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猫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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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猫生百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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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就知道他想撩我,心中突然掠过一个疯狂的想法。

    塔纳托斯,这样你还是不在乎吗?

    如果你不在乎,那我就彻底死心。你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情・人,那我也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情・人。

    男人坐在我身边与我谈笑着,口才比起修普诺斯还要更胜一筹,说情话的技巧非常高杆,就算我本能的知道那些撩拨人的技巧,我这种新手却绝对做不到这个男人这样春风化雨不动声色,就算我是赌气愿意和他发生些什么,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地对他本人产生了些许好感。

    他知道我不太欣赏大胡子之后哈哈大笑,折下一根柏树枝又捏起一束清风,手一动就做成了一把锋利的剃刀,三两下毫不吝惜地把胡子刮了下来,露出他本人英俊的脸蛋,看上去瞬间从充满威仪的中年人变成了英俊的青年。

    “那这样,你会满意吗?”他不动声色的凑近我,握着我肩膀的手拇指轻轻滑动起来。

    我回他以一个微笑,尾巴有些紧张的卷了卷又弹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完事儿以后宙斯还想挽留我,被我拒绝也没多纠缠,而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冥界的石榴虽然甜美,但并不是谁都吃得起的。这是我的小小忠告。”

    我扣别针的手顿了顿,整理好身上的袍子离开。

    我甚至都没有洗漱清洁,带着一身的狼藉和他人的气息回到冥界,刻耳柏洛斯打了一个喷嚏远远的躲开,唯一聪明点的那颗脑袋满脸不赞同的看着我。我进门的时候塔纳托斯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半个石榴正在剥,石榴子在金杯中堆出一座高耸的小山,都快要扑出来了他还无知无觉。

    我一屁股坐到他面前,他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剥石榴,好像那就是当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其他的根本不值得他过问。

    “你不在乎吗?”我悲哀的轻声问道,“甚至连问也不问一句?”

    塔纳托斯抿了抿唇角,把装满石榴籽的金杯向我推了推。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受,那一瞬间我张着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吃石榴。”塔纳托斯见我一动不动,低声说道。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荒谬的低声笑道,“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吃素,你根本没在心上。我和别人上・床你也一点都不在乎,问都懒得问一句!”

    我猛地站起一巴掌打飞那只金杯,石榴子纷纷扬扬的滚落在地上,磕破皮溅出浅红色的汁水,金杯撞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掉落在地上滚动了半圈,不动了。我的胸膛急促的起伏,塔纳托斯甚至都没有抬头,手里仍在一下一下的摘着石榴籽,对我的怒气不为所动。

    怒火褪去,我心中的废墟与灰烬里只剩空洞和悲哀。

    “算了,就这样吧。”我疲惫地说。就这么凑活着过吧,他毕竟是我的初恋,如果他不提分手我并不舍得就此离开。但是――

    我厌恶的瞪了一眼塔纳托斯手中的石榴。

    从今往后石榴是我最厌恶的东西,没有之一。
………………………………

第十八章

    我和塔纳托斯谁也没提分手,但也仅此而已。我们就像过去那样不咸不淡的相处,不知道塔纳托斯是否感觉得到,我明白我们即使身体紧贴缠绵,心却在渐行渐远。

    我有时候看着塔纳托斯那张木然的脸,心中就会涌上一团无名的怒火和厌烦,为排遣这种感觉,我会到大地上散散心。然而大地那里也有一个大麻烦等着我,当时冲动之下和别人有了首尾,我如今心绪平静了自然不想和那人再发生些什么,然而宙斯却没有那么容易放手,即使我反复强调那只是一场偶然的4・1・9。

    他对我情绪的把握堪称可怕,每次都精准无比的在我的底线外停下,我被他纠缠而出的怒火积聚着,堪堪没有达到要爆发的程度。

    我知道自己直来直去简单易懂,但他的这种敏锐也让我侧目,为此我更加的――腻味他了。猫可不是轻易就能征・服的动物,我愿意和他有一次首尾是因为我愿意,而不是他自认为的被他所吸引,那一脸自以为摸准我的脉的自得,和踩着我底线边缘撩拨我的行为我十分反感。

    我今天也只不过想在集市里逛一下,人群摩肩接踵,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出现在我身边,用手虚虚的环着我的肩膀,人们看到我们的姿势,出于我和宙斯的颜值,对我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在希腊,像宙斯那样看上去强健俊美的贵族男性和我这样看上去即将甚至没有成年的少年之间的暧昧在他们看来十分正常,年长的男性追求俊美的少年,在交往中除了爱・欲也有灵魂的交流与共鸣,教导他知识,引导他成为一个和他一样充满了男性美和学识的优秀成年男人。通常来说一旦少年成长为男人,他们就会分开,少年则变为新一段关系的“主动者”,追求自己心仪的男孩。

    虽然这种同・性关系被赞扬甚至推崇,可是一个即使是身为“被动者”的少年,在希腊人的审美要求中也是不能够软弱的,也要充满了男性气概,因此在成年男人的追求中,即使少年动心也要和男人追逐躲避,直到男人展露出某种配得上他的品质才行。在一段关系的进行中,“被动者”更被认为不能在性・爱中感到愉悦,因为这不符合男性的生理本质,是放・纵、卑・下的表现,少年只能出于对男人的爱而“迎・合”他。

