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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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祸人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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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是古代帝王沟通,祭祀,膜拜神灵的礼制建筑。几乎每一代帝王,都会兴建,而到了明清时期,明堂由方化圆,北京天坛的祈年殿,其实就是古代的明堂。”

    “可建筑和这木牌有什么关系?”我问。

    冯烈山一怔,然后讪讪笑着说:“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木牌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根据碳十四检测,这牌子的历史,少说也有两三千年,可以看作是西周到汉朝时期的东西。这可是我手上,最古老的物件,所以我准备当传家宝。”

    “两三千年,那确实很有历史。”我说:“不过这牌子确实够奇异,明明是木头,却那么热。你没找人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冯烈山说:“当然让人看过,不过x光机都照不出什么来,它很完整,没有任何额外的东西。”

    我笑了笑,说:“你这宝贝收藏的好,自己都看不出名堂,果然是明堂。”

    冯烈山哈哈笑,不以为意。我们又聊了聊其它的事情,由于他要赶晚上的飞机,就没多呆。

    离开的时候,冯糖糖硬是塞过来一包薯片,说:“叔叔不要饿着了,下次来,记得给糖糖买礼物。”

    我逗她说:“要是不买呢?”

    冯糖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那就把吃了我的都吐出来!”

    我一愣,唐欣然搂着孩子,冲她老公直翻白眼,说:“都是他教的。”

    冯烈山说:“职业口头语……”

    从冯家离开后,我始终想着那块奇异的木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天会再见到它。而且到那时候,会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意义。

    一路想着,还没到家,手机忽然震动两下,接到一条信息。趁着红绿灯,我打开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字:“速来吉隆坡!”

    再看看号码,竟然是苏铭。

    真是奇怪,他喊我去马来西亚干什么?

    苏铭接了周小海的暗杀任务,回去杀那个私生子,我虽然给他留了联系方式,但并没打算和他再有联络。毕竟我是大陆养蛊人,他是以暗杀谋生的杀手。

    不等我想明白,手机又震了两下,看一眼,竟然还是苏铭发的。

 ;。。。 ; ;    我知道,蛊解到这一步,也算基本干净了。不过,没有蛊毒配在里面。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用这些东西来解一次。过程自然充满痛苦,一般人仅仅是伤口碰到辣椒,都会痛的大叫,更何况是他这样?

    这份痛苦,会伴随他很久很久,如果哪一天,我知道他为此真的感到后悔,并真的回心转意。不再做类似的事情,或许会大发善心帮他彻底解掉。但也许,我会永远记住路金瑶蒙着被子大哭的声音,让他一辈子都承受这种痛。

    我是养蛊人。不是菩萨,也不是超人。

    我会帮你,但只会按自己的方式,这就是我,杨三七!

    在张天行的蛊基本完全解掉后,我把老张喊进来,说:“蛊虽然解了,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每隔一个月都会复发一次,每次发作,都按我刚才的方法去做。疼是疼了点,但好歹还能活着。”

    犹豫了一下,我说:“如果可以的话。让你儿子留下来帮你吧。外面还是挺危险的。”

    这当然是句委婉的话语,总不能直接说,老张啊,你儿子天天不务正业,到处祸害人家姑娘,赶紧把他第三条腿切了然后拿链子拴上。

    老张很是感激的冲我鞠躬。还要跪着磕头,我哪能让他给我下跪,赶紧扶着。这事也就算了了,我没心思再呆在这,出去和晨哥说要回家。

    晨哥说:“天都这么晚了,回头喊着周老一起吃个饭吧,他老人家可惦记你好久了。”

    我想着家里还有武锋,方九也需要指点,今天已经耽误很多时间,连胳膊上的烧伤都还没来得及护理,所以就说:“还是算了吧,我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处理伤口的。你赶紧找个人给我重新包一下,家里还有一堆人等着我呢,等我伤好了,咱们再喝。”

    晨哥虽然很想和我多聊聊,但有伤在身确实不适合喝酒,他也不好多劝。随后,喊来了一位护士帮我重新处理下伤口。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那护士看起来刚刚毕业,很是年轻。说话时很喜欢笑,甜甜的,很是喜人。被她那温柔的小手抚过,我顿觉胳膊上的伤口都清凉几分。

    等包扎完,小姑娘见我总瞅她,脸红红的低头跑开了。我怅然若失,伊人已去,暗香残留,得,还是回家吧。

    回到家里时,武锋已经吃完饭了。他坐在板凳上,听着王狗子在旁边絮叨。狗子同志还想着拜他为师的事,现在正拿夜总会诱惑他呢。我心里暗笑,武锋是练童子功的,三十几年都没破戒,你拿失足妇女勾引他,可真是……

    王狗子哪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在那说个没完,我回来他也不打招呼。我把打包回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问:“方九呢?”

