一大跳。

  我转头,看见她的眼睛红红的,不由又有些恻然:“弄那么多事,现在不是如愿以偿,他终于还你自由。摆一张苦瓜脸做什么,你不是应该为此开香槟庆祝。”

  “为什么会这样?”她看起来很混乱,“为什么这一刻我心里那么难受?”

  我叹气:“做人最怕的就是一直不知道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心里面最在意的,最想要的是什么。搞不清楚这些,人生就失去了方向。你自个儿感悟去吧,我走了!”

  她在人生旅途中迷路了,可是除了自己,谁也救不了她。我和她不同,一直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我重视的人都能幸福健康地在我的身边,我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我去医院之前先到了“等”,李骁说请隔壁的小吃店熬了汤让我带过去。现在想来,万事皆有定数,当年一场相识,竟成为今日的危难相助之人。

  一进“等”,我就察觉到今天的气氛很怪异,平时喜欢和我谈笑风生的几个女孩,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和平时判如两人。

  我疑惑地走到调酒师小皮身边,看着全场人,问:“怎么回事,大家都怪怪的。”

  小皮压低声音说:“秋翎,你现在最好不要忙着去找李总。”

  “为什么?”我不懂。

  “他在和他妈妈吵架。”

  他妈妈!我脑海中凸现出那个打扮得怪模怪样的胖女人,过去了这些年,不知道她还和从前一样趾高气昂愚昧无知吗?

  我轻声说:“我过去看看!”

  我不顾小皮压低嗓音的叫声,径直走到李骁的办公室门口。还没走近,就听见两人尖锐的咆哮和争执。

  我贴在门板静静听着。

  “骁骁,你再这么鬼迷心窍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妈!”这个声音和四年前一样尖啸,直钻进耳膜,震得大脑“嗡嗡”乱响。

  我探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变,甚至更加夸张与俗不可耐。

  李骁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性,但还在勉强隐忍:“你们能不能换点新花样,来不来就跟我玩这种不认亲,断绝关系的把戏,这招以前不管用,现在更不会管用!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我不但要和秋翎在一起,还要和她结婚,一辈子都不会和她分开。”

  “你……你……”方艳气得浑身发抖,就快昏过去的样子。

  我苦笑连连,原来是这样。我转身回到吧台交代小皮:“不要跟李骁提起说我来过。”

  人有很多痛苦和折磨都是别人强加的,但最后被迫承受的只有自己。我身上好像是被贴了“阴暗”和“孤儿”的标签,然后像传染病人一样,被隔离起来了。

  我坐在姑姑的床前,她睡着了,脸色很苍白,头上的青丝早已不再,看着她,我问自己,一个人到底是健康重要,还是金钱重要?是爱情重要,还是亲情重要?是权势重要,还是自我价值的体现重要?如果只能选择其一,我会选什么?很难抉择,取舍难定,很贪心地想知道可不可以多项选择。

  李骁推开门,把汤放在桌上,静静走到我身后:“你都听到了?”

  我把食指放在唇边:“嘘!”

  我俩漫步在医院的花园里。春天是真的来到了,满园的春色越来越浓。我摘了一片叶子,轻轻转动它的叶柄,把玩着。我说:“李骁,我们分开吧!”

  李骁猛地站住了。

  我看着他眼里弥漫的伤,心里很抱歉。我说:“李骁,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和我在一起必须有所取舍,那么我退出这场战役,你值得更好,懂吗?”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秋翎,还有谁能够比你更好?”

  我笑了:“太多太多了。”我指着路过的人中那些或匆忙或悠闲的女孩子们,说:“这个,那个,很多很多,只要你肯为她们打开心门。”

  他用显得有些暗哑的声音说:“秋翎,知不知道你很残忍。”

  我点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

  他看着我半晌,终于问:“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还是觉得我不够可靠?”

