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靠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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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靠边闪-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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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身为人母,看见向来骄傲的儿子此刻脸上阴霾满布的神情,心自然疼了起来。
  于是,她再也不顾不了什么仔细计量,心疼地道:“好吧,咱们就去找你爹,让他来替你主持公道。”
  “嗯!”见母亲首肯,管仲阳立时喜上眉梢,领着她往书房走去。
  哼,就不信这次还不能将管仲寒从管家拔除。
  天啊!
  地啊!
  霏霏脸红心跳的望着眼前那极度叫人脸红心跳的精致画册。
  原本大睁的眼倏地紧闭,可是不一会又因好奇而悄悄地裂开了一条细缝,然后细缝不由自主的拉大、再拉大,但却又在转瞬间闭上。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副精壮胸膛,和一张熟悉且带笑的脸庞。
  当那脸庞逐渐清晰,霏霏的心蓦地漏跳了一拍,也吓了自己一跳。
  咦,她脑海中浮现的人影怎会是管大哥呢?
  愕然的她用力将头晃了晃,再晃了晃,可那影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见清晰。
  这幻影真实得几乎像是她曾经见过一般,那胸膛上的肌理甚至条条分明得叫人忍不住想要……
  天啊,这真是太羞人了!她未来的大伯竟然成了她面对这种“闺房之事”的首要幻想对象。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守妇道”?!
  这个问题一浮上心头,她的那张俏脸儿顿时涨得火红,一颗心也开始卜通卜通直跳。
  面对这样诡异的状况,让她甚至还来不及理清这种事情发生的缘由,便像是火烧了屁股似的,用力咱地一声,将那惹人脸红心跳的画册给阖了上。
  天啊,都怪那方山长硬是塞了这么本画册给她,还说什么一个好女人,不应该只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还得上得了床。
  害她现在……现在……
  “小姐,你怎么了?”
  意识到主子脸色红得发烫,刚端了膳食步入房的琴儿立时快步上前,想也没想的将手罩上了她的额。
  “哇,怎么这么烫?”这不摸还好,一摸惊人。“得赶快要书儿和画儿上街去请大夫!”
  琴儿这才收回了手,便立时想要往外冲去,可是那箭矢般的速度却因为霏霏一声虚弱的呼唤而止住。
  “琴儿,别大惊小怪,我没事。”
  “还说没事,小姐的额际烫得吓人,不是染了风寒怎会这样?”向来惯常照顾霏霏这个千金小姐的生活起居,琴儿虽然只是个十八、九岁的俏丫鬟,可却老成得宛若老妈子,只见她不由自主的叨念道:“小姐,你可别怕药苦,这有了病就得看大夫,否则就算原本没什么事,也会变成大事。”
  “我……”该怎么向她说明自己不是生病,只是受了惊吓?
  但要是琴儿问她受了什么惊吓,她能说自个是因为、因为……那个……
  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扫向那本令人心烦意乱的画册,霏霏原本数次张阖的小嘴倏地阖拢。
  一瞧见她脸上那抹迷离的表情,琴儿立刻就知道此刻的她压根儿已经神游太虚去了,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
  “不行,还是得去请大夫,要不也得去请管大少过来瞧瞧……”
  原本神游太虚的霏霏在听到管仲寒的名讳时,心房顿时又漏跳了一拍,她着慌的惊叫道:“别、别去找他,琴儿我可不准你将今天的事告诉管大哥。”
  这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念头,她岂不真的要挖个地洞跳下去了。
  拜托,人家管大哥对自己这么好,甚至牺牲休息时间,用尽全副心神帮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恩将仇报”,真是太不知羞了!
  “可是,小姐,你这样不行啊!”这也不要,那也不行,琴儿可是真急了。
  “别急,我没事。”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彻底将脑海内那绮旎的画面给消除得一干二净,恢复了稍许的正常。
  “真的没事?”望着主子脸上那仍然残存的可疑暗红,琴儿哪有那么容易被唬弄。
  “没事!”霏霏用力的点下了头,强调自己的正常。
  “喔,好吧!”琴儿眼见主子这般坚持,嘴里虽然不再多说什么,可是心里依然暗自决定,等会儿她要去找管大少爷。
  她想由他出面,应该是比她说的话更有用吧!
  夜晚的孤寂缓缓吞噬了白日的明亮,月儿已现、星子环绕,但早该踩着轻快脚步、带着甜美笑容出现的人儿却始终不见人影。
  浓密的剑眉微微拢成了一座小山,未见佳人,管仲寒总是自若的神色中泛起了一丝丝不安。
  好不容易又撑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该出现的人儿还是没有出现,他的耐心显然已失去。
  霍地起身,踩出的步伐又快又急,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之际,突然一记严沉的声音和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任思贤的出现,让管仲寒不得不缓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恭敬的低首喊道:“山长!”
