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我们为何不联合馨月,共同扳倒姜妃这个老狐狸,毕竟,她是我貌同的敌人”阿喜询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阿喜,你没有看出吗似乎姜妃今日有意想引导我出来主持说话,我担心,这次宋岩大人遇刺的案子,是她们预先策划好的陷阱,姜妃正等着我们去跳呢。”褒姒思忖道。
秋云轩,重华的脸色始终阴沉着,似乎浮着一层愁云,姜妃回首注视着重华道:“重华,你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娘娘,您不觉得咱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原本想扶持馨妃争宠对付环贵妃和褒姒,可是现在,那个馨妃不但翻脸不认人,还一心一意地跟咱们作对”重华垂头丧气道。
“重华,你错了,本宫的意思,就是要馨月来骂咱们,骂得越狠越好,否则,本宫还怕褒姒和馨月这回不上钩呢。”姜妃志满意得地大笑起来。
水龙书人殿,程荣和褒尚终于向明贡递上了宋岩被刺的案情卷宗,明贡仔细阅过,冲着程荣说道:“程爱卿,你果然是办案好手,这么没有头的案子,你和褒尚没有超过五日便破案了,跟寡人说说,寡人应当如何处置此事”
程荣和褒尚面面相觑,拱手询问明贡道:“启禀王上,臣等在卷宗里并未说明真凶是谁,王上为何武断要处理真凶”
“程荣,你在卷宗中说刺客是西戎人训练,已然被拿获,那真凶岂不就是西戎人,寡人又何必再去寻什么真凶”明贡微笑道。
“可是王上,刺客确实西戎人,不过在审案中,臣发现了几个奇怪的细节,譬如,这西戎刺客身上伪装的虎贲军号衣,盔甲,以及出入用的令牌都是从何而来,若不是有我军的奸细,断然混不进来作案。”程荣禀报道。
“你是说,西戎人真的是奸细勾引进来那奸细到底是谁你快说”明贡大吃一惊道。
“臣确认这奸细必然在关外呆过,且和虎牢关的虎贲军有一定关系,否则,断然不会使用如此真实的令牌证明身份”程荣禀奏道。
“莫非,是鲁王初修皇子中,只有他带兵在外作战,威望很脯不过既然鲁王仇恨新政,那又为何要在守旧派谋反的关键时候突然起兵回京平乱莫非,鲁王想篡位”明贡顿时狐疑起来,自言自语地猜测道。
“王上,若是想平息外界对鲁王不利的谣言,进一步保护鲁王,那就必须另立储君,使得鲁王威胁不到皇位,这样,流言便不平自熄了”程荣高举朝笏,慨然献策道。
“嗯,程荣,你看立慧恩为太子如何”明贡笑眯眯地看着程荣询问道。
“王上,只有暂时立宋王为储君,等到皇后娘娘有了嫡子之后,再正式立嫡子为君,皇位也好有个过渡,请王上下定决心”程荣劝说道。
“这个”明贡一时间心里泛起了嘀咕。
“王上,万万不可,臣担心,宋岩大人被刺一案,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陷害鲁王殿下,企图谋朝篡位呀”这时,水龙书人殿外,一个声音像暴雷一般霹雳了开来。
“小如子,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明贡愤怒地呼唤御前太监小如子道。
“启禀王上,是阁臣陆凯求见。”小如子跪下禀报道。
“喔让他进来。”明贡顿时诧异起来。
此时,满面惊悚的陆凯业已跪在了明贡的面前,向明贡拜了三拜道:“启禀王上,臣今日偶然发现,绛雪阁的馨妃娘娘有异动,不断在后宫诋毁姜妃娘娘,臣担心,馨妃娘娘的所作所为,与朝中的大案有关,故而臣特来禀报。”
“什么陆凯,这事怎么又把馨妃给牵扯进来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明贡大惑不解道。
“启禀王上,臣与程荣大人办案之时,一直以为,刺客身上的边关令牌以及虎贲军铠甲唯有鲁王殿下才能提供,但是,臣实在是忘了一个人也有能力栽袁她便是后宫的馨妃娘娘。”陆凯念念有词道。
“胡说八道,馨妃一介女子,如何可以用令牌和铠甲栽钥”明贡顿时怒火中烧道。
