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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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莲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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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老了?!我极不情愿接受这个事实。眼前步履蹒跚的母亲,和记忆里的母亲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啊。
  记得上中学住校时,母亲经常步行6公里山路来学校看我。家到学校有6公里崎岖不平的山路,母亲从未露过难色,倒是越走越起劲似的。
  考大学那年,母亲几乎三天两头饺子、包子、米饭变着花样送吃的。说是为了给我增加营养,好有精力学习。常常是我一下课,就远远望见母亲提着包在宿舍门口站着。
  一放下书包,母亲就催促着:快吃吧,趁热。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亲脸上满是惬意的笑。等着我吃完抹嘴了,母亲又赶着要回去了。
  母亲是用什么法子让饭不凉的呢?我那时竟然从来没有想想这个问题。只是知道享受公共食堂所没有的美味。现在想来,能保证一小时饭还是热的,只有做好后,就立即赶往学校。母亲很多时候,自己是来不及吃的啊。
  向母亲提起这往事,母亲呵呵笑着: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母亲不记得了,我怎敢忘记,怎能忘记!
  我为人子,尽享母爱。母亲就如一盏灯,在母亲温暖的灯影里,一切是那么温暖和谐。
  母亲在更多的时候,倒像是自己的一个知心朋友。高考落榜了,自己一时间觉得天茫茫昏暗一片,绝望至极。母亲安慰说:考不上也没关系么?只要你自己有志气。待业在家,开始在母亲的鼓励下,看书学习写作。一天,我写出了《露珠之歌》、《我是白杨》两首诗歌,拿给母亲看,只有初中文化的母亲高兴地让我试着投稿。我有点胆怯。母亲说如果别人不承认你,我承认你啊,你是我的诗人!
  在母亲的鼓励下,我把两首诗歌投寄给了杂志社。不久,杂志社回信说:准备采用这两首诗。就这样母亲引我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我连连发稿,成了小有名气的作者。也正因为这一点,使我有机会到学校做了一名教师。
  我感激母亲。曾经多少个有月亮的夜晚,窗外的月光,轻如银色的羽毛悄悄地铺满一地。母亲种的昙花,在月光下舒展。秋虫鼓着琴弦。我轻轻靠在母亲的肩头,羞赧地袒露内心的秘密。时光是这样的安详。大约地久天长就是这个样子吧?真愿意这样和母亲永远相守在这样的温馨里。
  可是,可是,今天母亲洗完澡,和我坐在一起继续洗澡时聊的话题时,年迈且有病的母亲平静地告诉我:人生无常,聚散有日。听了这话,我心惊并且疼痛。虽然也耳闻目睹生老病死亲人离散。但从没有想到这样的时日也将会在我的生活里发生。
  我不能想像这样的时日到来时,自己怎样面对。
  曾经看过一篇表达对父母的感恩之心的文章,说如果有来生,就请父母做自己的儿女。我不想等来生,我只想今生今世,让病了的母亲做自己的女儿,自己则像母亲爱我一样去爱母亲、去呵护母亲。
  我小时候,风来了,雨来了,母亲是把伞,及时地为我挡住了风雨。
  我长大了,母亲老了,病了,我就是把伞,我要为母亲遮挡风雨。
  若做到了这些,将来和母亲苍凉的背影挥手告别时,也许能够坦然和心安吧。
   。。

玫瑰情调
窗外飘着漫天的雪花。雪下了一夜,天亮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过,这于我没有什么大碍,因感冒,我抱病在家休息。
  平日里忙碌得有些焦躁的心,这时似乎有了难得的宁静。让爱人打开电脑,找到我的博客,因为我要听主页音乐盒里那支我喜欢的曲子《追风的女儿》。
  深情款款的笛声里,我躺在床上闭了眼,漫想着心事。恍惚间,那已经过去了的一段时光,如水,从心底幽深处轻轻漫溢出来。
  19岁,青涩稚嫩但散发芳香的年龄。那时,我真纯地打开了自己的心窗。只是,那是一个人的爱情。其中的哀伤和痛楚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事隔多年,惆怅哀婉之余竟多出一份感激来。这莫不是青春列车轰轰隆隆开过去之后,留下的一处美丽的痕迹?因为我懂得了等待,懂得了珍惜。
  那天和朋友闲聊,朋友突然问我,半杯水能干什么?
  并且说这可以测出我对婚姻的满意度。朋友要求我极尽想像力,能答多少就答多少。
  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尽管我觉得这个问题和婚姻不搭调,但最终还是很配合地认真答了若干条:半杯水可以解渴。半杯水可以缓解一盆处于失水状态的花的旱情。半杯水可以洗干净一个###。半杯水可以浸湿一块抹布,然后去擦掉落在桌子上的灰尘……
  朋友看了我的这些答案,惊呼道:你实在是个幸福的女人啊!
  在我惊诧的目光里,朋友进一步解释,你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你满眼看到的都是你老公的优点,满心都记着他的好。
  我对朋友的解释不置可否。谁的手里有一把尺子能度量爱情的厚薄?谁有一双慧眼能看出婚姻里情感的浓淡?