  我摇头:“怎么会,你这么一等一可靠的人我都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

  “那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我?”他穷追不舍。

  我掩面:“李骁,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恋爱如果变成对方的一种负担,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

  李骁拿开我的手。我在自己感到强烈不适的时候,抽出手。李骁改为隔衣扶住我的胳膊:“秋翎,这不是理由,有阻碍只会更坚定我要你的决心,不会动摇我半分。他们的问题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你只要想着我就好。”

  我突然词穷意尽,口齿笨拙,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运筹帷幄
  然而事情并没有李骁以为的那么简单,方艳第二天就找上了我。我就知道,生活中的爱情从来就不会是真空的,只看着对方,不顾及其他种种,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穿了一条绿色的修身裙,那种绿非常难看,令人想起菜腐烂后的恶臭。对她庞大的身躯来讲,那条裙子就好像是从别人身上硬生生扒拉下来,拼命套上去的,一动就能够听见布帛绷得“咔咔”的声音。

  她老了,四年的时光,对一个青春早已不在的女人来说,已经足够漫长,她再想竭力挽留都已是徒劳。偏偏她的资质又做不了半老徐娘,就显得特别不尴不尬。

  她一如当年地逼近我,脸上的横肉随着急促的脚步在抖动,浮肿的眼里射出阴鸷的光芒。

  我站在公司的门口,抱着一摞资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松弛的脸在午后的阳光中涨得通红。

  她一上来就气呼呼地推了我一掌。我避让不及,退后了好几步才站定了。

  她用多年前的那个手势,往我脸上戳,唾沫星子横飞:“晏秋翎,你这个有娘生无娘教的烂蹄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当年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家骁骁,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你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安静安静再安静。

  我的沉默令她意外,同时更加嚣张跋扈:“你讲话啊!你不是伶牙俐齿,很会讲吗?理亏了!心虚了!没话讲了!”

  我微扬起头:“对你,我无话可讲。”

  她用手使劲推着我的头,口中叫着:“我告诉你,晏秋翎,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嫁进我们李家,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种女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犯贱……”

  太多不堪入耳的话从她的嘴里不停往外冒。原来骂人可以这样精彩绝伦,酣畅淋漓,赫萱和曾芒溪比起她,真是无法相提并论,我真是大开眼界。

  在她骂得就快断气,不得不停下来喘粗气的空挡,我理开额前的乱发,平静地看着她,冷着脸说:“骂够了没有?骂够了的话我要办事儿去了。你听好了,我晏秋翎以前不稀罕你家,现在更不稀罕。哭着喊着要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你儿子,和我吵是白费力气,你先搞定你儿子再来和我说吧!”

  她的软肋就是降服不了李骁,我一针见血地让她傻眼,让她前面煞费苦心的精彩骂剧全部白搭。我的实战经验告诉我,对待强悍的人,要不就比他更强悍,看看谁耗得到最后;要不就找准他的弱点,让他一招毙命,不浪费一点战斗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刚回到公司,就接到子霂的电话:“有空吗?”

  我一边上楼一边问:“有事吗?”

  “十分钟后我到你公司旁的公园等你。”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再拨回去,电话就没人接了。我只好把新签的那份广告合同送给亮哥过目后,赶在和曾芒溪去北京之前,小跑步到了那个公园。

  子霂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负手而立。我跑到他身后,问:“急着找我什么事?”

  “今天李骁的妈妈来找你。”他转身问,“李骁知道吗?”

  我看着映在他镜片中的两个自己,摇头说:“我想应该不知道。”

  他取下眼镜:“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在意:“不怎么办。”

  他没好气地说:“她不会善罢甘休,你不能总这样被她找麻烦。”

  我牵动嘴唇笑说:“没办法,我和她的梁子结得深,结得远,一时三刻解不开,兴许一辈子都没法子解开。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没想那么远。”

  他沉默看着我,像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似的。

  我故作轻松:“你是不是安插了什么眼线呐?好像什么事儿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他禁不住笑起来:“朋友算不算?”

  我点头:“效果一样!”

  他看看表:“快两点了,这次去北京,有什么事记得马上打我电话。”

  “不会有事的。子霂,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婉拒,“我走了。”

  公园东南角有一株西府海棠,已高至五六米,现时是四月中旬,正是花期鼎盛时,远望过去花姿潇洒,犹如彤云密布。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一个女生很喜欢海棠花,曾在班上读过一首唐寅的诗,我不是一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但那首诗却记忆犹新: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到达北京的时候,居然下着瓢泼大雨。龙宇广告公司安排的接机人没见身影,却出现了一个着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汉,很熟捻地走到我们身边,毕恭毕敬地说:“芒溪小姐……”

  曾芒溪悄悄瞄了我一眼,用唇形让他噤声了。我看着机场的航班表,装作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的猫腻。

  果然,曾芒溪回头对我笑盈盈地说:“秋翎,我去会一个北京的朋友。你先去酒店吧!你好像是第一次来北京噢,反正要明天才工作,你好好逛逛。钱够不够?”说着她把提包从我手中接过去,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看起来起码四五千,不由分说塞到我手中:“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去,顺便给自己买身漂亮衣服,你看你这条裙子都洗白了,多糟蹋你这么漂亮的脸蛋!”

