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宥真看了看手机,是金敏英留给自己的短信。
要么一辈子被他操控,要么彻底地毁灭他。
现在要做的不是对吴亦凡冷嘲热讽,这样只会使他更厌恶自己,博取他对自己的兴趣,只有这样才能待在他身边,才有机会卸下他对自己的防备,有机会击垮他。
“下楼吧,”朴宥真亲昵地挽住吴亦凡的手臂,轻轻靠在他怀里。
在靠近自己时,吴亦凡能够确切地感觉到朴宥真颤栗了一下,只是她很快镇定了自己,
“她和你说了什么?”吴亦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朴宥真看,对她态度的好转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担心。
可终究被朴宥真心底因复仇而燃烧的火焰烧灭。
“关于你。”朴宥真踮起脚跟在吴亦凡耳边说到,说完只是悠悠地笑。
手紧紧地捏住吴亦凡的衣角,让自己过分苍白的脸看起来自然一点。
吴亦凡看不清朴宥真的笑颜如花里有什么,一些灰暗的东西把她眼里的细碎星辰淹没,即使是再耀眼的灯光也在难激起一丝波澜。
楼下不再是三五成群的场面,大家都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焦点是金总(金钟仁的父亲)正握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手,脸上是慈祥的笑容。
而那个男人大约二十五岁,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发角微卷,嘴角像猫咪一样高高扬起,即使沉稳的西服也有一些调皮风味,他旁边站着一个高贵的女人,长长的天然卷发,华丽的白色长裙,层次分明。
是金钟大和姜颖娴,朴宥真听说过金钟大,是个人才,也怪不得这么多公司老总都来招贤纳士,怕这一次宴会接着金敏英生日的名义,金总别有用心,就是想把远房亲戚收入自己麾下吧。
他们说完几句,接着金钟大介绍了他旁边的那位高贵女子,是他的妻子,姜颖娴。
这个名字一说出,周围人都有些躁动,谁不知道姜颖娴的名头有多大,只是迟迟不露面,罢了。
吴亦凡搂紧朴宥真的腰,走进去,旁人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只是对吴亦凡女伴为什么又换成了朴宥真尤为好奇。
“凡总,好久不见,这位?想必就是朴董吧?”金钟大不想和吴亦凡兜圈子,他和吴亦凡纯属利益关系,也不需要多掩饰。
“你好,金先生,金夫人。”朴宥真对两人笑了笑,可能笑容太僵硬,让姜颖娴心生疑虑。
“你好。”姜颖娴露出有些疏远的笑容。
“你们先谈谈吧,我和凡总有话要说。”金钟大转头对着姜颖娴说。
“好。”即使心里对朴宥真有一些排斥,但还是金钟大的正事要紧,姜颖娴也只好答应。
“去吧,和你的未来顾客好好聊聊。”吴亦凡嘴角弯着的笑容没有变过,他低头对着朴宥真说。
她明白吴亦凡的意思,是在为自己找生意,能和这位英国名媛搭上合作关系,好处自然不会少,这些,朴宥真都懂,只是仔细想,做这些事对吴亦凡的苟且交易是没有好处的,毕竟姜颖娴的父亲不可能会让她掺入到这种不干净的是非中。
即使有些疑惑,朴宥真还是礼貌地对姜颖娴笑了笑。
姜颖娴有些看不懂朴宥真,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穿着酒红色的中长裙,明显是吴亦凡众多情(纯洁)妇之一,但看吴亦凡对她的神情,却不只有这么简单。
“你还好吗?你脸色不是很好?”众人都散去,两个人走到阳台的花苑里,姜颖娴小心地问朴宥真。
“没事,可能是喝酒喝多了。”朴宥真无力地笑了笑,可脸上除了白垩,只剩下那个僵硬的笑容。
“可酒醉了,脸不应该是红色的吗?”姜颖娴悠悠地问。
“人总是不同的嘛。”朴宥真喝了酒杯里的淡金色液体,经过味蕾,品不出味道。
“也对。”姜颖娴说完便不再说话,心里想这个朴宥真绝对不简单,可又说不出什么,因为她读不懂她眼里的神伤,毕竟那份悲伤她从来未曾品尝。
“我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安静起来时间,姜颖娴望着朴宥真,似想从她眼里探出什么究竟。
“谁又是没有故事的人呢?只不过我们生活地太过匆忙,来不及窥测别人的心迹罢了。”朴宥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好像有点喝醉了,气氛慢慢有些缓和,不再那么压抑了。
“算了,还是早些结束话题吧,顺便告诉你,吴亦凡来了。”姜颖娴刚说完,吴亦凡就从背后搂住朴宥真。
“和你聊天很愉快,我们下次继续吧。”姜颖娴看着朴宥真背后的吴亦凡说完,转身离开。
“合作谈好了吗?”没有了月光的照耀,吴亦凡脸颊轮廓分明,却渐渐阴沉起来。
“我累了,先回去吧。”朴宥真从他怀里抽身,直径走向出口,走到门口却踉跄了一下,也许是穿高跟鞋太久,脚踝扭到了。
“朴宥真,你什么意思?”吴亦凡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出,瞬间气温低到极致。
不敢回头,她真的很害怕,好害怕待在吴亦凡身边,好害怕一个不经意,被他伤害地粉身碎骨,好害怕自己所有的努力,只要他动动手指就毁于一旦。
朴宥真扶住墙,明明已经发抖,却死死咬住唇回头去看他,她知道如果她不这么做,吴亦凡会发怒,那个时候受伤的会是自己。
