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恩雨白了永乐一眼，她什么时候从女朋友变成了老婆？不过她意是永乐手上石膏，＂我是很贤慧没错，但再贤慧也没办法把妳那只断手给治好。＂她觉得道上受伤也是难免，但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好像随时都会赔上性命似。
永乐笑了几声，耸肩道：＂这真是意外，没想到有人来抢货。＂
东恩雨垂下眼眸，很轻问了一句，＂是警察？＂
她忽然感觉罗夜投来强烈视线，但东恩雨没有勇气回望，她只低着头替罗夜包扎。
＂警察还没那能耐，这次抢货是古董商。＂永乐吃完炒饭，将汤匙扔盘子上，发出汀！声响亮。
东恩雨转头看永乐，这回答出乎她意料之外。古董商？怎么会和汉哥抢货？再怎么说汉哥和齐哥也是北区势利很强大哥，他们货普通社团还不敢动，这次居然还是个和社团没关连人抢？
永乐看出东恩雨疑虑，就补充解释，＂汉哥涉足都是些古董买卖，这次买来是幅古画，预备下星期黑市拍卖时赚个好利润，结果风声泄漏，让那些古董商给盯上了。＂
＂汉哥接，都是这种生意？＂这和她想道上交易不太一样。
似乎没听人说过，桐堂有这种生意管道。
＂近年才开始着手，因为买卖骨董比较容易，而且桐堂大哥包管枪械和毒品，底下大哥也不好插手，所以都各自找了些生意做，汉哥平时不管场子，就接海外通路做拍卖。＂永乐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话题感到无聊。
东恩雨终于知道永乐都忙些什么了，原来这阵子都替汉哥跑货……
＂我想洗澡，妳帮我擦澡。＂永乐起身拉过东恩雨，拽着她手臂走向浴室。
＂我知道了，别拉着我。＂东恩雨无奈跟着永乐，她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想怎样就怎样。
东恩雨关上浴室门，看见永乐脱去衣物，除了手上、腿上伤外，永乐身上还有很多青青紫紫撞伤，连东恩宇替她擦澡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那些旧疤加伤，看了怵目惊心，但是永乐却不以为意，她坐小板凳上哼着歌，享受东恩雨给她擦背。
其实她想让永乐别再道上混了，但她不能说。
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
＂下次小心点。＂她只能这样提醒永乐。
＂吻我。＂永乐拉过东恩雨手，让她靠自己背上。
永乐回过身直接吻住东恩雨双唇，柔软触感交迭，东恩雨可以感觉到她嘴唇上冰凉，所以她张口细细允咬，探出舌仔细描绘，想给永乐多些温暖，让她知道，其实自己是乎她。
这吻没有激情，却很缠绵，而且温柔。
就算是唇瓣离开后，东恩雨还是她脸颊边停了很久。
＂妳今天和谁见面了？＂永乐抚着东恩雨肩膀，手臂上水珠沾湿了她身上衣服。
火焰般眼眸盯着东恩雨，让她没有逃避余地。
＂慕琳。＂她老实交代。
＂谁？＂永乐扬起柳眉，跟本就忘了慕琳这个人。
东恩雨拿过毛巾替她擦干，然后帮她穿上睡衣，＂我朋友，是个上班族。＂
＂妳有上班族朋友？＂永乐似笑非笑看着她，湿润发丝贴脸颊上，显得孩子气。
＂我也有自己社交圈，有几个朋友也不奇怪。＂东恩雨不知道她这句话意思，但总觉得永乐好像是取笑她？
＂我以为妳只有我。＂她搂着东恩雨腰，声音压得很低，温热气息搭配清爽香味，让东恩雨片刻失神。
只有永乐吗？她想解读这是永乐对她喜欢，但永乐准备吻上她唇时，东恩雨开门转身，让她扑了个空。
＂妳还没走阿。＂永乐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罗夜还坐椅子上，并且面向浴室。
＂她送妳回来，也该说声谢谢，怎么还开口赶人？＂虽然习惯永乐直来直往，但东恩雨可没她这么神经大条，＂罗夜，妳今天就留下来过夜吧，精神疲劳很容易发生车祸，睡饱了再回去吧？＂
