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观龙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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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观龙录-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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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策看看今ri该说的也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于是也不再挽留,说道:“那好,赵兄明ri到隔壁清阳客栈的天字四号房找我便是。”说完和秦璇卿一起将赵半仙送至酒楼外,看着他走远了这才又回到二楼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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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九宫

    ()  张策先前尽忙着和赵半仙喝酒说事了,也没吃什么东西,此时着实是饿了,一回来便急忙叫小二盛来两大碗米饭,就着桌上的残汤冷菜匆匆吃了。

    秦璇卿默默的在一旁坐着,好在张策吃饭极快,两大碗米饭片刻间便风卷残云的没了。眼见他差不多吃完,秦璇卿才开口问道:“四哥,有个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你装模作样的给赵半仙看相的时候说,他长了一双八字眼,所以必然jing通风水堪舆之术,这是什么原因啊?”

    “嘿嘿,”张策坏坏的一笑,得意的说道:“这个嘛……我哪知道啊,我就是随口胡诌的!”

    “随口胡诌的?”秦璇卿嗔道:“你……你……我在这苦苦思索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事情,竟然是你随口胡扯的?简直是气死人了!”

    啧!张策想到自己的恶作剧如此成功,不但唬住了赵半仙,而且还糊弄了秦璇卿,不禁甚是得意,响响的吸了口已经凉了的茶水,随后还摇头晃脑的哼了几句戏词:我武松平生多豪迈,今夜晚却为何钢刀难抬,只说她欠下我人命债,却怎么……唱欢畅了,然后才叫小二来会钞。

    二人离了清阳酒楼后就回了隔壁的清阳客栈,下午刚到清河县城的时候就来这里要了两个房间了,行李、马匹都寄存在了客栈。自从那“随口胡扯”后,秦璇卿一直都没有再说话,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直到了自己住的天字三号客房门口,眼见张策正准备告辞然后去隔壁的天字四号客房,才忍不住说道:“四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说,其实赵半仙是……是可怜人呐,并不是什么恶人,你……你何必如此捉弄于他呢?”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呵呵。”张策心想,笑了笑,正sè说道:“一路看你闷闷不乐,我还在犯嘀咕呢,原来却是为了此事。璇卿,我这么做也有我的理由,如果咱们直接找上赵半仙,告诉他咱们握有他的把柄,然后再诱之以名利,我相信他也会答应帮我们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咱们走的话,那将来在紧要关头,万一他动点别的心思,很可能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既为了你我的xing命、更是为了重结‘九五之阵’的大计,我绝对不能冒这个险,我必须要一次将他彻底折服,我捉弄他是为此,恭敬他也是为此,你明白吗?好了,不早了,你早些进去歇息。”

    第二ri一大早,张策刚刚起床洗漱完,赵半仙就来了。他今ri穿了一身崭新的青布棉袄,背上背着一个青布包裹,腰间挂着一只鹿皮革囊,手里还提着一根古旧发黑的三尺青竹杖。

    张策将赵半仙让进自己房中坐下,又去隔壁叫来秦璇卿,然后拿了点钱叫店小二去买了些包子白粥,三人便在张策房中一起吃早饭。赵半仙匆匆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问张策要了那本刘伯温手札坐在一旁细看。

    赵半仙有一目十行之能,看书极快,张策和秦璇卿才吃完,他也已经看完了,他将书交还给张策,问道:“张兄,你可否想过咱们此番的行止,应当先去哪里?”

    张策答道:“我也正要和赵兄商议此事,要重结‘九五之阵’,须得分别重结九鼎中的每一只鼎,但这九鼎究竟在何处,如今却是谁也不知,想来离咱们最近的要么是冀州嗣鼎,要么是兖州丰鼎,按理说咱们应当先从这两只鼎中的一支着手,可是我看这刘伯温手札所载,当年先祖思靖公重结此阵时,他身在徐州,但最先找的却是千里之外的冀州嗣鼎,赵兄可知这其中是否有甚说法没有?”

    赵半仙点点头说道:“昨夜我回去之后,便在思索此事,已有眉目,今ri再看了这刘伯温手札中所载的当年思靖公结阵的顺序,两相印证之下,我已明白了。当初思靖公千里迢迢,从徐州跑回来先结冀州鼎,是因为冀州乃是九州之首,所以自当从冀州开始,咱们也是一样的。二位可知九州的排序吗?”赵半仙说到这故意一顿,看了二人一眼。

    见二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这才得意的一笑,又接着说道:“九州除却以冀州为首之外,其余的本来并无一定的先后之分,但我想当初禹王结阵的时候,总该是有个先后顺序的,‘九五之阵’总不能是随意结成的,所以为了稳妥,咱们此次重结此阵,最好还是依着当初禹王结阵的顺序来。但是这个顺序应该如何排呢?昨夜我苦思冥想,最终想到当初禹王极有可能是按照九宫的法子来排序,那么如果将九州套入九宫之内的话,结果便是――戴冀履荆,雍青为肩,梁扬为足,左兖右徐,豫居zhong yāng。若如此,那咱们便该先将冀、荆二州这一头一尾的二鼎盘活,其次便是双肩、双足,再次则是携带左右的兖、徐二鼎,最后再点活zhong yāng的豫州王鼎,这样才算是结成此阵。方才看刘伯温手札上记述的当年思靖公重结阵法时的顺序,两相印证,果然分毫不差!”

