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沁无心的一番话﹐让雨梅为之一楞﹐她说的是真是假?他那种烂棋艺会有百战之王的对号?天哪﹗该不会以往都是她自以为是﹐反倒全是沙慕凡让她的?
“雨梅﹐你怎么了?”见她神游太虚﹐瑜沁忍不住唤了声。
“没有没有﹐我们再来一盘如何?”
这次她己无法专心﹐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突然﹐她好怀念他在大学里那副酷酷的模样﹐什么时候那样的沙慕凡才会重回她身边呢?
第六章
经过三天﹐雨梅的病情似乎更重了﹗感冒未愈﹐又惹来头疼的毛病﹐以前的她是个健康宝宝﹐从不曾这样病怏怏的﹐是不是来到这里后渐渐水土不服了呢?
昨儿个﹐她终于拗不过萤妃的坚持﹐让御医把了脉象﹐所得之结果居然和她胡诌的一样得了风案﹐再加上抑郁不解所致。
这哪能怪她﹐在这种地方﹐她又怎么高兴得起来﹐同学情谊又哪能说割舍就割舍的﹐就连她喜欢吃的起士林面包也与她绝缘了。
唉!来到这个时代﹐她没学会什么﹐倒是学会了哀声叹气。
“格格﹐格格﹐”小莫子急匆匆地跑进了萤雨轩﹐嘴上还不停的喳呼着。
“你怎么了?火烧屁股啦﹖”雨梅笑睨着他﹐还忍不住轻咳两芦。
听了雨梅的咳嗽声﹐小莫子要脱口而出的话忽地打住了﹐他怎么忘了格格人现正不舒服﹐他还找事烦她干嘛!他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有话就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见小莫子杵在那儿半天依然不接腔﹐两梅不禁又问:“是不是额娘又数落你们的不是了﹖”
“没有没有﹐萤妃待我们很好。”
看着他那张诚惶诚恐的脸﹐雨梅笑了﹐“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呀!我又不会宰了你们﹐瞧你紧张的。”
小莫子深吸了口气﹐“小莫子知道格格为了瑜沁格格的事而忧心﹐所以一有什么风声就想向您报告。”
“咳……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全说了?”雨梅以袖掩口。又是一阵轻咳气喘。
“是……听说沙贝勒今儿个又进宫了﹐还在金銮殿上请求皇上赐婚。”小莫子还是说了﹐心想﹐若事已成定局﹐事后雨梅格格铁定会气得定他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你说什么﹐沙慕凡他……你怎么现在才说!他如今人呢﹖”雨梅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
“还在御书房。”
“该死的!”跃下床﹐她二话不说的便冲了出去。
“格格……唉﹐糟了!”小莫子没想到雨梅格格会是这般心急﹐他嘴碎个什么劲儿!这下可好了。他以拳击掌﹐悔不当初。
在雨梅匆匆赶往的路途中﹐御书房里却正上演着一幕!
“沙贝勒﹐有事吗?”康熙坐在桌案前﹐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恭谨地站着的沙慕凡。
“皇上﹐臣有事想请求成全。”他冰冷的眸间过一丝黯光﹐对上奏之事已是胸有成竹。
“说吧!”
