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鸣满脸无情，“你是碧波的人，这句话你应该问碧波，你问我做什么？”
看着曲鸣冷如寒冰的脸。
朱玲玲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是曲一鸣主动拉近的她，暗中让她对付碧波的吗？
她都在碧波的队员们面前说了没有背叛她们。
现在再供出曲一鸣，那她不是自打嘴巴。
现在这样的情形，碧波的队员们还不把她撕了。
朱玲玲面色灰败，敢怒又不敢言，心里一阵气苦。
至头来，她还是被这个虚伪的人给骗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了。
四周传来轻蔑的笑声，对于朱玲玲这样的结局没有人会给予同情。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基地长，你还是带着你的队员们早点回宿舍收拾铺盖，时间一到，我可不会等你们。”
这一场仗的并没有曲一鸣来前想的那么解气，曲昆面对这样的结果也一定不会满意。
走之前曲一鸣还要恶心陶宁一把。
“你就这么笃定姜馆长，就一定会跟云腾签合同？”一声嗤笑声突然就传了过来，“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帅，就所向无敌了。”
曲一鸣看向方小鱼，这个小姑娘安静了这么久，他都要忘了她，他当然不会觉得小姑娘是在夸他帅，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你这么说话可会讨人厌的。”曲一鸣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
他心情好的时候能对漂亮的女孩子多一些宽容，可他心情的不好的时候，再漂亮的女孩子多嘴也就讨人嫌了。
“讨人要就讨人厌呗，我又不需要讨好你。”方小鱼瞥了眼朱玲玲，“那些急着讨好你的，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朱玲玲，“……”
又被当枪使了，可恶，朱玲玲凶狠地看着方小鱼，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利嘴。
曲一鸣笑了，还以为这个小女孩有什么不一样，原来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曲一鸣双手环胸看着她，“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你是这个目的，那么恭喜你，你的目的达成了。”
什么，朱玲玲攥紧拳，看着方小鱼，两只眼睛都要嫉妒的突出来。
她为了云腾为了曲一鸣做了那么多事，曲一鸣翻脸就不认人了。
方小鱼只凭着三言两语就获得了曲一鸣的好感？
这算什么？
演戏也不是这么演的。
朱玲玲简直要气疯了。
曲一鸣到底有没有眼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员，怎么比得上她。
还有曲一鸣的话，朱玲玲自然不会认为方小鱼与曲一鸣之前就认识。
朱玲玲赤红着眼睛看着方小鱼。
这个死丫头到底什么来头，她来碧波到底是要做什么？
方小鱼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曲一鸣，哈哈，笑死我了，我说你帅，你还真以为你帅的没边没际了，我要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人是谁也不会是你啊。”
“你够了。”曲一鸣冷着脸，擒住方小鱼的手，“没人敢这样取笑我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
第374章 反转
“是你自己送来的笑话，还能怪我咯。”方小鱼似笑非笑，“你敢当众对我动粗，信不信我告你非礼。”
要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
虽然这时不是笑的时候，可队员们真的忍不住。
特别看着曲一鸣那张黑如焦炭的脸，一声声闷笑接二连三的响起。
曲一鸣憋着气，绷着脸，英俊的面容有刹那的扭曲。
看着方小鱼的目光沉沉的。
此时，他不再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有意思了。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赖，神经病嘛。
曲一鸣松了手，谁还能真和一个疯子计较不成。
“白痴。”曲一鸣骂了句。
“脸皮真厚。”之后，朱玲玲跟了一句。
曲一鸣说话不算话固然让朱玲玲觉得生气，不过朱玲玲更气的是方小鱼。
在她看来，方小鱼就是一个程咬金，专门来搞破坏的。
她被碧波赶出去，又被曲一鸣拒绝收留，也都是方小鱼给害的，她巴不得曲一鸣此时能给方小鱼点颜色瞧瞧。
韩传也觉得方小鱼这脸皮确实挺厚的，可被她这么孩子气的话一说，之前紧绷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特别是之前还傲慢的不行的曲一鸣，整个人就像一个被戳破了的皮球。
韩传看了就想笑。
要是方小鱼想学游泳，他头一个就想教她。
这个小姑娘实在太可爱了。
曲一鸣不再提让队员们打包走人的话，在他看来，让他们走人是迟早的事。
即便方小鱼这么一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曲一鸣目含讥诮，“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你以为这么闹了闹就是占便宜了。
真是单纯。
你根本就不了解成人的战场有多血腥。今天就当给你上一堂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时，游泳门口传来脚步声，曲一鸣扬了扬嘴角，不再针对方小鱼。
