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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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入心扉-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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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佣面有难色,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叫褚暖的女人很少会离开爵园,就算离开了,她的身边都会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些连褚暖都不知晓的暗卫偿。
  她想要做些什么,根本就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女佣抬起头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白小姐,你说……是不是傅少知道了,才派了那么多人跟在那个褚暖的身边?”
  知道什么?知道她想对褚暖下手?
  白薇咬牙切齿,不可能的,傅臻不可能会想到她的,当年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藏得好好的,傅臻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而且,就算当真知道了又如何?凭借着她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他也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而十岁那年的事,便是她唯一可以善加利用的工具。只要十岁那年的真相不被戳穿,那么,傅臻就不会把她丢下。
  怎么可能会被戳穿?毕竟,当年的事,太过久远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白薇沉思了半晌,随后斜睨向她。
  “你再想想法子,尽可能地让褚暖单独行动,到时候,你就能下手了……再不然,再不然你就收买爵园里面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那个女人继续活着!”
  是啊,五年前褚暖就该死了,只可惜上天让她活了下来。
  女佣应声,随后便出门去找人。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外,那黑毫无预境地席卷而来,似是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
  白薇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她和傅臻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绝对不会的……
  只是,当真不会吗?
  ……
  半个月以后,邑洲下了一场大雪。
  整整两天两夜,这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她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被大雪覆盖的邑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
  最近的天气很冷,她便也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她便只能靠着电视机和各种书打发时间。
  她与方淮,自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见过,记得有一次跟傅臻出去吃饭,在一间餐厅里有过那么的一瞥,只是因为各自不同的包厢,那一瞥,也是极为短暂的。
  她不知道当时方淮有没有见到她,那时候,他是背对着她的,而她的身边有傅臻在,她也就没敢看得太久。
  再次知道有关于他的消息,是在报纸头条上。
  他与丁莹莹被拍到一起走出一栋楼房,而后就被传开,这两个人早就在不久前已然同居了。
  那照片上,举止亲昵的两抹身影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到底,方淮还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也是由于这事,傅臻有一段时间脸色不是很好看。
  正想得出神,没想,一双长臂从后头伸了过来,把她圈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她还未回过头,男人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
  “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微仰着脸,傅臻的侧脸就这么地印入了眼帘。
  她不漏痕迹地把他推开,指着外头的雪地。
  “我想出去。”
  听见她的话,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行,外面很冷。”
  可她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会儿两个孩子在楼上,她干脆就推开窗门走了出去,那冷得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吹在脸上难免有些疼。
  她穿着拖鞋踩在雪地上,每一步脚下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抬起头,伸出手垂在半空,不久,便有雪花掉落在她的掌心内。
  那雪花在她的掌心内很快就融成了冰水,她难免有些恍惚,盯着自己的手心。
  外头真的很冷,不过才站了一会儿,她就不禁受不了。
  男人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罩在了她的肩上,怕她还会觉得冷,便伸出手抱住她的腰。
  “你才病愈没多久,不要呆在外面太久。”
  她也没多在意,只是声音很轻。
  “傅臻,我已经病愈半个多月了。”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根本就不用那样小心翼翼地护着。
  可对傅臻来说,唯有将她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才能确定她仍在。
  其实,在她刚才站在雪地的一瞬间,他有她快要像这纷飞的雪花一样消失在他的面前了,唯有像现在这样触碰到她,她身上传来的温度才能让他安心。
  他陪她站了半晌,而后两人才转身返入屋内。
  翌日,傅臻很早就出门回公司去了,据说,有一件案子要他亲自审核处理。
  褚暖带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佣人就来告诉她可以吃午饭了。
  桌子上的菜很多,满满的差不多摆了一桌,她向来饭间将一杯水放到手边的习惯,以供她吃到半途了,会想喝一喝水。
  花花似乎很饿,即使她都一再叮嘱了,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噎住了,她连忙把她的那个小水杯递给她让她喝下去,花花把一杯水都喝光了,似乎还不够,就微仰着头看着母亲。
