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直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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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直走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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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秋海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
  程秋海说:什么时候开始啊?
  维平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真的有电话打进来,我还要换词。
  我和程秋海把维平送进直播室,体态臃肿的男人朝着程秋海挥了挥手,我想这就应该是程秋海所谓的那个朋友,我对程秋海说:那个人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程秋海点了点头说:哦!就是他。
  程秋海带我离开了直播室,说:电台的播音员都这样!
  我迷茫的看着程秋海的眼睛说:怎么了?
  程秋海笑了笑,说:长得都这样奇形怪状。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们透过玻璃窗,看见维平在那不停的接听电话,事实上电话那头有没有人都不知道,程秋海的朋友在另一个小屋子里面叽里呱啦的在不停的说着什么,事实上有没有人听都没有人知道。
  程秋海回过头对我说:哥们!电话接我……
  我把电话递给程秋海,说:干什么?
  程秋海接过电话就播了一通的电话号码,我看着被玻璃笼罩的维平还在不停的接着电话,在我身边的程秋海在电话里面说:操!是我!
  我看见维平在玻璃屋子里面站了起来,程秋海说:维平,你把我的电话切进直播室。
  程秋海半天没说话,维平在我的视野里终于静止不动了,从程秋海朋友的玻璃屋子里面传来了程秋海的声音:啊——
  在后来我就没听程秋海再说什么第二个字,程秋海的朋友从直播室走了出来,说:刚才的电话是你打过来的啊?
  程秋海挂掉电话,朝那个胖子点了点头,那个胖子说:这不是散文欣赏节目。
  程秋海显得很无辜地说:我还没念呢?
  那个胖子说:半个小时,等这个节目下了,我请你们去吃法。
  说完转身就回到了直播室里面……
  我和程秋海离开电台,坐到院子里面等维平和程秋海那个朋友出来,深冬北京的夜色倍感凄凉,在不景气的电台大楼的衬托下,深冬北京的夜色更显凄凉,程秋海向我要了一根烟躺在车里面吸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深冬北京凄凉的夜色里。
  程秋海打开出租车里面的收音机,我想应该是在听那个朋友此时正在主持的节目,至于导致我这样猜想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在那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里。
  后来我就看到那个胖子带着维平从电台大楼里面走了出来,程秋海起来把那个胖子介绍给我认识,那个胖子的名字只有两个字:郝涛。
  在我看来像这样的身体,像这样的名字,不用考虑任何因素,只要叫“涛哥”什么的,我想都不为过,后来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事实上那个胖子比我还要大三四岁。
  那天晚上那个“涛哥”带着维平、程秋海还有我一起去三环以外的一家也是同样不怎么景气的饭店吃了一顿夜宵,至于那天晚上车还是由我一个人来开的。
  在吃饭的时候我得知,涛哥以前是说相声的,维平为了可以继续在电台里干接电话的工作,奋勇拍了一个马匹,说:这么厉害啊!
  程秋海在一边说:听他说了十年的相声,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笑过呢?
  维平小声地又说了一句:这么厉害啊!
  饱经沧桑的“涛哥”喝了一口酒说:让我最终放弃说相声这个事业的也不是这个原因,他们笑不笑在我看来根本就没什么?
  似乎又看到了希望的维平说: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最终放弃了这个事业。
  更显沧桑的“涛哥”说:当场不笑你就算了,回家睡觉的时候蒙着大被居然笑缺氧了。
  维平赶忙又问了一句:那个人没事吧?
  “涛哥”无奈地说:死了!
  维平愣了半天才又说了一句:死了啊!
  “涛哥”接下来又说:后来我就到一家报社工作。做了不到半年就来到了这家电台,在这工作也没有什么激情,就是混日罢了。
  维平听了“涛哥”的经历,半天没说出话来。
  两个都如此沧桑的男人碰到一起,又能说什么,都在酒里。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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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天,涛哥带着维平程秋海还有我去试音,事实上涛哥带的只有维平一个人;至于我也能一同跟着去,涛哥想:坐谁的车都是坐,还不如就坐我的车;至于程秋海也就只能是单纯的以涛哥朋友的身份一同去了。
  当车一路开到那里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原来北京的录音棚有很多,涛哥说:这家朋友的录音棚很多歌手都来过这里试音。
  维平说:能看到周结论之类的不?
  涛哥愕然……
  到了录音棚,涛哥带维平进去就在也没出来,这应该就是那些不为我们所熟知的东西却能给我们带来神秘色彩的原因。
  在外面等候半天的程秋海和我,仍旧只能选择继续等下去……
  程秋海说: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最后我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他们应该在里面录音吧?
  程秋海说:这么久啊!录像都录完了。
  程秋海说:出来了。
  只看见涛哥拖着维平出来了,程秋海说:怎么了?