“王上,您可别忘了,当年掘突将军镇守边关时,馨”陆凯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说接着说,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准停下来”明贡见陆凯吞吞吐吐,更加增添了怒火。
“馨月曾经以侍妾的身份跟着掘突将军从军,和掘突手下的将士多有交往,后来,边关的将士都收编成了虎贲军。”陆凯眼睛一转,朗朗上口道。
“那这也不能证明,馨妃就是此事的罪魁祸首。”明贡白了陆凯一眼。
“启禀王上,若是馨妃娘娘有心的话,今日水龙书人殿召对以后,娘娘必然会在王上的面前告姜妃娘娘和鲁王的状”陆凯断然禀奏道。
“好,朕倒要看看,你陆凯所言,到底是否非虚。”明贡怒视陆凯道。
过了几个时辰,明贡乘着轿蝇正要摆驾蒹葭宫,忽然有人来报,说馨妃娘娘有要事求见王上。
明贡的面庞,顿时阴冷了起来。
………………………………
第三十七章 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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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你有何重要的事情,这么急要觐见寡人呀”龙辇停在了绛雪阁,明贡一眼瞧见打扮得相当素雅的馨妃,带着丫头桂儿和另外几个宫女,恭恭敬敬地向他前身请安,开口便问馨妃道。
“臣妾想禀报王上一件惊天的大事请王上借一步说话。”馨妃一本正经地目视着明贡,面色凝重。
“好,所有人都退下,寡人和馨妃寝宫说话。”明贡的眼神微微一颤,立刻吩咐在场的宫女太监道。
入了寝宫,桂儿放下帷幕,退到殿外,馨妃忽然向着明贡跪下,声泪俱下道:“王上,臣妾近来对姜妃娘娘的种种劣迹详细查访,无意中,竟然发现,姜妃娘娘蚀结西戎,刺杀重臣的罪魁祸首,而鲁王殿下,就是姜妃的帮凶”
馨妃的一席话,明贡虽然感到不出所料,不过也极其吃惊,他沉下脸来,思忖再三,对着馨妃说道:“馨月,你应该知道,后宫妃嫔不能干政是我大周祖制,这些话,你根本就不应该跟寡人说,明白吗”
“可是,臣妾想为王上分忧,臣妾担心王上被谣言诽谤所蒙蔽,中了奸贼的诡计。”馨妃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慷慨激昂地昂起头侃侃言道。
“你说何人是奸贼馨月,你如何能说出这等话,到底是谁教你的”明贡的表情,降到了冰点。
“王上,自然是伤天害理,毁人谤朝的贱妇姜妃”馨妃丝毫不畏惧地怒目凝视着明贡。
“胡说姜妃在宫里的品级比你脯你作为一名妃子,竟然不顾身份,在朕的面前公然辱骂后宫嫔妃,真是不成体统,好了,你的话,朕不想听了,来人,起驾回水龙书人殿”明贡终于忍耐不住,背着手怒气冲冲冲出了绛雪阁。
“启禀王上,臣等已经查出,刺杀宋大人身上的令牌和文书,系伪造鲁王府的东西,臣担心,有人想混交视听,栽赃诬陷”次日辰时,还没有早朝,阁臣陆凯便慌慌张张地闯进水龙书人殿,向明贡急报道。
“那这令牌究竟是何人所为”明贡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臣觉着像是当年掘突将军铁骑所用的军令牌,王上若是不放心,可以唤虎贲将军安童前来辨认。”陆凯拱手禀奏道。
“好,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明贡一脚踢开案几,命宫女帮自己换好九衮龙袍和冕冠,心急火燎地步向了前朝。
此时,朝钟刚刚敲响,沉闷的钟声,萦绕在巍峨的朝阳宫上空,显得庄重肃穆,明贡登上天子宝座,俯视群臣,群臣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按照周礼下拜叩见。
“虎贲将军安童,你瞧瞧寡人手中的这个令牌,究竟是源于哪只部队”明贡把目光聚焦到安童的面前,吩咐安童道。
