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靠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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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靠边闪-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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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翠的话语里头不无惊喜,事实上是大惊喜,毕竟这样的消息代表着她们这几个红粉知己有机会各显神通,可谁有那本事可以进驻管家,当一个足以呼风唤雨的二少奶奶?
  “是啊,那样的蠢丫头怎能进入主管家,所以……”管仲阳话里明显的鄙夷再次让云翠喜形于色。
  事实上,在母亲的疼宠下,他早已养成可以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随意丢弃不想要的习惯。
  而此刻他最想要的就是管家的产业,不想要的自然就是那个既蠢又天真得近乎
  白痴杜霏霏了。
  “既然这样,那品兰会的事也是真的喽?”她再次小心翼翼的采究。
  “你说呢?”啧,这个女人的话变多了。
  事实上,他哪会不知道他极力想要退亲的消息,早已经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被传送,这点可以从那些个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最近都开始更显花枝招展和嗲劲看得出来。
  这情况可真是正中了他的下怀,事实上,他才不在乎这样的流言对杜霏霏会造成什么伤害,反正只要“流言造就了事实”就成了。
  “我说……”云翠身处教坊,怎会不懂看人脸色,她自然知道自己该拿捏的分寸,于是小手再次尽责的攀上了管仲阳的胸膛,然后细细的挑弄。“我说咱该进屋去了,别再理会那扫兴的女人。”
  嗯,是个有手段的女人,比起那愚蠢的杜家丫头好得太多了。
  管仲阳满意的颔首,正当他准备恭敬不如从命的一把抱起她之际,突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附在他耳际咕哝了一阵。
  突地,他面色大喜,略显激动的朝下人问:“此话当真?”
  “当真!”
  “喝,真是太好了!”管仲阳忍不住喜染炯眸,兴匆匆地说道:“这不正可一石二鸟?”
  “二少,是啥事让你这股乐开怀?”云翠忍不住探问。
  “没事,咱们办事去。”天大地大的事,也得等他乐和完再说,现下只要时机一成熟,那还不怕他心头的两患同时去除吗?
  “二少……”刻意的娇嗔了一声,云翠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管仲阳怀里,心中的好奇虽盛,可也盛不过成为管家二少奶奶的渴望。
  所以曲意承欢是必须的,谁叫这高高在上的管二少就喜欢这套呢!
  他要的女人啊,既要美,也要聪慧,还要有手腕,要她瞧何必还要什么品兰会之约呢?
  事实上,她压根不觉得杜霏霏那个单纯的千金女能够抓得住管家二少的心,要不是她命好,生在杜家,这天赐的婚约……等下辈子吧!
  月明星灿,万籁俱寂。
  只有那琤琤乐音缭绕,清脆顺耳,沁人心脾。
  闭着眼,享受着这宛若天籁的乐音,一股莫名的想念让管仲阳突地睁眼,将霏霏那洋溢着天真烂漫的身子给全都纳入了眼帘。
  即使日日见,但那想念仿佛永远不知餍足,他勾着唇角,将她那认真努力的样子映入脑海之中。
  突然,清音骤断,紧绷的弦蓦地断裂,飞弹而起的细弦击在霏霏手上,惹来了她一声痛呼。
  “啊,好痛!”
  “怎么了?”顽长的身影快速前倾,扯过她那泛着血珠的手指,想也没想的就往嘴里含去。
  绕是再天真无邪,遇到这样的情况也知晓于礼不合,她想抽回手,但是管仲寒却不放手,她只好开口道:“呃,管大哥,我们不应该……”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急切,管仲寒默不作声的将她的手指抽出,在仔细审视确定已经不再泛血后,才任她将手抽回。
  “没事。”面不改色的回应了霏霏的话,有点粉饰太平的问:“方才你在想些什么,你应是心神不宁才会拨断了弦。”
  咦,管大哥真厉害,竟然知道她心神不宁?!
  原本心中的不安在赞叹着管仲寒那比铁口神算更胜一筹的功力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眸中的敬佩。
  “你最近是怎么了?”他再次追问,不因为她的佩服而放弃探究。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的女红、厨艺依然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可至少那琴棋书画在管仲寒每夜尽心的调教下,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或许真应了每当她丧气时,管大哥挂在口头上的那句话——
  “你这小丫头并不笨,只下过是天性懒散了些,许多事情稍加指点,你便可以举一反三。”
  “说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尽管就连霏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管仲寒却并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他要了解她的一点一滴,纵然她并不自知,可只要有一丁点的不对劲,他都要找出来。
  面对他那近似逼问的态度,霏霏只能微眯着眼,轻咬着唇,很用力很用力的想着。
  好半晌之后,她终于不是很确定的说道:“其实刚刚我很认真的在弹琴,可是就和最近好几次一样,总觉得有一双眼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瞧,瞧得我心烦意乱,但我又找不着那双眼,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原本提的老高的心因为她的话而放下了一半。
  啧,就说霏霏不笨嘛!别说琴棋书画,只要用对了方法便一点就通。
  就说她若真的迟钝,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最近那几乎无所不在的窥伺之眼。
  “管大哥,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傻丫头,没这回事!”管仲寒的大掌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头顶!安抚着她的疑惑。“我想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所以你才会心神不定。”
  “咦?”疑惑的发出了一记单音,霏霏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他的敷衍。
  最近才不过春末,天气顶多能称为凉爽,怎么可能到热的地步?
