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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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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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娘神秘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二叔婆。那会儿二叔婆的孙子正好从外头回来,告诉二叔婆陈三家屋后头围了一大堆人,其中还有你和泽文呢,看着好像要打架,他害怕就跑回来了,二叔婆年轻的时候又不是笨的,自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立刻就让我带着二叔公去陈三家。话说起来,这事儿当真要感谢二叔婆呢。”
    惠娘恍然大悟,还真是二叔婆解的局,“巧娘,你什么时候跟二叔婆关系这么好了?”
    “前两年的时候,不是大旱吗?二叔公家也不好过,我偷偷塞了一把米给了二叔公一家救急,二叔婆当时就流泪了,一直说自己当年做的不对。二叔婆人也是好的,就是年轻的时候要强,才弄得现在这幅样子。我的绣活还是二叔婆提点的呢,二叔婆眼睛没坏的时候,她绣的东西好看着呢。哎,惠娘,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跟我娘说,被她听到肯定是要骂我的了。”
    “巧娘,谁要骂你?”李氏拿着一小碗酒推门而进,见她俩在咬耳朵,正好听了尾音。
    巧娘红着脸,道,“二婶,我们说着玩呢,我来给惠娘擦膝盖吧。”
    泽文抢着那只碗道,“堂姐,让我来吧。”
    惠娘瞧着泽文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心里颇是欣慰,夸他道,“泽文今日可是帮了大忙呢。”
    泽文却是腼腆地低下了头,“哪有,都怪泽文太小,护不了阿姐。”
    李氏摸摸他的头,笑道,“我家泽文小小年纪就知道疼阿姐了,了不得。”
    泽文一听,面上更红了,巧娘捂着嘴笑道,“泽文知道疼阿姐是好事,泽浩到现在还不知道疼妹妹呢。”
    惠娘听到这,颇有些心酸,泽浩是会读书,却不懂人情,对亲情都如此淡薄,更勿说非亲非故了,而且骨子里也带着些许氏爱贪的毛病,今年已经十五,也不知他将来会变成个什么样的。
    惠娘将裤子挽到了膝盖,果然是变紫了,李氏心疼地坐在床边扶着她的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别的伤,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
    等巧娘帮着按完膝盖,天已全黑了下来,蔡老头也送了蔡得财回了家。
    许氏在大堂大嗓门地叫着吃晚饭,惠娘便与巧娘一道去了大堂。
    蔡老头今日高兴,又让陈氏挖出了一坛酒,想庆贺一番。
    惠娘虽不想破坏这气氛,但一想到明日公堂之上,是不能糊涂一分的,便开口道,“祖父,还是明日再喝这庆贺酒不迟。等明儿从县衙回来,祖父叫上跟您一直交好的叔叔好好喝上几杯,那才惬意地很呢。”
    “惠娘,不是伯娘愿意说你不懂事,今儿你祖父高兴,你扫什么兴?明儿的事还不是铁板钉钉的,他陈三还能跑了不成?”许氏嘴里嚼着菜,拿着筷子指指点点着惠娘。
    陈氏见着许氏这幅模样,已是皱了眉,“老大家的,还有没有规矩了?谁教你吃饭拿着筷子到处指的?”
    许氏也知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收了筷子,直喝了几口粥。
    “当家的,今儿还是不喝吧,明儿等事成了再喝。”陈氏拿掉了酒,给他乘上了一碗厚厚的粥。
    蔡老头一想也是,别今儿个欢喜过头,出了些不该出的事,明儿个哭都来不及。
    一家子就着萝卜干、煮白菜,呼呼地喝着粥,想着明儿的事,心里头都说不出的欢喜,但又带着一点点忧。

正文、14讨钱

吃过晚饭,都各自回了屋,惠娘担心着明日的事,在自己房间里走了两遭,仍是放心不下,便直接出了自己的屋子大步走向正房。
    正房里头,蔡老头和陈氏正轻轻说着话,惠娘敲敲门,陈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谁啊?”
