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流青,你去收拾一间房间,流煵,你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公子,你看起来,很累,要不属下替你”流煵是南琉涣最得力的属下,也看出南琉涣中了幻功散。
“不用。”南琉涣只是紧紧抱着月翩翩,走进了一间客房,将她放在床上。
侍女刚好端进来一盆热水,这正是上次替月翩翩拿衣服的侍女蓝蓝。
蓝蓝搅干了毛巾的水就要替月翩翩擦拭,。
“我来,去把华大夫请过来,以后你来照顾翩翩姑娘。”南琉涣接过蓝蓝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月翩翩脸上的血渍。
“是。”蓝蓝本是贴身服侍表小姐风夏的侍女,对于南琉涣下的命令也不敢违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照顾一个女人,也不知道表小姐看到了会怎么想。
“哪用得着华大夫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黑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间,正是木潋,虽带着面纱,但是南琉涣丝毫没有要防备的意思,反而与之交谈。
“你能治好她”
“我能治好你。”才说完就出手打通了南琉涣的经脉,幻功散的药效退去。
“中了血巫掌十有是没命了,想不到她还能有呼吸。”
那是因为月翩翩就是阴阳血女,但是南琉涣不能说破,这个秘密多一个人知道,月翩翩的危险就多一分。
“慕梓涟,怎样才能救她。”
没错,木潋就是慕梓涟,威震江湖的魔教教主,同时也是月翩翩身边的影卫木潋,因为某些原因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南大庄主牺牲点色相就好。”
“别卖关子。”
他慕梓涟不趁此机会调侃调侃南琉涣就不叫慕梓涟了。
看到南琉涣的面瘫表情略有松动后,心情大好。
“她种的是血巫掌,自然需要暗门的解药血丹,但是在那之前你得运功替她续命。”慕梓涟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下去,坏笑着凑到南琉涣耳边说道,“血巫掌并非一般招数,不能穿衣服哦,小心被反噬走火入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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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涣涣出卖色相啦
“这怎么行”南琉涣一听不能穿衣服臊得耳朵根都红了,急忙站了起来。
君子有情尚且止乎于礼,不止于礼,止乎于心。
更何况他们并没有那种情感,就要肌肤之亲,岂不是毁了人家名节
慕梓涟就知道南琉涣不会答应,只好佯装着月翩翩马上要死的模样,唉声叹气。
“可怜的钧涵郡主连小命都要没了,你还在这在意名节,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能知道啊。”慕梓涟点到为止,由着南琉涣做决定,便一摇一摆晃晃悠悠的出去了,顺便给他们带上了门,门刚一关上便趴在上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郡主啊郡主,你木哥哥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南琉涣那呆瓜上不上当就看他的良心了。
南琉涣望向床上昏迷着的月翩翩,她的气息仿佛比刚刚更弱了一些,嘴唇已经完全失去血色。
她都是为了替他挡那一掌才躺在这里半死不活,而自己却还那么在意与她的男女之防,实在也不是君子所为,简直不仁不义了。
“郡主,得罪了。”
南琉涣别无他法解下自己的腰带,牢牢地蒙住眼睛,才颤着手去给月翩翩脱衣服。光解个腰带都像过了半个世纪似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解开,不止耳朵根是红的,整个脸也染上了绯色,嘴巴紧张得抿成一条线。
人的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会变得特别灵敏。
这外衣好除,里面的衣服对于南琉涣来说才是煎熬,只要一不小心碰到她裸露着的肌肤,南琉涣的指尖就像烧着了似的,要隔好一会儿才敢继续。
好不容易脱剩肚兜了,就像是个艰难的任务终于完成。
但是南琉涣还得脱去自己的衣服,终究是面薄,南琉涣最终只脱剩件中衣就不再脱下去了,只是敞着,不妨碍等等运功疗伤便好。
抓着月翩翩光裸的肩膀扶起,南琉涣就像是抓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只想缩回自己的手。
只是疗伤的事情片刻不能耽误,南琉涣立刻盘腿坐到月翩翩身后,为她运功。
黑气层层从月翩翩头上冒出,月翩翩的嘴唇这才恢复过来,只是依旧憔悴苍白地可怕。
南琉涣的额上也冒出阵阵细汗,两股力量冲撞着,他又重伤未愈,对他而言也是极大的损耗。
但是他依旧坚持,一掌一掌地将真气运输到月翩翩体内,护住她的心跳。