  涛哥喘着气说:不知道,都要录制完成了,最后一句“我爱你——祖国”还没说出来呢?就晕倒了。
  程秋海说:你们刚刚录制的是什么节目啊?
  涛哥想了半天说:叫《祖国我爱你》。
  程秋海说:靠!我也爱祖国!谁来爱我啊?
  话毕,程秋海悲愤倒地……
  涛哥看着我说:祖国两个字太沉重了!
  我说:“爱”这个字,怎么可以轻易说出。
  我和涛哥把程秋海和维平拖进车里,我说:录音棚是什么样的啊?
  从车后面突然传来维平的声音,说:靠!就是一个话筒,一个比我们家录音机大一些的录音机。
  涛哥说:你怎么晕倒了最后?
  维平淡淡地说:因为我爱这土地爱的深沉!
  从车后面又传来了程秋海的声音,说:你会唱国歌吗?
  涛哥回过头说:你怎么也晕倒了,不要说你也爱国。
  程秋海说:哦!我并不爱国,晕倒只是因为我曾爱过。
  我继续开车,涛哥无语地看着远处渐渐不见的景物,四个懒散的男人坐在车里各自构思着未来的自己……
  涛哥说要回家睡觉,程秋海和维平极力挽留,今天一定要请涛哥吃饭,涛哥盛情难却不得不跟着我们一起回公寓。
  事实上我想导致涛哥改变主意最后能留下来的并不是程秋海和维平他们两个,而是我是不是能给他下车的机会。
  中午三个男人在一所破旧的公寓里开始解读人生,我一个人开着车去三环跑出租,顺便继续寻找杜雷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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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晚上我回来,屋子里面已经没有煮酒论英雄的气氛,我想程秋海和维平应该是陪涛哥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程秋海的电脑前,打开了他最近写的一些东西。
  2006-12-30 11:00沙达姆被执行绞刑,临死之前吃了薯条和汉堡,最终去见上帝了。
  2006年最为有意义的一条新闻,我想就这样黯淡的发生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此时我们离开沈阳已经快一年了。
  突然程晓蕾和程秋海回来了,我说:维平呢?
  程秋海说:陪涛哥去电台录制节目去了。你吃饭了没?
  我淡淡地说:哦!还不饿。
  程晓蕾说:你明天去接我吧?
  我点点头……
  程秋海递给我一根烟,说:怎么想起来看我的东西了。
  我说:闲着没事做,就看了一眼。
  程秋海说:沙达姆都死了。
  我说:我们来这里找杜雷已经快一年了。
  程秋海点点头……
  程晓蕾说:两个大男人在屋子里感叹人生呢?
  程秋海说: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程秋海,说:什么时候?
  程秋海说:过了年以后吧!
  程晓蕾端着一杯热水,站在程秋海的身后,说:沙达姆死了吗?
  程秋海仍旧只是点点头……
  

23
后来北京来了一场雪,程秋海透过玻璃窗说:下雪的北京更有意义。
  我起身就开着车去跑出租了,北京的雪下的细腻,我看着跑在街上的车,自言自语说:北京的雪多情啊!
  我看到一个男人在路边等车,我缓缓把车停了下来,那个男人说:去朝阳区多少钱?
  我说:哦!那你不用坐车了。
  那男人说:为什么啊?
  我说: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朝阳区。
  那男人说:不可能?
  我惊诧地看着他,说:这是朝阳区。
  那男人继续说:不可能?
  我问那个男人,说:你是北京人吗?
  那男人说:我爷爷是山顶洞人。
  我踩了一脚油门,瞬间而逝……
  这件是让我明白了那些开出租的为什么只能开出租,像这个傻X就只能什么也不问,拉着他在附近绕一圈,最后还给他扔到原来的地方,只要他给钱我们就拉。
  晚上我开着车原路返回,又看见在风雪站立的那个男人,我缓缓停了车……
  他看着我说:去朝阳区不?
  我点点头说:给钱吗?
  他掏出一个钱包说:到了!都给你!
  说完他就坐到了我旁边的位子上,说:我要去朝阳区。
  他说:早上我们见过!
  我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惧,说:你怎么在那等一天的车啊?
  他说:我就是在等你回来拉我。
  我说:你认识我吗?
  他说:认识。
  我看了一眼他,应该说是很仔细的看了一眼,说:我不认识你啊?
  他说:一会就认识了。
  我停了车说:你下车吧?
  他说:到了吗?
  我说:到了!
  他说:我要回我原来的地方。
  我开始回想我以前所有认识的人,不记得有过这个傻X啊!
  他想了一会,说:算了!给你吧?这些钱。
  我说:不用了!
  他丢下钱包,下车走了,我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男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后怕,后怕之余就是遗憾,他到底是谁?
