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夏小姐已经说过了,是你们蓄意撞她的车。”女警不依不饶。
桑榆冷淡的笑了笑,然后便不再说话,夏初晗这心思用极好,反咬一口就轻易的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渝城孤苦无依,但是这个时候却连累了无辜的覃茜茜,于情于理她都是个扫把星。
“想我认罪,得有证据,你们看上去也不像是实习生,怎么这么无知?”桑榆说话的态度有那么一点点的嚣张。
就算是沦落到这般境地,她还是难以低头,特别是被人蓄意陷害的时候。
两位女警脸都绿了,这个林桑榆看上去瘦弱不看很好欺负,但是审讯下来就会发现她就是个啃不动的硬骨头。
兴许是真的被气到了,女警们齐齐的从审讯室里出去,桑榆继续垂眸。
她想是不是很快她就要沦为阶下囚,夏初晗这么精心计划,若没有人支持,她怎么敢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害她。
是靳西恒吗?桑榆想着想着心里的酸涩难耐,这样融进她骨血的男人,会残忍到这个地步。
他固执的认为是她害死了他母亲,她百口莫辩,也难以否认,因为她惹出来的事真的气死了他母亲。
她确实罪不可恕。
另一件审讯室里,覃茜茜扬着下巴明艳妖娆的脸上透着一股股的飞扬跋扈,她不会说话,并不会承认什么。
现在这个局面,明显的是有人想要设计桑榆,这人是谁,她后来冷静的时候想了想,也不觉得有什么难的。
夏初晗做梦都想法嫁给靳西恒,怎么可能会自毁前程,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只是这人是谁,她没有了猜下去的心情,算来算去都是靳家的人,每一个人都好像巴不得桑榆更惨。
这些人,怎么能因为有钱有地位就这么薄凉。
靳西恒来警局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两人在审讯室坐了整整一天,他先去看的覃茜茜。
可覃茜茜那张漂亮的脸对他并不友善。
“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茜茜,我知道跟你没关系。”靳西恒看着她半晌才道出一句。
覃茜茜冷淡的笑了笑:“你怎么不让夏初晗那个贱人来跟我说?”
“茜茜!”靳西恒重重的喊了一声,覃茜茜禁了声,抬着明媚的眼看他。
“我知道爷爷去找过她了,她当然会觉得心里不平衡了,茜茜,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进来?”靳西恒声音很冷。
“靳西恒,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覃茜茜怒火中烧的想要站起来,却被椅子上的手铐给制住。
靳西恒缓缓的转身:“你现在可以走了。”
“靳西恒!你爷爷让她离开这个城市,你觉得她离开了这里能去哪里,要怎么生活?”她仍然不相信,靳西恒居然会这么做,设计桑榆进监狱。
靳西恒拉着门把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冰冷的眼眸里满是讥诮:“这六年她不是生活的很好嘛?怎么就不能生活了?”
“她生活的不好!”覃茜茜几乎是吼出来的,但是靳西恒拉开门出去了。
她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了好几遍,她皱着眉头,感觉到脸上发烫才察觉到有眼泪经过脸颊。
靳西恒辗转到旁边的一间审讯室。
“靳、靳先生。”从对面走过来的女警微微愣了愣,不是说靳西恒不会过来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了?
靳西恒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进去了。
女警很有眼力劲的在门外停住了,看着靳西恒进去。
审讯室的里灯光比外面要强烈的多,从她头顶上照下来,听说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供认任何罪状,一整天都是沉默。
靳西恒拉过椅子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桑榆,没来过这里,感觉怎么样?”靳西恒问的淡,听不出来其中的情绪是什么?
