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氛围,也就是说咱们学校里的每一位干部、每一位教师都要负责起对学生管理的责任,而不是要把所有的管理学生的责任推给学校团委和春书记。要真是那样的话,春书记就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忙不过来···是不是老师在课堂上有学生违反纪律也要春书记去监管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成笑话了嘛!教师管理学生的责任咱们今天暂且不谈,今天咱们谈一谈学校干部管理学生的责任。也许有人要说了,咱们校委会干部不是已经明确分工了吗?我负责的是后勤工作,或者我负责的是教学工作,学生管理工作关我屁事?同志们,如果大家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工作中明确各自分工是为了理清职责,是为了不要形成互相依赖而工作却没人干的局面,并不是说分工之后不是自己的工作就可以袖手旁观!革命工作分工不分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咱们有人在校园内碰见学生在打架斗殴你管不管?也许有人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偷偷溜掉了。也许有些人还会拿这种事情不在我职权范围之内来进行自我安慰,以此来求得一个心理平衡。可是,咱们扪心自问,你们的这种做法对吗?教育的概念是什么?这个大家肯定张嘴就来,不就是教书育人吗?可是,大家知道不知道?教育的根本在于育人,教书只是育人的一种手段而已,我们不能本末倒置。没有一个良好的学生管理秩序,谈何升学率和教学成绩?当然了,我说了这么多并不是要求大家放下各自手头的工作都一股脑地去做学生管理,而是要求你们做好应做的工作任务。咱们在座的干部每个人每周都有一次带班值班的任务,这项任务的性质就是协助校团委做好学生管理工作。这项任务我们该不该去做?又该不该去做好?可开学这几天咱们大家都是怎么做的?有的是转一圈就溜到办公室去了,有的是象征性地带着值班人员走一圈就偷偷回家了,还有的人干脆就不露面!从早操到晨读、从午饭到午休、从晚自习到晚休,就靠春书记一个人带领着学生会的值班人员在校园内巡查。咱们这些值班带班的干部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说春书记和那些值班学生就不知道累吗?难道说春书记就不知道去办公室吹吹风扇、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吗?春书记为什么要这么做?为此我曾经问过春书记,春书记说这种每天不间断的巡查他要坚持至少二十一天,还说这样有利于学生习惯的养成。同志们,这是一种什么思想?又是一种什么工作态度?是责任!懂不懂?春书记把学生管理工作看成了是他的责任,是他要认真去做而且必须要做好的责任!”
2。
孙吴冬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讲话让不少人悄悄低下了头,因为很多人确实是如孙吴冬所说的那样做的。尤其是王一川,身为分管学生管理的副校长,昨天中午午休时间偷懒被孙吴冬抓了个现行,昨天晚休因为喝酒又偷偷溜回家休息了,在王一川听来,孙吴冬的这番话就是针对他而来的,这让王一川在自惭的同时心中又有了几分恼怒。可是,孙吴冬这番话又说的确实在理,王一川心中即使再恼怒也不敢提出抗议。
其实,在户山中学这些校委会干部们中间长久以来就存在着两种思想。
其一,这些校委会干部大都认为学生管理工作春天带领着学生会的值班人员日常做的已经够好了,他们每周一次的带班和值班工作属于可有可无的事情,做与不做都一样。所以,这些人就会少做或者干脆不做,有这种思想的人当不在少数。
其二,还有一部分校委会干部认为,学校里的工作就是给校长干的,或者说是干给校长看的。因此,抱有这种思想的人在校长在场的情况下就会尽力表现,脏活累活抢着做,只想着怎样才能去感动校长。可是,如果校长不在场呢?这些校委会干部肯定又会是另一番做派,或者是掂轻怕重,或者是指手画脚,反正是一点力气都不想出,一滴汗水都不想流,出了事情就把责任往外推,与校长在场的表现截然不同,是一个典型的“二皮脸”。可是,这种人往往善于投机钻营,又能说会道,往往会很得领导的器重,这让不少只知埋头干活的人感觉心里不平衡。“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于是,为了投领导所好,现实生活中这种善于玩 “二皮脸”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久而久之,甘于埋头苦干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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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〇章 再起争执4
第一一四〇章 再起争执4
1。
“因此,从今天开始,咱们值班带班的干部要高度重视带班和值班工作,要彻底摒弃懒散、拖拉和不作为的思想,要全心全意地协助校团委做好学生管理工作···”在一番不点名的训斥之后,孙吴冬开始提出了要求,“具体该怎么做,校团委制定的值班制度上都有明确要求,请大家对照执行!如果因为值班疏漏而造成事故的,我不会去追究校团委和值班学生的责任,而是要追究值班和带班干部的责任,希望各位引以为重!”