“是”安童赶紧上前接过令牌,仔细查看,立刻肯定地向明贡禀报道:“启禀王上,这令牌若是没有鲁王府的虎头标志,应该属于虎牢关铁骑所用,当年,是掘突将军传令的工具。”
“什么安童,你肯定这令牌不是鲁王府的”明贡惊愕万分道。
“正是,臣在边关征战多年,对令牌很是了解,这种令牌只有边关的铁骑才有,鲁王府的令牌止于此形似,但是却有微小的差距,不懂军事的人,是分辨不出的。”安童详细地介绍道。
“好了,安童,你退下吧,寡人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程荣,宋岩遇刺之后,如今身体如何”明贡叹了一口气,继而询问程荣道。
谈笑自若的程荣立刻举笏道:“启禀王上,宋大人受了重伤,虽然已经无生命之忧,不过没有半年的修养,是起不了身的。”
“哼含宋岩缺席,我大周的重臣又少了几个,再这么下去,不超过半年,寡人就理不了朝政了”明贡冷笑一声,眼下很是无奈。
“启禀王上,如今只有请程荣大人和褒尚大人再推荐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夫,来京主持朝政,方才是首要急务。”陆凯拱手建议道。
“退朝”明贡不待陆凯说话,便一甩袖子,退出了大殿,须臾,御前太监小如子小心翼翼地步到陆凯和程荣的面前,小声宣旨道:“两位大人请留步,王上有要事召见。”
程荣和陆凯面面相觑,赶紧拱手应和。
绛雪阁,次日突然闯进来大批明火执仗的虎贲禁军,把宫内的所有摆设翻了个底朝天,紧接着,馨妃和所有的宫女都被如狼似虎的禁军抓到了内府,展开了残酷的讯问。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犯了什么错吗”面对阴暗的内府大牢,吓得瑟瑟发抖的桂儿不禁向心如死灰的馨妃问道。
馨月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的一个浅笑。
“小主,出大事了,王上突然下旨逮捕了馨妃娘娘,并严加刑讯绛雪阁的宫女,程荣大人送来密信,让小主小心有人背后暗算”冰雪素裹,梅香萦绕的蒹葭宫,随着珍珠流苏帘子的散乱零落,面色焦急的阿喜一头闯进寝宫,向褒姒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什么馨妃不是深受王上的宠爱吗怎么说被抓起来就被抓起来了”明月和惠月顿时都吃了一惊。
“我早就该想到,宋大人遇刺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陷阱,目标就是馨妃”褒姒放下手中的画笔,眉头紧蹙得更深。
“小主,若是绛雪阁的宫女都遭到严刑逼供,奴婢倒是担心,幕后陷害小主的人,会不会以此为契机,进而诬陷诽谤小主为主谋”阿喜担心道。
“所以,我们一定要设法救出馨妃,绝对不让恶意加害者找到这个大开杀戒的借口”褒姒双眉紧颦,纤手紧紧握着画笔,似乎一时间风刀霜剑,皆入胸怀。
“听说了没有,馨妃那个案子已经查出眉目了,是馨妃为了陷害姜妃,故意找人栽赃到鲁王的头上,王上圣明一眼识破,这倒也怪了,馨妃原本嫁过了人,现在那么受王上宠爱,何必死心眼般地去加害姜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不知道,馨妃的前夫便是大名鼎鼎的掘突将军,据说,当年掘突阵亡,就是姜妃暗中指使鲁王陷害所致,馨妃为了向姜妃报仇,才会如此行事的。”
“唉,又是掘突,我告诉你们其实这个案子也怪不到馨妃头上,其实,真正指使馨妃犯事的,就是皇后娘娘,你们可别忘了,当年真正对掘突公子一往情深的,可是皇后”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心中郁闷的阿喜一边捧着果盘,一边生起了闷气。
“阿喜姐姐,您怎么愁眉苦脸的,是因为最近宫里到处有人散布流言吗”这个时候,迎面正好行来了子衿阁的宫女香儿,一眼瞅见阿喜心事重重的样子,赶紧主动打招呼道。