一个时辰之后,月翩翩才恢复稳定的呼吸,南琉涣也元气大伤,刚一收手,月翩翩便仰倒在他身上,心跳骤然加快,肌肤相贴的触感那么真切,纵使蒙着眼睛,仿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南琉涣忙起身将月翩翩安置好,也顾不得替她穿衣服了,盖了层厚厚的被子了事,这才摘下蒙着眼睛的腰带,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看见月翩翩气色好转,呼吸均匀,南琉涣心里便安生得多了。
召了侍女蓝蓝进来服侍月翩翩,就离开了。
南琉涣心知为月翩翩续命非长久之事,除非能拿到暗门的血丹,而血丹不出他所料世上仅此两颗,一颗在他屠尽暗门满门后找到给了竺心,只是竺心当场断气,即使服了血丹也无济于事。想到竺心,南琉涣的眼中便会流淌出难以言喻的伤痛。
他恨自己救不活竺心以至于永远的失去了他,不同的时间地点却是相似的场面,五年后又有一个女人为他挡去了那一掌,救她不仅仅是报恩,更是心中所愿。
五年后的今天,他绝对不会看着月翩翩在自己面前死去。
暗门内部,还是那个阴冷潮湿,满布着森森寒意的地方,在暗门最最至高无上的主上之位上躺坐着的正是血巫,而同样坐在主上之位的还有四皇子月影城。
月影城眼神幽暗阴冷,手被血巫抓着放在胸口,血巫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
“何须动气,天下皆为我们所有,何须在意个女人”血巫看向月影城的目光,缱绻而缠绵,就像是一根树藤,死命着缠绕着一个人,直到他窒息,死亡。
“南琉涣定会为了我这郡主妹妹送上门来,他虽武功高强,可是旧伤未好,前些日子又添新伤,早就不是你我的对手。”
月影城咬牙切齿道,目光阴冷,一肚子坏水算计着什么。
“莫杀了他,待我眼睛复明,本座要亲手将他风竹山庄屠尽。”
“哼,这可由不得本皇子。”
“报,小的刚刚在门口守卫,突然一个暗器飞过来,钉在门板上。”
“是什么暗器”月影城问道。
“是小型折扇。”守卫说着就将那暗器呈上去。
血巫远远一眼,心里便了然,“这是南琉涣的暗器,他定是来要血丹的,顺便给本座一个警告。”
听血巫那么一说,月影城打开折扇一瞧,果然那上面,几行字,“琉璃月,血丹。”简洁明了,便道出各自利益,不愧是南琉涣的作风。
“南琉涣啊南琉涣,你可别忘了你未过门的妻子还在我们手上。”月影城将那折扇一扔便猖狂地笑道。
“你去外面瞧瞧,本座可不信南琉涣会将琉璃月交给本座来危害江湖,哈哈哈。”
血巫说完便悠闲的躺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月影城应了一声,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南琉涣就在暗门外的树林里,来的人是月影城在他意料之中。
南琉涣却不知道月影城对自己敌意那么大,还未说一句话就直接拿剑刺向他,南琉涣本无意与他动手,只是月影城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的机会,出手狠辣,南琉涣便也被迫与他在林子里面打了起来。
南琉涣的扇子在他手中来去自如,幻化成无数个飞镖射向月影城,月影城企图用剑气挡住,却因为自身太好战,反而没有挡住,被暗器射伤好几处,倒退了几步。
南琉涣收回折扇,这才上前,开门见山,“血丹。”
“你用琉璃月交换血丹,本皇子倒想问问你用什么来交换风夏。”月影城也毫不犹豫提出想得的东西。
南琉涣的眼神暗了暗,月翩翩,他一定会救醒她,风夏他也一定会救出来,暗门仅此一个目的,只有得到琉璃月,风夏才会失去利用价值,此外只要瞒着月翩翩阴阳血女的身份,暗门即使得到琉璃月也没有用,南琉涣只能这么思量。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就算你把琉璃月给我,我也不会将血丹交给你。”
月影城早已在心中有一番盘算,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笑道,挑衅地看向南琉涣,才发现南琉涣皱起了眉头,正又要接着挑衅,没想到南琉涣三两步就移到他跟前,手腕一转那折扇就重重打在他肩上,月影城向后摔去,好在身后的大树抵住他,南琉涣将那折扇紧紧抵住月影城,稍一用力,就可以断了他的呼吸。
“不管今天你拿不拿得到琉璃月,你都要将血丹交予我。”南琉涣神色凛然,表面上看起来气势逼人,不容抗拒,实则额上已经开始冒出细汗。
而恰巧月影城注意到这一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那邪肆的笑容扩散的更大。
“翩翩怎么会喜欢你这么无趣的男人”而他,自以为这从小一起长大的郡主妹妹是他的掌中物,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竟敢为别的男人不要自己的命,这正是他最恨的地方。
“她是你妹妹。”南琉涣忍住胸口的疼痛,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就算杀了我,我身上也没有血丹,最后一颗血丹早就被毁。”
南琉涣的瞳孔瞬间放大,流露出难以置信。
难道她也要因为他死于血巫掌了吗,南琉涣心灰意冷,松开抵着月影城脖子的手,垂下。
他情愿那一掌是打在他身上,也好过再次看见有人挡在他身前死去,这样的愧疚,这样的内心谴责,从来就没有在他心中褪去,再次面对,更是加重了对他的折磨。
“你走吧。”南琉涣收了手便走,方才打斗他几乎拼尽全力,然而现在南琉涣捂住胸口。
几次旧伤都没有好全的情况下,他若再次损耗元气,只怕这旧伤会成为永远的牵绊。
“你很在意我的翩翩”月影城背靠在树上,揣着粗气问道。
