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上元节,就是俗称的鬼节。谁会傻到在那个时候成亲?只有我这种傻子才会相信大嫂的话。
原来所有的事,关心则乱。
大嫂这一次,是不是叫: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我发现我和大嫂的相处越来越轻松,她和之前,有些不同了,似乎变得聪明了,不如以前笨拙。
这变化是好是坏已经不是我能去评价的了,那是大哥的事情。
如果大哥,能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的话,又或者,像大嫂所说,他能重新爱上她。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大哥现在已经很黏大嫂了。
仙家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听说人都是由天上的神仙们来主导的,那么,他们说大哥永远不能恢复记忆,那就真的应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吧?
我真心祝愿大哥大嫂能重新走到一起。
但是目前,我必须先解决那小妮子给我出的难题。
要娶她,还得先学会笑?这丫头片子太了解我了,她最知道怎么整我。
等把她栓死在我身边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但是这会儿,我还是先练习的我“聘礼”吧。
毕竟,这次她选的另一个男人,是蓝家的大公子,那个号称完美到没有缺陷的男人,我绝不能输给他。
太久没笑了,让我笑,必让我说话难的何止千万倍?
我实在做不到。
八月十五,大嫂和大哥失踪了。我已经顾不得她的婚礼,因为所有事情的矛头,似乎都指向最近忽然从京城冒出来的白家大小姐白海棠。
因为,她也同时失踪了。
在那个破败的仓库,我看到了她,拎着那个满脸鲜血如败絮一样的女人,定定地看着我。
“非常之人,要用非常手段,我学你,可像?”她冷冷地看着白海棠,冷冽的语气十足十地像我。
“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要去拜堂成亲了吗?我惊诧。
“我是尽职的捕快,京城境内有人被绑架了,我当然不能不管。”她理所当然地说,“拜堂的事情,不重要。”
挑挑眉,看看我。然后,她的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眯起来,满是笑意。
那一刻,我的心底,一种柔柔的液体流过,很温暖的感觉。我可以感觉我在对她做着同样的事情,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
“你笑了,你笑了呢!”那一刻,她惊为天人。
原来,笑是发自内心的感受,学,是学不会的,只能用心来表达。
多年以后,当这个喜欢穿紫衣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坐在我身边的时候,脸上全是满足。
但是我,却有些厌恶她手上那个满脸皱巴巴的小娃娃。
一个女娃娃,怎么长得这么丑,还那么小,而且生产那天她痛得死去活来,让我想进去杀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始作俑者。
但是她喜欢,那么,呃……就随她去吧。
“喂,你抱抱!”她将娃娃放进我怀里。
“喂……”我吓了一跳。
“你抱一会,我马上回来!”她跳起来,一下就好远。
怀里的娃娃放声大哭,我手足无措。
她的小身子,软绵绵的,我不敢抱太紧,怕她捏碎了。但是也不敢太松,怕把她摔了。真是比练剑做生意还麻烦。
乖乖,别哭哦,爹爹带你去找娘!
看来,我这辈子的英名,大概要全砸在这两个女人的手上了。
完美大结局(1)
“啪!”
响亮的耳光从京城某处宅院里传来。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抓两个人都抓不到?还被一个孩子打了出来?”
“白小姐,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孩子那么厉害!”
“滚,白养了你们一群废物!”
白海棠飞起一脚,踹在地上跪着的大汉小腹上。
旁边,还齐刷刷跪了四五个彪型大汉,一脸委屈,却不敢发作。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更何况,还有美色当前呢。
“海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尹小茹端着一盅燕窝慢慢走出来劝架,“你说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啊,我看这事就算了吧,那个滕鞥琪啊现在也受到老天惩罚了。”
“老天的惩罚是老天罚的,和我白海棠没有任何关系!”白海棠翻个白眼,端过那盅燕窝喝了两口,见跪了一地的人,气又不打一处来。
连汤带盅,噼里啪啦一口气全扔在他们身上:“滚,都给我滚,看着你们就烦!废物,一群废物!”
“唉呦,我的燕窝啊!”尹小茹心疼地大叫。
“啪!”一声拍桌声,白海棠眯起眼,咬牙切齿:“朦儿,滕鞥琪,我不把这笔帐要回来,我誓不为人!”
猫猫,这个臭小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六个保镖,居然都被他打了回来,他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而已啊。
猫猫,好熟悉的名字!
哪里听说过呢?
算了,不想也罢,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完美大结局——分界线——
“世外桃源”。
朦儿、香雪和猫猫坐在院子里。
“喂,你们干吗都这么看着我啊?”猫猫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着,再摸摸自己的脸。
没有啊,衣服在身上,裤子在腿上,鞋在脚上,脸上没长毛,他没重新变回公**?