  “妈妈,我还想喝。”
  褚暖本来想让佣人再去倒一杯,可想了想有些麻烦,便干脆拿起自己的那杯,小心翼翼地让她喝。
  花花又喝了半杯,这才感觉舒服点,继续捧着小碗继续吃饭。
  她向来都不许孩子饭后立即去睡觉的,因此,在午睡前她便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看书。当然,花花他们看的是少字多画的小人书。
  两个孩子都很安分地趴在茶几上,她也就放心下来,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书。
  看得正入神,傅昕突然惊呼出声,她抬起头,便看见花花倒在了地毯上,动也不动。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过去把女儿抱起来,可是她连连喊了好几声,花花却仍然紧闭着双眸,没有半点的反应。
  她叫来月嫂,月嫂过来一看满眼的惊诧,忙不迭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傅臻是在公司开会时,接到月嫂打来的电话。
  月嫂在电话中急促地说着什么,他的脸色顷刻变了,也顾不得进行到一半的会议,起身就冲出了会议室。
  司机载着她去医院,月嫂则在家里照料着傅昕。
  后座内,褚暖让女女枕着自己的大腿,她一再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可她不但没有反应,那嘴角甚至开始溢出血丝。
  这血丝,如同一道闷雷劈在了她的头上,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她立即抱着女儿下车,走了几步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头绊到,眼看着快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臂连忙将她扶住。
  她抬起头,傅臻满布着急的脸就这么地晃进了视线范围内。
  他像是匆忙之间赶来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她见到他的瞬间,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攥住他,带着明显的哭腔开口:“傅……傅臻,花花,花花她……”
  “不急,有我在。”
  他把女儿从她怀中抱过,随后,大步地跑进了医院。
  这会儿医生都在,傅臻带着孩子直接就冲进了急诊室,他又找了许多权威的各方面的医生,与花花一起进入了抢救室。
  两人就站在抢救室门口,那盏红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褚暖就蹲在边上,她的身子在不住地发抖,怎么都止不住。花花突然倒下的画面对她来说刺激太大了,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五年前,那个孩子在自己怀里逐渐变得冰冷的画面,她怕,她怕花花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再也不会喊她一声妈妈了。
  男人走了过来,在她的旁边蹲下,伸出手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把她抱得很紧,她的手从后头绕过抱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可怕的等待中,他的一个怀抱却能让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这么的一句承诺,虽然她知道不过是一个安慰,她却想选择相信。
  她咬着下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微地点头。

  ☆、第二百四十章 求求你救救她(精彩,不容错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那抢救室的门被人推开。
  两人立即走了过去,褚暖的脸上满布着急色,来不得等医生说些什么,她就率先开了口。
  “医生,我女儿她……我女儿她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深锁。
  “情况不是很好。偿”
  仅此一句,就让她整张脸都刷白了,若不是有傅臻在旁边扶着,恐怕是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
  “不是很好……这……这是什么意思?”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她带着几分哀求地扯着医生的袖子。
  “求求你救救她,我求求你……”
  医生有些为难,只能说尽力,而后又说了些什么,她再也听不清了。
  直到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带到病房附设的休息间,这过程中,花花被送到了病房来,说是仍要密切地观察情况,这已经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傅臻把她安顿在休息室后就走了出去,门也没有关拢,隐约地能听见外头传来的声音。
  她起身走近,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她的手就放在了门把上,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打开。
  一会儿以后,男人跟医生说完话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她就站在门边,不禁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站在这?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下吗?”
  她没有动,只是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瞅着他。
  “刚刚医生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他似是不打算多谈,她说什么都不肯罢休。
  “傅臻,你告诉我,我能承受得起。”
  即便她都这么说了,可他仍是缄默着不肯言语,她知道他是怕她会承受不住,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她是我的女儿啊,我有权知道。”
  他垂眸看她,她仍然固执地仰着头看他,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妥协了。
  “医生说,花花是中毒了,他们已经用了解毒剂,但由于无法得知是怎样的毒,后面会变成怎样谁都不知道,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她的手在不断地发抖,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谓的“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话中的另一个词,却是教她极为吃惊。
  “中毒?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花一直都呆在爵园,最近也没有到外面吃过饭,又怎么可能会中毒了呢?
