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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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直走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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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睡在地上的维平,我接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吸了一根烟,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程秋海以往写的东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程秋海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想应该是程晓蕾回来了,我起身去开门,程晓蕾放下包对我说:我哥他们呢?
  我指了指他们睡觉的屋子,程晓蕾似乎就已经明白他们的睡姿了。
  程晓蕾坐到他哥的床上,说:你们要找的杜雷,找到了没?
  我喝了一口水,说:还没。
  程晓蕾说: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了,也许又回去了呢?
  我看着天真的程晓蕾说:也许会吧!
  程晓蕾想了一会说:应该不会!
  我看了她一眼说:为什么啊?
  程晓蕾想了想说:那他现在就应该是在找我们了!
  我根本就没听明白这件事与杜雷不在北京有什么关系,很没意义的是我还是点着头说了一句:嗯!他应该还在北京。
  程晓蕾问我说:你和我哥他们昨天干什么去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说我们去看升国旗好一点。
  程晓蕾说:晚上也升吗?
  我想了想说:哦!那就是降国旗。
  程晓蕾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你们就决定这么睡过去了?
  我说:应该不会吧!程秋海说今天要出去旅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
  程晓蕾兴奋地说:旅行?去哪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的力量,屋子里面突然传来维平的声音,说:还不知道呢?你哥说要去长征。我看着程晓蕾说:你还是不要去了?你哥弄不好会去自然保护区。
  程晓蕾笑了笑说:去那干吗?
  不知道又是什么力量,程秋海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出来,说:我只是说要随便走走。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程秋海说:你干什么去了?
  程秋海一边脱鞋一边说:去阁楼看看!
  维平穿着内裤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说:你还是不要和我们去了。
  程秋海说: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程晓蕾说:今天休息,就来看看你们三,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程秋海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说:维平看看现在几点了。
  维平看了看自己的表说:还没到中午呢?
  程秋海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说:我们现在就走吧?
  维平说:我不去了!
  程秋海看着维平说:那你和程晓蕾就准备晚饭吧!
  维平频频点头……
  最后开始旅行的就只有程秋海和我两个人,在我看来这次旅行,我的作用只是收尸而不是单纯的陪谁旅行。
  不过这次旅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遥远,至少程秋海什么都没有带,甚至一瓶水都没带在身上,我还告诫他要带上充足的东西,程秋海一边走一边说:走累了,我们就回。
  按照我和程秋海的体力,应该走不出三环,我们就应该双双累倒,看着路上的所能看到的一切说:明天我们去找工作吧!
  我看着程秋海说:那你的小说呢?
  程秋海笑了笑,面无任何表情的说:写小说也是要建立在我可以正常活下来的基础上啊!
  我想程秋海应该已经砍破这个世界了。
  我说:我还可以去开车,维平应该也可以找到工作,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程秋海看着远处的楼说:杜雷一定也在找我们。
  我也不知道应该下一句应该说什么,所以只能用最无意义的“恩纳”来回应程秋海上面说的那句话了。
  我不知道我们究竟走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已经走了多远,我唯一能够确定就是我们已经走到了我们所在社区的一个市场外面,中国的市场给我带来的想法永远是一片狼藉,这可能就是有些作家所谓的市井小民的家,至于为什么会用市井小民这两个字来形容世俗的场景,这能表述的一切我想也就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了,不就是用菜卖钱再用钱买菜吗?一切都至于这么用心吗?我想。
  程秋海看了看一地的菜叶说:我们买点菜就回去吧?
  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和程秋海随便买了点,就转身回去了,程秋海一路上再也没说话,就当我们马上就要到家的时候,一个身穿酷似医生的流动商贩拿着扬声器叫卖,说:最新配方,当归草木灰,要杀四害,犹如吹灰。
  程秋海和我看着此人,飘飘而逝,有如仙人,程秋海回头仍旧盯着那个人看,说:还有广告语!
  我说:是什么啊?
  程秋海笑了笑说:蟑螂不死,我死。
  程秋海转身跑了过去,回来的时候跟我说:回去试试!
  当我和程秋海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看见维平正在程秋海的电脑前玩网游,程晓蕾则躺在程秋海的床上看着早已经过了期的杂志,维平看了我和程秋海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程秋海笑了笑说:走累了,就回来了,你该去做饭了!
  程晓蕾这个时候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说:今天就让我来给你们做晚饭吧?
  维平嬉皮笑脸地说:我同意。
  程秋海叫上我和维平说:我们出去再买点东西回来。
  我看着程秋海说:一定要买点酒。
  维平说:为什么啊?
  程秋海说:为了明天。
  维平看着我说:明天你们打算去干什么啊?
  我看了了看程秋海,对维平说:程秋海说我们明天就去找工作。
  维平目瞪口呆,程秋海见状说:怎么有问题吗?
