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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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a-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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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你抱,不要!”我推开他,身子往后缩去。

  “姬姬,你真的醉了!”他声音里不悦愈浓。

  “为什么容许你醉在一个个温柔乡中,惟独不容我醉呢?一点都不公平!你可以抱任何人,我却仅能呆呆傻傻地等在一边,哪怕,你怀里拥的是别人,我也永远只能做到不嫉妒,不吃醋,象一个娃娃一样,一点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掺杂否则就不是你所喜欢的样子!”

  我骤然一叠声地喊出这些话,这些在以前我死都不会说的话:“你知道么,我好累,真的好累,可你看不到啊,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坚强,或者说平静到,你拥着别人,说出那些柔情绵绵的话都不介意吗?我不能!我做不到!”

  接近低喊着说出这些话,限底,有些什么就流了下来,热热地流过脸颊,渗进唇中,带着涩苦自知的味道。

  他没有说话,也不再试图抱着我,只在那处看着,以绝对近,却让我觉得陌生遥远的距离。

  他,该对我失望了吧。

  但,我真的再做不到这样下去。

  我是一个女子,一个普通的女子,对于爱,我要求的太绝对了,这么做下去的结果,不是把我自己逼疯,就是变得和林蓁一样,在爱里迷失自己。

  是的,在今晚,我终于知道,对他,不仅仅是喜欢,竟然是爱我努力想学会喜欢,却不敢去尝试的爱,就这样,突兀地降临了。

  爱,是容不得分享的。

  今晚,我体味得到,深深的。

  有些不合时宜。

  他曾说过,对林蓁有的,不过是念着旧情,那么今晚,他对纪嫣然呢?我可以看做是新欢吗?

  所以,我再也无法忍受。

  我,很自私,也很世俗。

  一直就是这样的女子,一直都是。

  “您失望了吧?”我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的语气,后退的身子,触到一处坚硬的东西,应该是几案的立柱吧,我的手,反抓住案脚,这样,可以让我有勇气说出心底蕴积许久的话。

  既然,都说开了,不如,就全说出来吧。

  “是,我和珍妃一样,都陷进感情的嫉妒中,甚至,我连她都不如,因为,短短的一天,我就熬不住了!今晚是莲才人,明晚呢?还有多少才人,美人,妃子会入得您的眼,让您青睐有加呢?一定很多很多,是啊,帝王,本就不会有爱,有的只是宠,而这宠,是可以让许多女子共同去分享的,于是,那些女子,在得到宠的同时,就会患得患失,因为害怕会失去这份宠,更会不择手段地去维系,这些,却都是您最容不得的。”

  望着他平静的眼睛,我继续说着,他平静,我注定做不到如他一样的平静,所以,在这场感情的游戏中,我付出得比他早,就注定,我受得伤会比他深,在抉择的此时,输的,一定会是我罢。

  那就输吧。我本就一无所有,没有什么输不得的。

  输,只对于那些,拥有太多的人,才会因看计较,怕输不起。

  于我,没有任何关系。

  “忆,我错就错在,不该比你先地付出感情,不该做为棋子还去奢望什么感情,做为替身,更以为这份感情会维系得比真主还长!这就是我的错,错得冥顽不灵,错到,只有自己深深陷进,而你依然把持着全局,带着冷笑,看我陷得这么彻底!你不会懂得我的痛,更不会明白,当我在右肩下刺上合欢的心情,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以为,属于你和我的合欢会永远地绽开在我的肩下,可,我错了,我又错了!合欢,怎比得上那莲花呢?濯而不妖之莲,岂是那俗花所能比的?

  努力说出这句话,我才知道,一边流j目,一边要把话说得清楚完整,是多么的难,但,再难的日子,我都熬了过来,这些,不算什么。

  “不过,清莲,也仅会开一季吧,譬如合欢之前的桃花,开的,都仅有一季,花期过了,怪不了谁,毕竟,那一句不负,只是不负这一次的花期,可惜,谁都听不明白,以为,那一次的不负,就是永恒,花开的时候是须人怜惜的珍贵,落了,便枯萎,再觅不得往日盛开时的痕迹,落红处,魂消香断的凭吊,也绝不会和圣恩有关!”

  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真的好辛苦。

  合欢,在这萧瑟的冬季,早该谢了。

  只是,我单纯地以为,刺在肩下,就能永远。

  殊不知,心,若谢了,合欢,就不在了。

  我的心,谢了吗?