桑榆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但始终没有去看她,仅一天什么都不做却耗光了她的体力,从中午开始就没吃饭,到现在,她还能意识清醒的坐在这里已然是奇迹。
“你这样不说话是不能从这里离开的。”
“人是我撞,也是我打的,根据刑法,我应该判几年?”桑榆唇角积分浅薄的笑意。
靳西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中有些嘲笑的意味。
果真呢,她觉得自己能判刑,都准备蹲监狱了。
“桑榆,是不是觉得什么都玩过,就没玩过坐牢,所以现在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迫不及待,你是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靳西恒手指间夹着烟,起身朝她走过去。
桑榆始终没有看他,大抵是自己没有精力了,也可能是自己害怕去也看。
微凉的指尖触及到她的下巴,一点点的用力,抬起,靳西恒此刻的行为看上去很轻佻。
桑榆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在他眼中,她是不知廉耻的随便女人。
随便被人欺负,随便跟男人勾搭,还可以更随便一些。
靳西恒一遍遍想着今天白天在医院里得到的最后查证,某些幻想几乎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靳西恒,你把我算进这里面来,难道还不够吗?”桑榆已经不知道靳西恒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有些惊愕的发现,这个男人嘴周青黑的胡渣细微的冒了出来,似乎是经过什么样难捱的煎熬。
“林桑榆,你杀了我你就能判死刑,否则,你别逃脱?”靳西恒薄凉的语气毫无温度。
桑榆木然的听着,眼底尽是晦涩。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靳西恒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的用力。
桑榆一双眼睛看着他空洞无比,她自然是不会期望有任何的奇迹出现。
☆、91。091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影子,要随叫随到(5000+首订)
“不说你们怎么蓄意撞车,茜茜打了初晗,这事肯定没完,如果你想让她平安无事,拿你自己来换。”
桑榆一张瘦的所剩无几的脸血色全无,周围的空气渐渐地凝固。
“靳西恒……撄”
“拒绝的话,茜茜可能下一秒就沦为阶下囚了,我想比起你去蹲监狱,茜茜坐牢更能让你觉得难过。”
桑榆看着他,不是第一次感到绝望,可是这一次她觉得心痛,她以为自己不要真的跟他有染,终有一天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还是没能躲过这么一天。
“茜茜不会的。”桑榆仍然不想将自己变的不堪,垂死挣扎。
靳西恒深邃的五官透着阴鸷可怖:“茜茜跟谢昀离了婚,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因为她和你一样,在渝城孤苦无依。”
桑榆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也被他深深的剥夺了个精光偿。
她望着他,无助,绝望,悲伤,几乎所有的情绪顷刻间一涌而出。
茜茜离婚了,是她想不到的事,谢昀那个人看上去成熟冷静,并且对茜茜很好,为什么会离婚?
许久没有得到挺她肯定的回答,靳西恒显得没有了没有了耐心,片刻后边松开了下巴上的手,站直了身子,转身要离去。
“靳西恒,你别……”桑榆想哭哭不出来,明知道他多残忍,但是她却一直在给自己挖掘坟墓。
靳西恒的皮鞋停住了,眸光里一层层晕染着阴霾,从现在开始才算是地狱吧。
后半夜的时候,桑榆从警局里出去,覃茜茜被推到了明天早上放出来。
桑榆走出来的时候,双腿发软,两眼发黑,她今天没有好好吃饭,身体就跟不上了。
靳西恒将她扔进车里的时候,还带着狠厉的力道,桑榆被他锁进车里昏昏欲睡。
靳西恒回头跟警局的投资说了些什么,然后才上车离开。
后座的人趴着,没有声音,了无生机一般。
靳西恒心里一横,,猛地踩下油门。
桑榆一下子就惊醒了,脸色发白的抓着座椅坐起来,瑟缩在角落独自紧张。
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景,桑榆心里发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既然作为交换把你自己给了我,那么现在去哪儿不是应该由我自己支配吗?”靳西恒在后视镜里看她。
桑榆不再说话了,明明是他蓄谋已久。
渝城郊外的别墅在夜里看着有些孤独,这里僻静的很,几乎没有人烟。
桑榆下车之后看到眼前的别墅,却步不前。
靳西恒面色清冷,这里记者不会来,是一个很适合养女人的地方。
“进来。”他开了门,然后喊她。
桑榆木讷的回过神来一步步的朝门口走过去。
“去洗澡,在我卧室里等我。”他丢下这么一句,然后便从客厅里离开,桑榆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想着他说的话,心里发凉,当然,也有撕心裂肺的心痛,只是许多时候自己强行压制罢了。
一步步的上楼,找到卧室去洗澡,桑榆心里酸疼的厉害,在盥洗室里忍不住的失声哭了起来。
靳西恒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仍然一副清冷的模样。
他反反复复的看那段视频,她是最后一个从母亲病房里走出去的人,然后没多久母亲死了。
他一直在想,在病房里,她对母亲说了什么,才导致了那样的悲哀。
今天之前,他还一直在想,或许她是无辜的,或许真的有所苦衷无法言说,或许她的离开不是有意的。
他想了无数的假设,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破灭了,所有人都说他们会旧情复燃。
他也难以否认,他对她余情未了,只是如今夹杂着更多的恨意。
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迅速的增加,桑榆从卧室里出来,穿着白色的睡袍,怔怔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
她没有再往前,男人男人灭掉手中的烟时看向她:“过来。”
桑榆仍旧是站在原地不肯动,她心里像是绷紧了一根线,再用力一些,那弦就该断了。
“桑榆,茜茜现在还在警局里。”靳西恒眼眸里泛着冷光,桑榆顿了顿,抬脚朝他走过去。
一直走到沙发前,靳西恒抬眼看着她,头发还是湿的,这浴袍是大了,穿在她身上感觉像穿了一张毯子似的。
“怎么?这么多年在国外还没学会怎么伺候男人?”靳西恒一瞬间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身子微微往后一靠。
桑榆在一旁坐下来,她很轻,所以坐下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靳西恒的而脸色不知为何又沉了下去,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紧紧地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
桑榆微颤的指尖畏畏缩缩的伸过来解他衬衣的扣子,靳西恒低眼看她,眼中除了她的影子就是无数的讽刺。
他没有任何qing欲的目光打量着她,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渐渐地传递到桑榆身上。
瞧她害怕的,好像没干过这些事似的。
他微凉的指腹掠过她清瘦的脸,一路向下便很快的探进了她空无一物的浴袍内。
只是微微一用力,桑榆就感觉到疼,皱了皱眉,吓的一哆嗦,手也收了回来。
因为他用力的触碰,桑榆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
靳西恒却不在意,他忽然意识到有精神病玩起来似乎才刺激。
将她囊到身下,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目光终于开始有冰冷便的灼热起来。
“你这破身子被多少人上过?不知道我跟他们比,谁更厉害一些?”靳西恒薄凉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着。
桑榆觉得周身一凉,之后整个人像麻木了一般?
