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一笑转头看向他。
亚瑟避开浑身是血,肮脏不堪的沧月一笑,向前走了两步。“只要你不背叛神魔司,它也不会是毒药,若你对神魔司有二心,那颗药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第九章:九州,花前月下,烟雨江南泪婆娑。
漆黑干燥的堡垒,粗糙难住,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简直和司主以及四大护法住的有绿洲的地方是天壤之别,破旧的木门,四处漏风的土墙,抬头可以看见月亮的屋顶,这是神魔司的魔经阁,上下三层,也是所有杀手居住的地方,除了第四层地下室,是专门酷刑伺候犯错的杀手,和所有私闯神魔司的人。
沧月却被分配到地下室,亚瑟给她的理由是:“魔经阁空间实在窄小,只能先委屈你住地下室了。”
沧月默不作声的走进去,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灌耳,身后的铁门悠然关上,又是铁链锁起来的声音,在沧月进去的那一刻,哭喊的声音立刻减半,她敏感的感觉到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杀手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沧月绕过一个裸。身挂在墙上的杀手,凭内力寻找她所住的地方。
脚踏在沾满不明粘液的石板上,发出踏踏的响声。
神魔司所有的杀手,每一次任务只能成功不准失败,失败的下场,除了自刎,回来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不求生,只求死的痛快。
她走到自己的地方,地上铺满了干草,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夹杂着恶心的血腥味,相比地下室里其他的地方,她这里可以算是天堂了。
地下室外,坲罗花盛放,清澈见底的湖水碧波荡漾,小片的树林郁郁葱葱,一座木楼孤立其中,琉璃灯火通明,别样风景,天壤之别。
式微斜坐在身后硕大的木椅上,微睑眉目,倾国倾城的容颜,绝美不可方物。
“明晚的宫宴,她,可会去?”美眸半睁,像是在回忆什么,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亚瑟低眉敛目:“是,沧月一笑一死,斛珠玑便全部接手了蓬莱宫,又身为靖国世子容斐唯一的夫人,明晚皇上的宫宴,她是一定会去的。”
两年了,自从两年前沙漠一别,她救他一命,他就在也忘不了她,他不知她的名,不知她是哪国人,却要翻遍天下也要找到她。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原来她叫斛珠玑,蓬莱宫新上任的宫主,当今靖国世子容斐刚册封不久的斛夫人,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式微看上的人,只能是他的。
亚瑟抬头看向式微,他自幼跟随主子,深知式微的心狠手辣,这样的主子他是很少见到的,也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心肠冷硬,从不近女色的主子这般心心念念,不由好奇问道:“敢问主,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修长如玉般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紫色莲花的玉簪,温柔含笑的放在鼻尖轻嗅,这是那日她落下的东西,薄唇微启:“惊艳天下,冠世美人。”
那是他见过最美最特别的女子,狂傲张扬,似乎世界万般,无一物入得了她的眼。
靖国世子府
金碧辉煌,琉璃宫灯悬挂,殿外小桥流水,岁月静好,殿内靡靡之音,丝竹琵琶声悦耳。
只见着一袭深紫大氅的男子威严的高坐主位,乌发束起,玉冠耸立,眉目如画,冰冷如霜,修长的手指轻举白玉杯,琼浆玉露,杯杯下肚,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有任何波澜的锁住台下跳舞的女子。
又一杯烈酒下肚,下人个个屏气睑目,垂头而立。
台下身着暴露的女子一双紫眸媚眼流波,一撇一笑犹如仙女下凡,温柔风情之中,不乏凛冽,肤如凝脂,巧笑倩兮,女子见容斐看着自己,笑意更浓,手中金色的长绸从半空中落下,正巧盖住她的绝世容颜,又缓缓滑下,眉目在容斐的黑眸里一点点清晰。
那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容貌,就连那双天下独一无二的紫眸也如出一撤,酒喝多伤身,不喝伤心,有时候他也会迷茫,曾经的花前月下,誓死相随究竟是不是梦,想醉,醉不了。
手中的白玉杯紧紧捏住,黑眸里逐渐浮现痛恨之色,为什么给予他最美好的回忆之后,将他狠狠抛弃,在和他即将大婚之日,不顾天下舆论也要和天涯私奔,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要和他不共戴天。
白玉杯应声而碎,碎片牢牢陷入掌心,鲜血直流,越握越紧。
第十章:命运,无法逃脱,对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
“沧月一笑,孤究竟哪里没有他好?”一声怒吼,面前的茶几被推翻,糕点水果七零八落,乐声止,下人乱成一团。
台下跳舞的女子面色担忧的跪在他面前,检查他手上的伤口,容斐仿佛感觉不到痛般,粗鲁的捏住女子的下巴看着自己:“若那女人有你万分之一的温柔对孤,孤又怎会弃她于不顾。”
看着眼前和沧月一笑一模一样的脸孔,他带着惩罚般的吻落下,毫不怜惜的扯下女子的衣服,按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下人早已退去,偌大的宫殿只剩死死缠。绵的二人,女子的娇喘,男人粗重的喘息。
“沧月,说你爱孤。”柔和的口吻,命令的口气。
斛珠玑双手温柔的抚。摸着男子的后背:“臣妾,只爱王一人。”
容斐在她项前抬起头,看着身下小鸟依人,会对他说好听的话,懂得如何讨他欢心的斛珠玑,一模一样的脸孔,判若两人的神态,这是他一直渴望的沧月一笑。
