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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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莲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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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就因吃了饭谁洗碗的事吵架生气,再后来就大打出手,最后虹不堪身心疲惫提出离婚。
  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温暖,爱就是相互付出和相互得到。有多少时候芸芸众生在两个人的战争硝烟四起时,会理智的这样想过、这样安慰自己和安慰爱着的人呢?
  “等待花开春去春来,无情岁月笑我痴狂,心如钢铁任世界荒芜,思念永相随,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谁都没有遗忘古老的誓言。”
  真是要让人流眼泪了。
  是的,它好像给了我们一个提醒。
  爱是最美丽的语言么!
  我和老公彼此相视会心一笑。
  窗外已是雨夹雪,望着雪,这雨的精魂,仿佛就是玉漱的泪水化作的漫天飞舞的洁白蝴蝶。
  一定是那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她,在痴痴守望她那千年的爱情吧?
  我轻轻对老公说。
  

干菜岁月
渐渐凌厉的秋风里似乎有了冬的讯息。冬天即将来临了,若是在十几年前,这个时候,我一定在忙着买大堆的冬菜往菜窖里储存呢。而现在则完全不用这么做了。因为街面上一字儿排开的菜店里随时都有新鲜蔬菜卖,但提起冬菜,还是勾起了我的千般感慨。
  如烟的往事,随着流转的岁月,大部分已经了无踪影,然而,有那样一段岁月,却铭刻于脑际、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年深月久反而愈加清晰,这就是干菜岁月。
  干菜,就是晒干了的蔬菜,诸如油白菜、茄子、辣子、葫芦瓜之类的。在阳光炙烤下,油白菜缩皱着,微绿泛黄,茄子、葫芦瓜已经看不出它们原来的模样了。然而,就是这其貌不扬的干菜,在上世纪的许多年代里,丰富了新疆兵团人的餐桌。
  干菜岁月,属于千里迢迢支边来到天山脚下的母亲。夏天,晴朗的日子里,母亲总是很忙碌,将采摘的油白菜洗净,放进开水锅内稍焯一下,然后,捞起绑成小把逐一晾晒在房前晾衣的铁丝上,再就是将茄子、葫芦瓜切成片或者丝,晒在门前平铺的硬纸壳上。看母亲忙得额头上渗着汗珠,我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帮忙,我知道这可是我们度过等待新菜下来的那个青黄不接的季节的宝贝呀。
  干菜岁月,属于我这个兵团后代的童年时代。漫长的冬天,餐桌上除了白菜、萝卜、土豆还是白菜、萝卜、土豆,说实话,我都吃怕了。然而有那么一天,在外玩雪溜冰一天没有着家的我,傍晚回到家中,见到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饺子。我一下子###起来,当我一口咬下半边饺子后,更###了——饺子里边和鸡蛋和在一起的竟是绿油油的蔬菜。这冰天雪地里###的绿色,让人太###了。母亲笑说:这是上年晒干的野菜——荠菜和茵茵菜。于是年年春天的田野地头,多了一个低头俯身挖荠菜的身影。至今,想着那荠菜饺子,恐怕是那时的我眼里最好的美味了。
  光阴荏苒,干菜岁月虽然已经很遥远了,新疆兵团人餐桌上四季蔬菜的界限已不是那么分明了。
  隆冬季节里绿椒、紫茄、西红柿、生菜也早已是寻常菜。母亲和我还偶尔在夏天晴朗的日子,晾晒一些干菜,如豆角、辣椒之类的,还特意寻一些野菜晒干,这不是多年留下改不了的习惯,也不是为了能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看到那点###的绿色。而是追随时尚,返璞归真,细米白面、水果鲜菜吃腻了,那餐风饮露的野干菜,让人满口“爽”极了。