“说,你那身功夫哪里来的?”香雪起身欺近他。
“哦,你说这个啊?”他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猫猫轻松地用手支起脑袋,悠哉地说道,“当初我在天上,除了报时都没有其他事情做,我无聊的时候就拨开点云雾看看人间。有一次,我看到有个院子里站了很多人,那些人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我觉得挺好玩,就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后来,我支起耳朵一听,才知道他们在练一种叫‘武功’的东西,强身健体,还可以用来打架。而且,他们老为了一些秘笈啊,招数谱子争得死去活来。我见他们争得热闹,就顺手捞了几本上来看看。”
“胳膊腿的,我就懒得动了,不过那个什么内功心法我是看了不少。后来我下了人间,没事做,就偶尔拿出来练练,结果就聚集了几百年的内力。就刚才来的那几个,再来十个也不怕。”
香雪和朦儿点头:“原来是这样!”
“喂,朦儿,白海棠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猫猫有些担心。
“他们,应该已经得到教训了吧?”朦儿想了想,“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吧,我和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而且,上次在扬州,她差点让我流产,也找我娘出了一通气。”
“对了,你娘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猫猫转了话题。
朦儿叹气:“我娘自从上次将我的孩子弄丢以后,一直都觉得很内疚,我写了好几封信给她,她都不肯到京城与我同住。说是还是适合江南的气候,想替我看着扬州那边的生意和房子,想叶落好归根!”
“其实我知道,她一直觉得没脸见我!”
唏嘘一声,朦儿摇头:“其实,我并不怪她,她有她的想法,毕竟她是我亲娘,总不会故意来害我。”
“大少奶奶,这次大娘伤着了,你正好将她接回来养伤。”香雪说道,“就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大夫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想来是不重的!”朦儿轻笑,“希望这次能接她过来团聚,算日子,也在这几天了,能赶上八月十五的中秋节!”
谈笑的三人,去不知道有一场大阴谋正在背后等着他们。
——完美大结局——分界线——
八月上旬一过,京城内外又热闹了起来,兔儿爷,桂花糕也出了街市。而卫大娘,也终于被接到了京城。
朦儿带着伤愈的卫大娘还有如今已经懂事很多的滕鞥琪去逛街市,后面少不了的,当然是猫猫和香雪。
中秋佳节将至,街上人来人往,朦儿一行人,似在人缝中行走,步履艰难。
好不容易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到了一处陋巷口,开阔一些的地方,众人还没来得记喘口气,有个男人飞快地走过香雪身旁,抢走了她腰间的钱袋。
香雪大叫起来,猫猫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追着那男人跑。
横地里,身边多了五六个彪形大汉,朦儿心知要糟,来不及喊出声已经被人捂住口鼻,拖进陋巷内。再看另一边,滕鞥琪也是相同的遭遇。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儿!”卫大娘想上前营救,被另一个大汉推倒在地。
“放开我女儿,放开她!”卫大娘犹不放弃,从地上爬一步,抱住了劫住朦儿的大汉的腿。
“去你的!”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至卫大娘的背部。一个大汉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脚。
“卫大娘,大少奶奶……”香雪手足无措,不知道救谁。
“唔……”看到颓然倒地的母亲,朦儿四肢乱舞,却是挣脱不了身上的桎梏。
“走吧!”有个大汉提醒,“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白小姐说,只要他们两个就可以了!”
“走!”一个看似带头的大汉扭头示意,大家拖着朦儿和滕鞥琪往巷子后走去……
“朦儿……朦儿……”卫大娘从虚弱地喊叫。
“大娘,怎么办,怎么办啊?”香雪急得全没了主意。
“香雪,我回来了,那个小子被我一顿好揍!”猫猫去而复还,得意地抛着手中被抢回的钱袋,却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劲。
“怎么回事,大娘怎么了?朦儿呢?”
完美大结局(2)
“大少奶奶大少爷被人抓走了,大娘被踢伤了,你怎么这么笨啊,去追那个抢钱的做什么!”香雪抱着卫大娘,对着猫猫就一阵数落!
猫猫一脸委屈:“我哪知道啊……先把大娘带回去吧!”
“那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办那?”
猫猫想了想:“那这样,我抱着大娘回滕府,你去趟凌府,找凌捕头,这事得官府出面。”
“好吧!”
香雪反正是全没了主意,猫猫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完美大结局——分界线——
京郊旧仓库。
“白海棠,你想干什么?”朦儿被两个大汉架着双手,挣扎着大叫。
“怎么,不叫我小姐了?”白海棠上前,用一根手指挑起朦儿的下巴。
“坏女人,你放开朦儿!”滕鞥琪急得跳脚。
“哟,心疼了?”白海棠大笑,“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以前骗过你,现在她还是在骗着你!”