  “嗯。”任思贤低应了一声,迳自迈人了房里,端正的坐定后,才启口问道:“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没,只不过待在屋子里闷,想要出去走走。”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焦躁,无奈踅回。
  “只是出去走走吗?”显然他的说法并不怎么具备说眼力,任思贤的声音透露着浓重的质疑。
  “是的。”弯身替他倒了一杯茶,管仲寒跟着落坐。
  “我还以为你是急着要去找,隔壁那个不成材的千金小姐呢!”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鄙夷,很显然地,他并不欣赏那个带着成堆仆佣和物品,把求学弄得活像是在享受的霏霏。
  “山长怎会这般以为?”他不动声色的反问。
  “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杜家小姐几乎成天往你这儿跑,一点儿也不懂得避嫌。”任思贤的语气明显有着责难,他的话让管仲寒原本带笑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不悦。
  “我是单纯想替霏霏加强她的课业,何需避嫌?”迎着他审视的眼神,管仲寒不急不徐的反问。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为何不用避嫌?枉你是身为匡复学子礼教的夫子,竟然连这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管仲寒一直是他的得意门生,所以对他的要求和期待自然更高。
  当他听到书院内沸沸扬扬的传出,他与隔壁学院的杜霏霏有着暧昧关系时,他还不愿意相信,但现下瞧瞧管仲寒那毫不避讳的态度,心中便一把无明火扬起。
  “我俩行得正,坐得直。”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直,但你可别忘了,那个杜霏霏算起来要算是你的弟媳,你们一个大伯、一个弟媳成天厮混在一起,难不成你不怕众口烁金吗?”任思贤本就是一个视礼教极重的传统男人,在根深蒂固的思想下,他只觉得管仲寒此举简直是犯了不可逭的大罪。
  “不怕!要说由他们去说,我们既然没做亏心事,又哪怕他人的流言。”端正起身子,管仲寒据理力争。
  就算他对霏霏别有用心,可那也是出自于仲阳的不知珍惜,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何错之有。
  “荒谬!”任思贤气得大掌重重住桌上拍去,其力道甚至使得杯中的茶水泼洒了出来,“你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竟然这样强词夺理,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强词夺理之意,山长若不能接受,认为如此有败坏白鹿书院的名声,那我可以……”
  之所以来这儿当一个诲人不倦的师者,本就是贪图这儿的静谧,并不真的是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和抱负。
  因为理由很简单,那么就算为了自己心中所爱,“离开”当然也变成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仲寒!”仿佛知晓他要说的是什么,任思贤很快截断了他的话。
  开什么玩笑?仲寒可一直是他眼中最得力的学生,甚至是他属意的下一任山长人选,他怎可任他任性的说出一些没有大脑的话语!
  但面对管仲寒那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势表现,让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也只能退一步。
  “仲寒,你一向是个聪明守礼的孩子,我相信你做事一定有所分寸,这些我可以暂不过问,可是……”任思贤的话一顿,若有深意的眼神锁上了他的幽眸,义正词严地说道:“你必须答应我,你们俩之间绝对不能有任何逾越礼教的事情发生。”
  面对他的要求,管仲寒的眸光不闪不避,可也没开口。
  “杜霏霏是你的弟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任思贤心中顿生不祥之感,于是他再次提醒道。
  “我只能答应,在她还是我的弟媳的时候,不会对她做出任何有违礼教之事,可以后的事我不能向山长保证。”
  依然是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因为这种态度,任思贤才会对他又气又欣赏。
  但他也从中探知了,其实管仲寒对于那个杜霏霏的确存在着违反礼教的情感。
  “仲寒,听山长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而踏错一步,这一失足可是千古恨啊!”话是语重心长,可却明显的没听进薄唇微抿的管仲寒耳里。
  他的话声才方落,管仲寒便已经突兀的站起,连声招呼都没打的迈向站在门外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前。
  “琴儿,是不是霏霏出了什么事?”
  看到他着急的眼神,琴儿像是见着了菩萨一般的放下心来。
  在她们看来,管仲寒是一个好人,一个管得住主子、又对主子极好的好人。
  比起那个什么仲阳姑爷好得太多太多了!那个管仲阳眼睛像是长在头顶上,总是看高不看低,甚至见了几回,连她们这几个贴身丫鬟的名字都记不住。
  而他对主子的批评,更是让她们四个丫鬟怒火中烧,说什么愚蠢!
  她家小姐明明是天真又可人,好吗?
  从小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对生活上的琐事愚笨一些也是应该。
  小姐待人亲切,天真可人的优点,他压根就没瞧见!
  所以私心里,她们几个丫鬟总是希望这姑爷能换人做做看,当然对管仲寒有了一份不属于平常的依赖与信任。
  “小姐今天似乎生了病,而且行为也怪怪的,一会儿摇头晃脑,双颊烫红得像是染了风寒,可她又不肯看大夫,就连方才下了课,也直往屋里钻去,只要我来同管少爷说,她今天不过来了。”
  “哦!”管仲寒闻言忧心的低应了一声,想都没想的就要举步走人,但身后的一声轻咳却让他顿时止步。
  回头,迎向任思贤那不认同的眸光,他身躯不动,但却抿唇不语,倒是任思贤沉不住气的再一次劝着——
  “仲寒啊,做人应该如履薄冰,千万不能出上一丝丝的差错,这道德礼教是做人的最基本,一旦越了界就回不了头啊!”