   。。

玉米花开
温暖的秋阳下,那个已经在春夏里来过几次的爆玉米花的男子又出现在小区的空地上。几个孩子跟着大人正围在那儿等待玉米花出锅。
  随着“嘭”的一声响,一阵玉米的香味便在暖风中漾开来,直钻进我的心脾,记忆的销子就被轻轻的抽掉了……
  那时的春天里,山上的积雪才开始融化,风似乎还有点像凌厉的小刀子能划伤人的脸,在朝阳背风的屋山头,总是有我们一群孩子如过节般喜滋滋的围成个圈,目光盯着一个小小的旋转着的黑色锅子,一圈又一圈。如葫芦状的铁锅下面,炭火被手动风箱吹得旺旺的,金色的火苗舔着旋转的锅子。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只听见拉动风箱的声音,直到那脸上满是烟火色的爆米花的老者看看锅柄上的定时器,说声:准备麻袋,要炸了!我们才如电影里躲避炸弹那样有些惊慌的四散开来,捂着耳朵,但眼睛却始终舍不得离开那个能让玉米粒开出一朵一朵带着香味的花儿的神奇铁锅。一声被麻袋裹着的炸响过后,刚刚装进去的金黄的玉米粒全变成了花朵,我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那个物资食品比较匮乏的年代里,爆玉米花快乐了我们没有零食吃的童年。
  光阴似箭,岁月之河,很快漂走了我们童年许多的记忆。而关于爆玉米花的记忆则如一枚宝石戒指,戴在那根被称作生活的手指上,闪着熠熠的光芒。
  我至今仍旧对爆玉米花情有独钟。假日里沐浴灿烂的阳光,带着孩子跟着爱人一起去公园散步,包上一包玉米花,边走边吃。或者在工作忙碌了一天,傍晚在回家的路上买上一包刚刚出锅的带回去。晚饭后,一家人坐着,一小朵,一小朵地数着吃着,看着电视里播放的韩剧,疲倦、劳累全部消失了,满心只有感激和惬意。
  现在的爆玉米花愈发做得好吃了。老母亲用手指捻着一小朵玉米花,在明亮的灯光下眯缝着眼欣赏着,嘴里啧啧赞叹。
  当然,这玉米花还加了糖和奶油了呀。我随口应着母亲的话。好日子呀!母亲感叹。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生活里,曾不止一次地听到这样的感叹:现在吃什么都不觉得香了,看到什么样的景致也没有先前那样激动了。
  此时此刻,我真想说,那一定是你在无止境的欲望的虚幻中迷失了自己,而这爆玉米花那粗糙朴实的香气或许会唤醒你的幸福感吧。
  

外婆的春饼
一直都对春饼情有独钟。多年来,每到春天来临,我总要做几回春饼吃。在北方,吃春饼,是有其意义的,名曰:咬春。于我,则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因为我所有的关于春饼的记忆都和我最敬爱的外婆联系在一起。
  童年时节,家境不怎么富裕。一家六口人仅靠父亲一人六十多元的工资生活。然而,这样的生活也总让勤俭的外婆打发得有滋有味。其中春天来临吃外婆做春饼是全家人最幸福惬意的事情了。
  当院子里的果树上有那头上长着一小撮红色羽毛的小鸟啁啾鸣叫的时候,外婆总是迎着太阳光用手搭在眼睛上方,望望树梢上的鸟,脸上荡漾着笑意说:呵,这小家伙的翅膀又把春天驮来了。
  外婆这句话,我早已耳熟能详。我总是要拍着巴掌随声附和。这倒不是我欣赏外婆的这句现在看来很诗意的话,而是因为我知道又可以吃几次外婆做的春饼了。
  我家在春天要吃春饼似乎是外婆定下的规矩。尽管那时还吃的是供应粮,粗粮和细粮比例是8∶2,白面很少,但外婆总能巧妙搭配,满足我们的口腹之欲。
  外婆将混合面(玉米面和麦子面)用烧开的沸水烫得很黏的模样,然后再添加一定的水,和成黏稠的稀糊状,用平底锅煎成椭圆的饼状。做这样的饼是需要耐心的,不能用大火,只能用小火。吃一次春饼,外婆总要忙活半天。饼子煎好了。外婆又细心地挑拣她从野地里挖回来的荠菜,然后洗净了和她积攒了多日的鸡蛋炒在一起。这是用来卷进春饼一起吃的菜。也有例外的时候,没有鸡蛋和荠菜,外婆会用土豆丝和晒干的红辣椒炒成菜。这样的菜我也觉得是非常的美味。