孙吴冬的这一要求让这些与会人员的脑袋都大了,值班巡查他们倒不怕,不就是每天在校园遛几圈吗?他们怕的是值班的时候填写春天绘制的那些值班表格。这些值班表格从学生早晨起床开始,一直到学生晚休睡觉,这一天内学生在校的所有时间点、所有的活动点都要检查做记录,这要做下来还不得把人累个半死?平日里的检查他们也就是在值班表格上签个名装装样子,可现在看来偷奸耍滑是不行了,最起码最近几天是不行了。有孙吴冬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呢,谁敢马虎大意?
“有一点请大家放心,我孙吴冬一定会以身作则,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定时或不定时进行巡查,一定会配合大家的值班带班工作···”孙吴冬意犹未尽地又补了一句,这句话更是让不少人听了一脸的黑线,有了孙吴冬的督查他们想偷懒都不可能。
2。
“最后是学校食堂、学校小卖店和羊汤馆监管和规范经营问题,”孙吴冬看了一眼宋秀文,“这项工作应该是学校后勤和宋主任的职责范围吧?”
看到宋秀文点了头,孙吴冬接着说:“在昨天上午,我抽空把学校食堂、羊汤馆和小卖店挨个转了一圈,发现存在着很多问题。最典型的问题就是监管不严,经营不规范。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老王头的小卖店里竟然公开出售烟酒,老王头辩解说是为学校里的老师们准备的。可是,又有谁能保证老王头的烟酒没有卖给学校里的学生?烟酒卖给学生之后,对学生的身体健康和学校的规范化管理都会造成影响,这个责任应该由谁来负?除此之外,还有方方面面好多的问题···为了规范羊汤馆和小卖店的经营和加强监管,总务处要尽快拿出一份监管方案,并监督羊汤馆和小卖店实施···至于学校食堂方面存在的问题,由我负责找学校食堂管理的韩长征老师谈话,让他们限期整改···”
当孙吴冬说到学校食堂、羊汤馆和小卖店存在问题的时候,宋秀文心中可谓是亦惊亦喜。
让宋秀文感到吃惊的是他怕孙吴冬发现了羊汤馆私售方便面的事情,还好孙吴冬并没有当面点出羊汤馆存在的问题,这让宋秀文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其实,孙吴冬已经发现了羊汤馆售卖方便面的问题,只不过碍于面子并没有做进一步的核查,在会议上不点出来也是为了给宋秀文留一点脸面。孙吴冬相信,如果宋秀文是个“识趣”的人,在事后应该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找出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
让宋秀文感到高兴的是他从孙吴冬的话语中,误认为孙吴冬有可能会借此把监管学校食堂的重任交给他,这让宋秀文兴奋不已。如果孙吴冬真的把学校食堂监管的任务交给他,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把“死对头”韩长征赶尽杀绝。只可惜,到最后宋秀文才明白是他误会孙吴冬话语中的意思了,孙吴冬根本就没有想让他插手学校食堂的想法。
其实,在学校食堂的问题上,孙吴冬考虑的远比宋秀文想的要多得多。在学校食堂这方面,孙吴冬不但要考虑韩长征和宋秀文的利益之争,还要考虑韩长征曾经跟他提过的“建议”,不过,这件事情到最后到底该怎么做,孙吴冬目前还没想好。也正因为如此,孙吴冬才会说学校食堂的问题由他约谈食堂管理员韩长征。
至于孙吴冬所谈的羊汤馆和小卖店的问题,除宋秀文之外,其他的与会人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大家都很清楚,让宋秀文负责监管羊汤馆和小卖店?那还能有个好吗?要是有好事那也是羊汤馆的,倒霉的肯定是老王头的小卖店。“其身不正,何以正人?”以宋秀文的脾性,根本就不可能把两碗水给端平。因此,关于羊汤馆和小卖店监管和规范经营的问题,与会的大部分人也只是听那么一耳朵就过去了,没有人会当真。不过,有一点大家都相信,那就是有宋秀文在,羊汤馆和小卖店的经营只会越来越混乱。也许,后面还会有好戏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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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一章 再起争执5
第一一四一章 再起争执5
1。
“对了,羊汤馆和小卖店跟学校都签有合同吗?”孙吴冬突然问宋秀文,“合同中都规定了哪些条款?经营范围有没有明确的界定?水电费和房租费又是怎么收取的?”
这个问题是孙吴冬忽然回想起老王头跟他所谈的小卖店合同的问题,孙吴冬想借此落实一下。
“这个···”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宋秀文,宋秀文略一沉吟,“羊汤馆和小卖店与学校都签有合约,合同书就锁在总务处保险柜里···至于条款内容嘛,那么多条条框框谁能想得清?不过,房租费的事情我记得,羊汤馆每年四百元房租费、水电费自付,小卖店那边没有房租费,水电费也是由学校负责···”
“哦?”孙吴冬一愣,旋即也就明白了,小卖店就设在学校传达室,两间屋子身兼多种功能,这水电费确实也理不清,“那羊汤馆的房租费是怎么入账的?”