“怎么了?”吴亦凡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触碰到的温度却是格外的冰冷。
朴宥真还是死死咬着唇,在离他似poppy气息的地方瑟瑟发抖。
“没什么,酒喝多了,头有点晕。”朴宥真不在意地扯起嘴角。
“这些事,早该适应了。”
“我知道。”朴宥真说完,沉沉地低下头,就比如现在,她真的很想把吴亦凡那副假意关怀的嘴脸撕碎,双手握拳,泛白的关节微微发抖,努力遏制住自己这种想法。
“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吴亦凡说完朝旁边的助手挑挑眉,黑衣人立刻领悟。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吧。”朴宥真挽住吴亦凡,弯起的嘴角很僵硬。
“。。。。。”吴亦凡看着她,却什么也没说。
此后,吴亦凡只是一直在单独和金钟大谈话,朴宥真不想厚着脸皮插进去,站在吴亦凡一眼就能瞥到阳台边,望着那片久久不能散开的乌云,双唇紧抿。
朴宥真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呆多久,这个地方很静,朴宥真似乎感觉到阵阵腹痛,捂着肚子,想应该是东西吃杂了。
刚刚从姜暮娴的纠缠里脱身,朴灿烈落得一身疲惫,不是他厌恶这个女孩,而是和姜暮娴相处总会让朴灿烈产生一种错觉,她太像朴宥真了,无论是捂住嘴傻傻地笑,还是拉着他的衣角撒娇,真的太像她了。
本来是想早早离开宴会,重新投入工作的,但无意中的回顾,突然看到了杵在阳台上发呆的朴宥真,她穿着艳红色的衣服,踩着一双很高的鞋子,这不是她,也不是朴灿烈所熟悉的她。
出于本能,朴灿烈慢慢靠近她,直到只离了一米的距离,对于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他又该从何说起呢?
朴宥真不经意地回头,正好看到朴灿烈低头纠结的样子。
“宥真?”不知为什么朴灿烈总想向她解释关于自己和姜暮娴的关系。
“嗯。。。。”朴宥真想对眼前的朴灿烈笑一笑,只是一种无力感总是围绕着她,让她连一个微笑也施展不开。
“吴亦凡。。他没陪在你身边吗?”对于说出口的话,朴灿烈也不知道自己在瞎说什么。
“可以不要谈他吗?”朴宥真说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腹痛加重。
“你没事吧?”朴灿烈伸手想扶住她。
“没事。”朴宥真往后退一步,避开朴灿烈,再次抬头,突然笑了出来。
这苍白的笑容里包含着太多的人东西,暧(纯洁)昧?谄媚?无奈?甚至是恐惧。
心突然一阵抽痛,朴灿烈猜到自己背后的人是谁了,能让朴宥真露出这种笑容的人,除了吴亦凡,还能有谁呢?只是他宥真太虚弱了,在吴亦凡眼里或许轻入尘埃。
“朴少在这里做什么?”吴亦凡邪魅一笑,从容地从朴灿烈身边走过,伸手自然地搭在朴宥真肩头。
“吴亦凡,。。。。对她好一点吧。”朴灿烈低着头沉闷的声音传出,朴宥真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
“朴少,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朴董的关系还不好吗?”吴亦凡一下镇定眼里突然的惊愕,还是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既然你动了她,就请对她好点。”
朴灿烈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突然说出的话,三个人之间仅有的堂恍,只是如果可以,为了朴宥真,朴灿烈那可笑的自尊心,或者他一辈子的骄傲,他都可以不要,只是因为她。
“朴少喝多了吧?还是说,朴少是真的诚心诚意地求我呢?”吴亦凡轻蔑地说,
朴宥真真的很想推开吴亦凡,哪怕只是他用力架在自己身上的手也好,她也不想朴灿烈因为卑微的自己而变得更卑微。
“我们回家吧,我头好痛。”朴宥真挣脱吴亦凡的束缚,扯住他的手,往门外拉。
“我是认真的,不然你放过她吧?”朴灿烈拦住吴亦凡,低着头,朴宥真能够看到他灰暗眸子,顿时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好了!朴灿烈!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说了,不知不觉眼眶变得通红,这样的朴灿烈朴宥真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的灿烈,她像太阳一样珍贵,独一无二的灿烈,阳光一样温暖的灿烈,不应该是这样颓废,更不应该低声下气乞求别人的。
“朴少不就是开了个小玩笑,你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回家就回家吧?”吴亦凡甩开朴灿烈的手,擦掉朴宥真眼里蓄满的泪水,用极度温柔口吻说到。
朴灿烈没有再说什么,现在一切都明了了,他再怎么求吴亦凡也没用,他早该想到的,不然也不会让宥真这么伤心,宥真她哭了,因为他哭了,可是他不能安慰,就连一句对不起,他也不能说出口,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边伯贤,我们的关系要变成这样,这不公平,明明是边伯贤犯的错,为什么受到伤害的却是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宥真?