  傍晚时分,待父亲下班回来,一家人围坐在氤氲荠菜和鸡蛋香味的饭桌旁,就等待外婆发话开吃了。在吃春饼前,外婆总要重申吃春饼的意义——攒足劲头,留住春天。然后,双手合十,俩眼微闭,默立一会儿。
  当年少不更事的我,看着外婆这般模样,心想:吃饼就是吃饼么,怎还要说这样毫不相干的话?总觉得外婆年年这样做是件很滑稽的事。上高中时,为写一篇和春饼有关的作文,我曾经问过外婆,为啥要吃春饼,而且还要举行隆重的仪式?外婆沉吟了半晌,说:春天多好哟,吃饼铆足了劲,能开好一年的头。外婆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以此作为文眼,写了满满3页稿纸。作文受到了老师的高度评价。并作为范文在同年级宣读传阅。
  日子终于在弹指间飞逝。外婆也去世多年了。但外婆做的春饼和外婆说的那些话,似乎在我的心里淤积发酵,让我慢慢品出点醇香的滋味来。
  我现在也如外婆当年那样做春饼吃,但所用的材料完全不同了。那天我将牛奶与富强粉一起调和成糊状,用平底锅煎熟。然后,把鸡肉切成丝过油,配上洗净切成丝的冬笋、洋葱、青椒、木耳,加上适量的酱油、盐下锅炒成卷进饼的菜馅。
  花开花又落,春去春又回。吃饼铆足了劲,能开好一年的头。外婆的话犹在耳边响起,我问自己,这个春天,你铆足了劲,开好一年的头了吗?
  吃着散发淡淡奶香、柔软适口,卷着精美菜肴的春饼,我愈发怀念起我的外婆了。外婆没有多少文化,但她的心境她的那番吃春饼的仪式,却足以让我品咂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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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向日葵
提起向日葵,也许你会自然的想到那个法国的画家凡?高,还会想起他那著名的油画《向日葵》。有人去过法国那个凡?高曾经待过的叫阿尔勒的小镇后,回来说,他知道了凡?高画的向日葵就是阿尔勒的向日葵,那光与色,是阿尔勒独有的。我想说,我的向日葵,也是唯有我独有的。
  我的向日葵种在我出生并且生活过多年的矿山。
  那时,我被父母称作“嗑瓜子的小鼠”。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我特别嗜好嗑瓜子。
  冬天,放了寒假,能自由支配时间了。还是小学三年级的我总是躲在烧着煤火的小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母亲借来或者买来的书。那样的时光,在我,当然是非常惬意了。
  书能常常读到,但瓜子是不能常有。因为在那物资极缺的年代,瓜子可算是奢侈品。粮食都不够吃,谁还把有限的土地空出来种葵花?在矿区能见到零星的背着口袋卖葵花瓜子的,据他们自己讲,也是在自己的房前屋后偷偷点了几颗收获的,目的是借以换个买盐的钱。
  我要种葵花,我要吃到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葵花瓜子。
  终于,在春天来临后,我央求父亲帮忙在家不远处开辟了一块地。我和父亲把从山上砍下的沙棘枝条一捆捆拖回来。然后,挖坑栽木桩,拉铁丝,一点点把长满尖刺的沙棘枝条栽进浅浅的沟槽,这样一个像模像样的园子就算围成了。我和父亲还到哈萨克族牧民家的羊圈里拉来羊粪,翻进已经被我们刨得很疏松的泥土里。父亲说,养分足,葵花的籽粒才长得饱满。
  我把事先特意挑选的一颗颗籽粒饱满的葵花种子,小心仔细地埋进土里。干完这活后,我开心地望着平整的园子,在眼前似乎已经是个开满金黄花朵的葵园了。
  向日葵成长过程中,我倾尽了心血。天久旱不下雨,我可以顶着烈日,到小河沟用水桶去舀矿井里排出的地下水。人小,挑不动,就叫上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一起抬水。我的向日葵从未被太阳晒得打蔫。