  “忆,如若,今晚那只熊,真的有灵性,真该一掌就把我劈死,这样,就没有后来的种种,至少,在死之前,我还能活在自己给自己虚构出来的情意中,以为,我是你如今的唯一,但,那只熊,为什么不劈死我啊?却偏偏让我看到你为了我奋不顾身,而她为了你,更甘愿引走熊的注意,于是,在以生命做为比较的背景下,终于让你明白,孰轻,孰重,也终于让我知道,我不该再有任何的希冀!我不会是你的唯一,她今晚是,以后呢?谁知道呢?我做不到清高,也做不到你希望的那样淡然,我是个最世俗的女子,嫉妒,自私,肤浅,这些,就是我的本质!我不想再去伪装成你要的那种样子,那样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我的泪越流越多,渐渐的,口齿不再清晰,渐渐地,思绪不再完整。

  但,即便再不清晰,不完整,我都要问一句话,一句就够了“今晚说出这些话,我知道,或许明天,自己又会沦为你的弃妃,不过,在被你遗弃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忆,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有没有……”

  我想知道这句话的答案,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哪怕曾经他说喜欢我,都说得那么模棱两可。

  他只说过一句话是带着确定的,他说,他无心……

  第三一章 弃

  我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我看不清任何的情绪,依旧是那么地静,在这份平静里,沦陷的,仅是我一个人。

  “姬姬真的醉了……”

  许久,他才说出这六个字,语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但,并不回答我问出的那句话。

  他不会答的。我知道。

  这问题的答案,其实,早该清明于心——他的心里,只有江山宏图,哪里能有一隅位置给我呢?

  不可否认,他是明君,可,却并非女子的良人。

  因为,对于女子,他一直都是无心的。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注定是我一个人的劫。

  所有的力气,在这瞬间,悉数的消逝,不会再去问,不会了。

  可,我仍没有办法回头,爱上了他,再找不到任何理由容许自己回头。

  原来,爱或不爱,都是带着绝对。

  绝对到,连一步退路都没有。

  所以,我要问出这句话,让自己的心,一并在这绝对中死去,死了心,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是的,心痛,很痛,很苦

  醉酒,原来并非可以忘记一切,相反,只会让自己更加清晰地明白心底的痛苦,而,这些痛苦是关于爱的。

  “我醉了……是,我真的醉了……”

  随着他的这句话,泪却悄然地止住,不想再流泪了,再痛再苦,都不想继续用眼泪诠释自己的脆弱。

  我的脆弱,在问出那句话后,就该告别了。

  手松开桌脚,我缓缓起身,步子很飘,头很沉,这是醉酒的代价,而醉酒是我容许自己今晚放纵的借口。

  一个看似最完美的借口。

  伸出手,自己把脸上的泪痕拭干,低敛眸华,不再去看他,青丝披散着,遮住我大半的脸。

  这样,也好。

  形同鬼魅,再不是他心里那个娇俏温柔的士画姬,也比不过今晚明媚鲜艳的莲美人。

  如此被弃,也全是我的咎由自取,仅为了,情难以堪,心何以堪“今晚……醉了……真好。”

  摇摇晃晃地,我慢慢晃向轩窗,他在我的身后沉默,殿内,仅有我的声音其余,皆是一片冷寂。

  推开一扇微闺着的轩窗,寒凛的风,夹着飘落的雪花一并涌了进来,风很冷,雪很冰,在面对这份冰冷时,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仅是觉得很舒服,是的,真是舒服,说出那些话后,总算是舒服了。

  今晚的雪,下得真大,外面的树枝、甬道,都笼上一层白茫,手,伸出轩窗,有一片细白的晶雪落于手心,我微徽拢起,知道,握得住的,仅是最后的湿冷。

  一如,现在我和他之间的情愫,亦都是关于湿冷的。

  余光撇到,殿墙下的那一弘涓溪,原来,这里是倾霁宫,未央宫是没有这一泓清澈的。

  我是怎样回来的呢?还是说,我根本就没去过未央宫,一切不过是臆想?包括那酒,我是真的喝过,或者,连醉酒都是由着心的刻意演绎呢?

  唇齿间隐约还有酒意醺醺,腿部的飘然之感,都再再提示我,应该是真的饮过那灼心之酒,算了,现在想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神恍间,他的手,越过我的肩,把轩窗复闺上,虽阻了雪夜的寒冷,却也阻了自由的呼吸,然后,他复把我拥住,和以前一样,但,并不紧。

  终究和以前还是有所不同的。

  温暖通过他的手心,汇融到我的手臂,真的很暖和。

  可,这一次,我仍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挣开他的怀抱,因为他拥得不紧,所以,这一次,我同样很轻松地就离开了他的怀抱。

  转身,望着他,语音,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平静,在彼时情绪濒临崩溃后竟然还能有的平静:

  “您是皇上,注定,这后宫的三千佳丽都会视您为她们的天,您也可以随心地把柔情蜜语给任何人,只是,这种柔情和蜜语,和爱是无关的。”

  我恢复对他的敬称,一个‘您’字,一句‘臣妾’分明是把我和他的关系一并地疏远了。

  心底,疼痛随着此刻这异常的平静愈来愈明显,好象是袱很钝的刀,从心底最柔软的那处划开一道口子,因为刀钝,每一划,都带着更为牵扯的疼痛。

  “倘若能足够坚强地活在这样自欺欺人的假象里,真的也不错啊,毕竟外人看到的,都是您赐给臣妾的隆宠,这份隆宠,足够让臣妾在宫里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亦能满足一个女人最大的虚荣心。可,臣妾却没有办法再继续这样自欺欺人。因为——”

