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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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由自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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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临淮笑了,说:“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想知道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那你这些年都干嘛去了?”于正芳被噎的半晌无话。虽然不好听,不过他一个字都不能反驳。“我也想过你们要见我的原因,不会是你得了绝症吧?临死前终于想起我了,所以想见我?”于正芳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地说不出半句话。
  周临淮看着他,一丝冷笑浮上嘴角:“或者是想说什么补偿之类的鬼话?如果是请免开尊口,因为毫无意义。”
  于正芳在心里盘算着,其实当于正光通知他已经找到周临淮时他高兴之余最担心他不肯见自己,谁知于正光说一约就约上了。
  临出门前,于正光提醒他,周临淮之所以肯见也许是有求于他们,因为他听说周临淮目前在一家房产公司工作。同时还提醒于正芳,不要什么要求都马上答应,一定要回来商量好再决定等等。
  于正芳知道弟弟担心的是什么,不过现在他全部心神都用于如何化解和小儿子之间的矛盾,所以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都会尽可能答应,甚至他还希望周临淮提的要求越多越好,有所求就说明有缓和的希望。
  于正芳颞颥了半天后终于说:“谢谢你肯见我。”
  周临淮看着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很难将他和自己印象里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是在自己家里。他因为生病比平时早放学,却看到这个男人在自己家里。当时他还只是50岁左右,外表高大挺拔,看上去顶多40岁的样子。
  周临淮看到母亲在哭,这个男人过去抱住母亲并亲吻她。他当时吓坏了,忘记了自己正病着,躲在楼下一处拐角,直到看见这个男人走了才敢回家。
  当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对他却是满心的厌恶和仇恨。
  后来母亲去世之前,他们断断续续地接触过几年,他才知道这个人是他的父亲。这个所谓的父亲有自己的家庭和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他的哥哥。那个哥哥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对周临淮都爱答不理的样子。
  最不能接受的是于正芳那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对他和母亲都是极其鄙视。表面上高大威武的于正芳,面对正妻时却是唯唯诺诺,一点主见都没有的样子。
  直到他16岁那年,母亲得了重病,他去父亲家里借钱却被奚落羞辱,之后就没再和那家人有过任何接触了。
  想到这里,周临淮因为愤懑而不耐烦起来。他不想再继续这场会面,他要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没心情叙旧,今天出来只为一点,我需要本市最好的肝胆科医生会诊,费用我来解决,不要你们一分钱,你们只要搭好关系即可。”
  于正芳在听到这个要求的一瞬间表情有些茫然,因为来前弟弟的嘱咐,他一直以为即便有要求也会是和房地产有关,没想到会是医疗方面的。
  他心头一紧,问:“你身体怎么了?”
  周临淮继续着不耐烦的表情,传递出的就是他今天和于正芳说的话已经接近尾声,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不想做或者没能力做都可以直说。”
  周临淮知道于正光现在的身份,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他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
  于正芳赶紧说:“我会尽力,但是要知道患者的大概情况,比如年龄性别等。”
  “男性,61岁,肝硬化中晚期。”
  于正芳听到后立即松了口气说:“好的,等我消息吧!”
  周临淮立即站起身,没有道别直接走了出去。于正芳看着周临淮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叫来服务员结账。
  
  第二天上班,周临淮收到一封邮件,打开是孟芳然发来的一首歌曲,他趁着还没上班时听了下:
  
  如果失去是苦
  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
  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
  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
  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
  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
  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
  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
  这世上的真情它在何处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听完后,他又收到一条来自孟芳然的短信:别的忙也帮不上,希望这首歌能带给你一点信念,可以想开看淡,努力去争取最好的结果。
  他感到一阵暖流蓄在胸口,分量不多不少正合适,恰恰抵消了昨晚见到于正芳后的抑郁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会诊