    所以我对宙斯这种姿态的不假辞色,也更让这些希腊人认同甚至心仪,有几个衣着华贵的贵族男人还走上前对我表达好感,想和宙斯争夺我的追求者身份。

    而宙斯还真的和他们相争起来,约定去竞技场中比赛和向我展示他们的体魄。

    我“呵呵”一笑,转身就走。

    宙斯连忙追了上来,那几个贵族和围观的人们不约而同遗憾地长叹一声。

    我一口气跑到森林中,皱着眉回头想再一次――也许是徒劳的,然而我不想放弃尝试――拒绝宙斯的追求,却只见到一个表情不善的女人、或者说女神。

    “为何你要勾引我的丈夫?”她愤怒的质问道。

    我愣了一下,恍悟她竟然是宙斯的妻子,我松了一口气甚至是有些高兴的,忍不住向她吐苦水:“你来的正好,我不想和你的丈夫发生什么,过去的事……是我不对,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如果你能让你的丈夫别再缠着我我一定不会和他再联系。”

    然而我不知道哪句话触了她的霉头,她顿时勃然大怒一抬手就是一道神力向我击来。我往前一滚化作猫形,险之又险的擦着毛避开那道神力,惊魂未定之下我愤怒的向她嘶吼。

    “赫拉!”远处传来宙斯的怒喝,赫拉飞快地瞥了一眼更是发了狠,一道道神力目不暇接的向我射・来,我也不是吃素的,猫形更加敏捷再加上她心绪不定导致准头不高,一边躲闪攻击一边窜到她身上,弹出爪子顿时撕破了她的纱裙,在她身上留下许多道深深的抓痕。我自觉还算知道轻重,要不是我曾经做错了事理亏,我就直奔她的那张脸蛋下手了。

    赫拉捂着伤口短促的尖叫一声,被妒忌和愤怒扭曲的脸顿时更加狰狞,即使宙斯已经赶到也死死地瞪着我,还想出手结果被宙斯抓着手腕制止。

    我变回人形捡起堆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又整理好,那对夫妻还在那里纠纠缠缠,赫拉的厉声控诉和指责让宙斯的表情越发不耐,频频走神看向我的方向。我都能发现赫拉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顿时更加愤怒,眼圈泛红泪珠都在打转,却强撑着不肯流泪,只是态度越发强硬,宙斯虽然更加烦躁,可是赫拉的眼泪似乎让他容忍度高了一点,可是也只容忍了几秒钟还是冲她低吼斥责。

    我不想去掺和他们夫妻间那笔烂账,等赫拉被宙斯吼得木然的站在那里,只用一双美目怨毒的紧盯着我,宙斯转身想向我走来的时候抬手阻止他的靠近。

    “趁着你老婆在这里我把话说清楚,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也不想和你发展出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或者说我不想和你再产生任何关系了,”宙斯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我之前无论是好声好气还是疾言厉色的拒绝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一次倒像是听进去的样子,脸都气得有点红了,“我们就当对方是陌生人,是不存在的人,你以后也别来纠缠我。”

    我扔下这句话就脚底抹油,飞快的跑回冥界才觉得稍稍安心,冥界是宙斯大哥的地盘,他不敢轻易踏足。

    我叹了一口气,出去散心都不成,硬生生担纲主演了一出狗血的闹剧,烦。去海界散心的想法只是在心里转个一圈就被自己否决了,海王波塞冬听说是个和宙斯不相上下的花心萝卜,而且口味比宙斯更加生冷不忌,我不想再招来什么烂桃花膈应自己。

    回到塔纳托斯的宫殿,这跌宕起伏的一天下来我突然觉出了锯嘴闷葫芦的好,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确认自己对他重燃了些许好感和兴趣,就顺嘴亲了一口,拉着他直奔大床。

    然而这样的兴趣持续的时间终究短暂,我本来就懒得再和他交心,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不出我的意料,也让星点的火苗被他周身氤氲的阴冷死亡之气愈发迅速地扑灭。

    我坐在花园里无聊的揪花瓣打发时间,尾尖微微卷起在石凳上有节奏的敲打。在冥界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连几朵花都应付不了。

    我决定还是在冥界宅个几年避避风头。

    “想听竖琴吗?”塔纳托斯难得出声问我一句,我支着脑袋软塌塌的歪趴在石桌上,远远地眺望爱丽舍乐园那束阳光,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叮叮咚咚的竖琴声响起,我不知道听了多少年早就没了兴趣,现在那就是我最有效的催眠曲,果然我顿时困倦起来,眨了眨眼睛一头栽倒在自己臂弯里睡了过去。
………………………………

第十九章

    “……什么?”我呆呆的看着塔纳托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们结束吧。”塔纳托斯平静地说道,低垂的眼眸被长长的睫毛遮盖着。