  我一个人开车回到公寓,维平和程秋海坐在客厅里面,显然是在等我回来,程晓蕾已经躺在屋子里面睡熟了。
  程秋海说:哥们!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说:今天遇到一个傻X,非要我带他去朝阳区。
  维平笑着说:管他呢?给钱就拉!
  我突然想起他扔在车里的那个钱包,不过太累了,最后我还是没下去看,倒在沙发上睡了……
  早上起来,那个钱包已经不见了,我坐在车里,再也弄不清梦与现实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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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下午回来得早,看见程秋海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看着什么,我走了过去,看见程秋海盯着显示器看。
  我好奇地问程秋海,说:你看什么呢?
  程秋海说:北京的冬天就是能给我们带来神奇。
  我说:怎么了?
  程秋海指了指显示器的一角,说:还有一只蚊子。
  我贴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只蚊子贴在显示器上。
  程秋海说:首都就是首都啊!
  我看着那只毫无走意的蚊子,说:它在取暖,现在温度要比食物更重要。
  程秋海说:也是啊!只要我们活着,它就不用担心会被饿死。
  我斜身躺在床上,说:维平又去录音了?
  程秋海一边写东西一边说:他和程晓蕾出去买东西了。
  程秋海说:我的小说快写完了。
  我说:是吗?
  程秋海转身看着我说:在北京过了春节我们就回去。
  我点点头,说:我们都回去吗?
  程秋海说:程晓蕾和维平留在这,就我们两个回去,我想。
  我仍旧点点头……
  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了电话声,我接过来,结果是涛哥打过来找维平的,我就挂了。没一会,程晓蕾给程秋海打来电话。
  程秋海对我说:程晓蕾我们两个下楼去接她。
  程秋海穿了一件外套就和我下楼去接程晓蕾和维平。
  我问程秋海维平和程晓蕾他们在哪,程秋海说:附近的一颗龙。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不用开车过去了。
  程秋海说:我们还是开车去看看吧!他们两个这次还不一定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呢?
  我和程秋海上了车,直奔公寓附近的一颗龙超市。
  前些日北京的那场雪,此时已经化的没什么了……
  程秋海坐在我旁边说:涛哥找维平干什么,是不是关于今天晚上录音的事情啊?
  我点了点头说:哦!是啊!
  程秋海说:维平就在门口。
  我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的超市,门口确实站着一个男人,我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维平?
  程秋海说:感觉……
  我笑了笑把车停到了门口,称秋海说:感觉有的时候和现实是一样的。
  维平跑了过来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啊?
  我下了车说:堵车堵的……
  程秋海下车说:首都就是首都!
  我说:程晓蕾呢?
  维平说:在里面等着呢?
  三个男人一同走进超市的旋转门,我看得出来程秋海对这种门的爱情,程秋海推着门只是旋转,我和维平跟在后面也是一直的旋转。
  维平按耐不住地说:大哥我们还能进去不?
  程秋海说:操!这家超市这么大啊?
  我看着满地的车,说:操!早知道这么大,就把车也开近来了。
  维平说:操!我们又转出来了,大哥!
  程秋海笑了笑,说:操!
  我无语……
  最后还是维平带着我,我带着程秋海走进了这家,一开始就给我们带来神奇的超市。
  程晓蕾跑了过来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啊!转那么久还不进来。
  维平回头看了看我和程秋海,说:你哥说要寻找感觉。
  程晓蕾说:找什么感觉?
  程秋海不紧不慢地说:是在寻找衣服在洗衣机里的感觉。
  程晓蕾笑了笑说:那找到什么感觉了?
  程秋海说:感觉迷糊啊!
  我说:你和维平都买什么了?
  程晓蕾说:还没买呢?只是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就叫你们过来一起看看。
  程秋海说:哦!
  这个时候过来两个保安,说:需要什么帮助吗?
  程晓蕾说:哦!不用……
  就这样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开始在超市里面寻寻觅觅,这是多么古怪的团队,我想。
  如果就这么一个团队,在超市这种公共场合里,还要寻寻觅觅的挑选着什么东西,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我想至少也会引起人的注意,
  这个想法不是油然而生,至少我感觉就在我们身后已经有人开始观察我们,即便不是人那也应该是机器,至于这些机器是否有生命我就不能准确说出了。
  我们在里面选了一会,我才发现这种集体购物存在很大的弊端,因为我们所选的东西几乎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上帝创造我们的时候,是把我们分布到世界各地,而不是全部扔到一个地方繁衍生息。
  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一小时以后在门口集合。
  程秋海说:为什么啊?
  我说:让我们来看看我们每个人所选的东西吧?
  程秋海看了看说:怎么都要冻肉了?这么多怎么吃啊?
  在我的建议下,维平带着程晓蕾去买用的东西,我和程秋海还是在附近晃,顺便选一些吃的东西,就这样我们还是分道扬镳了。
  维平领着程晓蕾走了以后,程秋海对我说: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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