东恩雨让罗夜留下来，永乐却不高兴了。
＂开什么玩笑？如果她留下来我们怎么恩爱？＂永乐倒卧床上，盯着东恩雨。
这时罗夜站了起来，往床铺走去，干脆也躺床上，似乎决定留下过夜。
＂妳别瞎说，我没时间和妳恩爱了，还得去酒吧工作。＂东恩雨不理会永乐，她当众脱了被水溅湿衣服，拿出几件干净毛衣换上，也不管罗夜是不是看，换得心安理得。
＂请假一天又不会怎样，我都受伤了，妳不照顾我吗？＂永乐坐床上，用力拍打床面发出啪啪声响，她要东恩雨留下。
＂还要我怎么照顾？吃饱，也洗好澡了，现就乖乖睡觉。＂她拿起钥匙和外套，正准备出门时，永乐突然扔了枕头打住东恩雨要开门。
＂过来。＂她勾了勾手指，要东恩雨过去，命令语气如同王者，不容反抗。
东恩雨幽幽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
＂妳又有什么指教？＂她爬上床，罗夜和永乐中间坐下。
＂道别吻阿！至少也得给我gDBye KIss吧？＂永乐指着自己唇，笑得很痞气。
东恩雨见状，也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她今天这么爱撒娇？……
＂这样好吗？罗夜还这。＂东恩雨压低身子，凑到永乐面前问着。
她是不介意被看，但永乐也不介意吗？
＂那样好。＂她玻鹚郏旖枪雌鹫趴窕《龋渖掀卟识肥稚烈�
那样好……
东恩雨听着她这话，有点宣示意味？
她垂下眼眸，缓缓凑上前，就两人碰到时，东恩雨忽然被人往后一拉，整个身子都向后仰，天旋地转间跌进罗夜怀里，永乐撑起身子，马上被一颗枕头给正面击中，发出声闷响，动做迅速一气呵成，连反应时间也没有。
＂罗夜！＂永乐抓起砸过来枕头，也扔回她，却被单手挡开。
东恩雨看着她气急败坏表情，忽然大笑出声。
＂我看就不要恶心客人，我先去上班了。＂东恩雨从罗夜怀里起身，拿过皮包和钥匙出门。
关上门前，她还是给了永乐一记飞吻。
☆、第23章 CH023谁是主人
东恩雨到了＂面具＂时，基本上伙计都已经把店张罗打理好了。
她刚进门，珠珠和小云就和她打招呼。
＂东姐，有位客人来说要找您，已经等了半小时了。＂小云凑到东恩雨耳边说着，还指着角落沙发位置，从这方向看过去，沙发椅背刚好遮掩住身影，所以东恩雨也不知道是谁。
＂好，我这就过去。＂东恩雨让小云去忙，心里纳闷是谁找她。
汉哥吗？……
＂抱歉，让您久等了。＂她连忙上前说道，绕过沙发时瞬间愣住了，＂赵老师？＂
不是汉哥，是赵寒。
赵寒今天穿着件暗蓝色长版大衣，美腿交迭，黑色丝袜昏黄灯光下闪着点点亮光，她始终梳着利落马尾，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严肃且冷冽气质。赵寒瞥了东恩雨一眼，没有说话，她沉静模样是种无行压力。
＂阿钢，麻烦给赵老师一杯调酒。＂东恩雨转头对调酒师说道，他立刻调了杯颜色炫烂酒给小云，小云端上前时看了赵寒一眼，立刻被她气势给吓得头皮发麻。
＂赵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光顾？＂她将酒递上前笑道，赵寒却没接过。
她眼神锐利，直直盯着东恩雨，像是盯上了猎物，等待时机行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妳不动，我不动。
后赵寒朱唇轻启，用很冷语气，质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东恩雨被她问得一头雾水，刚想开口，赵寒身子微微往前倾。
＂妳离开星钻，为何没向我报告？＂她声音很稳，却让东恩雨浑身寒颤。
她没有听错，赵寒说是＂报告＂，而不是＂告诉＂。
东恩雨又不是她属下，这种事情本来就不需要经过赵寒同意。