她以为在被nue待过那么多年之后的触碰障碍会让她发疯,然而自己没有。
从头至尾的她只是在承受他肆无忌惮的掠夺和报复。
身体当然疼,而她的心却是被生生的撕走了一块。
他粗鲁的没有底线,桑榆只是忍着,她想,曾经更痛苦绝望的事她都能忍的下来,每一次活下来都是因为他。
现在也应该可以的。
事后
靳西恒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哗的传到外面,打破了空气中夹杂的男女欢爱过后的气息。
桑榆衣不蔽体的瑟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安静的好似没了声息一般。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影子,你不必住在这里,但是要随叫随到。”靳西恒穿好了衣服离开。
桑榆很久没有说话,昏昏沉沉的就那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浑身的疼痛令她一下子起不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去了浴室里洗澡。
昨晚的一切,她都不想去想,不想去回忆,痛苦的总会过去,茜茜没事就好。
覃茜茜果真是被放出来了,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桑榆坐在出租车上听电话。
“我没事,茜茜。”桑榆在听完她一大段的担忧之后就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们说你昨天晚上就出去了,怎么回事?”覃茜茜不依不饶,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昨晚,靳西恒来过了,然后紧接着桑榆就出去了,她不相信靳西恒回那么好心。
桑榆清明的眼底有些难言的晦涩:“茜茜,别问了。”忽然之间就不想说了,不知道要怎么跟茜茜说。
“林桑榆,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覃茜茜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脆生生的问她。
桑榆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渝城几天之内删除了所有那场关于覃茜茜和桑榆在高架桥上的视频。
世界像是忽然之间清净了许多,夏初晗受了惊吓还在医院里。
靳西恒一天去两次医院,都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靳百川去了好几次公司,但是靳西恒都在忙。
这两天,他一直没有回去,他听说了警局里的事,再看看这两天清净的八卦周刊。
是他让这一切归于平静。
“老爷子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您看?”澜姗在三个小时的会议中已经三次进会议室了。
靳西恒低头一直看着手中的文件:“让他等着。”
这态度平平静静的,像对待自己的员工似的,下面坐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连奇怪i,老爷子已经连续好几天来公司了,但是就没有机会跟靳西恒见面。
前两天又发生那种事,不知道靳西恒专门躲着,还是真的就这么忙,好像公司每天都这么忙。
澜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靳百川可不是她这种人可以得罪的,于是她索性就带在会议室里不出去了。
她不要去得罪老爷子给自己的前途添堵,靳西恒还真的将会开完才一步一优雅的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爷爷的耐性真好,还真的等了这么久。”靳西恒进门的时候抬着手腕看了看表,严肃的表情里有些笑意。
靳百川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靳西恒,现在翅膀硬了,觉得可以晾着我了。”
“我倒没有这么想过,不知道爷爷会来的这么突然,我不能从会议上下来,只能劳烦爷爷多等些时候。”靳西恒给靳百川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姿态不卑不亢,靳百川看在眼里,怒火生生的被压了下去,这孩子看着比靳西荣冷漠无情,但是却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生气。
就像是现在这样,不卑不亢的,叫人实在不好鸡蛋里挑骨头。
靳百川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搁在手里没有急着喝。
“为什么把那丫头放了,你这样怎么给初晗解释?”
靳西恒眉间都是淡淡的笑:“爷爷觉得我对林桑榆有多深的感情?”
靳百川皱了皱眉,他从来就看不透这个孙子,说不上因为什么,他总想下意识防着他因为自己看不透的人,很危险。
靳西恒轻笑:“爷爷,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也不要去找桑榆了,覃茜茜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到时候要是林桑榆死了,她会将屎盆子扣在靳家的头上。”
“西恒,你这是什么意思?”靳百川听的背脊发凉,他对自己心爱的人,非要这么残忍吗?
“幸好这一次覃茜茜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