孙吴冬还真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其实,这些事情孙吴冬是第一次接触,他是真的不懂,所以才会多问几句。
“这个···”孙吴冬没想到他这一问倒把宋秀文问的有些尴尬,“房租费是单独立账的,就在学校总务处,由我负责,除了羊汤馆还有印刷室的房租费···”
羊汤馆和印刷室的房租费确实是单独立账,也确实是宋秀文在管理,可是,羊汤馆自开业以来压根儿就没有交过一分钱的房租费,让宋秀文自己跟自己收房租费?这不是扯呢吗?还有,自从羊汤馆开业以来,可能是因为和宋秀文之间纠葛不清的“干连襟”的关系问题,直到钱进调离户山中学,钱进也从来没有过问羊汤馆和印刷室房租费的问题。宋秀文也认为只要由他这个总务主任在,那每年四百元的房租费只不过是写在合同上的一纸空文罢了。因此,宋秀文根本就不会想到孙吴冬会有此一问,因为怕说多了露出马脚,宋秀文赶紧把梁超的印刷室给搬了出来,想借此转移孙吴冬的注意力。
果然,孙吴冬听了宋秀文的话之后眉头一皱:“学校里还有一家印刷室?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户山中学大院里有一家印刷室的事情孙吴冬从未听任何人说过,现在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家印刷室,说孙吴冬不奇怪那才怪呢!印刷室是干嘛的?是印刷学生试卷的!这里面可是牵扯到一个试卷回扣的问题,孙吴冬不问明白怎么能行?
“是,”宋秀文回了一声,“是学校里的梁超老师开的,租用了学校里的两间屋子,房租费也是每年四百元···”
宋秀文说到了梁超,孙吴冬就回想起他初次看到户山中学教师通讯录的时候,梁超是户山中学大院里为数不多的有手机的人之一。直到现在孙吴冬才明白,怪不得梁超能用得起手机,原来在学校里开着这么大一个买卖。孙吴冬心里已经有了要会一会这个梁超的想法了。
“梁超老师是个什么情况?”孙吴冬环顾一圈又问。
出乎孙吴冬的意料,这一次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这让孙吴冬有些疑惑不解,是梁超的为人有问题,让这些人有些话不好说?还是这里面另有什么隐情?
其实,因为碍于王一川和梁超之间“把兄弟”的关系问题,与会的其他人还真的没法当着王一川的面给梁超做出一个评价。这说话的尺度可不好把握,万一说轻了或者说重了,事后再传到梁超耳朵里怎么办?这不是得罪人的买卖吗?所以说,大家几乎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在这些与会的人员里面最有资格对梁超说三道四的,只有梁超的“把兄弟”王一川。
2。
“还能是什么情况啊!单职工呗,上有老下有小的,靠那点死工资怎么能养活一家人?”王一川很清楚屋子里的人沉默的原因是什么,略一沉吟之后便慢吞吞地开了口。
“哦!也是单职工家庭啊!”孙吴冬愣愣地回了一句,“单职工家庭确实不易,每月那点死工资真的不够嚼活儿···”
王一川的这个回答等于什么也没说,孙吴冬从这里面根本得不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所以孙吴冬才会敷衍般地附和了一句。不过,此时孙吴冬已经在脑子里考虑该怎样找梁超谈话了。
其实,对于梁超这个“把兄弟”,王一川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梁超是个什么人王一川再清楚不过了,对于梁超做人立场的反复无常王一川也是深有体会。所以说,从内心来讲,王一川早就已经把梁超这个“把兄弟”排斥在外了。只不过,因为两个人之间还没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也一直存在着“把兄弟”这种关系,人前人后的就是装装样子也得把这个关系维持下去。更何况,梁超有时候还需要拉王一川这个“副校长”的身份做“大旗”,而王一川有时候却需要借助梁超这个户山中学大院里“新生富豪”的影响力。其实说白了,王一川和梁超之间现在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除此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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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二章 再起争执6
第一一四二章 再起争执6
1。
到目前为止,孙吴冬还不清楚王一川和梁超之间的“把兄弟”关系,还以为王一川发言是因为同为单职工家庭惺惺相惜的缘故。
说句实话,孙吴冬也是单职工家庭,在结婚生孩子之后的这几年里确实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一个人微薄的工资要照顾老老小小几口人,确实有些捉衿见肘。因此,孙吴冬很理解也很同情单职工家庭的情况。故此,孙吴冬对梁超在学校内开设印刷室的行为并不排斥,反而在内心很欣赏梁超的这种做法。毕竟,做生意需要很大的资本投入,还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头脑,也有一定的投资风险,搞不好就会弄个人财两受罪。
现在,孙吴冬心里突然有了要见一见梁超的冲动。梁超是何许人也?孙吴冬到目前为止还真的不知道。
2。
“好了,这个问题咱们就不再继续探讨了,既然学校里还有一家印刷室,那印刷室、羊汤馆和小卖店都归于总务处管理,宋主任要及时做好监管和水电费、房租费的收缴和入账···”孙吴冬没有继续纠结这些事情,而是接着谈了第二个问题。
“今天会议的第二个主题是贫困生费用减免问题,”孙吴冬说到这里扫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