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德,以及尼罗河战役时的纳尔逊的副手亚历山大…胡德。
“小伙子很有志气,但印洋舰队里,战斗的机会太少,即使你是胡德家的人,没有战功,也就没有爵位。”
“司令官,如果印洋没有仗打,胡德家的人怎么会集这里?不仅如此,罗德尼男爵、豪勋爵都这支舰队里。还有我的舰长和导师,安森上校。”
“乔治,这个小胡德很崇拜你,安森家也算皇家海军的大人物了,你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德雷克海盗战争时期。”
“我为我的先祖为荣。”
“也希望他们能以你为荣,追击章鱼号的命令收到了吗?”
“收到了,不过……为什么要动用整个印洋舰队的力量去猎杀一艘走私船?”
“因为我们要给共和一个教训,而这艘走私船为嚣张,我可以告诉你,针对共和的全面围猎就要开始了,如果那群黄猴子不对大不列颠恭顺一些。”
“我们对共和的禁运不是三年前就开始了吗?”
“只是禁运,但欧洲国家对此都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共和依靠走私船继续从欧洲进口他们需要的设备,从南非和南美进口矿石,而茶叶和丝绸先运到印,以‘印原产’的名义转运。共和以为可以将伦敦的禁令视若无物,伦敦对此忍无可忍了,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那我们遇到别的走私船怎么样?”
“如果是共和的,命令他们丢弃货物,然后放走。目前只抓捕章鱼号。”
“章鱼号这么重要?”
“因为章鱼号嚣张,捕获或者击沉他,能够沉重打击共和走私船的士气。”
安森带着亚瑟回到自己的复仇号去,复仇号,载炮50门,印洋舰队里仅次于三艘74炮战列舰。这艘老舰即将退役,被封存、转卖或者拆毁。乔治不由得一阵伤感,传言,将有的蒸汽战舰来接替复仇号的位置。但没有风帆,那还是海军吗?风帆,曾经带着安森的祖父完成全球航行。
往前走一码,乔治遇见了“杜鲁伊”号的舰长,约翰…杰维斯,来自另一个威名赫赫的家族,圣…森特。他俩皇家海军“瑞泽卢幸”号上一起当过候补生,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是好朋友。“上帝啊,贾维。”乔治叫道,”我从没想到会这儿碰见你――我怎么没见到‘杜鲁伊’号进港,现它哪儿?”
“这可怜的老家伙马甲呢,庞松比替我照看着它。我要回到英格兰去接舰,的军舰,蒸汽动力,全面铁甲,排水四千吨,决心号,怎么样,伙计。”
“又是马尔博罗家的玩具。该死的蒸汽机。”
“别这样,我听说,决心号属于‘r’级的一艘,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r字打头,该死,一定还有一艘同级舰,叫做复仇,该死的,他们不要我的老复仇了。”
“伙计,你很快也有一艘船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议会、游船、代理舰长之后,杰维斯说,“你看上去情绪特别低落,乔治,就像只母猫刚把自己的仔猫弄丢了一样。”
“大概我情绪确实不佳。你知道,‘复仇’号就要退役了,要回家了,被闲置起来,或者给拆卸掉。而我要抛弃所有关于风帆的知识,去对付蒸汽机。我四十岁了,现还来得及学什么吗?”