＂抱歉，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就没和您说了。＂她轻松耸肩，表示赵老师平时工作忙碌，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她，而且换工作事情，妈妈桑也会帮她转达给客人。
＂妳离开道上，又踏回来？＂赵寒双手优雅放腿上，气质出众。
＂并不是那样，是汉哥和永乐抬举，我才转换跑道过来上班，而且他们对我很好，这阵子也适应了环境，比起前上手。＂东恩雨微笑响应，她并不是离开星钻后才投靠汉哥，要说话，她也是被汉哥挖脚过去。
赵寒听着她解释，没有任何表示，就东恩雨以为赵寒不会多问时，她又开口了。
而这次她还玻鹚郏蛔忠痪渌档们宄呂裁春陀览纸煌浚�
当下东恩雨简直有种被雷劈感觉，谁问她这个问题，她都能轻松应对，但赵寒问出口，就有种兴师问罪错觉。她握紧双手，觉得背部有些出汗，脸颊虽然火热，身子却觉得很冷，赵寒沉默总是令人窒息。
＂我和永乐互相看得顺眼，也相处得来，一起没什么不好。＂东恩雨眨了眨眼，尴尬笑了几声，她知道赵寒不是排挤同性恋，而是责怪她为什么去找永乐，但说起谁勾搭谁，还真有点耐人寻味。
＂她知道，妳和我关系？＂赵寒又问，而且这次她缓缓往东恩雨身边移动。
＂这星钻也不是秘密，永乐当然清楚。＂东恩雨没有躲，任由冷冽梅花香往自己身边袭来。不过她没说，永乐当初找她，就是因为她和赵寒发生了关系，这中间错综复杂支线，让她想起来就头痛。
＂是她技术好，＂赵寒紧贴着东恩雨肩膀，凑上前低声道：＂还是我好？＂
温热气息就吹耳边，惹得东恩雨浑身颤抖，她嗅着赵寒身上梅花香，就想起之前酒醉经验，她当下蹙起眉头，谁还管谁技术如何？东恩雨准备起身离开，却她要动做前，早一步让赵寒给摁住双腿。
＂她知道妳是个被虐狂吗？知道妳有多变态吗？＂赵寒显然对东恩雨打算逃离举动非常不满，她强押着东恩雨双腿，靠她耳边不断说着她有多放荡，那双优美唇瓣，说出不和她气质流氓话语，后还轻笑几声，道：＂她知道妳喜欢把酒瓶塞进……＂
＂赵寒！＂东恩雨终于出声打断她，那句稳稳赵寒两字，充满了警告。
人可以被污辱，但也得有个限度。
东恩雨直视着赵寒，彼此眼眸都倒映着对方容貌，却没有人是微笑。
＂很抱歉，这里不是星钻，而我现也不是公关，是这家酒吧经理，＂东恩雨主动拉开和赵寒距离，双眼始终不甘示弱瞪着她，＂所以请妳适可而止，不然我会请小弟送妳出去。＂
但是赵寒也不是吃素。
＂有段时间没见，忠犬居然也敢对着主人吠了？＂赵寒吐字清晰，双眼投出目光好似能将人冻伤，她优雅放下双腿，高跟鞋踩上大理石地板时发出喀声响，只见她起身朝不远处珠珠和小云摆手，＂妳们都离开。＂
当下店员一愣，东恩雨才是她们上司，怎么这位客人比东恩雨还要强势？
东恩雨见状，也起身道：＂没关系，今天妳们都先回去，回头我会和汉哥解释。＂她也不想让赵寒当着她们面，数落自己，于是让珠珠几人都提早收工。
这是她和赵寒之间问题。
几十分钟后，酒吧里员工都离开了，还帮忙把铁门拉下来。
此时只剩赵寒和东恩雨两人。
就铁门拉下瞬间，东恩雨叹了口气。
＂我知道妳和道上很多大哥熟识，也知道妳看我不顺眼，＂东恩雨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要把话说开，免得未来都过得提心吊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打扰妳生活，但能不能请妳高抬贵手，别再找我麻烦？＂
东恩雨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口，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拐弯子互相折腾。
＂妳是不是忘了什么？＂赵寒走上前，和东恩雨站得很近，＂妳是我狗。＂