男子狠命的在她身上肆动,不知过了多久,斛珠玑终于受不住容斐发泄般的方式,低低哭泣起来,更是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似是被她可怜的样子打动,容斐渐渐停了下来,一点点吻干她脸上的眼泪。
月上眉梢,层层金色幔帐飘渺若隐若现的遮挡,斛珠玑搂住容斐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不管王究竟是如何看待臣妾,臣妾都认了,只要能让臣妾陪在王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哪怕。”说到这里,斛珠玑脸上划过一丝失落和心痛,晶莹的泪滴落到容斐胸口,声音哽咽:“哪怕,王只把臣妾当成姐姐的替身。”
容斐细细凝望着蜷缩在自己怀里,腰肢不盈一握,纤弱瘦小的斛珠玑,将她搂进怀里。
殿外,传来贴身侍卫魅影的声音:“王,城门一事,属下得到消息。”
容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将斛珠玑抱上。床,细心的用被子给她盖好,也不管斛珠玑挽留的眼神,转身而去。
直到容斐的身影彻底消失,斛珠玑脸色立刻大变,不在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而是阴狠毒辣,白玉般的手指紧握成拳,气愤的将放置熏香的熏炉推翻,愤恨的喊道:“沧月一笑,你怎么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
气息稳定,斛珠玑身披轻纱,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绝美不可方物,这是她渴望已久的脸,如今终于一模一样了,她抚摸上自己的眼睛,唇边带着嗜笑:“如今这双紫瞳,本宫用着甚好。”
沧月一笑在美又如何,不过昙花一现,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端坐宫主之位的还不是自己。
殿内被粗鲁的推开,斛珠玑面色不悦,要知道这里可是世子府,无人敢放肆,斛珠玑一把掀开珠帘:“是谁敢在这里放肆。”
只见婉秋神色慌张,浑身鲜血,狼狈不堪的走进来,一见到斛珠玑,身子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宫主。”
声音带着哭腔,一想到方才那一幕,她便颤栗不止,想到昔日相伴的姐妹被剥掉人皮,瞪大眼睛求助的看着自己,想到那个宛如来自炼狱的修罗,她就止不住的惶恐。
要知道,当初她的心脏还是她亲手拿着去喂了狗的,当时没有多害怕,而此刻却记忆犹新,那颗在手掌里跳动,滚热的心脏。
想到这里,婉秋禁不住的“啊”了一声,有种快要疯掉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后怕,朝歌血淋淋的身体不停的在眼前晃动,挥之不去,自己当初那样对待沧月一笑,今天是朝歌,那么明天呢?
两下爬到斛珠玑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宫主救我,那个人回来了,她没有死,没有死,我今晚见到她了。”
因为害怕,浑然不知手里还紧紧握着朝歌的人皮,只是机械的握住。
一股凉意从心底窜出,斛珠玑弯下腰抓住婉秋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想要更清楚的看到婉秋的每一个表情:“你说什么,谁回来了?”
第十一章:唱罢,一世倾城,不及回眸一笑的媚。
婉秋面色灰暗,举起手中的人皮,恶臭血腥之气强烈的充斥着斛珠玑所有的感官:“宫主,朝…朝歌她。”
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抓住的是朝歌的人皮,急忙扔掉,下意识的用力摆脱掉斛珠玑的钳制。
既然有些疯癫的笑起来:“是鬼,是恶魔,是让我们夜不能寐的修罗,她回来了,她要回来把我们都杀掉,她会一点点的偿还回来,她会让我们生不如死的,哈哈。”
斛珠玑已经面色惨白,心底已经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她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没有心脏的人怎么可能会活,哪怕她武功在高强,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一把抓住有些意识不清的婉秋:“闭嘴,当心你的命。”
婉秋抬头和斛珠玑对视:“我没有胡说,看到了吗?那是朝歌的人皮,她在用当初我们对她的方式一点点还回来,斛珠玑,你们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是你陷害天涯,挑拨离间,为什么要扯上……。”
话还未说完,只听明亮的脆响,一个耳光重重的落在婉秋的右颊上:“没用的东西,一个已死的人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别说沧月一笑不可能复活,就算她真活了,本宫当初有能力将她囚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本宫就还有能力,让她在死一次。”
婉秋呆愣一瞬,冷笑一声,沧月一笑武功那么高强,心思慎密,要不是当初……,她们又怎么可能是沧月一笑的对手,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发生的事,还是来了。
斛珠玑冲婉秋冷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只需要记住,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些事,若是传到王的耳朵里…”
说着,摸上婉秋被打得红肿的右颊:“当初对沧月一笑所用的刑,你一样都不会少。”
神魔司地下室
铁链“哗啦”一声响,聒噪的声音让好不容易能休息的沧月一笑略显不耐。
片刻,只见亚瑟站在三步外,手握一张少年人皮,直接甩给蜷坐在角落里的人:“自己换,还是我动手?”