  眼下,世界呈现多元化格局,许多的男人女人厌倦了已经拥有的。总觉得,眼前的不是自己的最爱。甚至渴望能让自己有一次惊天动地的###。有这种想法在心里作祟,于是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爱情折磨得千疮百孔,或者让婚姻沦落到冷漠失语的境地。
  我告诉朋友,我得到的就不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爱情,并且我始终固执地认为那种爱情只活在浪漫的诗歌里。现实里,我梦想的青蛙王子与我隔着千山万水,今生今世也许都难得相见。我就耐下性子来,把伴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当成青蛙王子。然后,在这个凡俗的婚姻里找寻和营造情调。
  为什么在脂粉褪色,残妆洗净,执手相看时,就应了那句左手拉右手的玩笑话了呢?
  我一直认为男人女人之间的情调不应该在恋爱升级到婚姻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假日,我会约上爱人带着孩子抛开柴米油盐酱醋茶,相携重游盛开桃花丛林,重温恋爱时的一颦一笑。或者,在下雨的夜晚,静静坐在一起翻看一直保留珍藏的第一封情书,结婚时拍的那些照片,或者,在双休日,我会主动提议一起准备他爱吃的饺子,然后,一起到菜市场买肉,买菜,然后,一个择菜,一个剁馅;一个和面,一个拌馅;一个擀皮,一个包;其间手上忙碌着,嘴也不会闲着。教孩子唱歌,背诗。孩子大了,三人在一起谈的话题会很宽泛,可以是NBA全明星赛,可以是梦幻剧场演员的着装和表现……如此种种。
  朋友嗔道:呵呵,若为钱发愁,还会有如此心境和情调么?
  我坚定地说,同样。当年,没有长长的送亲车队和丰厚的嫁妆,也没有豪华的接亲轿车,我就把自己嫁了。我成了清贫的新娘。
  那时,我快活地用前苏联电影里那句“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的台词安慰自己和满脸愧色的爱人。
  “把你骗到天荒地老,雨在风中飘,泪在你的眼中逃,逃到天涯海角找不到,我在雨中找,爱你原来是个牢,雨一来我也就来了”爱人随曲子哼自己改的词儿,他为我端来一杯玫瑰香茶,房间里顿时弥散着###的香气。
  我觉得这玫瑰的香气,便是我的婚姻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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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内,亮着一盏灯
古人有话:男怕娶错妻,女怕嫁错郎。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的婚姻不太如意。
  和闺中密友谈论家事的时候,也不由带着一股怨气。朋友开玩笑说:这年头过不到一起就散,凭你的个人条件随便找一个比他强百倍的。
  离婚?当这个字眼袭击她的意识的时候,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还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呢。
  多年来,她和爱人虽然偶有些小摩擦,但总的说来还是和风细雨的时候居多。
  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乏味极了。她家的每一天,都永远是前一天的复制和再版。老公不懂得浪漫,他不会借他们当中任何一人的生日制造点温馨的氛围,甚至常常把她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忘得一干二净。他更不会在什么情人节送她玫瑰花。尽管她很渴望能在这些特别的日子,有人能给她带来这样的惊喜和新鲜。
  那天周末,她们办公室几个姐妹商量到练歌房散心,好放松一下紧张的大脑神经。她下班后和几个姐妹直接去了那儿。她故意连招呼都没有给老公打一个。当她们兴尽准备回家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当她走近所住的小区时,只见除了自家客厅的窗口还透着灯光外,所有楼房都在黑夜的包围中。她的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今天,老公这么晚了还在干什么?!