“我和你一样糟糕,至少你能先拿章鱼号泄怒火。乔治。而我只能孤零零的回英格兰去”杰维斯说。可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一点悲哀。
“是啊,确实糟糕。”乔治摇摇头说,“没人知道会怎么样。”
“没人知道究竟会怎样。”第二天早上,乔治・安森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复仇号就出了,进行它可能的后一次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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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一个好人
时间:2012…09…06
“复仇”号即将远航的消息传开之后,很多人都要求和它一起出航;这是因为,战争的这个阶段,只有游猎才有希望碰到辉煌的战果,才有希望让人一天下午就赚到一年的薪水。
同时,有几个男孩子的父母和其他亲属都表示了强烈的愿望,要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乔治的后甲板上来,大家觉得安森是优秀的舰长之一,有出色的战斗记录,还知道他很关心候补生的成长――亚瑟…胡德十二岁起就安森的船上当候补生了――他们强烈地希望把孩子送到“复仇”号军舰上来,哪怕它去的地方是恶臭熏天、热病泛滥的爪哇泽国。
如果运气不错,安森会马甲之前就截获“章鱼”号;就算不行,他也希望几个月之后就能返回。因此,他本来是应该拒绝所有候补生的,可他自己也有个年幼的儿子小乔治,安森已经求了好几个舰长答应,时机成熟的时候接收他儿子当候补生,以此来保证儿子的前途。
现,这些舰长和他们的亲戚要求他做同样的事,他是不太好意思开口拒绝的。要做得体面的话,也不能把巴塔维亚对健康的不利当成借口,因为海军世家总是把危险看做荣誉和金钱的孪生子。
所以安森又搭载了四个候补生。
早上很早的时候就看见了东印公司的商船。
当时亚瑟正沉浸绿色的海水里,除了左手几英里以外的非洲海岸,右手同样遥远的亚洲海岸,两边都只是海洋,脚下一千英寻以内也只有海水。他水面上游着又潜下去。游着又潜下去,活泼的海水穿过他招展的长,沿着他**的身体涌流着,他享受着海水凉爽和涌动的感觉;他感到特别轻松,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并且因此而快乐。
这离开军舰的短暂片刻,他用不着思考那些不可胜数的问题,用不着考虑军舰的人员、船身、具、进程、军舰可以选择的佳航线。他船上的时候,这些问题永远纠缠着他的头脑。比起他知道的其他所有军舰、,他喜欢“复仇”号,但即便如此,半小时的休假也有魅力。
亚瑟爬上船时高高兴兴的,但安森却面带严肃思虑的表情,后甲板上来回踱起步来。把亲爱的军舰的航线改成了西南偏南,安森才说道,“就这样定了,要是不下雨的话,我们有可能几星期之内渴死,可我们至少不会错过‘章鱼’号了。我的意思是说,按现的航线,我们错过它的可能性会稍微小一些。”
漫长的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每天都极其炎热,令人干渴难忍。
向南,一直向南,但他们连一艘船也没遇到过。章鱼号肯定已经闯过了马甲海峡,而为了避开繁忙的印洋沿岸航线,而选择直达非洲东岸的路线。安宁的洋面直到边缘都空空荡荡,是一片广阔的孤独。
章肥猫站船头,望着广阔的大海,他已经懒得去计算这是第几次广州――东非航线上航行了,反正航海日志上会记录的。
章肥猫是一名国传统的海商,就是做商人也做海盗,时机好也当当渔民那种。四年多以前,章肥猫被楚剑功和施策俘虏,人生就此改变,成为一名真正地,体面地走私商。
章肥猫现的坐船,是福船和广船的改进型,适合长途运送货物。这艘船的真正船名叫做“美丽人生号”。
但是,这艘章鱼号上悬挂着一面猫脸章鱼旗,所以被英国人认作“章鱼号”。旗帜上章鱼的猫脸胖胖的非常可爱。这也符合章肥猫一贯的口头禅:“其实,我是一个好人。”
这一次航行,按照楚剑功的命令,章鱼号没有搭载无聊的丝绸和茶叶,而是载着一套特殊的礼物,给英国人的礼物,还有一位搭船的乘客。
由于货物的特殊性,章肥猫没有选择英国人控制下的马甲海峡,而是绕了远路,走巽他海峡。
“如果还是碰到英国人的船怎么办?要不要故作镇静停船侯检?”搭载的客人问。
“郭先生,别把英国人当傻子,等他们现,我们想跑也跑不掉了。”
穿过巽他海峡无惊无险,
12月的印洋正值夏季,从10月至来年的3月-4月,亚洲大陆被强大的高压所笼罩,北印洋海面,盛行东北季风,孟加拉湾的海水流向西南,南绕斯里兰卡岛,与阿拉伯海流向西南的海水一道,形成了东北季风洋流。随后,它沿马里半岛沿岸南流,形成马里暖流,并汇合北赤道暖流,赤道附近转折,沿赤道东流至苏门答腊岛,形成相当明显的赤道逆流。于是,北印洋海水呈反时针方向流动,为气旋型的大洋环流。
章肥猫驾驶着美丽人生号,顺着东北季风洋流,直奔非洲东海岸,罗德西亚。
“东北季风航线就是一点不好,过于靠近印。”郭先生充内行。
“郭先生您说得对,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一艘飘扬着米字旗的军舰,降下了大多数风帆,竭力将自己稳定季风洋流之上。
“对方的旗语,通知我们降下风帆,等待他们派小艇登船。拉起风帆,跑。”郭先生拿着望远镜看着。
“对方是三等巡洋舰,一旦挂起满帆,我们跑不掉。”
“你刚才不是就决定要跑吗?”