    武锋示意了一下房间,我哦了一声,走过去打开门看一眼,方九应该已经把竹筐里的毒物吃光了,正闷头整理材料呢。见我站在那,他刚要说话,我便摆手,说:“忙你的,我就随便看看。”冬长反巴。

    这时候,武锋对我说:“杨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态度很严肃,看的我莫名其妙。武锋虽然是个直性子,但很少会主动找人谈事。我跟着他向卧室走去,却见王狗子也抬屁股,便立刻说:“你别过来,敢偷听,明天就把你赶走!”

    王狗子哼了哼,说不怕,但那屁股怎么也不肯离开凳子了。

    我跟着武锋一起进了卧室,见他把门关上,便问:“搞这么神秘?咋的,怀孕了?”

    武锋说:“周先生那边出事了。”

    “周先生?周绍勇?”我问。

    武锋点点头,我心里一惊,问:“他找到养鬼人了?”

    “不是,是别人找到了他。”武锋说。

    原来,在中午时分,周绍勇突然打电话给武锋,说有个姓洪的来找他。那人态度很横,上来就把他揍一顿,然后问杨三七在哪。

    周绍勇并不知晓我的住处,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姓洪的就说:“让他别躲着,有胆子杀洪家的人,就别当缩头乌龟。等把他揪出来,非大卸八块不可。”

    这话,听的我心里很是诧异。姓洪?可我也没杀过哪个姓洪的啊?最近唯一接触的洪家人,只有洪胖子,可他是被小鬼反噬,跟我有什么关系?

    武锋说:“周先生听那人说话,似乎不是大陆这边的,很像香港的口音。那人身手很好,周先生的几个保镖,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

    我问:“他还讲什么没有?”

    武锋摇头,说:“那人教训了一顿周先生就离开了。”

    我忽然想起,苏铭离开前曾跟我提过这么一件事。他说鬼王拉纳的小鬼,并不容易请。洪胖子能从他手里求到小鬼,很不简单。当时我虽然觉得意外,但也没当回事。毕竟洪胖子看起来只是个靠小鬼起家的商人,而且人也已经死了。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的副作用,似乎慢慢体现出来了。

    先是鬼王拉纳来报复小鬼被灭的仇,然后又莫名其妙跑出来个洪家。周绍勇被揍一顿还算轻的,我很怀疑,那个姓洪的,手里掌握着什么术法。否则的话,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和鬼王拉纳扯上关系?

    武锋报来的这个坏消息,让我原本就很差的心情,变得更差了。只是帮强子解个蛊而已,怎么就闹出那么多事端了?

    我问:“周绍勇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武锋说:“他说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总让你来承担,所以打电话来是为了提醒我多注意保护你。”

    我没好气的说:“打拳我没你厉害,但对付这些人,咱们俩谁保护谁?”

    武锋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没有做出回应。

    不过,他看出我心情不畅,只是并不知道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以为我是因为姓洪的来找茬才心情不好,便说:“你不用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不是烦这个,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碰上了什么恶心事。”我实在忍不住,嘟嘟嘟把医院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锋听了后,很是气愤,说:“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他算个屁的男人,狗屎!”我说。

    武锋见我心情很是不好,也不在这件事上多说。我也懒得多提,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没事操心那些还没发生的事干嘛?就算真有人找到这里来报复,我也不害怕。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没胆子跟人叫板,那还活个什么劲?

    伟人说的好,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虽然表面上不把姓洪的当回事,但我心里还是很警惕的。他敢来,必然有所依仗。凡是能跟鬼王拉纳扯上关系的人,都不简单。所以,我把家里的成蛊释放出来,每日四处巡视,就连最近两天才刚刚培育出来的蜂蛊,也被放了出去。

    王狗子一开始还不当回事,结果无意中被蜂蛊蜇了一次,被我挖开胳膊,掏出一窝马蜂来,他才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到处乱走。

    同时,为了提防其它的邪术,我特意调配了些专门针对邪术,鬼物的蛊毒,并且每天随身携带。

    不过,等了好几天,始终没见到四周有值得怀疑的人出现。想来,姓洪的虽然知道我的名字,却并不知道我的住处。他想找到这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而在这几天里,周老和晨哥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说领导请吃饭。我没敢答应,领导虽然说话客气,但人家毕竟是官。姓洪的不知什么时候能找来,万一我和领导吃饭的时候遇上他,当中再闹出什么差错来,那可怎么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几天后,晨哥又打电话说,领导已经走了,对我始终没能赏光表示遗憾。而他们这批医学专家,也要随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晨哥问我,能不能赏个脸,跟他和周老吃顿散伙饭。