朴宥真没有回头,松开吴亦凡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当血淋淋的真相,就这么血肉模糊地揭开在她眼前,她好害怕,因为没有人可以陪她一起面对,难道至始至终,她都要一个人吗?
朴宥真安静地走出大门,坐到车厢里,吴亦凡慢慢跟了出来,一路上没有说话,吴亦凡深黑的眼眸一直紧盯着朴宥真。
一直到下车,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朴宥真呆站在门口,吴亦凡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风瑟瑟的吹,吹起她艳丽的裙角,吹散她美丽的发梢,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整片海域没有了灯光的照耀,有些死气沉沉,只是悠长的海浪声告诫着它的存在,吴亦凡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脸颊的轮廓模糊,使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开门吗?”朴宥真轻轻开口,首先打破沉静。
“。。。。。”吴亦凡没说话,却一步步慢慢靠近,可能是在阳台上呆久了,她身上有那里的茉莉(纯洁)花香味,淡淡的味道,从一身妖艳的她身上传出,格外引人注目。
面对吴亦凡的突然靠近,朴宥真没有做出回应,脸上的表情还是阴冷得可怕。
吴亦凡把她推到墙边,单手撑墙,几厘米的距离,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
朴宥真别过脸,似乎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吴亦凡见她没有反应,越来越缩短的距离,直到两人的身体已经靠在一起。
“这样的游戏,你还是和外面的小妹妹玩吧。”朴宥真说完,撑着手想要推开他,可是吴亦凡的力气太大,几乎是纹丝不动。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吴亦凡开口,烟酒嗓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解释?她该解释什么呢?解释为什么会和朴灿烈独处?他不是都在旁边望着吗?那就是应该解释朴灿烈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吗?发生这些事情的原因不都是因为他自己吗?他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他自己不清楚?
“解释?呵。。。”朴宥真突然笑了一下,带着些许嘲讽,回过头,双眼不带任何掩饰地与吴亦凡对视,漆黑而又沉寂的眼眸,没有丝许光芒,
“像这样吗?”朴宥真说完,双手从吴亦凡腰间攀住肩膀,踮起脚,咬住吴亦凡的唇,甚至是更深层次的深入,他嘴里的酒味太浓郁,让她忍不住排斥。
吴亦凡微微顿住,朴宥真突兀地回应让他不禁怀疑,甚至是好奇,不过就算眼前的她,是一瓶诱惑的海(纯洁)洛因又如何?这种伎俩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亦凡伸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背后徘徊。
感觉到吴亦凡用力的回应,朴宥真明白自己肯定是疯了,只不过疯了又能怎样,谁会因此去浪费自己的时间,谁又会真正地在乎?
朴宥真从他口袋里摸出识别卡,从容不迫地把门打开,吴亦凡单手抱起她,双唇却从未从朴宥真嘴边离开,两个人对彼此的不断索取,就当是酒后无理的放纵,好不好?
朴宥真用力抱紧他,睁开双眼,却发现吴亦凡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是一种异样的沉迷。
他不急不躁地将朴宥真放到床上,再慢慢扯开领口的领带,一粒粒解开的衬衣扣子,吴亦凡半眯着眼,像是一只午后享受猎物的慵懒豹子,谁说上帝是公平的,这都是无稽之谈,这种心思险恶的人,难道不应该给他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吗?
朴宥真为自己想法感到好笑,只是腹痛越来越严重,就算今晚是世界末日,将要下去的是地狱又如何?只有能扳倒吴亦凡,她不什么都能做吗?
朴宥真别过头,不再看他,散乱的酒红色长发把雪白的枕头渲染得更有光泽,整个人在夜色下出奇的冷静和嘲讽。
吴亦凡的唇一直在她脖颈处游离,小小的空间里,朴宥真狠狠地把长长的指甲嵌进吴亦凡的皮肤里,微微冒出的血珠扩散在朴宥真手指上,天太黑了,黑到她都想象不了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的样子。
吴亦凡刚刚解开她的裙子,朴宥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制止住吴亦凡进一步行动,朴宥真从床上坐起。
“怎么了?”吴亦凡声音低沉而极具磁性,抬起手臂把朴宥真压到墙边,不想让刚刚进行的游戏这么快结束。
朴宥真抿抿唇,用力推开吴亦凡,一切发生地有些突然,吴亦凡没有反应过来,被朴宥真推了很远,腰撞到了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可才刚抬头,朴宥真早就跑下床了,她一路跑到客厅里吴亦凡不常用的厕所里,锁上门,努力寻着隐藏在柜子里的黑色袋子。
吴亦凡不紧不慢地走到洗手间门口,
“出来!”极不耐烦的语气,吴亦凡伸腿往门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里面的朴宥真吓得一阵,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袋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都用完了。
“朴宥真!我数到三,给我滚出来。”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撞伤让他有点不爽,吴亦凡急躁的声音再次传出。
“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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