反正，现实会狠狠抽她一个巴掌。
随着脚步声渐近，队员们的心跳也随之咚咚呼跳的更加厉害。
渐近的脚步声除了云腾的两个教练之外，体育馆的馆长姜波也一块过来了，还有被陶宁叫去拿房产证的姚佳。
三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特别是姚佳一路走过来，目光一直盯着方小鱼看，像是要把她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谢静的目光落在了姚佳手中的房产证上，房产证还在，那么，是不是说明姚佳并没有说服姜馆长。
谢静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不对，不是这样的。
谢静突然间像是抓到了什么，霍然抬起。
如果姚佳没有说服姜馆长，姚佳脸上的神情不该那么轻松。
更不会一直盯着方小鱼瞧个不停。
云腾的两个教练的脸色也不可能会那么难看。
是事情有了转机？
奔腾而上的喜悦涌上心头，谢静的脸上惊喜交加。
怎么也压不下心头忽涌而上的猜想。
谢静不禁看向方小鱼。
这个转机会是方小鱼带来的吗？
谢静有点难以相信。
但这样的时刻，谢静宁愿相信方小鱼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或本事，能够力挽狂澜，解救她们碧波和所有人的命运。
站在人群前面的女孩子，淡定从容，微微扬起的嘴唇，自信又张扬。
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真的能够做到她们做不到的事吗？
她看着比她们都还要小上几岁？
穿着普通，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
谢静却莫名的觉得她真的可以做到。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么的优秀，这些人能够做到常人所不能。
谢静觉得方小鱼就是这样的人。
之前，曲一鸣赶她们走的时候，方小鱼好似就说过一句话。
她问曲一鸣难道就笃定姜馆长就一定会和云腾签合同？
现在想来，当时她的神色不恰恰认为云腾和姜馆长签不了合同。
所以，她面对曲一鸣才会露出讥诮的微笑。
她们一直觉得她说话有趣、好笑，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她说的根本不是玩笑话。
曲一鸣大概也认为她说的是大话，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因为谁都认为她只是在耍嘴皮子。
谁都不会想到她在说这番话之前已经做了些什么。
她的年纪欺骗了大家。
谢静的一颗心要跳出来。
她见到马教练走到了曲一鸣身边低语了几句。
曲一鸣什么话也没说，杀气腾腾地瞅了方小鱼一眼，带着马教练他们扬长而去。
就这么走了？
难道她真的猜中了。
谢静再一次看向方小鱼。
这个方小鱼到底有什么来头？
曲一鸣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就走了，谁不知道曲总教练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队员们早就欢呼起来，虽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曲一鸣都离开了，那就意味着碧波不会解散，她们也不用离开基地了。
姚佳走了过来，谢静情急的上前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佳嘘了一声，瞥了方小鱼一眼，这会儿说实话她心里也挺震撼的呢。
虽然她一直高看方小鱼几眼，但还是把她给看低了，方小鱼的能耐比她想的要大多了。
谢静心里头就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好想知道真相，有木有。
场地上站着的陶宁怔了一会，回过神来。
几步上前握住姜馆长的手，“老姜，感谢你啊。”
方小鱼挑了挑眉头。
心想关他什么事，这姜馆长可老奸巨滑的很呢，她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搞定的他。
姜波心虚地瞥了她一眼，“老陶，惭愧啊惭愧，其实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
“啊？你没帮忙？”陶宁看着姜波，惊愕地错口而出。
做为体育馆的姜波都没帮得上忙，那是谁帮的忙？
陶宁还以为姜波是看到了房产证，看在多年交情上，抹不开脸，才会拒绝和云腾签下合同，看样子却不是这样。
这时，姜波已经走到方小鱼面前，“方小姐，这是您的合同。”
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姜波恭恭敬敬把两份合同递上，就像是在面对省市体育局大领导一样，虔诚的不行。
大家一时都懵懵的，什么情况？
除了姚佳。
姜波递给方小鱼的两份合同，其中的一份合同是之前方小鱼去姜波办公室时递交给他的，另一份是方小鱼之后和他签的场地租赁合同。
方小鱼瞅了他一眼，微微侧头，“怎么回事？”
第375章 我来监督你
“方小姐，之前不知道您和霍少还是好朋友，您过来后霍少他们也过来了，直接跟体育馆签了五年的合约，您的那一份霍少让我转交给您。”
小姑娘单枪匹马杀到他的办公室时，姜波就觉得这方小鱼不简单了，拿了轻纺城的租赁合同给他做抵押，给他分析了一通利害关系，迫使他签下了游泳池下一年的合同。
小姑娘走后没过多久，南霍北毛的霍家小少爷霍冬眠和他的朋友就杀进了办公室，甩手就是一百万，改签了五年的合同。
姜波当时当然不同意改签的，合同一旦签下，那是有法律效律的，除非合同双方商量了共同解约，不然他一个人说了没用。