“是有关臣与瑜沁格格的婚姻大事。”他略垂首﹐唇角隐隐泛出冷笑。
“哦!原来你早就看出朕有意撮合你和瑜沁格格的婚事﹐今儿个会预先表明立场﹐是担心朕改变了主意是吧﹖”康熙捻须轻笑﹐眼瞳露出了赞许与欣赏。
“皇上英明。”他冷峻深沉地噙着笑。
“朕想知道﹐你喜欢瑜沁吗?她可是朕的掌上明珠。”康熙相信有爱﹐婚姻才能幸福;他虽欣赏沙慕凡﹐但绝不会一意孤行。
“瑜沁格格善感冰心﹐深得我心。”沙慕凡简单的回答。
“哈……好个善感冰心﹐深得我心。”皇上得意的狂笑。
“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好吧!那他就把瑜沁格格许配给你﹗”
“皇阿玛﹐您等等……”雨梅拖着疲累的身子﹐跪在御书房门口。萤雨轩与这里距离少说也有两里远﹐跑得她脚都麻了。
“你是﹗”康熙怔仲的站起身﹐一时想不起这女子是哪个格格。
“儿臣是雨梅。”她怎会不懂皇上的迟疑是因为对她的“陌生”﹐所以毫不犹豫地主动报上名。她更没忽略掉当沙慕凡看见她时﹐那张青白交错的脸色。
“哦﹐你是雨梅。难道你不知道御书房是不能随意乱闯的吗﹖”康熙语气持平﹐却是怒潮暗涌。
“我知道﹐但不闯就来不及了﹗皇阿玛﹐儿臣求您﹐别将瑜沁格格许配给沙贝勒﹐千万不要呀﹗”她跪爬着进御书房﹐怒瞪着沙慕凡。恨他说话不算话﹗“为什么?难道雨梅格格对我有成见﹖”沙慕凡挤出笑﹐两簇寒芒扫向她。
“对﹐你倒是说出个反对的理由。”康熙撩起下摆﹐重重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根本就不喜欢瑜沁格格。”她右手食指笔直地指向沙慕凡的门面。
“雨梅格格这话就有待商榷了﹐听你的语气好象挺了解我似的。那么你说﹐我喜欢的是谁﹖该不会是你吧?”沙慕凡玻鹣脸び腻涞难郓o此刻的他浑身充斥着傲慢冷戾﹗雨梅骇住了﹐望着他脸上那抹能将人冻成冰棍的可恶神采﹐她全身血液瞬间凝滞了﹐就连反击的话也冻结在身边。
“没话说了?我看从头到尾全是你的一厢情愿。”他冷僻绝情的话语更是肆无忌惮地飘进她耳中。
康熙一直盯着雨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是萤雨轩那位畏畏缩缩、闭闭塞塞的雨梅?”怪了﹐她怎么好象变了﹗“是的。”她没好气的响应。
“我看她可是一点畏缩闭塞也没﹐居然跑到御书房公然抢起丈夫。”沙慕凡轻狂冷笑﹐讥讽地勾睨着她。
“儿臣不是﹐儿臣只是……”雨梅的一阵抢白却被皇上喝止了﹐“别再胡闹了﹐你下去吧!”
“皇阿玛﹐儿臣不是胡闹﹐儿臣说的是真的﹐沙贝勒他亲口说过他不曾爱过瑜沁格格﹐只是心存报复。”雨梅可以感受到由沙慕凡眼里投射到她身上的滚滚热流﹐他既无情﹐那她也毋需有义。
“报复?沙贝勒﹐你说﹐你要报复朕什么?”皇上心头一惊。
“皇上﹐您别听雨梅格格在那儿胡言乱语﹐她是得不到臣﹐而心生诡计﹐您遣她下去吧﹗”他冷峭的地双眼暗自瞪着她。
康熙一叹﹐“雨梅﹐朕这次原谅你﹐你赶紧下去。”
“不﹐除非皇阿玛答应儿臣不会允了这桩婚事﹐否则就算您打死儿臣﹐儿臣也不走。”雨梅这下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了。
“你,虽然你是我的女儿﹐但也不能违抗朕的旨意﹗”皇上勃然大怒。
“我就是不走。”
沙慕凡冷眼看这场对峙的局面﹐突然为她担起心来﹐难道她不知道君如虎﹐其心难测吗?
“好﹐朕就让你瞧瞧拂逆肤是什么下场!来人啊﹗”
“皇上﹐您就别与她计较……”沙慕凡本想打个圆场﹐话却被雨梅截断。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雨梅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只能说她自招祸端。
“你瞧﹐她还嘴硬!来人呀?赏雨梅格格二十大板。”康熙并非暴君﹐亦非独裁者﹐会下如此重的刑贵﹐实在是被激怒了﹗“沙慕凡﹐我恨你。”雨梅无奈的硬被拉了下去。
“皇……”沙慕凡没料到会变成这种结果﹐本以为皇上只会训斥她一顿了事。
“没你的事﹐这丫头不管教管教﹐一定会得寸进尺﹐只是……以往她给我的感觉总是懦懦弱弱的﹐这回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异﹖”皇上阻止他进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沙慕凡更是因为皇上这句话而心生迷惘﹐难道雨梅格格真如她所言是来自未来?而他梦中的景物也是……他摇晃了一下脑袋﹐抖落这一连串荒诞不经的幻想。
“被雨悔格格这么一闹﹐我头都疼了起来﹐你和瑜沁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要回宫歇会儿。”皇上摆摆手﹐步出了书房。
“臣恭送皇上。”沙慕凡作揖﹐心头却惦念着雨梅此刻的情况……他玻鹧郓o恨自己的失神。
谁和他作对﹐本就是找死﹐受二十大板根本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雨梅可以说是让人抬回萤雨轩的﹗病体未愈﹐再加上重罚﹐原以为挺得过的她竟也伤得奄俺一息了。
“雨梅格格……”小莫子眼看着她好好的出去﹐现下却趴着回来﹐内心自责不已。都是他﹗这张嘴除了会惹事外﹐还会什么?