    “啊!那太好了。”秦璇卿一听这个问题解决了,高兴地说道:“咱们现在终于知道该先去找冀州鼎了……唉……”说到这忽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冀州方圆千里,咱们又到何处去寻这一只鼎啊?”

    张策在一旁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正是赵兄的拿手本事,我想赵兄定然已是胸有成竹了?哈哈,我更担心的反倒是这每一只鼎究竟要怎么去结,赵兄对那四句口诀有何看法?”

    “究竟要到何处去寻这鼎,虽不敢说胸有成竹,却也多少有些端倪了。”赵半仙笑笑说道:“至于那四句口诀嘛,‘八卦证八鼎,八鼎耀八方,龙血符王鼎,九鼎扶九州。’我昨夜也在反复揣摩,重要的在这第一句和第三句,从第一句可知,重结外围的这八只鼎,其方略必然与八卦有关,还有这第三句,说的当是重结最后一只鼎豫州王鼎的办法,只是究竟要如何用八卦去‘证’这八只鼎,又到何处去寻这‘龙血’,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待寻到这第一只鼎后,我想或许便能看出些端倪来的。”

    张策点头说道:“赵兄言之有理,也罢,那咱们便走一步看一步,咱们该先去哪儿呢?”

    赵半仙微微一笑道:“据这本手札中记载,当初那高人轩辕子曾说,当年九鼎铸成之后,禹王将其分别秘藏于九州九个最近鬼神之处,这最近鬼神之地自然便是yin阳二气最重之地,yin阳二气最重之地,不外乎四种,其中阳气最重之地要么是地势极高之处,因为离太阳最近,自然阳气最盛,要么便是神仙聚集之处。而yin气最重之地要么是地势极深之所在,要么便是鬼怪横行之所在。冀州在北,依先天八卦而言,北属yin土,是故冀州有极yin之地而无极阳之所在,放眼冀州,这极yin之地自然非黄河穴眼莫属。黄河在华夏之北,本身便是一条yin水,自古常有鬼怪出没,而黄河自壶口向南直至龙门这数十里之间,其中某处便是这万里黄河的气穴所在,而恰好这一段河又在冀州的边缘,整个冀州再无一处地方比那里yin气更重的,所以我料定这冀州嗣鼎必是藏在这黄河穴眼之中,至于这黄河穴眼究竟在何处,那就只有等到了地头再查看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直奔龙门,自龙门溯大河而上,往北一路查看,赵兄、璇卿,你们以为如何?”张策问道。

    “我也正是这般打算的。”赵半仙答道。

    秦璇卿眨眨眼说道:“反正我对这些东西是一窍不通,你们说怎么走便怎么走。”

    张策见两人都无异议,便让秦璇卿回房取了行囊,三人结了帐出到店外,让小二将马匹牵来。待店小二将“铜爵”、“蹑景”、“飞蹁”三匹宝马牵了出来,秦璇卿赶忙抢上前去,接过蹑景的缰绳,轻轻拍了拍马头,和马说了两句话,然后便翻身上马。张策却先接过飞蹁的缰绳递给赵半仙,说道:“赵兄,此马名为‘飞蹁’,便与你当坐骑了,你可满意啊?”

    赵半仙接过缰绳,围着飞蹁转了一圈,上下看看,然后踮起脚尖勉强的抚摸着飞蹁洁白的鬃毛,喜笑颜开的说道:“嘿嘿,此马高大强健,浑身雪白,我虽不懂马,却也看得出是匹好马,多谢张兄了!”说完又够着轻轻拍了拍飞蹁的脖颈,以示友善。“飞蹁”虽不及“铜爵”高大,却也差不了多少,肩高足足七尺有余,而赵半仙身高不过六尺,踮起脚尖来也还没有马背高,他却还要够着去抚摸马鬃、拍马脖颈,这景象甚是滑稽,逗得一旁马上的秦璇卿笑个不停。张策翻身跨上自己坐骑铜爵,说道:“赵兄既然满意,那咱们这就走。”

    赵半仙想要上马,无奈飞蹁太过高大,自己又有些矮小,一只脚勉强能够到马镫里,却使不上力,连着试了三次也没能骑上马背,在那着急上火,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上不去,飞蹁也被他弄得有些不耐烦,不停地打着响鼻。逗得秦璇卿又是一阵乐,张策也不禁莞尔一笑,策马来到赵半仙身侧,说道:“赵兄,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俯身右手抓住赵半仙左肩,稍一用力便将赵半仙提了起来,放到飞蹁背上。赵半仙又费了一番力气,这才算是在马背上坐稳了。

    张策看看秦璇卿、赵半仙二人都是一脸兴奋、整装待发,便轻轻一带手中缰绳,胯下铜爵心领神会,“唏律律……”一声长嘶,顿时前足人立而起,真个是人似虎、马如龙!张策拍拍马颈,铜爵才将前足放下,张策大声说道:“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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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龙门