  早已因为琴儿的说法而心急如焚的管仲寒,哪里听得下去这番长篇大论,抿着唇胡乱的点点头后,便说道:“山长,我知道了!我现在……”
  “去吧、去吧!”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一得到任思贤的许可,管仲寒立刻飞奔而去,琴儿也急忙追上。
  任思贤看着逐渐消逝在视线中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素心,然后是仲寒,这世道啊,乱了!”
  第六章
  “小丫头,你怎么了?”略显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管仲寒人还未进屋,便早将方才任思贤的话全给抛诸脑后。
  入了门,他毫不停顿的长驱直人,迳自依着琴儿的指点往霏霏的闺房步去。
  兀自坐在琴前发呆的霏霏,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
  “咦,我怎么听到了管大哥的声音?这莫不是看了那本画册的余毒吧!”她自言自语的臆测着,小脸儿顿时又是一片的羞红。
  跟着她突然用力地槌了挝自己的脑袋,企图脑海中的绮念消失。
  但原本该提醒自己不要乱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她的小手突然被一股热源紧紧包住。
  下意识的回头,没想到印入眼帘的竟是在脑海中扰乱了她一天的脸庞。
  小脸儿轰地发烫,霏霏垂下眼睑,企图躲避管仲寒那灼热骇人的眼眸。
  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异状,管仲寒握着小手不放,迳自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音调虽柔,可盯着她的眼神却夹杂着不容被拒的气势。“为什么我人才一来到你这儿,琴棋书画四人就像连珠炮似的告诉我你今儿的异常?”
  “呃……”面对他的逼问,霏霏的头垂得更低了。
  心里不免埋怨起那些多嘴的丫鬟,千交代、万交代她们别对管仲寒说上一字,可她们却通通当成了耳边风。
  现在好了吧,害得她得面对管大哥的逼问。
  这该叫她怎么说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她是因为看了画册又想到了他,所以才会心神不宁一天吧!
  如果她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她压根就不用等到品兰会,也不用巴望着管大哥会帮她说好话。她现在就可以认命的回家,自动解除婚约,理由绝对就是她不守妇道。
  “说话!”眼看着她的小嘴儿活像是个蚌似的,怎么也不肯开上一下,管仲寒的心一急,语气也不自觉得重了起来。
  “呃……我……没事。”她天真的想用一句没事来粉饰太平,可偏偏管仲寒是何等人物,哪是能够这般唬弄的。
  “说实话!”仅仅与方才的命令多了一字,但其问的坚持却足以让霏霏垮下了小小的肩头。
  “我……”快想啊,快想一个好借口啊!
  可是偏偏她越着急的想找出一个足以令管仲寒相信的借口,脑袋就越是一片的空白。
  只见粉嫩嫩的唇被她咬得几乎没了血色,就连一双明眸里的水雾更是快速的凝聚成珠,只差没晌嗒咱嗒的落下。
  “小丫头!”管仲寒颇为严肃的喊着,然后声调一转,已成了十足的丧气声,就连神情也渗着一丝哀伤。—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不可信任的人,让你遇到事情竟怎地也不肯和我说一声。
  闻言,霏霏倏地睁大了眸,瞪视着他的眼神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啊,管大哥怎么会错想到这上头去,他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吗?
  他不但对她很好,从来也不嫌弃她笨,甚至还牺牲休息时间替她上课,要不是多亏有他,只怕她早在初初几天,就已经放弃这等万分忙碌的生活,打道回府去了。
  而且他还很好心的,总是称赞她有多聪明、多灵敏,和她那个刻薄未婚夫婿的管仲阳一点也不同。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呢?
  “这是不可能的,管大哥。”她忍不住扬高了声调,甚至完全忘掉刚刚回荡心中的羞怯,直视着他幽深的眸子,一字一句既认真义肯定地道:“在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管大哥了。”
  “那你为什么心里有事却不肯和我说?”原本渗着哀伤的眸光顿时一转,惯常存在的炯炯目光再次回归。
  管仲寒这天差地别的态度,着实叫霏霏感到很难适应,她微微一愕,方才被遗忘的羞怯又再次兜转了回来。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可是又伯他会误会。
  “唉——”他深深的一口长气还没叹完,霏霏顿时投降般的回过身,急急的奔到床边上,拿出那本被她仔仔细细压在枕头下的画册。
  低着头,她磨磨蹭蹭的前进着,那速度简直足以媲美蜗牛。
  暗叹了口气,管仲寒对于她的举动有着深深的无奈,既然山不来就他,他也只好去就山了。
  他几个大踏步,立时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并趁着她还没意识到他的靠近,一把抽起了被她抱在怀里的画册。
  “啊!”
  还没来得及细瞧,一声凄厉的尖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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