  维平说:能找到吗?
  程秋海说:他仍旧去开出租车,一来还可以接着打听杜雷的事情,二来我们出行什么的也方便很多,至于你还是去做以前的艺术工作吧!一来会很容易上手,工钱又不少;顺便还可以照顾我妹妹程晓蕾。
  维平接着说:那你呢?
  程秋海笑了笑说:哦!我就只能去找一家电台,做些谈话节目了。
  维平怀疑地说:就你!能行吗?
  程秋海极其自信地说:我能!
  我开始觉得程秋海的“我能”事实上没有任何含义,至少此时还不是很现实的是事情,我想。
  话毕……
  程秋海接到程晓蕾的电话,维平急切的问世什么事情,程秋海淡淡地说:哦!叫我们带些鸡精回去。
  维平看着我说:我们一会去那边的超市看看,顺便带些能喝的回去。
  就这样三人大踏步地走在深冬的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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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们买了喝的和一些其它的零碎地东西,其中包括程晓蕾刚刚打电话提及到的鸡精,在维平的大力怂恿下,我和程秋海两个人的手里拿着很多卫生纸。
  程秋海询问维平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维平说:今天这家超市就这东西特价!
  我此时着实赔付维平的现实主义风格,不管外界怎样,这种生活方式还是最为安全且有效的,在我现在看来。
  程秋海走在最前面,之后是维平和我,维平对我说:程秋海怎么突然想出去找工作了?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啊!
  维平看着我说:是不是想找一些平时睡觉所不能找到的感觉啊?
  我点点头说:许是吧?
  维平自言自语地说:那一定是了。身边没有那么多的素材,就只能借用他人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工作,他就偏偏想到了电台的谈话节目了?
  走在最前面的程秋海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维平说:那是因为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在电台工作,最近电台改版,他需要一个搭档。
  维平说:至于电台的要求,你的五官还算过,你的嗓音我不得不担心。
  程秋海说:没关系的,他们的想法是我不用说话。
  我和维平几乎同时看着程秋海,说:不用说话!
  程秋海说:我干的是导播的,根本就不用我说话。
  维平说:晕了!这么好啊!
  程秋海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的,就是接电话,像一部机器一样。
  维平低着脑袋说:我倒希望自己是机器。
  程秋海开玩笑地说:那我们两个换吧?
  维平猛抬起脑袋说:真的啊!
  程秋海又笑着说:那程晓蕾怎么办啊?
  维平说:都是为了我们生活得更好吗?放弃一些也是迫于无奈的。
  程秋海看着我说:那你只能还是开车了,我们三个人里面就你还会,我明天上午就去那家艺术设计室应聘去,下午我带维平去电台看看熟悉一下哪里面的环境。
  程秋海看了我一眼说:明天上午我们两个先出去,你去出租车公司,下午你开车出来接我和维平,我们三个一起去电台工作。
  维平看了看程秋海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懂得计划了。
  程秋海淡淡地说:男人嘛!
  我当时没有完全明白程秋海所谓的男人跟计划有什么关系,能够让我唯一可以联想出来的也就只有计划生育的确是与男人有关系的,至今我还没有找到男人和计划还有其它的什么关系。
  就这样三个男人充满希望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就当我们已经看到公寓的时候,又一身穿白色大褂的卖蟑螂药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程秋海看了我一眼,说:怎么还没死!
  我看了一眼那个卖蟑螂药的男人,说:那就是蟑螂死了!
  维平惊呼:操!蟑螂不死!我死全家!
  程秋海说:这哥们卖的一定更好用,等我一会,我去卖些回去。
  维平也跟了过去……
  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广告就是这样总能给我们带来购买的理由,像这种东西事实上谁死还不一定,不过程秋海还是又买了一包。
  维平拿着鸡精走在最前面,我和程秋海都拿着啤酒,不同的是程秋海的手里还拿着蟑螂药,我此时不知道究竟是负重来决定还是物品种类来决定我们的速度。
  维平的解释是:鸡精是现在要赶时间的东西!
  在我和程秋海看来,是谁想要在程晓蕾面前表现才是导致速度快慢的因素;如果你从没感受到爱情的力量,那就去了解一下起重机的工作原理吧,我想。
  维平直接奔赴厨房,程晓蕾看着维平手里的鸡精说:这么晚!都做完了啊!
  维平说:那就再来一次吧!
  程秋海看着桌子上所有可以吃的东西说:在做一个吧!
  程晓蕾说:什么都没有了,那什么做啊!
  程秋海说:那就煎几个荷包蛋吧!
  维平说:是啊!这点东西怎么够吃啊!
  程晓蕾说:你现在和我哥一样,都是神经病。
  我靠在门口笑了笑说:神经病是不知道自己将要多少的!