  老公一年365天若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话,作息时间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就因为这,她还笑过他太刻板。
  她打开门发现,老公歪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电视却开着,电视剧频道里正播着星夜剧场。
  她一边推他,一边关电视。她埋怨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开着电视睡觉。老公揉着惺忪的睡眼:我在等你回来,不想睡着了……
  她问老公:你就不想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她本想存心刺激一下他。没料到老公慢悠悠的回答不仅让她内心陡生暖意,而且她还有了几乎从来不曾有过的一丝歉疚。
  老公在家做好午饭等了她好久,不见她回家,就打电话给她,而她已关机。于是他又把电话打到她们单位值班室,值班人自然不清楚她们的事情,他又打听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问了一圈最后弄清楚她们几个去了练歌房。他才放下心来吃饭。并一直等着。
  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完全了解自己的老公。但有一点弄清楚了:茫茫红尘中有一个真诚牵挂她的人,一个能在深夜孤守一盏灯等她回家的人,他和她终日厮守着平淡的生活,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妹妹,还是写信吧
秋天的午夜。一边坐在灯下捧读刚刚买的新书,一边听着QQ音乐。忽然耳畔重逢李春波那首《一封家书》,于是心儿便被一种莫名的情感的丝丝缕缕包裹得严严实实……
  16年前的春天,我的两个妹妹告别父母,到南方漂泊,希望能在那里寻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机会。
  从此妹妹们与家里的联系就是书信了。遥远的路途,彼此收到来信,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每次收到来信,家里便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氛围。父亲母亲总是要我把妹妹来信的内容一字一句读给他们听。
  从信里知道妹妹们一切安好,他们脸上的笑容才更加的舒展。
  才离开家的那几年,爱好文字的妹妹们,从来不会吝惜自己的笔墨,总是将想家的情感,在外的苦闷挥洒得淋漓尽致。而父亲母亲也会嘱咐我写封关怀备至的回信,给予指点和鼓励。
  一张小小的邮票,这头是在南方漂泊想家想到流泪的妹妹,那边是思女思到彻夜无眠的父亲母亲。
  后来,现代通讯工具越用越先进,妹妹们就很少给家里写信了。
  我也认为方便的电话和网络更能紧密联系妹妹们和父母的情感。远隔千里,打电话天天就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只要上网视频就能见到对方,就能面对面说话,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今年暑假,父亲母亲到我家小住几日,我便安排他们和远在南方的妹妹在网上视频见面,然而,和他们网上的交流并不顺畅。尤其是老父,无论小妹怎样叫他,他并不理会,仍然自顾自地对着镜头说着他想说的话,他问她们工作怎样了?家庭怎样了?孩子学习怎样了?她们一一做了回答,可是老父还是一再询问。这是怎么了?小妹奇怪地问坐在身边的我。我告诉说:也许是老爸不适应这种交流方式吧。当时,我说这话时,似乎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现在,我实在是为自己的行为羞赧。
  因为,那日回家探望,小弟说如今老爸的耳朵由于年纪大的缘故,几乎已经聋了。和家人交流已很困难。而母亲的听力也大大不如从前。
  眼下,母亲隔不了两天就要弟弟打电话问我,是否视频看见过小妹。年近80的老父,最喜欢做的事情则是斜倚在被垛边拿着放大镜把妹妹以前写给他的那些信一封封拿出来读……
  老父还珍藏着妹妹上个世纪90年代写给他的家信!
  今夜,李春波的歌,又让我心潮难平。
  秋了,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家里那生铁炉子是不是已经被燃烧的煤炭烧得通红了?怕冷的老爸是不是还是终日守在炉子旁边默默无语?
  我要告诉妹妹们,让她们给你们写信,我还要特意嘱咐妹妹,把字写得工整些,写得大些。
   。。

守望千年的爱情
春天的雨丝丝缕缕,没法出门,就网上听歌。
  一遍遍听着韩红和孙楠演唱的《美丽的神话》,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这支歌不止一次在patty上听别人唱过,当时只是觉得很好听,后来听说它是一部电影《神话》的插曲,于是上网找到电影看了。电影主要讲的是一个叫玉漱的公主嫁给秦王,被封为丽妃。但在去皇宫的路上节外生枝,秦王的大将蒙毅奋力保护,玉漱、蒙毅之间有了不同寻常的爱情。电影用了浪漫独特的表现手法刻画玉漱为了爱情等了千年。看完电影,我被这个凄美的旷世爱情深深感染,又寻到这支歌听。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几番痛苦的纠缠多少黑夜挣扎,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韩红和孙楠如泣如诉的歌声,萦绕在我的房间。氤氲着一种特别的情调。
  我就是那个玉漱,你就是蒙毅。
  嗯,就算是吧。
  还要犹豫吗?
  不,不是。
  那为什么?
  真爱,好像都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会呢?当然艺术上要典型演绎一下。
  我们没有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我们在近20年的生活中大多时候平静如池水。
  是的。可是我能感觉得到温馨和轻松。
  时间真快呀,我们的儿子都上大学了。
  嗯,如果我早点结婚的话,我快可以当爷爷了。
  哼,美的你!你怎么不早点结婚呢?
  我在等你呀,那时我还没有看到你。
  是吗?让我好感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老公停止了说话,只是默默听着那美丽而忧伤的旋律。
  “梦中的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爱就要苏醒。”
  窗外下着小雨,和我的心境相契合。听着这歌,感觉心灵融在电影《神话》的情境里。我觉得我不能再延宕,我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把我的感动我的思考记录下来。
  白衣飘飘的女子玉漱,身穿铠甲的蒙毅相拥于冰封雪冷的影像,头发凌乱的女子,西装不整的男子扭打在装修考究现代家用电器一应俱全的房间里的影像交叠在一起,我不觉摇摇头。
  现在的爱太脆弱不堪一击。有时候,只是一点偶发事件就会使两人分道扬镳,哪怕是曾经苦心经营才得到的。虹的爱情可谓来之不易。起初她自己拿不定注意,后来被男友的苦苦追求感动,过年了,当她把男友带回家,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盛怒的父母大年三十把他俩扫地出门。经过种种努力她的父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们也如愿以偿喜结连理。然而好景不长,他俩就因吃了饭谁洗碗的事吵架生气,再后来就大打出手,最后虹不堪身心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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