  接近中午的光景,周临淮手机响起,接起来是于正芳,通知他都联系妥当,两天后的上午,在XX医院会诊。
  他挂断电话,出了一会儿神,好似没想到这么快,却又不觉得意外。于正光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各种报道新闻常常见诸报端,安排这样的事情举手之劳而已。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是秦篗约他中午一起吃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篗常会约他一起吃饭,他理解这是公司政治的一种形式,也就来者不拒。
  周临淮、秦篗和老布三人坐在餐厅里。老布已经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周临淮好似全没听到,自顾自自的夹菜吃饭。
  秦篗已经关注他有一会儿了,周临淮假装没看到。秦篗看着闷头吃饭的周临淮,问:“家里人的病怎么样了?”
  老布终于停下了唠叨,也看着他。
  周临淮放下手里的筷子说:“目前在等专家会诊。”
  老布忍不住问:“小周,是你亲戚还是?
  “是我老师。”老布和秦篗脸上同时都生出困惑的表情。周临淮解释道:“他就好像我的父亲一般。”
  秦篗和老布脸上的困惑稍有缓和。看到周临淮坦然的表情,两人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秦篗只是说了句:“如果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下午,秦篗找HR调出了周临淮的存档。虽然不是第一次查阅,不过之前更多的是注意他以往的工作经历,这次却是关注家庭成员。
  未婚,家庭成员一栏全部空着,秦篗不禁有些纳闷,难道他一个家人都没有吗?
  自从周临淮入职以来,工作上的表现无疑是值得肯定的,比起吕柏阳,他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特别是老布,对待吕柏阳、褚立波和周临淮三人的态度迥异,这三个人现在或曾经都是老布的下属。
  这次一组组长位置,老布力荐周临淮。秦篗本有所犹豫,毕竟这个职位不同于其他,慎重考虑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老布的一番话倒是让秦篗颇为动心。
  他说经历过吕柏阳的过河拆桥,他看人的眼光已和从前大不相同,他坚信周临淮的人品和专业素养,都会是一组组长最合适的人选。秦篗虽有担忧,但是苦于当时的情势,思前想后最终采纳了老布的建议。
  不过对于这个人,秦篗总有些摸不透,特别是现在看到他没有家人,就更让秦篗心生疑惑。有了吕柏阳这个前车之鉴,他不能再不防着一手了。
  秦篗顺便找了个场合不算敏感的时候,向老布打听周临淮的个人情况。老布毫无戒心地全盘托出了他所知道的周临淮:没有兄弟姐妹,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后来跟着姥姥生活,姥姥前几年也过世了,目前就他一个人。个人感情方面,应该是单身,没听说过他有女友。父亲呢,从没听周临淮提过,不知道是去世了还是离异。
  秦篗了解后反而对周临淮产生了一种亲近感,从他的身上,秦篗好似看到了自己,因为他们的经历有着很多雷同的地方。
  
  于庆文陪着于正芳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有好一会儿了。
  于正芳几次焦急地看向会议室的门,那里面几位专家正在给田老师会诊,周临淮则陪在旁边。
  今早看到周临淮搀扶着田老师走过来时,于正芳虽不能确定这位病人和周临淮的关系,可是鉴于双方的关系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微笑着打招呼。
  周临淮好似故意似的,不做任何介绍,打过招呼后就直接进了会议室,好像于正芳父子只是偶遇的熟人而已,和此次会诊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于正芳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执意要等在会议室外面。于庆文看到父亲谨慎小心地陪着笑脸,周临淮却一脸漠然时,心里很难受。虽然他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可看到父亲被无视还要上杆子示好,总是觉得胸口像堵着大石头似的别扭和心痛。
  于庆文问:“那老人是谁?”
  于正芳说:“不知道,你弟弟没说。”
  于庆文叹口气说:“您和他什么时候见的面?”
  “大前天。”
  “怎么不叫我陪您一起去?”
  “你也看到了,见面肯定不舒服,何必叫你一起去受罪。”于庆文脸色忧郁,欲言又止地样子。于正芳接着安慰他说:“你放心,我没事。他这个反应早在我的预料中,也是我应该承受的,当年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俩。”
  “您还打算瞒妈妈多久?”
  “短期内不打算告诉你妈,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叔叔那边怎么说?”
  “今天的会诊就是你叔叔联系的。”于正芳接着说:“你叔叔当初还担心他是要来敲诈我们呢,结果他只是要我们安排这个会诊,其他什么要求都没提。”
  于庆文不禁冷笑:“会诊只是个开始,会诊后的治疗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牵扯到换肝的话就更可观了。”
  于正芳侧目:“他上次见面就说过,只要我们联系会诊,费用不要我们管。”
  于庆文说:“希望吧!”
  “如果他真提出来了,我们也不能推脱,这个我和你叔叔也说过,他也同意。”于庆文有点怀疑,于正光一般不会这么痛快。
  于正芳看出了他的疑问,又说道:“你弟弟现在的工作和房地产有关,你叔叔本来担心他在这方面提要求呢,结果不是。”
  于庆文大概了解叔叔的心理了,本以为会被敲诈,结果发现不是,怪不得叔叔答应的这么爽快了。只是不知道他说的不要钱是不是真的,还是一种维护自尊的诳语。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周临淮来家里要过钱,断绝来往也是因为没要到钱而已。看来父亲已经打好了有求必应的决心,于庆文只怕父亲是费力不讨好,最后还是两边都落埋怨。
  想到这里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周临淮扶着田老师走出来,后面是大夫。
  于正芳迎上去问:“怎么样?”
  田老师说:“出了一个治疗方案。”又加上一句:“谢谢你们啊!”
  于正芳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周临淮示意田老师到旁边坐一下,然后转身对于氏父子说:“今天先这样,我们先走了。”没有一句谢意的表达。
  于庆文很不高兴地问了一句:“那人是谁?”此时田老师坐在椅子上,看到有人看他,很自然地点头示意。
  周临淮停顿了两秒钟后生涩地说:“是我老师。”他顿了顿接着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父亲。”
  于庆文明显感觉到右侧的父亲轻颤了下,周临淮也肯定注意到于正芳的反应了,不过他不打算做任何缓解,转身就走。
  于正芳忍不住在他身后说:“小淮,以后常联系,有需要就联系我们啊!”
  周临淮转身,面无表情地强调说:“请叫我周临淮,我不叫小淮。”
  于庆文有点看不下去了,对周临淮说:“哪天有时间我们见见吧!”
  周临淮看了于庆文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向田老师,扶起他往前走去,边走边说着什么,那感觉和父子无异。
  于正芳深深地叹了口气,眼底满是不舍和羡慕。他多么希望自己是被周临淮扶着的那位,可是这短短几步距离,可能是他今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和亲生子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撞破

