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摇了摇头道:“没进展。”
陈秀先是失望地一噘嘴巴,随后又道:“没关系了老公,咱们先办喜事儿,再领结婚证,其实都一样的。”
黄河点了点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当然,黄河不能告诉陈秀事情的真相。
2月9号,陈秀由陈婷接回了老家。
而这天,是黄家最为忙碌的一天,按照当地的风俗,订婚车,请司仪,订婚宴,订录相,等等事情,都是这一天的工作。
当天晚上,黄河早早地睡觉了。但是他怎能睡地着?他总有一种隐隐不祥的预感
晚上九点钟,陈秀来短信:“老公,明天我就是你正式的老婆了,有何感想?”
黄河回道:“没啥感想,早点睡吧。”
陈秀:“没良心。我爸我妈今天哭的死去活来的,我们陈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大姑娘,倒贴着钱去你家做媳妇儿,你还没啥感想。伤心呢。”
黄河
要知道,我明天还要早起,你倒是能睡到太阳晒到呢?我明天五点钟就要出接你。”
陈秀:“说的倒也是。嘿嘿,老公,那你早点睡吧,明天晚上开始,咱夫妻俩就光明正大地一个床上睡觉,一个锅里吃饭了,我一定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跟陈秀结束完短信交流,黄河倒是短暂地睡了两个小时。半夜三点钟,母亲就把黄河叫醒,黄河打了个哈欠,心想母亲娶儿媳妇儿可真够着急地。
起床,洗漱,吃早饭,过后,已经是四点钟了,余晴受姑姑的指示,当天也是在黄家入宿,只等着第二天早上陪着黄河去迎新娘。
这时候,余晴也被黄河的母亲叫醒,揉着眼睛帮黄河整理西装,戴新郎花,往脑袋上喷乳,好一阵装扮后,才一齐坐下来等婚车们的到来。
黄河坐在沙上打着哈欠,余晴轻轻地揪着黄河的耳朵,问道:“兄弟,振作起来,娶媳妇儿了还没精神?”
黄河皱眉道:“姐,打个哈欠都不行啊?”
余晴道:“娶了个这么漂亮地媳妇儿还打什么哈欠,要是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手舞足蹈了。”
黄河苦笑道:“我可没你那么没出息。”
四点半钟,十六辆婚车匆匆赶到,其中,一辆白色宝马打头,两辆白色奔驰大轿车打尾,象征白头偕老。当中全是高档黑色轿车,在农村,这也算得上是够奢华了。黄河的婚车是辆奥迪车主是齐能集团常务董事长李福黄河新交不久地朋友。当然,还有赵佳蕊、王珊、江星、王蕾、童妙妙等朋友的友情支持,除了两辆大轿车是租来地之外,其余的高档轿车全是朋友友情提供地。当然,燕不在其中,不过她给黄河派了四辆车和四个司机,全是黑色宝马。
婚车阵容很好很强大,有明星、老板、省长公子、公司高层、记等等等等。当然,其中的李福、童妙妙等人,还带了贴身保镖,一是保护自己的安全,二是为黄河的婚礼添砖加瓦。
紧接着,所有的车辆都扎上了彩条,贴上了喜联,由李福亲自驾驶地奥迪装饰的华丽无比,老带派了。
黄河当然还要跟李福客套几句:“李总啊,真是受宠若惊啊,感激不尽。”
李福拱手道:“黄总的婚礼,该捧场,应该地。到时候我能娶到赵记的时候,还望黄总也给捧捧场,感激不尽啊。”
黄河笑道:“一定一定。”然后瞟了一眼赵佳蕊,她今天穿戴的跟个新娘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娶她呢。
一切准备就绪后,黄河坐上了车,黄河的婚车由李福的司机兼保镖掌控,李福暂时坐在后座,当车子就要启动地时候,赵佳蕊突然走了过来。
“李福,咱俩换换位置,我跟黄总说两句话。”赵佳蕊道。
李福欠了欠屁股,一拍身边的座位,道:“不用换,你坐这儿就行了,再找个人开你那车。”
赵佳蕊皱眉道:“你别忘了,这次我负责搀媳妇儿,你们两个大男人都坐在这车里是怎么回事儿?”