“别吵吵了,郭先生,我是船长,听我的,大副,侧帆待机,顺着洋流,保持速。给对方打旗语,我们减速待查。”
拦这里的,正是复仇号。安森舰长命令亚瑟:“带几名水手,登船检查。”
“舰长,看旗帜,他们就是章鱼号。”
“我看见了,他们大概还不知道皇家海军通缉他们,孩子,你们过去,立即逮捕那名舰长,那条章鱼。”
“一艘小艇只能装几个人。”
“没问题,孩子,大洋上没人敢皇家海军面前主动挑起冲突,你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舰长,就必须有胆略。”
亚瑟…胡德带了五名海军陆战队员,一名候补生,划着小艇,向着美丽人生号靠近。
洋流有些迅疾,小艇可不能拦船的正面,他只能和美丽人生号调成同一方向,等美丽人生号从侧翼驶过的时候,迅速靠拢,然后从绳梯上爬上去。
章肥猫默默的盯着靠拢来的小艇,一动不动,看着小艇靠上来,突然大叫:“拍杆,弄翻它。”
美丽人生号的船员训练有素,迅速从甲板上伸出几根长竿来,将小艇上的人都拨到水里去。
“满帆,快走。”章肥猫大叫。美丽人生号扯足风帆,风驰电掣一般离去。
“舰长,追击吗?”安森的船员问。
依照安森的性子,吃了这种暗亏,肯定要立马找补回来,可是……落水里的,有个胡德家的上尉,还有一个候补生来自库克家。
安森舰长犹豫了一下,那条章鱼已经跑远了。
“算了,把我们的人捞上来。”
美丽人生号全帆前进,郭先生问:“如果英舰不顾落水的人,全力追击你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交出去,说你是章肥猫。”
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肯定已经到了1847年的一月,美丽人生号终于罗德西亚靠岸,岸上早有一群黑人等着,其一人足足有两米高,身上披着金灿灿的盔甲。
“泥豪,”他居然用汉语问好,然后开始讲英语,“我是祖鲁王丁刚的亲弟弟,母狮之子,祖鲁禁卫军队长,祖鲁王子奥林匹亚,楚剑功将军好吗?”他问章肥猫。
“我只是个好人,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代表钧座和你谈。货物也是他的。”章肥猫一指郭先生。
“王子殿下,”郭先生海上晒得黑黑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见到你很荣幸,我叫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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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扑朔迷离
“1847年,自1814年维也纳和会以及1818年《亚琛条约》以来的维也纳体系已经到了崩溃的前夜。”
楚剑功以这样一句话作为自己1846年年终总结的开端。他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人,当然知道维也纳体系的崩溃标志应该是克里米亚战争。然而,这个时空,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亲王同盟缔结了,太平天国起义提前了八年爆并且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楚剑功和李颖修再也不能依赖“对未来的洞见”,而只能靠着常识和累积的资料,来判断世界局势和共和的处境。