  “别担心,没事的。”
  “真的吗?”迎视管仲寒炯炯瞳眸,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喽!难道你不相信管大哥的话。”
  他的带笑反问,果然立时让霏霏有些慌张地说道:“怎么可能?!要不是管大哥,我现在可还是个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的傻丫头,我才不会不相信管大哥的话呢!”
  最近,她得到方素心的特别允许夜夜到管仲寒的屋舍报到,约月余的时间,她的琴棋书画在其调教之下,已经明显的进步了很多。
  她也不懂,明明学院里的先生也同管大哥一样地教,可是每次先生上课的时候她都想睡觉,怎地也记不住,可是一等到他教她时,就什么都记得住,甚至可以举一反三。
  所以此刻他对她来说,地位宛若神祗,只要是他说的话,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便会接受。
  “那就是喽!你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一定是又累又热所致,所以今夜你趁早休息吧,明儿晚,咱们来下棋,输的人可要罚喔!”修长的食指轻点着她的俏鼻,尽管心中有事,但他却一如以往的宠溺。
  “嗯!”霏霏用力的点点头。
  本性天真的她,再加上对管仲寒无比的信任,顿时毫不犹豫的一扫心中疑惑,笑开了一张脸,不再多问地任由他送她回到学院里属于她的房舍。
  第五章
  “翔龙斋”斗大的烫金字,宛若飞龙,跃然于天。
  管仲寒疾步走来,甚至没来得及停下来仔细审视这间他一手创立的心血,便急匆匆踏入将近一年未曾踏入的店铺。
  他人才一步入,上了点年纪的骆总管便连忙上前招呼,热络的道——
  “客官,您要买些什么?咱这翔龙斋可不是我在说,要啥有啥,不管是南北货,甚至连那西域的绣巾、毛毯、温润的美玉,一样不缺。”
  “骆老,难不成我真的太久没来了,怎地你老已经不认识我了吗?”管仲寒含笑地看着他的一头热,调侃的问道。
  “咦?”这么一问,骆总管这才仔仔细细的瞧着来人,定睛一瞧,连忙大惊失色。
  “啊!大老——”尊称才要出口,管仲寒立时警觉的制止。
  “骆老,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他眼睛微眯,声音下沉,一股气势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初初创立翔龙斋时,不过是因为好玩,想要试试自己的能力。
  就连他也没想到,这平素供他打发时间的铺子会成为一间在商界被喊得出名号的商行。
  跟着翔龙斋在商界的大放异彩,随之而来的无数刺探、攀附,还有那别有用心的恭维却苦实让人心烦。
  所以当他发现翔龙斋主事者的身分,会为他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之后,索性设了一个计,骗得好友耿飘渺来为他打理商行,然后自己再窝在白鹿书院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先生。
  现在,他依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翔龙斋的大老板,但原因不再是因为麻烦,而是因为那占住他心房的小女人。
  “呃——”骆总管微微一愕,但不愧是这间商行的大总管,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所以很快的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才略显尴尬的问:“仲寒,你怎么有空过来?”
  “书院那儿不忙,所以过来走走,飘渺在吗?”管仲寒的态度轻松,仿佛是真的过来走走。
  “在在在!我这就去唤他……”他急切的说。
  “不用叫了,我这不是来了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耿飘渺的身影已然穿过了内室的门帘,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啥事?”懒洋洋的扫了管仲寒一眼,他状似不经心地问道,但眸光已然落在铺外那两个鬼祟的身影,心中对好友来找他的原因已经了然。
  显然,有人已经不知死活的蠢蠢欲动了,难怪这个许久不肯踏进铺里的大老板今儿个竟然肯赏光。
  “我上次要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沉着声,管仲寒的声调已然显示了他大开杀戒的决心。
  “万事俱备,只欠大老板一声令下。”
  “该做的事就做吧!”他俯身把玩着柜上新进的玉环,那温润的玉质握在手中,却平缓不了他渐增的怒气。
  真该是他们兄弟俩作个了断的时候了,就算不为了霏霏,他也已经厌烦了管仲阳像抹阴魂似的紧咬着他。
  从来便无意与人争,可惜他想避人家还不让,所以也该是正面迎击的时候了。
  “你想怎么做?”听到有战好打,耿飘渺原本佣懒的神情倏地一变,立刻精气神十足的问道。
  “切断管家一切生意命脉的供给,让他无货可卖。”
  听到管仲寒的方法,耿飘渺其实不无疑虑,毕竟这可是拿翔龙斋所有的命脉在赌,不管管仲寒如何地不愿被这庞大的基业所束缚,但终究是自己的一番心血。
  这样的想法让耿飘渺难得迟疑的问:“这样的战法,不成功便成仁,你确定吗?”