    ()  一行三人自清河出发,一路上晓行夜宿向西而行。张策天xing豪迈豁达,秦璇卿巾帼不让须眉,英爽中不失纯真温婉,赵半仙诙谐风趣,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甚是快活,尽管相识不久,但不几ri间彼此便已极为熟稔。

    虽说正值兵荒马乱的年月,但这三人一道,倒是也没碰上什么麻烦,如遇上鞑子的关卡巡检,自有张策囊中金银或是秦璇卿这个“江户川璇子”来应付,如若遇上那江湖上的好汉、山中的大王,则只需报上“清河张家”的字号,对方多少都会给几分面子,因此三人一路上还算顺利,再加上胯下皆是千里良驹,不过十来天的功夫,三人便已到了山西河津县。

    河津坐落于黄河东岸,古称耿地,北宋徽宗宣和二年更名为河津。此地乃是由甘陕渡河入华běi jing畿的必经之地,因此甚是繁华热闹。县城往西北去不过二十余里路程便是张策三人此行的目的地、天下闻名的黄河龙门。

    张策三人是午后到的河津县城,因为急于找到冀州嗣鼎的下落,所以也无心游览,商定今ri在河津县城住下,明ri一早便去龙门。

    三人入城后随便找了家酒楼吃过午饭后,便在酒楼后的客栈住下,聚在一起商议明ri的行程,因黄河在壶口至龙门之间这一段乃是流淌于峡谷之间,两岸都是高崖峭壁,不适宜骑马,于是三人议定明ri徒步前往龙门,三匹宝马就暂且寄存在客栈中。随后又闲扯了些大河上下的奇闻异事,直到掌灯时分,才让店小二将饭菜送到房中吃了,晚饭后各自回房早早歇下,养jing蓄锐。

    第二ri一早,三人在店中吃过早饭,张策又预付了十天的房钱,吩咐店家将三人的客房留着,并且要好生照料马匹,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家自然是无有不应。

    三人出了客店,在街上买了些应用之物以及些烧饼馒头、糖糕肉干之类的充作干粮,张策又提着自己的酒葫芦去沽酒,本想沽些自己爱喝的衡酿烧,结果转了两条街,也寻不见哪里有卖的,无奈只得沽了满满一葫芦、整七斤山西的汾酒,一行三人这才出了县城直奔西北而去。

    二十余里路,个把时辰便到,当黄河龙门出现在眼前时,张策三人都不禁一时无语,伫立在呼啸的寒风中,呆呆的凝视着前方,各有不同心境。

    三人中秦璇卿是第一次见到黄河、龙门,此时虽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一派北国风光,龙门也早已结起了寒冰,静谧的覆盖在厚厚的白雪之下,但仍然不难想象出此地平ri里的雄壮奇美。

    待到chun回大地之时,冰消雪融,熏风拂浪,间带着竞渡的舟楫和戏浪的鱼儿,该是一轴多么美好的画卷啊。到夏ri汛期时,滚滚黄龙自西天奔流而下,怒触龙门,带着狂吼喷涌而出,声传十里,那又该是怎样的雄壮啊。夏ri过后,秋高气爽,斜阳之下,秋水之上,闪烁着一片耀眼的金光,金光中妆点着处处白影,那是渔人船上的帆,船头还有一位光了上身、面庞黝黑、手抓肥鱼、开怀大笑的汉子……中华竟有如此神奇的地方,不愧被称为神州啊,待到他ri……呵呵……想着想着,不自觉的会心一笑。

    赵半仙早年四处游历求学的时候曾来过一次龙门,恰巧当时也是差不多这时节来的,但那时的他年少气盛,一腔抱负,正一门心思的研习堪舆术,眼中只能看到山高水低、向阳背yin、风起风落、云卷云舒,耳中只能听进风雷震荡之音,龙门奇景于他而言,好比牡丹之于牛。然而经过这二十多年来的漂泊蹉跎,意气消磨殆尽,此番再见龙门,大有物是人非之感,回想自己这大半生,除了对那鞑子狗官的仇恨之外,竟然再无其他刻骨铭心之事了,竟然都是虚度了。放眼来路,他ri就算真的封侯赐爵、名垂竹帛又能怎样?功名利禄,亦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一时间万念俱灰,只觉得不如就在这黄河岸边做一钓叟算了,管他世间纷纷扰扰,自落得个逍遥自在。想着想着不觉痴了,口中喃喃低吟道:“……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吟到伤心处,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张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龙门,又似乎早已越过龙门,看向了大河对岸那广袤的关中大地。他此前曾经数次到过此地,但要么是路过,要么是游玩山水,反正就是走马观花的随意看看罢了,虽觉龙门甚是壮美,却也不曾多想,此番身负重任,再到龙门,不禁又多了一番感慨:美哉,山河之固!列祖列宗辛苦创业,留给我诸夏子民如此雄奇的一片山河,无奈后人不肖,江山沦为夷狄马场,久染膻腥……此番唯有竭心尽力,定要成功,早ri复我华夏神器,方不负这一腔热血、大好头颅!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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