  房门被推开,我和秦篗条件反射似的都站起来,却发现是服务员。服务员看到我们这样很不好意思,解释她是想进来问问我们需不需要加水。
  今天我们约见了XX银行的一位高管,一方面是想了解银行近段时间对于评估的需求量和方向,另一方面如果可以谈到一些具体合作就更加理想了。尽管银行方面的业务不是明信今后的重中之重,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业务。
  可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比约定时间晚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我端着服务员刚加过水的茶壶给秦篗斟满,说:“可能是堵车,我们再等等。”他点头。
  这次是为数不多的几次,秦篗带我出来应酬,我想原因是多方面的。
  银行方面的业务我断断续续地经手过不少,特别是吕柏阳走后,我也接管了一些此方面的业务。加上吕柏阳离职的原因,目前全公司只有我知道,今晚的会面也许会提起,所以我在最方便。
  想到这里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只见过一面的袁总走进来。秦篗和我都迎了上去,却看到袁总后面跟进来的杨经理。
  秦篗面色一黯。我也在心里暗自叹气,今晚的见面多半是无用功了。
  袁总假意地道歉着:“临出门正好碰见一个客户,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啦!”我对于官场上的虚情假意特别敏感,以往很多应酬我是能躲就躲,因为实在说不出来和对方匹配的虚话假话。
  秦篗也虚情假意地回复着:“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刚到。”
  袁总很开心地接招:“是吗?要知道我们约八点就对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好像突然才发现有我这么个人似的,问:“这位是?”
  “袁总,我们见过,我叫孟芳然。”
  袁总点头,眼光还是盯着我好像在思考是不是之前见过似的。这时杨经理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袁总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想起来了,有一次在银行见过。”
  杨经理补充道:“孟小姐最近变漂亮了,所以袁总咋一看没认出来。”这种恭维让我既肉麻又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好微笑带过。
  服务员进来,我张罗着点菜。本以为对方会有很多意见,好在最后基本都是我定的。既然知道此餐多半已是无用,如果再山珍海味的来上一通,我会更加不平衡。
  点菜过程中,听到秦篗和袁总闲聊着,暂时还没有谈到具体业务。秦篗原本的目的,在看到杨经理的瞬间估计已有所改变,我下面也要察言观色了。
  “秦总,婚礼在什么时候?”杨经理问。
  只因娶的是建悦的公主,所以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袁总追问:“是呀,年内办吗?”
  “估计是十月份。”
  袁总:“到时候别忘记请我们去,我们也好准备一份厚礼。”
  “不用不用,来就很荣幸了。”
  杨经理突然将矛头对准我:“孟小姐,这么多年也没听说你有好消息,是早就结婚了还是准备结婚?”我被这个问题搞的有点措手不及,颞颥着说:“还没找到合适的。”
  “眼光太高吧!”说完杨经理哈哈大笑,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着令我很不舒服的东西。
  秦篗为了替我解围,切入正题:“今天约见,是想了解咱们银行未来对评估这一块儿的想法和业务量。”
  袁总卖起关子来,端着茶杯吹着气,迟迟不发话,秦篗有点下不来台了。
  我为了打破这种不调和的气氛,叫来服务员加水。服务员有点纳闷,因为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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