沧月一笑接住人皮,世人皆知神魔司司主有绘人皮织梦的能力,哪怕在美的皮囊,只要你要的起,没有他绘不出的,天下有多少人,渴望得到一张美人皮而在神魔司丧命。
沧月一笑淡然道:“有劳二护法,鄙人略懂医术,自己即可,恐污了二护法妙手。”
亚瑟嘲讽一笑,算他有自知之明,此等贱躯自然也不配他毒公子亚瑟亲自动手,却还是好心提醒道:“去绿洲,找有水的地方,万不可去天池。”
夜,星光璀璨,皇宫内,歌舞升平,三十六诸侯汇集。
年轻的少帝完颜真一身龙袍加冕,单手支颌,面相虽俊美却蜡黄,略带病态,宴会还未正式开始,看了一眼台下大臣相护寒暄,消瘦的下巴转向台下右侧王座上的谪仙男子,一袭黑袍绣金莲,如魔似魅,完美不可一世。
“你一向不喜热闹,以往宫宴也从不曾参加,如今这番,怎么来了?”
完颜式微轻抿一口薄酒,看向龙座上他唯一尊敬的表兄:“久无战事,闲时自然多,久了也是乏味,想来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许是不错。”
完颜真轻咳一声,笑道:“馨儿时常在朕面前提起你,若是无事,你到可以多去公主府看看她。”
式微抬杯于完颜真对饮,无话,完颜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第十三章:浴凤,佛度缘债,敌不过对你情一分。
钟乐起,侍女穿梭其中,舞女翩然入场,尤其是在最前方的两位女子,秋水剪瞳,杨柳细腰,舞姿如蝶,酥软无骨,不由让在场的人看的入迷。
女子面带轻纱,朱唇若隐若现,更加撩人心弦,手中长袖翩飞,鼓声连续拍击几下,身后的一群女子向两侧分散开去,纷纷拿起酒杯向端坐在两侧的大人敬酒。
两位女子婀娜多姿的舞到卫子鹤身边,伸出玉臂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女子举杯敬酒:“奴家先干为敬。”
一饮而尽,浅笑盈盈的端起另一杯,卫子鹤温和接过,没有丝毫犹豫,一干到底:“有美相伴,荣幸至极。”
其他官员面露妒色,又不好发作,嗤之以鼻道:“别看平日里一副君子清高之气,遇到美人也不过如此,我们都是些俗物,比不得,哈哈。”
卫子鹤恍若未闻,敬酒的女子酥。胸有意无意的蹭向卫子鹤的手臂,正要缓缓坐在卫子鹤腿上,突然杏眼瞪大,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手指紧紧抓住卫子鹤的衣袍,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一幕太过突然,惊呆了所有人,顿时慌乱,还有女子惊吓的叫声。
卫子鹤厌恶的扯下她紧抓住自己衣袍的手,女子缓缓倒地。
见同伴如此,知道事情暴露,顾不得其他,今晚一定要杀了卫子鹤,匕首落入袖中,向卫子鹤后背刺去,两根手指夹住女子手腕,匕首坠地,女子急忙抬头,见斛珠玑的暗示,虽不甘心任务没有完成就这样收场,却也无可奈何,匆匆向宫墙飞去。
宫外烟花绽放,璀璨耀眼,定睛一看,原本空旷的宫墙上突然多出了一袭白衣的少年,端坐在瓦砾上,背上背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脚边赫然放着的是一具棺材,背后烟花连绵不绝,少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易于常人的碧瞳尽是妖邪之气。
横波举起匕首刺去,少年未躲,棺盖猛然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具被钉子固定在棺材里,血淋淋的尸体,不,不是尸体,是一个想死死不了的大活人,横波一惊,一张放大的脸呈现在眼前,只觉胸口窒息,缓缓低头看去,一只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早已穿透自己的胸膛,正紧紧的握住她的心脏。
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道:“今晚婉秋没来,你们姐妹同心,你待她承受也无妨,对吧?”
横波缓缓抬头看向少年,眼中是无尽的惊恐,嘴巴张张合合,一语也发不出。
众人惊呼,所有人都没看到,那少年究竟是什么时候坐在宫墙上的,更没看到那少年是何如接近横波,只看见两个在半空中的人,亲密的呢喃,突然“轰”的一声,只见原本好好的一个美人,顿时七零八落,被炸的粉碎从半空中砸下来。
一声大喝:“保护皇上。”
所有人抱头鼠窜,对于这些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来说,这种场面实属血腥,只见那个如鬼魅般的少年手握心脏,扔进了不远处的狗窝。
少年挥臂,宫墙上的棺材飞出,直直向斛珠玑砸去,银针从式微袖中飞出,断开了棺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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