  “散尽千金又何妨!”脸上漾起了潇洒一笑,这一笑让耿飘渺确认了好友的决心,也让他将原本要出口的话全数吞回。
  “看来,你为了杜霏霏已经铁了心,纵是散尽千金亦无妨。”
  “千金散去复还来,但霏霏只有一个。”
  一句话,深情尽现,也让耿飘渺确定了霏霏在好友心目中的地位。
  “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要是没有帮你娶得美人归,岂不枉为你的好友?”他豪迈的说道。
  就算明知道,若是此举成功,依管仲寒那狡诈万分的性子,自己可能真的要为了好友操累得“死而后已”,可是他却依然甘心如此。
  怎么说认识仲寒也已经好几年了,从来不曾见他对任何人、事、物这般执着,那杜霏霏是唯一的一个,所以就算拚了老命也值得。
  淡淡的勾勃起一抹带着温度的笑容,管仲寒心中所有的感谢已然尽在不言中。
  “别说谢谢,我会不习惯的。”耿飘渺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快一步地说道。
  要知道像管仲寒这种外表温文、内心狡诈的男人越多礼的同时也代表他心中的盘算越多。
  所以这声谢还是不受为妙,免得今生今世做牛做马还不够,来生还要继续这孽缘就真惨了。
  这种生生世世的情缘,还是留给可怜的杜霏霏去享受吧!毕竟在她眼中,管仲寒是举世难得的好人,不是吗?
  “我不说谢,不过是在想该不该在事成之后放你一条生路,为你将那桩麻烦事给解决掉,不过你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气死人不用偿命”永远是管仲寒终生信奉的教条,所以他当然也不吝拿来应用在耿飘渺这个“好朋友”身上。
  咬牙切齿犹不足以形容耿飘渺此刻的忿怒,只见他怒目圆睁,狠瞪着他,威胁道:“信不信我去杜霏霏那,揭开你邪恶的本质。”
  怎知管仲寒完全不受威胁,甚至信心十足地说:“你以为霏霏会信吗?”
  “怎么……”不会?!耿飘渺想这么说,可是他也知那是自欺欺人,于是他只能双肩一垮,再次承认自己又在这个该死的男人面前输一城。“的确,那个笨呆女人的确不会相信!”
  他忍不住仰头,无语问苍天。
  究竟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这个纯粹以外表的温文招摇撞骗的男人?
  “阳儿,你说的是真的吗?”细细的柳眉微微扬起,已有岁月留驻的脸上却仍是难掩听到儿子说法时的惊诧。
  “当然是真的!”管仲阳确定的说道。
  事实上,他派去的人已经回了无数次消息,每一次那两人之间的亲昵都比前一次还要多上几分。
  “那笨丫头在管仲寒教书的那个书院旁边的学院念书,自从杜霏霏异想天开的以为只要去求学就能在品兰会上夺冠,所以去了什么‘无敌女子学院’念书之后,他们俩便出双入对,活像是一对恬不知耻的奸夫淫妇!”
  “你很确定?!”欧阳翠再次问道,显然她需要的是更肯定的答案。
  虽然现在管家的产业大部分都掌握在亲生儿子的手中,但怎么说,他也只能算是庶出,所以她必定得有十成十的把握,才能将管仲寒赶走,继而让仲阳掌控管家所有的家产。
  否则在道德礼教下的众口铄金,必会让他们母子成为忘恩负义、十恶不赦之人。
  “当然很确定!”他攒眉,显然对于她的一再质疑多所不满。
  “那……”她丌自沉吟,企图思索出一条绝妙好计。
  “娘!”他不耐烦的低喊了一声,显然颇为受不了娘亲的拖拖拉拉。
  “阳儿别急,你得让娘再好好想想。”欧阳翠柔声安慰着儿子的急躁。
  不管怎样,她总是管家的夫人,管为兴的妻子,管仲寒的后娘,她得仔细权衡着这其中的利害。
  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举除去两患的管仲阳,哪里还有这么多的耐心,迭声催促道:“娘,咱们立刻去找爹,让他来为咱们评理。”
  “怎么评?这解除婚约一事是你自己提出的,你拿什么立场去说。”说到这,欧阳翠也忍不住埋怨起儿子的冲动和率性而为。
  “就算我真的提了解除婚约一事,可问题是这婚约还没解,两方的媒聘亦还未解除,怎么说杜霏霏也还算是管仲寒的弟妹,他恬不知耻的引诱她,难道就知羞耻、合礼法了吗?”
  “可是……”
  “娘,别再可是了,反正这会儿摆明错的是他。”
  “你爹对你大哥一向偏疼,如果不琢磨得仔细些,我怕你爹反而会以为是咱在造谣生事啊!”
  “大不了咱们去书院,眼见总能为凭,我就不相信那时爹还能怎么偏袒他!”
  其实这事早在他的心里琢磨了很久,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扳倒管仲寒,那不知他还得在他的阴影底下生活多久。
  “这……”身为人母,看见向来骄傲的儿子此刻脸上阴霾满布的神情,心自然疼了起来。
  于是,她再也不顾不了什么仔细计量,心疼地道:“好吧,咱们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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