“朦儿才不会骗我呢!”滕鞥琪肯定说,双脚在空中乱蹬,想踢白海棠。可惜手却被人架住了。
白海棠哈哈大笑,早有个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凳子,讨好地送到她身后。
“白小姐,是我抢了鞥琪,你要算帐你找我一个人,鞥琪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放他走,不关他的事!”朦儿求情。
“你闭嘴!”白海棠声色俱厉,“你骗了我不假,但是滕鞥琪,他当众羞辱我,将我赶出京城,害得我白家家破人亡,害得我要去陪那糟老头子。这些,都是他造的孽!”
“你这个坏女人,有种冲我来,如果我以前能把你赶出京城,我现在照样能!”滕鞥琪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从白海棠的叙述中多少能猜出一些来。
“事到如今还嘴硬,给我掌嘴!”白海棠冲身边的大汉示意。
“啪、啪、啪、啪!”
正面、反面,正面、反面!
大汉蒲扇大的手掌在滕鞥琪脸上快速闪过,白皙嫩滑如女子般的脸颊很快浮现四道明显的红肿。
“白海棠,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他对不起你,他也算是死过一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要算帐找我,你找个病人算什么!”
白海棠悠哉地翘起二郎腿:“这么迫不及待做什么?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我要让你尝尝我的痛苦!”
“你想做什么?”白海棠眼中的神色,让朦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很快你就知道了!”白海棠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细长的手指一勾,解开了朦儿脖子到胸口的一排扣子。
“你们放开她!”不谙世事的滕鞥琪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白海棠的笑容让他无比不安。
“啪!”
身后的大汉高高扬起皮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血肉横飞。
“哼,你就那身子,我看你这么救她,放开他!”白海棠阴阴一笑,让那些大汉将滕鞥琪推在地上,身后的鞭子却是一点没消停,直将他后背打得皮开肉绽。每一次想要站起来,都会被狠狠打趴下。
“鞥琪,你不要过来,你先走!”朦儿眼圈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白海棠不管滕鞥琪,注意力回到朦儿身上:“朦儿,滕鞥琪失忆以后,没有再碰过你了吧?是不是,很想男人啊?”
“呸!”朦儿怒火中烧,她这一生谁都可以原谅,唯独对滕鞥琪不利的人,她绝不原谅,“白海棠,你以为人人都和你这样**不要脸吗?”
白海棠在扬州的事情,卫大娘早全部告诉了她。
“哟,小朦儿原来也是会骂人的?”白海棠全不以为意,挥挥手,“我看你待会还怎么叫得出声,堵上她的嘴!”
“唔!”朦儿挣扎,堵在她嘴上的是一个壮汉的臭嘴。毫不犹豫,狠狠地咬上一口。
“啪!”
“臭娘们!”
耳光,加粗鲁的骂声传来。
“看来一个嫌不够啊,你们一起上!”白海棠冷冷地下令,“我看滕鞥琪在看到你被这么多人碰过以后,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朦儿……”滕鞥琪的声音已经虚弱,却仍不放弃往朦儿这边爬行。
早有几个大汉按奈不住,扑到了朦儿身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尖叫,带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嘈杂而让人惊悚万分!
“啊……”
尖叫中,滕鞥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站了起来,冲上前推倒了两个大汉。
“噼啪!”
身后的鞭子狠狠地抽过他的后脑,尖锐的皮鞭声在仓库里回荡。
“啊……鞥琪……”朦儿挣扎着尖叫,那鞭子似打在她的心头,比抽骨之痛更痛上千万倍。
血,一滴,两滴,三滴,慢慢从滕鞥琪的额头缓缓落下,眼前是一片猩红的眼色,人影开始变得模糊,一个声音,却是越来越强烈地在脑中回响。
““鞥琪,答应我,别忘了我……”
依稀记得,那一日,也是如此凄惨绝寰的惨叫,有阎君,还有月老,还有……金莲仙子!
“鞥琪,你怎么样啊,怎么样啊……”朦儿哽咽着叫喊,却听白海棠给了那举鞭子的大汉一巴掌:“谁让你打死他的?打死了他,谁来看这场好戏?”
看了朦儿一眼,再看看那些大汉,白海棠仍不过瘾,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
“住手!”大汉们正跃跃欲试,一抹紫色的人影凌空破门而入,几下将那些大汉踢飞。
“是你?”白海棠认出了来人,“当初就是你把我踢下湖的,你还么找你算帐呢!”
“怎么,还想被我再踢一次吗?”凌筱溪翻个白眼。
“别以为你的捕头就可以爱干什么就干什么”!白海棠扯几下衣服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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