    “祖母,是我,惠娘。”
    陈氏开了门,有些惊讶惠娘这个时候过来,“惠娘,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惠娘进了屋子,唤了声“祖父”,一眼便发现床上放着的一件衣裳,比蔡老头平常穿的,新了不少,看着料子也是不错,至少不是粗布。
    惠娘搓了搓手,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祖母,明日祖父去县衙还是穿旧得好些。”
    陈氏有些纳闷,“这是为何?穿成这样去县衙可不让人笑话?县衙又比不得在家里头。”
    惠娘笑道,“祖母,祖父这是去县衙里头伸冤呢,可不是去镇子里头逛。听爹说,咱们现在这个县太爷很是清廉,在农忙时候,经常挽着裤腿跟农户们一道下田呢,最是疼我们这些苦寒人家,祖父若是穿得寒酸些去,自然会让县太爷先怜上我们几分,况且,祖父被那田天良陷害遭了三年的罪,更应显得憔悴,如此,才能让旁人同情,帮着我们。”
    蔡老头听罢此话,当即是一拍大腿,“惠娘说得有理!我倒是糊涂了!老婆子,快别倒腾我衣裳了,平常穿什么明日就穿什么,干干净净地就行。”
    陈氏也是一拍脑袋,直埋怨自己糊涂,想得不周到,穿得体体面面去县衙,那可不就是出去扎人眼了?
    “多亏了惠娘,真是好孩子,再跟祖母说说,还有什么要注意的。”陈氏拉着惠娘的手一道坐在床沿上,和惠娘一下亲近了不少。
    惠娘摇摇头,道,“倒也没别的了,祖父到了县衙一切听里长的便是了。惠娘今天来,就是怕祖父心里头紧张,来跟祖父说会儿话,让祖父心里舒缓些。”
    陈氏欣慰地点点头,拍着她的手道,“惠娘是个孝顺的。”
    蔡老头也在一旁乐呵道,“可不就惠娘孝顺,也懂事,像我老蔡家的孙女儿。”
    惠娘害羞地低着头道,“泽文和巧娘也孝顺着呢,泽文可是说了,以后要考状元,光宗耀祖,再接祖父祖母去京里享福。”
    蔡老头和陈氏听了这话,心里头美得不行。
    “这泽文,一张小嘴甜的,都甜到他祖母的心坎里头去了!”
    “祖母,您可别当泽文说玩笑话呢,泽文年纪小,可说话守信着呢,今儿就一个人学了一上午的字,都没喊过一声苦。”
    陈氏一听这话,心里头一喜,“泽文会写字了?看来咱们老蔡家又要出个读书人了呢!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蔡老头心里头也欢喜,“是呢,泽浩读书,泽文也读了书,咱们家也要改门风了。”
    “爹和娘打算着,明年泽文也六岁了,就算他们每日少吃一顿,怎么也要把他送私塾去,做个读书郎。现在年纪小,就在家认认字、看看书,就是没有笔墨纸砚,泽文写不了字……不过,泽文说他在泥上练字也可以,可惠娘觉得如此练不好字,这字不好,以后先生也不看重,不费心教他……”
    惠娘一番话下来,陈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头觉得亏待了泽文,“泽文这样也是不行的,惠娘,我先给你一百文,去给泽文买些笔墨纸砚,不够的话,再跟祖母要。泽文去私塾的钱,祖母自然会出,哪用得着你爹娘省吃俭用。泽文是个好孩子。”
    说罢,陈氏去床头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从里头数了一百文,用小绳串了,递给惠娘。
    惠娘忙摆手道,“祖母!这我怎么能要!我只是见着泽文连字都练不得,随口说说罢了。”
    “惠娘,你就别推了,祖母给,你便拿着,这是给泽文买笔墨纸砚的,况且以前泽浩去私塾哪一年不是费了近一两的银子交束脩、买书、买笔墨纸砚的。泽浩有的,泽文也要有。”蔡老头见着惠娘不肯收,越发觉得惠娘这孩子实诚。
    听了蔡老头这话,惠娘也就不多说的接过了,连声谢着祖父祖母。