除非霍冬眠延迟签约的期限，把合同的期限改到再下一年，不然姜波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体育馆资金本来也不宽裕，姜波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大一个客户。
霍冬眠当时想都不想给拒绝了，姜波的一颗心都凉拨拨的了。
这一下子到嘴的肉就这么丢了，谁不难受，还不如之前就没有呢。
直到霍冬眠提及方小鱼，姜波才知道这小姑娘不但认识大名鼎鼎的霍家小少爷，两个人还是好朋友，人完全就是冲着小姑娘来的嘛。
小姑娘也真是，来的时候都不和他说和霍少认识。
要是一早和他说了，她自己也就不用磨那么多嘴皮子。
霍少的朋友，他还用担心她不还钱，用得着拿合同抵押嘛。
姜波当即另拉了一份合同出来，等他们签完合同，云腾的马教练也过来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云腾什么事了，就是合约没签下，姜波也不会为了云腾而去得罪霍冬眠这个大金主。
当然，姜波还是需要找方小鱼确认一下的。
如果方小鱼不同意，他和霍冬眠的合同也是不成立的，签约之前姜波还是和霍冬眠谈好的。
不然一个场地拟两份合同，他可是要吃官司的。
“哦，这样啊。”方小鱼笑着接了合同，心里甜丝丝的。
姜波提到的那个跟霍冬眠一起过来的朋友，毫无疑问就是徐厚浪，定然是他知道她来了体育馆，叫来霍冬眠，让他出的头。
他那人低调，不爱出风头，她知道。
而霍冬眠的名头也确实比也好用。
来签合同时，方小鱼手头已经没有钱了，放学时姚佳带着队员来招学员，知道碧波的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方小鱼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轻纺城的合同拿过来做抵押。
体育馆本身运营需要资金，碧波资金困难，她用合同先把钱补上了，并答应一个月内把钱还上，要是还不上，一个月后就把轻纺城的房子给卖了。
水果店分店的合同方小鱼也给带上了，因为是和徐厚浪共同签约的合同，这个合同方小鱼自然不会拿来做抵押，给姜馆长看，是要让他相信，她是有能力在一个月内偿还这一笔债务的。
方小鱼料准了姜馆长不会让场地给空下来，自然方小鱼也说了，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让碧波继续运营下去。
那么，姜馆长就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要求。
当然，这件事如果她找徐厚浪帮忙会简单很多，直接交钱就可以。
但她总不能事事都依赖他，仗着他。
虽然他肯定愿意帮她，但方小鱼自己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而且她是真的不担心一个月后会还不上钱，水果店运营的这么好，钱肯定能还上。
就是轻纺城的房子，这一个月的时间，肯定也能番上好几倍。
不过徐厚浪能这么为她，方小鱼心里还是很感动。
九零年，一百万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
谁为了别人，出手就是一百万不带眨眨眼的，也就他那个傻瓜了。
想到徐厚浪，方小鱼露出笑容，等下回去要好好谢谢他。
在方小鱼接下合同时，姜波又笑嘻嘻地从皮包里拿出和霍冬眠签下的合同，“这份合同，霍少说方小姐处理就行了。”
方小鱼拿了合同笑笑，犀利的目光看得姜波都要呆不下去了。
姜波把合同交到方小鱼手上就走了，至于方小鱼和碧波之间的事情，姜馆长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留下来参与进去会比较好。
姜波的目的只有一个，把场地租出去，把钱收回来。
别的一概和他无关。
一百万到帐，姜波心里挺乐的。
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用为体育馆的资金发愁了，他还可以考虑考虑给体育馆再整整装修。
谢静神色复杂地看着方小鱼。
现在她总算明白姚佳盯着方小鱼为何会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了。
姜馆长那么一说，培训基地未来5年的租赁人换成了霍家的少爷，而霍少爷全权把这件事交给了方小鱼处理。
也就是说他们碧波要想继续使用现在的场地，必需要经过方小鱼的同意。
虽然谢静他们不知道霍冬眠是谁。
就凭着姜馆长对方小鱼这么恭敬的态度，也可以猜到这个霍家少爷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却和方小鱼是好朋友。
不说谢静，队友们早被这个意外的结果给震呆了。
“你们看到了吧，我就说方小鱼是有目的，你们偏不相信。”一声尖锐的声音突地响起。“她连合同都签下了，她一个学员，凭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中间一定有阴谋。”
“闭嘴。”姚佳和韩传齐齐出声，瞪向朱玲玲。
对于朱玲玲的阴谋论，姚佳她们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谢静，你去宿舍把她的东西扔出去。”
朱玲玲一听要扔她的东西，什么也不顾得了，拔腿就向宿舍跑。
姚佳厌恶地看着她的背影。
陶宁道，“是小鱼吗？我们去办公室谈谈吧？”
……
朱玲玲到了宿舍，谢静紧随其后也进了门。
朱玲玲理着包裹恶声恶气地道，“谢静，你又跟过来干嘛？在训练场看的笑够还不够，现在还要追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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