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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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贝勒-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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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是你呀﹗为什么你不接受他?”雨梅忧郁地琐起眉头﹐拉住他的手。忍着背部的剧痛半挪起身。
  “别跟我打哑谜﹐什么他呀他的﹐我不是﹐我绝不是他”他脸色灰败﹐郑重的一字一顿﹐加强他话中的语气。
  雨梅暗暗的笑了。“无论你是不是他﹐你己经有一丝相信我的话了﹐对不?否则你不会那么激动﹗”
  沙慕凡被她突然的抢白弄得哑口无言。“你……”
  “你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只是不敢承认﹐不愿意承认﹐因为你体内根深低固的强悍霸道个性﹐不容许你相信它。”似存心﹐也似故意﹐她带笑的眸扫过他僵硬的脸孔和受挫的五官。
  “你懂什么?”霎时﹐他表情中一意孤行的霸气锐减。那似陌生又熟悉的影像再度扫过他脑海。
  “我懂。我懂你心里的彷徨﹐我想了很久﹐才归纳出一个结论﹐只因未来的我较坚强﹐所以将软弱无助的雨梅格格压制住﹐因而我记得从前;但反观现在的你强势又暴戾﹐完全隔绝掉来自未来的自己﹐所以在两相冲击下﹐你很痛苦!”
  雨梅终于理出了一些原因﹐她相信只要他能用心去接受﹐一定能忆及以往。
  “别说了﹗你少在那儿自以为是﹐我沙慕凡绝不会相信你编得那些荒谬故事﹐绝不相信﹗”他将目光抽离她幽深痛心的瞳眸﹐差点儿深陷其中。
  “你不要说一些违背良心的话﹐我可不认为你一点儿也不相信”雨梅三言两语外加四两拨千金便把沙慕凡的话语给堵住。
  “够了﹗你精神又来了是不是?敢挑舋我﹗”他眼中的严苛狂猖更深了﹐瞳仁肆无忌惮地直视她﹐表现出一身不羁的凶猛气势。
  发现他不变的眼神﹐雨梅倏地煞住口﹐却己来不及了﹗沙慕凡一个箭步欺近她﹐才刚缓和的表情已从脸上褪尽﹐锋利的眸锁着她怯生生的娇容。猛地﹐他低首噙住她的微张的嘴﹐激情、猛烈﹐仿若欲由她口中将她体内的氧气抽光似的﹐不留情份地肆虐着她的唇瓣。双手忍不住挤压她娇躯的线条﹐企图藉由这粗鲁的对待与激烈的渴望中找到他遗失已久的心。
  “你弄疼我了。”雨梅抽出个空隙﹐重喘的说。
  他盯着她那双说谎的眼睛﹐邪魅轻笑﹐“是吗?你明明乐在其中。”
  “我当真不认识你了﹐我认识的沙慕凡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眸中有着前所未有的非难之意﹐更满载着恐慌。
  他青湛的下巴在她耳边磨﹐十分暖昧难缠的目光纠缠着她﹐“所以我说。我不是他﹐你休想从我身上找到他的影子。”见鬼了﹐他居然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吃闷醋﹗全是这个丑女的错﹐搞得他浑身不对劲﹐眼睛一闭就看见那种奇怪景象﹐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神经是不是也错乱了﹗“对﹐我想他。我怀念他﹐恨不得你就是他﹗”雨梅执拗的回嘴﹐完个没想到男人扭起来可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沙慕凡拽住她的胳膊。愤怒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他、喜欢他﹐你连他的一根寒毛也比不上﹗”
  “啪﹗”大红的五指印显现在雨梅的右颊上﹐背脊也猛地撞上床头﹐她疼得淌下了泪水。
  沙慕凡楞然地看着自己肇事的手。忍不住怒容﹐他霍地转身扬长离去﹗不久﹐去而复返的男人﹐以阴幽的眸子闪烁着几许无法理解的光束﹐沉沉的说:“记住﹗你是我的﹐永远永远﹗无论前世或今生﹐抑是未来﹐你永远只属于我沙慕凡一个人的。”
  逡巡着她的脸﹐仔细探究片刻﹐那深沉冷冽的眸与紧蹙的眉、阴森的面容是命令、是不容抗拒的果决?须臾﹐他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她的视线。
  雨梅仓皇失措地看着他绝决的背影﹐半天找不回意识﹐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摆明了对她的不屑﹐但为何又有这般无比强硬的占有欲?摸自己再平凡不过的脸庞﹐那股理不清也剪不断的愁丝缠在心头更紧更乱了﹗她好累﹐真的累了。
  第七章
  “沙慕凡﹐敢不敢打赌﹐等一下你铁定回不了家。”雨梅摇动着小脑袋﹐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拦下他的脚步。
  他睨了她一眼。依旧惜言如金的绕过她的身边继续往前走。
  “喂!你不长耳朵吗?我在和你说话耶!”雨梅转过身﹐追着他问﹐恨死他这种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酷样。
  他顿了一下脚步这回连看都懒得看她﹐“收起你的恶作剧﹐适可而止吧!”