    再从他们房间出来,惠娘长呼了一口气,此次来的目的只是提醒蔡老头行事低调些罢了,未曾想,扯着扯着,自己怎么讨起钱来了。惠娘也觉着自己真是奇怪,前世可不是这样,坦坦率率,说话不拐弯抹角,如今倒是弯弯绕绕地学了个透,一时间有些恼恨起自己来。
    掂着铜钱,惠娘总觉得自己像是从两位老人手里骗了他们的养老钱。只是一想到,这家里的事一直是陈氏在管,所有的钱也是陈氏管着,他们大房每年的支出可是比他们多出不少,光泽浩笔墨纸砚的钱便是不少了,又被许氏找着什么蔡友根衣裳坏了,出去做活计穿不得太差的;泽浩鞋子破了,得纳双新的,可又缺了钱买线,这些理由,是要去了不少。他们二房每年也就是过年那一身粗布衣服,别的是一文钱也见不到的,好不容易赚了些小钱,也被陈氏找着由头,拿了大头,剩下才能自己攒着,到现在,惠娘估摸着李氏也没攒到一贯铜钱。
    也幸得自己的爹娘老实,有口吃喝的,又冻不着,便也不跟陈氏闹腾。
    现在她只是为泽文要得属于他的一部分罢了,如此一想,心里便也安了几分。
    正房里,陈氏犹在说着,“你看看惠娘,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讨巧,句句说到人家心窝子,你再看看老大那个媳妇儿,每次来要钱,像是我欠着她的,一会儿给泽浩买书,一会儿给泽浩买纸,若不是看在友根跟泽浩的面儿上,我非得好好地扒了她的那张脸。”
    “行了行了,你就偏着大儿子、小儿子,你忘了你还有个二儿子,也幸亏老二老实,他媳妇也不跟老大家咋咋呼呼的那个一样。你就知足吧,以后啊,公平着点儿,瞧泽文练字都用泥了,友仁跟他媳妇也不好意思跟你开口,要不是惠娘,倒是一直委屈泽文了。”
    陈氏睨着蔡老头,心里头不太舒坦,虽然这些年她的确是亏欠了老二一家,可哪家不是疼着大的,宠着小的?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死都码不到3000+,码字很伤悲… …

正文、15出行

第二日,公鸡还未打鸣,惠娘正是好梦中,院子里头响起了蔡老头干咳的声音。而后,便响起蔡老头隔着篱笆叫蔡得财起床的声音,在静谧的凌晨甚是突兀,闻得蔡得财大声地应了一声,蔡老头似又回了屋子。
    惠娘透过窗,外头还是黑得很,瞧着瞧着,身上涌起了一阵寒意,不由得捂紧了被子。
    一会儿之后,李氏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虽是刻意压低了走路声音,惠娘仍是数着步子推断出了,今日蔡友仁出门比李氏早。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得李氏也出了屋子。
    惠娘在木板床上又赖了一会儿,想着自己既然被吵醒了,与其辗转反侧,倒不如起身去送送祖父。如此想着,便小心翼翼地穿好了衣,出了屋子。
    大堂里头点了油灯,蔡老头坐在凳子上,跟蔡友根说着话,蔡友仁站在一旁只听着,见到惠娘进来了,有些惊讶,“惠娘,怎么起来这么早?”
    惠娘规矩地挨个叫了人,便站到蔡友仁的身旁,轻声说道,“祖父今日要去县衙,惠娘是您的孙女,自然是应该出来送送祖父的。”
    蔡老头满意地点点头,“惠娘有心了。”
    陈氏从灶间端了一盘热乎乎的红豆饼子过来,见到惠娘站在大堂,便说道,“惠娘起了?快帮着去灶间包几个饼子,让你祖父和伯父带几个在路上吃。”
    惠娘乖巧地去了灶间,李氏正在煮着粥,惠娘唤了一声“娘”,便寻装干粮的布袋子。
    李氏从灶膛出来,从碗橱最里头找了一个干净没用过的布袋子给了惠娘。
    惠娘赶紧地将热乎的饼挑了几个形状好的,放了进去。
    陈氏的饼做的极是好吃,外皮酥脆,中间却软糯,糖受了热,熔化后使得内里更加香甜,陈氏今日又加了一把红豆进去,光是闻着味道已是令人馋涎欲滴了。
    惠娘将包好的饼放到了桌上,陈氏看了一眼,“可是挑的好的?”