李福一惊,道:“怎么,还有搀媳妇儿的?”
黄河点了点头,道:“嗯,这是农村的风俗,得有专门陪着的。而且必须是女性。”
李福一拍脑袋,歉意地道:“哦,孤陋寡闻了,孤陋寡闻了。”然后号召司机一起下了车。
赵佳蕊坐在驾驶座上,冲李福一挥手,道:“放心吧,我开车的技术绝对没问题,不会把你新买的A8的。”
李福倒不失时机地幽了一默:“佳蕊啊,麻烦你开车地时候多放几个香屁,让我这车沾点儿仙气儿。”
赵佳蕊骂道:“不正经的东西。”
玩笑过后,这一行车辆便匆匆列队,朝着遥远的方向驶去。
搞结婚录相的,是赵佳蕊在电视台拉过来的专业摄相人员,这时候刚过完年,天还比较冷,为了全方位地展现车队地浩瀚,他坐在其中一辆奔驰车里前后徘徊,有的时候还得把脑袋探出窗户外摄相,冻地他嘴唇紫头飞扬,赵佳蕊在反光镜中现了她这个搭档的举动后,感动得不得了,笑道:“黄哥,看看我给你找地摄相怎么样,多敬业啊。”
黄河点了点头,道:“是够难为他的,到时候咱得好好谢谢人家。”
赵佳蕊笑道:“不用。全包给我了,他呀,特别听我地话。”
黄河道:“赵记,这次啊,你算是帮了我大忙,趁这个机会,我得好好谢谢你。”
赵佳蕊腾出一只手,使劲儿地一挥:“谢什么谢,见外了吧?朋友嘛,互相帮忙。”
赵佳蕊虽然说的坦然,但黄河能现,她的脸上闪烁着一丝伤感。
说话的工夫,赵佳蕊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RMB,递给黄河道:“刚才忘了,这是我随的份子。不多,算是贺喜吧。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多的咱没有,但十万八万的,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那沓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估摸着能有五千左右。
黄河觉得有些受之有愧。但还是收下了。
尽管黄河知道,赵佳蕊似乎是被人利用了,但她的本质还是不错的。自己得抽时间帮帮她,不能让她被别人忽悠了。
车,驶上了高速公路。
用时两个多小时,八点钟左右,迎新车队非得地到了陈秀家。
陈秀这边的风俗让黄河适应不了,在陈家派来的搭线人的带领下,他分别给陈家的亲朋好友们敬酒,然后吃了一碗长寿面,便正式到了新娘子所在的门前。
此时的陈秀,身穿红色婚纱,娇艳动人,盘娇丝,仿佛一朵鲜花,正端坐在正房的一个椅子上,陈婷扶着陈秀的肩膀,望着前来迎亲的黄河缓缓走进。
待到黄河到了门口的时候,几个壮汉突然从门后伸出胳膊,拦在了黄河眼前。
黄河一愣,却听陈婷开始开口说话了:“跪下磕头吧。”
什么?跪下磕头?黄河怀是自己听错了。
这时候,就听旁边的亲朋好友中有人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新郎必须得给新娘诚恳地磕三个响头。”
倒是余晴站出来说话了:“免了免了,我们那里不兴这个,不适应。”
但陈婷却坚定地道:“不行,不能免。我们把姑娘辛辛苦苦养活这么大,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你们娶走?”
亲朋队伍中,有不少开始起哄:“磕头,磕头,不磕头媳妇儿不上车……”
黄河在心里暗暗埋怨陈秀,怎么她也不提前给自己说一声,还有这么损人的风俗?然而,自己跪天跪地跪父亲,哪有给媳妇儿下跪的道理?