妳是我狗……
东恩雨嘴角一抽，立刻往后退去，不料赵寒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打得东恩雨瞬间耳鸣。
＂我不是妳狗！＂她摀着火辣脸颊，很直接反驳。
她什么时候成了她狗！
霎时赵寒眼底闪过不悦，她一脚踹上东恩雨肚子，让她狼狈摔地上，东恩雨也立刻反击，她出手对准赵寒下颚，却让她给闪了过去，她只知道赵寒是个老师，没想到她反射神经居然和拳击手一样敏捷，当下让东恩雨愣住。
就再她出神剎那，赵寒直接揍上她胃，东恩雨感觉恶心，番身就猛咳几下，赵寒趁她被过身时操起吧台上用来绑货物红绳，强硬将她双手负背捆绑，东恩雨扭身挣扎，赵寒直接踩上她小腿，锐利高跟鞋几乎陷进肉里，疼得东恩雨直冒冷汗。
赵寒拉住她双腿，同样绑个结实，然后拉起东恩雨，将她摔上小沙发。
＂妳到底要做什么！＂东恩雨粗喘着气息，汗水从额角滑落。
她不懂赵寒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她是个公关，那么客人要求她都会照办，可是她表明自己是酒吧经理，已经不需要给赵寒任何脸色，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固执，绑着她又能得到什么？
＂我要让妳知道，谁才是妳主人。＂赵寒眼镜因为东恩雨挣扎，被甩地上。
无须透过镜片，她眼眸加锐利，浓如稠墨瞳孔紧紧盯着东恩雨，像是随时都要把她撕裂般，大胆、直接、诡异视线凝视着她，从东恩雨颈子沿路下滑到胸口，再从胸口移到小腹，后从双腿间又转回喘气红唇。
＂我不是妳狗！我从来都不是！＂东恩雨啐了一声，觉得赵寒是个疯子。
还是个不听人话疯子！
啪！－－
又声脆响，赵寒力道毫不留情，甩得东恩雨脸都侧过一旁。
＂如果妳不说话，可以少挨点打。＂赵寒捏着她下巴，两人气息交错，她□鼻梁蹭着东恩雨脸颊，赵寒开始拉扯她身上毛衣，没几下就拉出大口子，一半肩膀全露了出来，小麦色肌肤昏黄灯光下显得诱人，但东恩雨表情却很僵硬。
＂如果妳敢吻我，我会把妳舌头咬掉。＂东恩雨盯着赵寒双唇说着。
＂那妳这里，能咬得掉吗？＂她勾起嘲讽笑容，手臂伸入东恩雨腿间，指尖隔着裤子按压着脆弱，＂还是妳想把我舌头夹断？＂赵寒玻ё潘郏苯映断露饔昕阕樱洳环乐苯庸フ肌�
干涩下身被直接探入，东恩雨蹙起眉头痛呼一声，她咬着下唇，不泄漏过多声音。
＂好紧。＂赵寒咬着她耳骨，赞叹说了一句。
湿热温度包裹着手指，没多久她就感觉被润泽，指尖进出也得以通畅。她垂着眼眸盯着东恩雨，她脸颊火红，双唇紧抿不肯出声，手臂箝制身后，腰部微微弓起，双腿被粗鲁分开，但脚腕却被绳子缠绕。
……衣着整齐被侵犯着。
＂妳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东恩雨强忍着□，她问赵寒，问她为什么。
赵寒冷面冰霜，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机械般□着手指，脸不红、气不喘……
＂因为我讨厌妳道上出现，＂她给了东恩雨这样解释，＂如果妳肯滚，我就不干涉妳生活，但只要妳留道上一日，或者和道上人勾搭，那么我就是妳主人，放聪明点，如果想梧堂混下去，妳得学会怎么取悦我。＂
她说得没错，东恩雨明白这个道里……
赵寒不仅仅和梧堂底下大哥们熟识，她手上握着权利，或许会让她跃升，也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只要梧堂一日，她必定得赵寒眼皮底下苟延残喘，除非赵寒对她没兴趣了，又或者她主动退出……
逃不了。
东恩雨注定躲不过赵寒。
这场不公平攻城战，持续到天亮才结束，东恩雨被放开手脚后，已经毫无力气瘫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