“都是奴才多事﹐都是奴才多事。”他不停地自掌嘴巴。
“没你的事﹐你别……别自责了。”雨梅揪着眉﹐说话的音阶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零零散散的。
“可是……”小莫子还是觉得自已难辞其咎。
“别说了﹐我又没怪你。”她闭上眼﹐臀部触及床面的疼痛令她难以承受﹐连呼吸间都会隐隐作痛。
“格格﹐奴婢来为您上药。”玉儿端着药盘﹐难过的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的雨梅。
小莫子见自己不宜再待下去﹐于是出声告退﹐“奴才先退下了。”
雨梅点点头﹐已无力再多说什么。她不仅皮肉疼﹐心更疼﹐心疼自已的处境﹐心疼自己的自作多情。
“格格﹐请转过身﹐奴婢好给您上药。”玉儿放下药盘﹐上前搀扶住她那好比残风落叶般的身子。雨梅使尽吃奶的力气﹐更因耐不住疼而滴下了泪﹐当她趴卧于床垫时﹐早已泪湿枕畔。
“啊,”玉儿倒抽了口气﹐被眼前血淋淋的伤痕骇住了﹐这是谁下的手?居然这么狠﹗或许是大家都了解雨梅格格在宫中的微弱地位﹐于是便找尽机会尽其所能的欺负?太﹐太过份了!
就在玉儿分神的剎那﹐手中的药盘突地被托了去﹐她抬眸一望﹐差点儿惊呼出声!沙贝勒﹗沙慕凡以眼神示意她噤口﹐并挥挥手驱离她。玉儿犹豫半晌﹐心想﹐雨梅格格己伤成这般﹐他该不会想再伤害她了吧!虽不放心﹐但慑于他那阴森的目光﹐玉儿全身的冷汗忍不住渗出了毛细孔﹐让她只好暂离。
他将目光移至雨梅惨不忍睹的臀上﹐眉头揪得死紧。是谁﹐他会查出今天究竟是谁当宫鞭之职﹐下手竟如此狠毒﹗浑圆白嫩的臀上泛着血红于黑﹐甚至还淌下污浊的水渍﹐这全是拜冷酷无情的他所赐﹐一抹愧色不着痕迹地掠过他的眼瞳深处。
坐到床缘﹐他用雪毛刷搅着黑色的药液﹐轻刷在她的伤口上。
一声轻呼由雨梅口中逸出﹐突然﹐那疼痛的感觉被一种青草般的凉意所覆盖﹐缓解了刺骨辣意……她僵直的身子慢慢放软了﹐也闭上眼享受这清凉透心的舒畅。渐渐的﹐柔软的毛刷离臀﹐然后覆上一层暖布﹐粗糙的手掌随即抚上她的臀﹗雨梅霍地睁开眼﹐却因这移动而疼痛地旋不了身﹗“谁?住手﹗”
“舒服些了吗?”他沉冷的声音像丝弦般拨动着她的心情。手指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两股间揉搓。
“沙慕凡﹗你……给……我滚出去。”因他的抚弄﹐竟使得她的音调无法连贯﹐甚至浅促地喘息起来。
“你的声音﹐还有身体上的反应﹐明明告诉我你是享受其中﹐干嘛还嘴硬?”他索性将她整件罗裙连底裤一并褪去。
“不要碰我﹐”雨梅瞬间白了脸﹐“玉儿﹐香云……”她气若游丝的喊着。
“省省力气吧﹗你那见鬼的音量﹐没人会听得见﹐就算听见了﹐他们也不敢进来。”他猛力转过她上身即堵住她不安份的小嘴﹐这个吻是火爆的﹐没有温度的。他告诉自己这次来是为了惩罚她、报复她﹐是她破坏了他即将达成的目的﹐看着她长睫下那抹无所遁形的惧意、脆弱无措的面容﹐更能得到快意﹗他紧紧的禁锢她的娇躯﹐尽可能的不去碰触她的伤处﹐还让她的身体悬空以减少疼痛。简单的温柔表现在无意的粗鲁行动中。手掌由上衣下钻进。拱起她的双乳。埋入其敞开的衣襟内吸吮、咬着粉红倍蕾﹐那型态优美的乳峰、引人遐思的乳晕无不刺激着他深埋在小腹的欲望﹐使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浓浊粗重起来。
“别碰我……我不要再一次成……成为你的……”他的吻像迷惑神志的催化剂。使她的反抗声变成了残语断句。
“成为我的什么﹖”他的唇齿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巨浪向她袭来﹐像滚烫的熔浆窜入血液中;沙慕凡握住她饱满的酥胸﹐欲望之手所带来的漫天风暴席卷着雨梅的身心。他玻鹕畈患椎暮陧治剩骸八旦o成为我的什么﹖”