  我在心里冷笑,表面却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推让:“不行,不行,芒溪姐,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要!”

  曾芒溪强硬地拉开我的包塞进去:“客气什么,你看以前我对你多不好,这算我对你的一点点歉意。”

  我装作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更不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不要回来太晚,影响明天的拍摄的话,我没法跟亮哥交代。”

  “安了!”她挥挥手,终于和那个男人走了。

  我脸上的表情一敛,变得寒冷如冰。我在心里说:曾芒溪,怨不得我,是你们逼得我非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晏小姐!”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她就是一直负责和我们洽谈本次广告拍摄相关事宜的接头人张菡。

  我微笑着伸出手:“张组长,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

  她双手握住我,忙不迭地表达歉意:“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路上临时有事,来晚了,怠慢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宽容地摇头:“没关系,我们也才到而已。”

  她四下张望:“噫,曾芒溪呢?”

  “会老朋友去了。我们走吧!”

  下榻酒店后,我和张菡商讨了明天的具体事宜,拒绝了她的盛情邀约,撑着伞一个人在北京的街道上慢慢走着。我一直走到了国家大戏院,凭票进入后,参观了四个主题展览和大剧院80米水下长廊公共大厅三个剧场外围。最后我在咖啡厅坐下来气定神闲地喝咖啡,吃点心。

  雨小了一些,从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北京夜晚的雨景特别美。子霂和李骁前后打了电话,细致关注我的情况,我一律回答:“很好!”

  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很好,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运筹帷幄的好。

  我看着电视等到午夜,曾芒溪哼着小调回来了。看起来她的心情非常不错,进门后就盘腿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按了一通。我起身:“早些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手机拿来我帮你充电。”

  曾芒溪意外地拉住我:“电话在包里,一会儿你自己拿。别忙,陪我聊聊。”

  我愕然,复坐下:“这么好的兴致!想聊什么?”

  “晏秋翎,我俩斗法了这么久,恭喜你,也恭喜我,就快结束了!”她美目流彩。

  “什么意思?”我诧异。

  她笑得很得意:“等我结了婚,就定居国外,不再管你们这些破事儿。我一直向往能够像一个公主一样,住在城堡里,逗逗狗,听听戏,骑骑马,那种日子可真是快活似神仙。”

  当真是匪夷所思,那个马迩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居然让她对这种话都深信不疑。冲昏头脑的女人当真是盲目得可怕,这种谎言也当承诺供奉着,幻想着,陶醉着!天,我实在不敢往深处想。

  我再次站起来:“冲冲凉,睡吧!”

  取电话的时候,我趁她独自陶醉之际,把藏在她皮包夹层的录音笔迅速揣到包里。这才拿起她的电话向屋内走。

  已经到了门口,我终是忍不住回头说:“芒溪姐,你不要想得太美好,是不是再慎重考虑考虑。”

  她板着面孔呵斥我:“不许触我霉头!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我已经尽吾所能,提点不了她,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从兜里取出那只录音笔,小声地播放刚才的战绩,所录过程超乎寻常的清晰,看来贵的东西总有贵的道理。我只听了几秒就关掉了,对于他们偷情的细节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只是需要它当我的武器,作为我谈判的筹码,仅此而已。

  今天以后,我将和过去告别,完成我人生中最大最不可思议的蜕变,我所变成的不是蝴蝶,而是一只庞大的蜥蜴。

  北京的一个星期超乎寻常地顺利,曾芒溪对梦想的期盼,让她突然变得可爱而温顺,不再像一只到处扎人的刺猬,我叹谓:女人为什么总是要让男人来决定自己的喜怒哀乐,这究竟算单纯还是愚蠢!

通往名利的“车票”
  四月的上海,常常会有不期而至的阴冷。一下飞机,就只看到灰暗的天空,空洞得没有一丝内容。

  曾芒溪嚷着辛苦先回去了。我乐得直奔医院。我太想姑姑了,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要亲眼看到她才能安心。

  我在转角遇到了主治医生,他叫住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暗惊:“是不是骨髓配型结果出来了。”

  医生点点头:“我们到办公室谈。”

  我突然有一种乌云罩顶的感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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