正文 206章 婚礼现场的突发事件
情陈秀这边的风俗有些雷人,黄河一时间有些骑虎难见事态不妙,赶忙和陈婷打起了嘴仗:“行了行了,女婿都到了,该省的步骤就省省吧,风俗不一样,我们的新女婿适应不了呢。”
但陈婷仍然坚持原则,笑道:“我们这里的风俗千百年没变过,也没人打破过,今天不能破例。”周围的亲朋好友也附和道:“是啊,必须磕,必须磕,这么好的一个闺女,磕几个响头怎么了?很简单的事情嘛。”
赵佳蕊在一旁暗笑道:“看来,这个小县城的风俗还真够难人的,自己身为记者,见识到各式各样的风俗,却没见过让女婿磕头迎亲这一说。依黄河的性格,他能给女方下跪?那是不可能的。
情形就这样僵持着,陈秀的父母也凑了过来,陈父绷着脸面,冲黄河道:“怎么,给我女儿磕三个头很为难吗?我把丑话说到前头,既然你来到咱的地面儿上,就得按照咱这边的风俗去做,否则就别想把我女儿迎走。再说了,你不磕头就让你领秀儿走,我们以后在左邻右舍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
陈母也劝道:“孩子,迎亲磕头是我们这边的传统,从来没有人违反过,咱们总不能因为害怕磕三个头,就不办喜事儿了吧?”
周围又是一阵鼓舞,甚至有朋友开始过来强行按压黄河的脖子,但黄河不想跪,谁能奈他如何?
余晴见此情况,悄悄地凑近黄河耳边商量道:“兄弟,实在不是就磕了吧,反正给自己老婆下跪也不丢人,这是这边的风俗呢。”
黄河淡然摇了摇头,风俗归风俗,但是要自己给别人磕头,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娶老婆,把自己尊严都不顾的话,倒不如不娶。他触到了陈秀那充满期盼的眼神,他知道,陈秀此时正盼望着赶快坐上婚车呢。
他的心里又溢满了矛盾,但还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不跪。我不认可你们这里的风俗。”
周围一阵非议,陈父地脸面一红,冲陈母骂道:“当初订婚的时候,没跟他们那面说起我们的风俗吗?”
陈母无辜地苦笑道:“这个哪能说啊。不结婚这天。是不能说地。”
正在彼此陷入尴尬境界地时候。陈秀皱眉发了话:“行了行了。不跪了。夫妻平等。凭什么让他给我下跪?免了免了。”
周围响起一阵喊声:“祖宗传下来地风徐(俗)。不能改。不能坏了咱们地规则。”
陈家顿时也陷入了两难地境地。只见陈婷突然说了一句:“这样吧。这三个响头给他留着。等结婚后再拜。让陈秀记着点儿就行了。”冲周围人群一笑。算是央求。其实陈婷也不想如此坚定地非得逼黄河磕头。她还不知道黄河地性格吗?然而。风俗如何。她也不能坏了规则。但眼睛看挺好地喜事儿僵在了这里。她又不得不顺着妹妹和妹夫地意思。开始帮他们解围。
不过这样一说。大家都还算能勉强接受。都开始点头道:“行。只有这样了。以后一定得补上——”
跪老婆一关算是勉强免了。通过了。但后来地关卡还多着呢。更雷人更危险地还在后面呢。
有两个跟黄河年龄差不多地小伙子,到了黄河身后,大声喊道:“下跪免了,但其它的两关不能省,得一关一关地通过。”
余晴皱着眉问主事人:“还有什么说道儿?”
其中一个小伙子拉着黄河后退到了大门口,主事人吆喝一声:“上板凳。”随即便见三四个人拎着十几条板凳到了院子,摆成一排,主事人一扬手,道:“走板凳,这也是我们这边迎亲的风俗。”
黄河汗颜,敢情这边的风俗和自己老家那边正好相反,老家那边是媳妇上门地时候要走板凳过桌子,陈秀这边反而倒过来了?