    我跟他解释:“现在有厉害的仇家正在找我,不想牵连你们,没事就别联系我了。等事过去,我保准找你们不醉不归。顺便,代我给周老问个好。”

    晨哥听我这样说,才算作罢,并要我承诺,事情过后,立刻联系他。我一口答应下来,又陪说了很多好话。晨哥也是个聪明人,他始终没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第一,世俗的力量,很难管到拥有奇特能力的人。第二,他虽然在医学界还算有份量,但在我这个圈子里,跟小孩没区别。他帮不了我,我也没想麻烦他。

    在晨哥走后,我又接到冯烈山的电话。他回家已久,准备再回去主持一场大型拍卖会,问我有没有时间来家吃顿便饭。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为什么答应冯烈山,却不答应晨哥呢?按理说,晨哥跟我的关系,那可比冯烈山要熟的多。我之所以愿意去冯家,并不是不怕牵连他们,而是晨哥,周老这样的人,找我吃饭就一个目的,那就是从我身上获得关于蛊术的信息。

 ;。。。 ; ;    张天行虽然知道路金瑶是从苗疆来的,但他也和很多人一样,并不认识巫蛊之术存在。紫you阁 ;没有提防,便在路金瑶的引导下。把誓言念了一遍。这誓言的内容,无非就是张天行如果背叛她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必定遭受全身生毒疮,生不如死等等话语。

    张天行也是个呆货,人家把你喊回来,又引着你说这话,目的还不明显?可他当时也是精虫上脑,竟一点也不怀疑。

    完事后,张天行立刻出租屋。去找已经在宾馆开好房间等他庆祝的徐美丽。后面的事情,就是如此。

    在警察找到她之前,路金瑶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回大山?清白的身子没了。在城市里继续打拼?爱人没了。想了又想,她觉得。既然都没了,那还活着干什么?所以,她买了瓶安眠药,咕噜噜吞了,在那破旧的出租屋里等死。

    这一连串事情听完,屋里人都没吭声,就连那边的警察也听的十分同情,拿来纸巾帮她擦眼泪。

    晨哥看着我,周老也看着我,领导则看着屏幕,他们没说话,都在等我。

    我心里这个气啊,老张一个人卖鳝鱼汤那么多年。就是希望他儿子能有出息。现在倒好。儿子确实有出息,让知道这事的人,都恨不得他早点去死。

    我同情路金瑶,也为老张觉得不值,辛辛苦苦那么多年,这俩人都落了个什么?

    而路金瑶的话。也让我明白,为何张天行身上的蛊,是从**部位,由内往外流动。

    其实早期的情蛊,不像如今这么多变,那时候苗女会情郎,多半都会下情蛊。她们在把身子交给对方的时候,会把蛊藏在下体,欢好之时,立下誓言。如果家中有懂蛊的苗疆老人,应该知道这件事。

    如今,情蛊千奇百怪,已经失去许久前的那种味道。例如洪胖子身边的养蛊女,下情蛊只是为了控制他。这种单方面的强制**情,还能算情吗?

    路金瑶的来处,应该是非常封闭的地方,还保留着苗疆最古朴的气息。这样的人,现在很少了。虽然她并不算很漂亮,也没有多大本事,但如果取她做老婆,你一辈子可算享福了。苗女的柔情和顺从,比什么岛国高档的多,她们全心全意辅佐你,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要做的,就是把她的爱回馈回去,彼此白头偕手百年。

    可惜,张天行看不出这个理,他来自单亲家庭,亲爹又是在郊区卖早点。在有钱人眼里,那都是混生活的低贱日子,张天行以为自己到了省城就能成龙,可现实是残酷的。他碰了一脑门血,最后实在忍不住,走了歪道。

    我看着路金瑶,过了许久,待她心情平复下来,才说:“实话也不瞒你,我是一位养蛊人,你的情蛊,我能解。但是,你的话让我知道,这件事如果我去碰,那就和张天行没两样了。所以,他们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管了。”

    周老在旁边叹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不。”这时候,路金瑶忽然说:“请你帮他们解了吧。”

    我们都愕然,蛊是你下的,怎么又希望我帮忙解?路金瑶说:“被抢救过来后,我也算从生死之间徘徊了一圈,有些事情,在经历生死后,才能真正看明白。张天行,是我瞎了眼看上的男人。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最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还是不错的,只是被这个社会逼的不得不变。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也知道是自己无能,没帮到他。所以,你帮他解了蛊,他也算受过了惩罚,从此,我们两个就互不相欠了。”

    我默然的看着电脑视频中的长发姑娘,过了半晌,说:“张天行,才是瞎了眼。”

    路金瑶又流出了泪水,她一把拽起被子,蒙着头,大哭起来。这一哭,代表着她与张天行的过往,随着泪水流逝的干干净净。

    我对她说:“既然是你要求,这蛊,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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