  维平一边用手撕开鸡精的包装袋,一边说:这次我的鸡精终于可以用上了。
  程秋海把刚刚买来的蟑螂药和在这之前买的老鼠药一并都放进了柜子里面,看着一桌子的酒说:我们喝得完吗?
  程晓蕾端着三个荷包蛋说:好了!
  维平接过荷包蛋看了看,说:怎么少了一个?
  程晓蕾看了我一眼说:他不吃鸡蛋!
  我愣愣地看着程晓蕾说:哦!是啊!
  维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荷包蛋,说:那就没办法了?
  我做在维平的旁边,程秋海打开一瓶啤酒对我说:她怎么知道你不吃鸡蛋?
  我接过酒,看着程晓蕾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吃那东西啊?
  程晓蕾说:就只有三个鸡蛋了!
  维平啃着骨头说:阁楼上的那只老母鸡又没下蛋吗?
  我说:我还没去看呢?
  维平说:它再不下出点什么我吃了它!
  程秋海看着维平说:你正在吃!
  维平放下酒瓶子,从嘴里面拽出一根骨头说:它被你杀了?
  程秋海点了点头说:是啊!我看它也没有可能创造奇迹了,就……
  维平又选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说:你要它创造什么奇迹?
  程秋海说:我只想证实一下生育与年龄无关!
  维平狂笑……
  我接着说:后来证明出什么结论了?
  程秋海很惋惜地说:生育与年龄是没有关系的,至少在鸡的身上。
  维平看着程秋海说:它一直都没生育啊!
  程秋海说:就在我今天上午去阁楼的时候,当时我已经决定把它解决掉,结果它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分娩了,就是那个白皮的鸡蛋。
  维平说:这么敬业啊!
  维平当即决定以后不再吃关于鸡的一切,以纪念这只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的鸡;当维平决定不再吃鸡这物种的时候,让我突然开始为我们国家的食用猪担心了……
  后来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至少现在我们还吃不上猪肉,如今的我们能够提前享受到高消费的待遇,我们着实应该去感谢我国养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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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天中午,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程秋海早已经醒了,并且在外面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程秋海说:哥们!你可醒了!
  我说:哦!今天还要去应聘呢?
  程秋海说:明天去吧?
  我说:那也行!今天陪你们去应聘吧?
  程秋海说:哦!我们还是明天再一起去吧!
  我此时还不知道我们能有多少个明天。
  程秋海对我说:维平醒了,告诉他哪也不要去。
  我点点头,程秋海就出去了……
  我拿笔给维平写了一张留言条:
  维平 当你醒了以后 哪也不要去 就在床上等着 程秋海字
  我转身出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程晓蕾已经不在房间里,我想应该是自己起来去上班了,我一个去市出租公司应聘。
  ……
  ……
  晚上当我回来的时候,程秋海说:操!沙达姆都死了!
  我淡淡地说:早该了!维平呢?
  程秋海说:他去电台了!
  我说:我们去看看吧!
  程秋海说:走着去啊?
  我笑了笑说:坐我的车去。
  程秋海说:你今天去出租公司了?
  我点点头,程秋海穿了一件外套,就和我下楼了,程秋海说:我们去市电台。
  我仍旧只是点点头……
  程秋海作在我旁边说:我还以为你明天才去呢?
  我笑了笑说:那今天干什么啊?就为了听到沙达姆被绞刑的消息啊?
  程秋海笑了笑说:这车不错啊!还很新!
  我淡淡地说:出租这东西太新就不好了。
  程秋海说:为什么?
  我说:我只是这么觉得,没有理由。
  程秋海说:你早上没告诉维平等我吗?
  我说:我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就出去了。
  程秋海说:维平就是个大文盲。
  我笑了笑说:还是个大流氓。维平的节目安排在几点?
  程秋海说:应该在晚上九点左右吧!
  我说:那是什么节目?
  程秋海说:不知道!
  我把车停在电台的院子里面,程秋海下车,说:我们一起去吧!
  我下车跟在程秋海的身后,说:现在几点了?
  程秋海看了看窗户外面说:快八点了。
  我和程秋海在电台的试音室里面终于找到了维平,
  维平看见我和程秋海,起身就跑了出来,说:这是什么主持人啊?
  我说:怎么了?
  维平说:一共我就说两句话!
  程秋海大笑……
  我说:什么话啊?
  维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请稍后再拨!
  我说:这不是系统的声音吗?
  维平说:是啊?还要装的很像,最愁人的是还有一段英文。
  我说:为什么啊?
  维平说:事实上这档节目没有几个听众打电话的,总台都要把这档节目撤掉。就……
  程秋海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程秋海说:什么时候开始啊?
  维平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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