  我努力的吸进一口空气,这样我才能有勇气揭开那柔软处的伤口,哪怕揭开的代价,必然是漫着弥天的血,但,不会再是在他不可知的暗处。

  其实,我真傻,为什么这样的隆宠都不能满足我呢?非要去计较什么在禁宫中最不可得的感情呢。

  “这里,很痛,这种痛,是虚荣没有办法弥补的痛!付出了爱,哪怕不求回报,都没有办法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拥着别人,都做得到波澜不惊!而我这个傻丫头,到今天才终于懂得,爱和喜欢的区别在哪。”

  我的指尖指看自己的胸口,烟水蓝罗裙的背后,我的心,或许,早就千疮百孔了,日益成为愈渐失控的女子,终于在今晚将所有的委屈隐忍悉数的爆发出来因为,我没有力气再坚持了。

  “当我仅是喜欢你的时候,只会简单地开心、感动,当我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才会莫名的失落、甚至流泪。  ”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从我第一次真的为他流泪开始吧,原来,凤台一跃的前晚开始,我就爱上了他。

  “当初,我仅是喜欢你的时候,我要得只是片刻你对我好,好过一刻就是一刻,至于你和别人如何,我都可以当做看不见,听不见,做到你想要的那样贤惠无争。可,当我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竟会期望永远,永远是你的唯一,容不得这份唯一,你同样可以给予其他人。”

  源于爱,所以我才会不满足于今日那些与众不同的温存,而想要永久地不同“但,这些关于喜欢和爱最本质的区别,你不会体味得到,因为,你不会爱上一个人,你真的是无心的,或者说,你的心里,,满满地容纳着江山社稷,再容不下儿女私情。一切,如你曾经所说的一样,你会得到我的心,可,你无心。”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他却许你最美的一切,是幸,还是不幸呢?

  “如果早知道现在的自己,会这么痛苦,我是不是就不该回宫?但,我知道即便那时能预知会有今日,我也不会后悔再次入宫,至少,你给了我一个最完美最用心的婚典,哪怕,这是我记忆里关于甜蜜的最后念想,亦是足够了。因为,那场婚典代表的,是我真正嫁给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或许也是唯一会爱上的男子,可惜,终究,那场婚典的最后是用另一个女子的鲜血做了结束!也见证了,谁都无法做你的唯一……”

  婚典的那晚,我对他做了最后的坦白,关于那处坦白,其实,我奉是不愿说的,说出的原因,也是全然是由于爱。

  喜欢他的时候,觉得一切只要自然就可以了,他不问我,我绝对不会去坦白任何事,可,爱上他的那天开始,我就逐渐地学会了坦然,即便他不问,我也选择把过往一一地坦白于他的面前,换得那一份坦然。

  纵然彼时,他对我也有所坦然,可,帝王的感情,不会等同于我这样一名心性太过狭隘的女子。

  这是我和他的区别,这种区别,最终让他清醒淡然,我沉沦深陷。

  而我,在决定说出这些话时,就是准备被他遗弃了吧。

  终是逃不过一个弃字。

  该认命了吧。

  可,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话,随时可以停止。但真的爱上一个人,注定没有办法休止,所以哪怕被弃,我也无法将这份爱收回。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看,我对他的是浓重如绯的爱,而不仅仅是苍白的喜欢对,如果要用一种颜色来诠释这份爱,我觉得应该是绯色,惟有那种炽热绝对的颜色,才配得上爱。

  我的手不再指着胸口,那里,从今晚开始,到现在,连酒都麻痹不了的疼痛终于渐渐开始消逝,是痛到临界点,所以再感觉不到任何的痛了吧。

  “姬姬……”他低低地喊出这俩字,但,他眸底的神情,我却还是看不清。

  这才是真正的他,他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始终是我不明白的。

  我的付出,不过是一厢情愿,未必是他最珍视的。

  他曾经说,若要了林蓁的命,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也对我说,若我死了,他的喜怒哀乐就一并被我带走。

  或许,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他同样会对莲美人,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所以,够了。真的够了

  “皇上,臣妾请奏——”我躬身跪下,第一次,彻底地跪在他的面前,很奇怪,他似乎从来没有让我跪过,第一次这么跪下,俯于地,却是在今天,“臣妾失仪,请皇上废臣妾入冷宫。”

  话,都说完了,与其让他弃我,我想保留这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废入冷宫,我就断去所有的念想,冰封自己对他的感情,慢慢地,是否就能不再作茧自缚。

  这宫里,他要再宠何人,也与我无关,哪怕,我还会继续无望地爱着他。

  可,心,是不是可以不再为他而痛呢?

  我不要,让所有的爱,一点一点,碎在他的对别人的缠绵温柔里,那样,每一处,都会仅剩疼痛,关于爱的记忆,也就只剩下和痛有关的。

  对我而言,那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容许我带着这些许的甜蜜记忆,被他所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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