她从迷惘中清醒﹐侧过脸不愿面对他凌厉暗沉的眸光。
“可有可无的甜点是吗﹖”他扬起唇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雨梅闭上服﹐不愿听他这种恶毒的形容词。为何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霸道无情、残酷跋扈已成了他的代名词﹐她对他已死了心,彻底死了心﹗“看着我﹐我向来不习惯对着别人的脑袋说话。”
他蛮横的扳过她的身子﹐不小心扯痛她的伤口﹐雨梅一阵闷哼﹐死命咬着下唇不出声。
“傻瓜﹐这样你不疼吗?”他又猛地覆上她的唇﹐
“你太霸道了﹗”她一动﹐柳眉倏然纠结。沙慕凡见状才赫然想起她的伤﹗天﹐他怎么给气昏头了﹐居然忘了……他迈前一步﹐雨梅惊嚷﹐“走开﹐你别过来?他不理会她﹐将她拦腰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替她穿上刚才被他强行褪下的衣衫﹐”别紧张。即便我想﹐也身不由己了﹗“
一切就绪﹐他又轻巧地将她放在床上﹐单手扣在她颈后将她揽近自己﹐尽可能的让她的伤口不与床垫接触﹐“睡吧﹗否则我不敢保证一时半刻后会不会再要你一次﹗”雨梅闻言﹐连忙将眼闭上﹐嗫嚅着﹐“你还是快走﹐我不敢想象被人撞见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事实上。
是他身上的粗犷气味令她心猿意马。
“就算被撞上也无所谓﹐反正你我早已声名狼藉。再说﹐我进来那么久﹐屋外的奴才们会怎么想﹐你应该不难猜出吧﹖”他高耸的剑眉全无感情﹐雨梅反倒像被他这般犀利的言词给戳了一刀似的满心疼痛与心伤。她垂下眼睫﹐索性闭上眼﹐不让他看见自己隐忍在眼眶中极欲跃出的泪。
沙慕凡脸上的阴霾尽散﹐露出一抹连他都忽略了的柔情﹐“你认为那些名声很重要吗?别去理它﹗你会发现它根本不值几两重。”
雨梅悲伤的想﹐是啊﹗女人和男人的差别就在这儿﹐男人风流情有可原﹐女人呢?她和他压根就无法平等﹐尤其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
沙慕凡看了一眼她那张仍紧锁眉头的脸﹐不再多言﹐也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儿﹐她的清香渐渐侵入他的鼻息﹐亦将他带进了梦乡﹐梦里……那个骑着怪异车体的女人又浮上他脑海﹐她有一张和雨梅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五官上满是青春和笑靥﹐正和一名男子在嬉闹嗔怒。隐约中﹐他气极败坏的揪过那个男人一瞧﹐一时间却震慑住了。那人居然也有张和自己相仿的脸孔。但脸部线条却柔化许多﹗他是谁?她又是谁﹖瞬间﹐他头疼欲裂﹐狂喊一声后猛然惊醒﹗“你怎么了﹖”雨梅睡不着﹐她一直想着尚未来到清朝以前的生活﹐充满了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日子……却被他这一声惊叫给吓着了。
沙慕凡粗喘着﹐张着惊恐的眼眸看着她﹐久久才道:“你说﹐你是来自未来﹐那我呢?
雨梅睁大眼﹐呆楞地回视他。“你……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是不是?
“别烦﹐你先回答我。”他攫住她的右手。
“我……不知道﹐但当我坠入时光隧道时﹐好象看见你的影像﹐我……我原以为你就是他﹐可惜你们一点儿都不像。”雨梅像是在大海内抓到了浮木﹐黑暗的前方出现了一线曙光。
“不像?你怀念那个'他'?”他眼底泛出冷峭的幽光。
“他本就是你呀﹗为什么你不接受他?”雨梅忧郁地琐起眉头﹐拉住他的手。忍着背部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