认为维也纳体系危如累卵的,绝不止楚剑功,英国野的自由党领袖巴麦尊也大声疾呼:欧洲的均势就要完蛋了。
目前的欧洲仍旧处维也纳体系的框架内,依靠四国同盟和神圣同盟来支撑。
但普鲁士与清朝还有日本缔结的亲王同盟,却动摇了维也纳体系的基石:英国欧洲的大陆均衡,即以普、奥、俄压制法国,同时普奥俄三国互相牵制。
普鲁士所期望的“大德意志”,和哈布斯堡所维护的“南欧天主教帝国”;存不可妥协的对立,但他们都必须考虑俄国的力量强大,亚历山大这个拥有“男子汉的勇气和女人的虚荣心”的君王已经处处标榜自己是欧洲的解放者,普鲁士和奥地利的力量加起来似乎也不是俄国的对手;所以普鲁士和哈布斯堡可以暂时放下争吵,保持住欧洲脆弱的平衡。
普鲁士与清国结盟,就使俄国处于两线作战的态势。虽然清国似乎很虚弱,但毕竟是一个数亿人口的大国,欧洲国家要进攻清国的核心地区,都面临距离梦魇。而按照俄国公使普提雅廷提交给缅科夫亲王的报告,清国控制着亚走廊,即随时可以沿着丝绸之路派出骑兵,向俄国柔软的下腹部捅上一刀。俄国人记忆深处的鞑靼恐惧,不就是沿着亚走廊而来的么?
亲王同盟对普鲁士的帮助,不于增加了多少兵力,而于普奥俄三角平衡上,突然多出来一根支柱,吸引了俄国的精力,从而是普鲁士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权力。另一个时空,普鲁士迫于沙皇俄国的压力1850年阿尔木茨向奥地利屈服式的国耻,似乎有可能得以避免。那么,普鲁士对南德天主教诸邦的野心,还能有谁来压制呢?
普奥矛盾一旦爆,维也纳体系定然崩溃。
哈布斯堡自身的问题却日益复杂,普鲁士虽然心怀鬼胎,但沙俄却是直接的威胁,从地缘角看,如果俄国吞并巴尔干,就会形成三面包围奥地利的态势。俄国的波兰从北方威胁奥属加里西亚和波西米亚,乌克兰从东方威胁匈牙利,而巴尔干将从南方直接威胁维也纳。让奥国担心的是,多瑙河河口落入俄国之手,奥地利落后的经济将加受制于俄国。奥地利虽受恩惠于俄国,但多的是敬畏和疑虑。
如果面对普鲁士和俄国,哈布斯堡还能用天主教来自我防卫,那么天主教内部,哈布斯堡则面对着法国的重武装和意大利统一运动的兴起。
撒丁的皮埃蒙特是个废物,却野心勃勃,哈布斯堡可以把皮埃蒙特胖揍一次,如果没有法国、普鲁士和俄国的牵制。转移一圈,题眼又回到了神圣同盟上。
巴麦尊就是这样的欧洲局势下,敦促外交部重考虑欧洲均势。
“一切归根结底,就是普鲁士不许乱动。”阿伯丁外相指出了解题方法。
“如果俄国已经压不住普鲁士,那么我们就再压上一块砝码,英俄合作。”
“英俄两国从欧洲到亚都竞争,但并不意味着,两国没有合作的可能。”
“把俄国熊从笼子里放出来,就怕关不回去呀。”
“俄国熊非常的贪心,他们一定会要求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通行权。”
伦敦的小圈子里,开始了调整对外政策的大讨论。
楚剑功不知道这些讨论,但他的年终总结也归结到一个问题:英国的不确定性。
按照《洋泾浜左岸体系》的理念,英国应该和共和结盟才对,但现它对共和实施禁运。
按照《善后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