    我心绪有些复杂,本以为自己才是先提出分手的那个人,如今被他抢先我心底倒是泛出不甘。我并不是不想分手,反正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所剩无几,分开就分开,我也知道说起来是我出轨对不起他,可是毕竟是他对我不闻不问在先啊。

    “为什么?”心情不好我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忍不住质问道。

    塔纳托斯终于抬眼直视我,黑眸里翻滚着的情绪复杂的让我看不懂,却本能地寒毛直竖,尾巴上的毛都根根炸立起来。他一向情绪内敛让人无法看透,最开始我对他都是有些惧怕的,直到相处久了我才逐渐放下隐隐的戒备,只以为是死亡神力给人的错觉。可如今看到塔纳托斯的这一个眼神,我终于发现自己的本能并没有错。真正的他太可怕了,能把那样的疯狂滴水不漏的隐藏起来就更令人胆寒。

    我看到他站起身,慢慢向我走来,恐惧让我僵硬的坐在原地不敢动弹,更不敢断开与他的对视,只能无助的将耳朵向后紧紧地压倒在头上。

    他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爱你,可是现在你已经不爱我了。我想把你囚禁在我身边,除了我你再也不能跟任何人接触,也就不会让人觊觎,我想把你变成石像就摆放在我的床边。我看着熟睡的你的每一秒,有太多这样疯狂的想法涌出来,我知道你看不到我那么丑陋的样子,只有那个时候才敢尽情的想象,获得片刻病态的愉悦。原来我还能克制得住,我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我就再也无法得到你的爱情,可是你还是不爱我了。”

    “我是如此……疯狂的爱着你。”

    “我不敢说话,怕泄露了自己的想象会让你远远的躲开,修普诺斯勾・引你、宙斯甚至得到了你,我什么也不敢说,怕你讨厌我限制你,离开我的身边,毕竟你是如此自由的灵魂。”

    “可是你还是不爱我了。”

    “你走吧,逃得远远的。什么时候我再也束缚不住心中的魔鬼,我会来到你的床前割下你一缕头发,带走你的灵魂,让你永远只属于我,属于死亡。”

    他说完就在我眉心轻轻的烙下一吻,坐回竖琴边闭目弹奏,我恍惚着,长久以来第一次重新认真聆听他的琴音,当初充满了浅淡喜悦的轻快乐曲和他脸上柔和的表情我还记忆犹新,可是在我丝毫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的琴声变成了如今的悲伤与压抑。

    可惜我已经不爱塔纳托斯了,所以听到他的坦白就只剩下淡淡的惆怅和满心的恐惧。

    离开冥界的路上修普诺斯拦住了我。

    “对不起,我开了一个太过拙劣的玩笑。”他满脸歉意。

    的确,如果不是他我和塔纳托斯也许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所以我只是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失魂落魄的在大地上游荡,并没有关注自己前进的方向,可是我的心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引导着我的脚步向那儿前进。看到那个遗世**的山间小屋,和屋前挥动着铁锤的男人,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止了流动,就像这段时间我经历的事全都不存在,只是我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我满心的委屈瞬间找到了出口决堤而出。

    我向前一扑变作猫形,爬进惊喜的蹲下、张开双臂迎接我的男人怀里,在他身上软软的蹭动着,抱着他伸过来抚摸我的手舔个不停,舒适的呼噜和我的喵呜声混在一起,我流出的眼泪也被他温柔的拭去。

    我抛开一切纷乱的思绪好好享受了几天猫咪的慵懒日子,赫淮斯托斯也宠溺的包容我粘着他不放的撒娇。逐渐平静下来之后,塔纳托斯最后那一句话就总在我耳边回荡,让我心绪不宁夜不能寐。

    这么一惊一乍的不是个事儿,我也不想再和他产生什么瓜葛,自然就得想办法逃离。所以我变成人形,拜托赫淮斯托斯帮忙,制作一个能让我回到自己世界的物品。

    身为这个世界的土著,而且还是跟天地法则有紧密联系的神祗,他就算相信了我前言不搭后语的关于其他世界的解释和描述,也很难感受到别的世界,更别说帮我研究如何在世界之间穿梭了。

    他考虑了几天,想出一个办法。

    “我能做出一面照得出灵魂的银镜,既然你来自于别的世界,你的灵魂就和我们的灵魂不一样,带有别的世界的气息。也许你的世界会对你的灵魂产生一些牵引也说不定。”他说道。

    所以他做了一个那样的落地银镜,我有些紧张地深呼吸一口,在赫淮斯托斯温柔的鼓励下走到镜前。

    我死死的盯着镜中那个身影,蓝白条纹的病服,胸前的口袋上扇形的红色字样原本应该是医院的名字,字迹却模糊不清,镜中是和我如今一模一样的相貌和体态。我慌乱的看向赫淮斯托斯,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原来不是长这样的……为什么……”

    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叹息一声,“灵魂也会慑于时光的威能,被其塑造改变。”

    我绞尽脑汁回想,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忘记了父母的模样、名字,更别说医院和几个相熟的病友,在那个世界生活的短短十几年相对于我在这个世界度过的漫长岁月来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以至于我只能回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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