其实走板凳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么宽面儿的板凳,谁还走不过去?难就难在新郎官走板凳的时候,女方安排了很多闹事儿的小伙子,拼命地把你往下推,在本县城历次结婚的历史上,没有哪个新郎毫发无损地就近了新娘子身的,都是反反复复地被推倒,又起来重走,如此摔摔绊绊足有十来糟,直到闹事儿地小伙子们闹累了或者主事人觉得恶搞的差不多了才肯罢休。记得三个月前,县城里也是有个新郎迎亲,遭遇了种种考验,在走板凳这个环节地时候,被人闹的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摔成了脑震荡——但是别说是脑震荡,就是摔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只能以‘巧合’或者‘天意’盖了过去,不会有人为此付法律责任。因为这些结婚时地恶搞风俗已经深入人心,这些都是结婚时必须要通过的课目。
对此,周围亲朋好友地脸色显得有些凝重起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一关的难度有多大。新郎官即使不被摔成脑震荡,也得被折腾的遍体鳞伤。这种血腥的场面,大家可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每次的新郎迎亲,其实都是一次近乎‘生与死’的考验。
{{{写到这里,有人不禁会说,保镖你太夸张了吧?结婚怎么还是‘生与死’的考验?呵呵,保镖只能向朋友们解释,这绝非夸大,农村或者小县城里的结婚规则千奇百怪,各地的风俗也不一样,有很多地方实在是很恶搞,保镖记得同村的一个哥哥结婚的时候,由于村里人借着风俗‘恶搞’,勒令新娘子走板凳,结果被摔成了脑震荡。还有很多很多,有的在婚礼现场被恶搞的露了春光,有的强迫夫妻碰头亲嘴儿磕掉门牙,还有的怀孕结婚时被恶搞得当场流产————等等等等,虽然这属于是农村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但是很多地方变了味儿,农村婚礼现场的恶搞现象,虽然现在有所缓解,但仍然具有很大的安全隐患,以走板凳为例,就曾导致过很多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新郎或者新娘留下终生地遗憾……}}}
陈秀的父母也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婿会因此而受伤——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走板凳这一关,不受伤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没办法啊,风俗不是凭借个人之力可以改变的!
这一长串板凳拼凑起的‘独木桥’周围,围满了小伙子,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架势,只等新郎官一上板凳,恶搞就要开始了——不让他满头大汗,抱手求饶,又怎能让他轻易地迎娶到美丽而聪慧地新娘?
然而,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像赵佳蕊、童妙妙之类,纯粹是把走板凳看成了一种乐趣,因为她们知道黄河的本事,任你们再恶搞,他黄河也能闯地过去。因此,这些人并不为黄河担忧。为黄河担忧的是陈家的亲朋好友,尤其是黄河地岳父岳母。眼见着黄河就要踏上板凳,他们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说实话,如
俗,他们才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婿受这种待遇!不祖宗当时制订这些风俗的时候,估计也是有一定含义和道理地,新郎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迎接新娘子上车,或者新娘子经过种种考验进了公婆家,这一系列的恶搞,都预示着婚姻的不易,警告新婚夫妻们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和婚姻,让婚后生活更加美好。也许,老祖宗们制订这些风俗的时候,怎么也会想到,就是这些东西,让他们的后代饱受痛苦,甚至留下地终生遗憾。
是一种恶搞的风俗?还是文化传统?
然而,奇迹发生了。
只见黄河还没等那些准备闹事儿地小伙子反应过来,就已经纵身跃到了板凳上,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板凳阵的中部。
后面地小伙子们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准备去推去扯去拉,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往死里折腾,想办法让陈秀地女婿出丑,出的丑越多,那他们的工作就越圆满。
然而,黄河怎能给他们机会,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轻功水上漂,忽忽地就到了板凳的另一头。
所有人都呆住了。动作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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