“是呀,刚刚我才听到有人在背后乱议论呢,也不知道是谁,背地毁坏我们小主的名声。”阿喜哎了一声道。
“阿喜姐姐,最近是有些不对头,似乎馨妃嫁祸的那个案子,已经有人开始联系起皇后娘娘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还说别人绝对想不到”香儿认认真真地告知道。
“可恶,一定又是秋云轩的人”阿喜暗暗握紧了拳头。
水龙书人殿,阁臣程荣、陆凯、周同等人都立在1明贡的案前,等候天子的询问。
明贡不耐烦地摇,开门见山地问道:“众位爱卿,宋岩遇刺这个案子,审理都超过了一个月,为何仍旧迟迟没有进展莫非,这案子牵扯过大,你们不敢说吗”
程荣拱手道:“启禀王上,这案子臣等已经详细调查了本末,馨妃不过是控告姜妃和鲁王,对于陷害一事,并无实证。”
“喔是吗。莫非馨妃也是冤枉的”明贡极其不屑地冷笑一声。
“启禀王上,馨妃当年在边关呆过,手中持有边关铁骑令牌,并不奇怪,再加上她对兵符令牌本不熟悉,所以栽赃一案,嫌疑最大,据绛雪阁宫女桂儿招供,馨妃在案发前,与正宫皇后过往甚密,请王上下旨,是否搜查蒹葭宫”陆凯不客气地白了程荣一眼,上前禀报道。
“皇后你是说,皇后也有嫌疑”明贡的眉头搅在了一处。
“陆大人,皇后是一国之后,怎么可以随便诬陷,你如此乱说,也是太孟浪了吧。”程荣怒气冲冲地逼视着陆凯。
“好了,既然这事牵扯到皇后,朝廷一秉大公,自然也是要查的,陆凯,传朕旨意,速速搜查蒹葭宫。”明贡下定决心道。
还没超过一个时辰,原本静谧的蒹葭宫,便被陆凯带人翻了个乱七八糟,宫女太监们来来往往,态度极其嚣张。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蒹葭宫,你们怎敢放肆”愤怒的阿喜和惠月一面手足无措地盯着来回搜查的宫人,一面忿忿地谴责道。
“阿喜、惠月,没想到,你们蒹葭宫也有今日吧”这时,一张既嚣张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阿喜和惠月的面前。
“重华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上怎么会容许你们肆意陷害诽谤我们小主,你们真是太过分了”阿喜认出了眼前的人,便是秋云轩的女官重华,顿时怒火中烧道。
“放心,阿喜,没有人会在乎你们,你们死定了这谣言,发展到了一定的功夫,也可以要人的命,你们小主这回可是跳进和黄河也洗不清了”重华放肆地哈哈大笑道。
“谁说本宫完了”这时,面若寒霜的褒姒,在明月的搀扶下,正气凛然地步到重华的面前。
………………………………
第三十九章 罪惩
程荣带领虎贲军大张旗鼓的大军压境,顿时使得秋云轩鸡飞狗跳,气愤填膺的姜妃在重华和大批宫女的簇拥下,忿忿步出寝宫,对着程荣大发雷霆道:“程大人,你这是何意在宫里面动刀动,你想造反吗”
程荣微微一笑,拱手行礼道:“臣哪里敢造反,不过王上就在此处,请娘娘上前自问便了。”
程荣话音刚落,怒目圆睁的明贡,已经气冲冲地步到姜妃的面前,逼视着姜妃的面孔道:“怎么,姜妃,这还没超过半个时辰,你就坚持不住,要在寡人的眼前大发淫威吗”
姜妃赶紧欠身行礼道:“启禀王上,臣妾不过是被程大人派来的虎贲军吓到了,想弄个清楚而已。不知触犯了圣驾,请王上恕罪。”
“哈哈哈,姜妃,你还要瞒寡人到何时说说这个红色药粉,是从何而来”说罢,明贡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秋云轩外的焚香炉。
姜妃的额头立时起了一片汗珠,她赶紧亲自俯身查看了香炉内残留的红色药粉残渣,然后哭丧着脸向明贡跪下道:“王上,您误会了,臣妾若是用这红色雪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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