  转眼到了秋天,向日葵,一个个低着沉甸甸的头。巨大的花盘,压弯了葵花杆。有的葵花杆撑不住,竟要倒下去了。父亲找来一些粗木棒给支起来。邻居阿姨对我说,你的葵花要丰收了。不枉你下了那么大工夫啊。
  我满心欢喜地等待收获的日子。每天放学后,总要到园子里看看这朵,摸摸那朵,有时还禁不住拨开干了的花絮,轻轻拽一颗籽种出来,剥开壳看看里边的果仁老了没有。然而,我没有想到,在我即将享受收获触手可及的喜悦时,我的向日葵遭到了毁灭性的洗劫。
  罪魁是山上牧民们的牛。它们厌倦了山上入秋后开始枯黄的草的味道,竟不顾一切冲破园子篱笆墙的阻拦,对我的向日葵大快朵颐。这一切,发生在夜晚。
  当天亮时被早起上班的父亲发现,园子里已经一片狼藉。我蹲在满是被牛们蹂躏的支离破碎的葵花旁,任泪水在脸上泛滥。我第一次感到大人们常说的“心痛”的滋味。此后,我再也没有种过葵花了。
  向日葵,还没有成熟时,扬着金色花朵追逐着阳光,秋天来了,因籽粒饱满,它低下头,默默感谢阳光的赐予。
  青春的列车轰轰隆隆开过生活的轨道,仿佛能把一切都抛得远远。无论是痛苦忧伤的,还是满足喜悦的。时间是疗伤的良药。如今,每每在行进的车上看到路边农田里那成片的向日葵,还会勾起这段因向日葵而遭遇的情感记忆,只是它如当年我做葵花园子的篱笆墙时扎进手指而没有及时挑出的那根细刺,形成了别人以为是天生就长的痣,痛感早已淡远。
  因为,我知道,那仅仅是成长的岁月里,我遭遇的一次生活给予的怠慢。而我们大多数人,就是在数次怠慢中成熟起来的。
  

那年高考
一年一度的高考结束了。看着从学校蜂拥而出的学生们,从他们放松笃定的神色里,我不由记起自己在高考路上留下的那行脚印。
  那时高中是两年制,而我却读到了高三。我是高考惨烈的失败者,说惨烈是因为,我在预选时就被淘汰了。预选名额,第一次12个,我排名十三,第二次14个,我排名十五。我就这么与大学一次次擦肩而过。
  事隔多年,回首自己的这段路程,发现错过机遇,是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在所谓失败的压力下,我以一种很另类的形式逃避着。
  我抛开大量的高考练习题,钻进文学期刊里如痴如醉,然后不停地向各个杂志社投稿。我期望着能像我的语文老师肯定我的作文那样,得到杂志社编辑的肯定。
  当我收到上海办的萌芽杂志社的退稿信,竟然激动得连着两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而另一方面我很矛盾。我知道,母亲为我筹措复读费用,还和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终父亲在母亲的坚持下做出让步。从微薄的工资里拿出补习费,寄希望于我这次复读。可我却这样放逐自己。
  我强迫自己拿起书本去记那些老师勾画的知识点。可往往思绪总是飘飞得很远很远……结果可想而知,我又落榜了。
  在母亲的鼓励下,我走上了自学的旅程。我上了山东大学中文系主办的汉语言文学函授班,同时还参加了东北的一个叫鸭绿江杂志社办的文学创作函授班。
  在家待业的日子,就是在这样充实忙碌的努力中度过的。终于,命运女神向我露出了微笑。
  在我成为鸭绿江文学创作函授中心的优秀学员时,也成为父母单位子弟学校的一名代课教师。
  时光流转,我现在早已完成了没有围墙的大学课业学习,成为一个拥有本科学历的合格中学教师了。我也只想说,青涩时代谁没有过迷茫的时候?重要的是,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泯灭爱和美好的梦想。我祝福那些刚参加完高考的孩子,更祝福他们能勇敢地选择自己的人生之路。
   。。

那年的中秋月饼
那日随意翻着日历,无意中发现今年的中秋节是9月14日。
  虽然现在月饼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儿了,但每年中秋节的来临,总会打开我那尘封的记忆,而孩子一次次饶有兴趣地听我讲关于月饼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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