  她咬着下唇,心里难免慌乱。
  “傅臻,花花她……花花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医生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啊……”
  如果那五年间,不是有花花陪在她的身边,她根本就熬不过。
  而如今,若是让她面对那样残酷的事情,她做不到啊!
  男人用手捧住了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双眼。
  “暖暖,你看着我,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我不会让花花有事的,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知道花花对她的重要性,不管要他做些什么,他都会去做,只要能保住孩子的命。
  “你告诉我,花花她接触过什么?你仔细想一想,一点都不要遗漏。”
  她仰着泪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她碰过的东西我都碰过啊……早上起来,一起吃早餐,一起吃午餐……”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一些小细节是你忘记的?”
  她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她噎到了,喝了水……她把她的那杯水喝光了,还不够,我就把我自己的水给她喝了……”
  听见她的话,他的眉头蹙得死紧。
  “那杯水,你碰过没?”
  她摇头。
  “因为今天午饭有汤,我就只喝了汤,剩下的那半杯水想给花花留着,就没碰过了……直到吃饱,那半杯水都是剩在那的……”
  男人的眉头深皱,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看着他这个模样,忍不住问了出口。
  “是那杯水出了问题吗?可是,爵园里的人,都是熟悉的啊……”
  傅臻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牵着她走进了病房里,那过分静谧的房间内,花花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
  她见到女儿,再也忍不住跑了过去,俯在了床前。
  “花花……花花……你别吓妈妈,你快醒醒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花花都没睁开眼睛,就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一样。
  褚暖控制不住那眼泪不断地夺眶而去,她抬起手去擦,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傅臻来到她的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暖暖,你在这陪着她,我回去爵园给花花收拾点换洗的衣物,一会儿再回来。”
  她颌首,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尽是女儿的事,其他的事她早就管不得了。
  他又叮嘱了几句,而后才转身离开医院。
  Lamborghini驶出医院,向着爵园而去,他开得很快,因此无须多久,便到了爵园的门口。
  他打开车门下车,大步地朝里头走进去。
  午饭时间早就过去了,那些午饭时用的餐具,自然而然也被清理干净,没留下半点的痕迹。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把屋子里的佣人都召集。
  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爵园的佣人也就十来个,要从这十来个人里面找出有问题的一个,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事情发生在爵园里,这里的佣人都是从五年前就留在这,一直没有换过的,与褚暖也是无比的熟悉的。
  可偏偏,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他的薄唇紧抿,双腿叠起,这些佣人不明所以地站着,大伙面面相觑,始终不敢出声。
  良久,他抬眸一扫,定在了几抹身影上。
  “今天中午是谁负责太太的饮食?现在站出来,不然的话,等我查出了,谁都别想有活路!”
  这简直就是挑衅他忍耐的一件事。
  在他的家,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种事。褚暖所说的那杯水,肯定是有问题的,或许一开始目标就是褚暖,只是那么凑巧,花花噎到了,褚暖便把自己的水给了女儿喝。
  如果不是这么的一个巧合,恐怕,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褚暖了。
  他的话,让那些佣人间难免低声地议论了起来,可到了最后,始终没人站出来承认。
  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男人眯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好几个守卫走了进来。
  他的手在空中虚点几下,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温度。
  “给我搜!不仅只是搜身,连房间都要给我搜干净!”
  他就不信,当真一点痕迹都没有。
  十分钟,半个钟头……
  他就坐在沙发上,指间的烟在忽明忽暗地闪着。
  白色的烟圈氤氲住他眼前的视线,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就连那浓黑如墨的双眸也深得犹如见不到底。
  整整一个钟头,爵园上下人心惶惶。
  一个守卫从佣人的房间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找到了一样可疑的物品!”
  男人伸出手接过,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玻璃瓶子,里头装着只剩一般的白色粉末,似乎,是还没用完。
  他沉着脸,横眼一扫。
  “这是从谁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守卫过去把其中的一个佣人给扯了出来,他一看,那是一直都侍候在褚暖身边的一个女佣人,年纪跟褚暖也差不多。
  那女佣一看那瓶子,双腿都吓软了,被拽出来以后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全身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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