    惠娘点点头。
    “这便好,到时也是要给里长吃的,不好看的可是不能拿出去,让人笑话。”
    惠娘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蔡老头和蔡友根就着粥,吃了一盘糖饼。这早饭一吃完,便也是要走了。
    许氏也终是从自己的屋子出来了,陈氏没给好脸,见她伸着手想拿饼子吃,立即端着桌上剩余的饼子进了灶间,嘲讽道,“自己男人要出门,做媳妇的倒是睡得香得很,这饭也不烧,也不知心是什么做的,可怜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许氏听着婆婆不阴不阳的话,心里头是有气不能撒。
    许氏昨日夜里头一直想着蔡老头翻了案,她家的泽浩就能考秀才,这考完秀才便可以考举人,就这么考什么中什么,她家的泽浩那可是了不得,她就是那秀才娘,举人娘,以后还要做官家老夫人,越想是越睡不着,恨不能拉着蔡友根一道想着今后的体面日子。直到深更半夜才有了睡意,一觉醒来,蔡友根已是不见了踪影。
    许氏有些恼他,怎么起了也不叫她。其实,这也怨不得蔡友根,蔡友根也是疼媳妇儿的,平日里木讷不善言语,对自己的媳妇儿是纵得很,这也是许氏虽说是个爱蛮缠胡搅的,陈氏也一直容着没与她撕破脸的缘由。
    蔡老头又隔着篱笆叫了一遍蔡得财,终于见得他出了自己的屋子,蔡老头背着手问着,“得财,可吃了?”
    蔡得财憨憨一笑,“吃过啦,咱赶紧地走吧,我老婆子一直在门口看着呢,非要等我走远了才肯回家。”
    蔡老头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道,“成”,又转头对着蔡友根说道,“走吧。”
    一行三人要步行着先去里长家,随后再坐着里长家的牛车带着陈三,还有昨日里挖出的证据—牛头,一道去县里。
    蔡老头走了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天微微亮了。
    惠娘洗了脸漱了口回到大堂,天已是大亮了,仍是没见到巧娘的影子,心里颇是纳闷,若是以往,巧娘听了声音肯定是早已出来了,今日倒是奇怪了。
    “伯娘,堂姐今日怎么还未起?”
    许氏斜着眼白她,“怎么?我家巧娘多睡会儿,你便见不得了?以前你睡到日上三竿,我家巧娘可没说过你的一句不是,今日你倒嫉恨起来了。”
    惠娘见她说话越来越离谱,也不理她,转身便出了大堂,去巧娘的屋子。
    惠娘敲了门,却是听不见动静。惠娘又敲了几次,终是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巧娘,你可是病了?”惠娘见着来开门的巧娘神色憔悴,面色潮红,心里担忧起来。
    巧娘让她进了屋子,“惠娘,祖父可是走了?我也不知怎的,没甚力气,昏昏沉沉的。”
    听她这么一说,惠娘肯定巧娘是生病了。
    “巧娘,你肯定是病了,我去告诉伯娘,让我爹去请个大夫给你瞧一下。”
    惠娘转身欲走,巧娘一把拽住她,安慰她道,“惠娘别去了,这些小病睡一觉便好了。”
    惠娘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这小毛病若不及时治,待成了大病可是会治不得要丧命的,惠娘可舍不得巧娘这么一个好姑娘因着微不足道的小毛病不及时救治丧了命。
    李氏正在院子里喂鸡,见着惠娘急匆匆地从巧娘屋子里出来,便问道,“惠娘,怎么了?可是巧娘她……”
    “娘,巧娘病了,我得赶紧去告诉伯娘,给她请个大夫呢。”
    许氏听到巧娘病了,手里拿了半个还未吃完的饼子就站在大堂门口,说道“惠娘,你胡咧咧啥呢,昨儿个我家巧娘还活蹦乱跳的,带着你二叔公去解你的围呢,今日你怎么就咒她病了?”
    “伯娘,我可不就是骗你呢,巧娘现在在屋子可劲地蹦着呢,要不,你去看看?”
    惠娘这一番古里古怪的话,反倒让许氏放心不下了,三嚼两咽地吞了饼子,就火急火燎地朝巧娘的屋子走去。
    “你伯娘总是这个性子,惠娘,你去后院里头找你爹,让他今天晚些下地,别待会儿巧娘要请大夫,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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