但并非是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兴趣,他一开口便只是在宣告主权。
南琉涣只是顿住了脚步,并没有听出月影城话中挑衅地深意。
“我一定要救她。”就像她奋不顾身挡在他面前一样,她一定要活下去,继续做她的郡主。
南琉涣在心里这样坚定的对自己说着。
月影城也为之一震,想不到他会逃避自己的问题却还那么坚定的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不过转而便冷笑道,“本皇子的人本皇子决不让别人来救。”
月翩翩是他的这一点从月翩翩刚进皇宫那一刻起,就在他心中根深蒂固,除非他死,不就算他死,她也是他的掌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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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血巫掌的血
南琉涣刚回到风竹山庄,侍女蓝蓝便从屋子里慌慌张张跑出来。
“公子,翩翩姑娘全身发烫,奴婢请了大夫,给翩翩姑娘喝了两贴药也没用,反而更烫了。”
“什么”南琉涣此时也顾不得回自己房间运功疗伤了,三五步就跑到月翩翩房里,脑中的弦紧绷着,如果猜的没错,便是那血巫掌激发了阴阳血,使她偏冷的血液滚烫起来。
月翩翩还在深度昏迷中,原本苍白的小脸却因为体温过高,烧的通红,鬓发均汗湿了粘在脸上,手也痛苦地扯着被单,挣扎着。
正常情况下,一个月只会发作一次,只要在芦泉沐浴,就能够抵制其发作。
怪不得上次她会在芦泉洗澡,如果他心思够缜密,那个时候就应该能猜到她的身份。
偏偏这阴阳血女的传言江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也就自然而然在当时忽略了。
这一次发作只是因为受了伤,就算是用芦泉也未必有用。
身上的琉璃月突然间发出七彩琉璃光,有一股能量在其四周鼓动。
南琉涣见状,取出琉璃月,那琉璃月仿佛受到了召唤向月翩翩身上飞去。
也许,琉璃月可以缓解她的痛苦。
南琉涣将琉璃月放入掌中,与月翩翩的手交握,琉璃月的七彩光线从两人交合着的掌心穿出,月翩翩的温度逐渐散去,状态趋于平稳,很快安静下来。
南琉涣却因为再次使用内力,身体承受不住而吐血。
“公子,你没事吧”蓝蓝见自家公子本来就一副不对头的模样,现在竟然吐血了,急着上前想将南琉涣扶起来。
“没事。”南琉涣坐在月翩翩床边,抚着胸口,在看到月翩翩安然的昏睡过去后,才稍稍释然了点,如果再没办法救她,恐怕连续命都没有用了。
目光突然移到月翩翩腰间,那正是他的玉佩,她一直贴身带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她是个郡主,不该卷入他的生活,而他,也给不了她要的感情。
南琉涣拿起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抚摸它雕刻的纹路,那是他刚刚及笄的时候刻得,所以做工也并不精美,只是等着有朝一日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才想送出手,她便死了。
她倒好,直接抢走了,从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女子,说是被宠坏了的还是轻的。
只是他本以为像她这样的郡主应当玩过了新鲜感就丢了,没想到她还带在身边。
如果这时候拿走这块玉佩她肯定不知道,南琉涣看了片刻却将那玉佩又戴回月翩翩腰间。
或许,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夜常常带给人恐慌的感觉,因为在一片漆黑中,看不到来人,甚至看不到自己,不久前才掀起过一场腥风血雨,今夜看起来又不会平静。
月影城再次潜入风竹山庄,只是今日身穿紫色锦袍,而非那一身夜行衣。
为了避免麻烦他直接从后院,驾着轻功飞入风竹山庄,后院偏离琉璃阁,不会有太多守卫把守,今日他来可不是来沾一身血腥味回去的,而是另有重要的事。
月影城一路上强行盘问了好几个侍女,也打晕了好几个侍女才找到月翩翩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蓝蓝正在给月翩翩擦脸,余光撇到某个人闪过,刚喝出一声,“谁”
便被身后的人重击后脖颈,晕倒在地。
解决完这一切,月影城灭了一盏油灯,使光线看起来不那么明亮,才安心坐在月翩翩床沿。
许是在暗门呆久了,对于月影城来说阴暗的地方更有安全感。
“你竟为别的男人挡了一掌,四皇兄恨不得毁了你,你知道吗”月影城对着月翩翩宁静的昏睡着的脸喃喃自语,语气有说不出的狠厉,手掌情不自禁地伸向月翩翩的脖子。
凝视着月翩翩那几乎没有血色了的脸,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愤怒,印象中他的翩翩从来没有这样半死不活了无生气过,他情愿她永远是那个对他毫无保留,大呼小叫的郡主妹妹。
这样的她仿佛随时会飘散,消失不见,这样的她不属于他。
刚要扼住她的咽喉,又突然松手,恢复了平常的语调,“不过,本皇子更希望留你条命让你回心转意。”
说完,便将手搭在月翩翩的手腕上把起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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