  嘎!他知道?她有些惊讶。“你知道﹐为什么不发脾气?”雨梅难以置信﹐她把他放在大门的单车轮胎给刺穿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太费力气了。”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重新调整了一下背袋﹐朝前走去。
  雨梅猛一跺脚。在他身后大声疾呼﹐“喂!沙慕凡﹐你给我站住!沙慕凡……”
  沙慕凡霍然由床上坐起﹐冷汗涔涔,梦中影像愈来愈清晰﹐对话亦愈来愈清楚﹐甚至还有一股他无法忽视的熟悉感重重的撞击着他不安的心﹐层层挣扎在他的胸口﹐令他无法呼吸﹐几乎窒息!
  梦里那个与世无争的沙慕凡是他吗?难怪雨梅会说﹐他根本不像她所认识的沙慕凡。或许她说的没错﹐他只是一味的排拒﹐并非完全否认这种可能﹐倘若这些全都属实﹐他又该如何应对?滞留在心中的迷雾久久不见消褪﹐他怀疑。自己是否该认真去面对它了?
  “贝勒爷﹐贝勒爷……”突然﹐门外传来仆人急促的叫唤声﹐他蹙紧眉峰、脸沉下﹐极不耐烦地:“什么事?”
  “奴才听见您的叫声﹐我不放心﹐所以问问。”门外的仆人﹐怯生生地扯着嗓门说道﹐深怕会触怒了这位年轻主子。
  “叫声?”沙慕凡揉揉太阳穴﹐怀疑自己方才曾在梦里狂喊吗?阴沉的嗓音表明他正处于被激怒的前兆﹐“没事。你下去吧!”
  “可……可是贝勒爷﹐王爷出远门去了﹐大厅有客来访﹐您可要接见?”仆人虽没见到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光听那低哑森寒的声音﹐就禁不住全身打个冷颤!
  “谁?”大清早的是谁那么不识趣?沙慕凡发觉自己的怒气已经开始酝酿了。
  “德绍家的习大人。”
  沙慕凡双眼一玻Зo严峻的气势益发冷冽﹐诸多疑问也在心头蔓开﹐他们两家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他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可有说明来意?如果他要找的人是爹。”
  “他说他要找的人不是王爷。而是贝勒爷您。”战战兢兢中,仆人传达了意见。
  “找我?你请他稍坐﹐我马上到。”罢了﹐就让他瞧瞧那位习大人的目的为何吧!“是。”
  仆人领命离去﹐他亦起身着装。瞬间敛去脸上睡眠不佳的晦暗﹐换上一身的神采奕奕﹐在外人面前﹐他习惯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最佳的状况﹐再融入自己无碍的辩才﹐因此﹐每每开口三句话﹐便可以压倒性的气势让对方无言反驳。
  整装就绪﹐他迈往前厅﹐他瞥见习大人持杯就口﹐炯然双目正瞪着杯缘沉思。
  掀帘声惊醒了他﹐他连忙将手中的杯子置于几上﹐“沙贝勒﹐不好意思﹐大清早的打扰了您了。”事实上﹐现在已近晌午﹐若不是那场噩梦纠缠﹐他不会赖床至此﹐而习晖话里十足的讥讽意味他并非听不出来﹐只是懒得理会。
  “习大人﹐说说您的来意吧!”他没意思虚与委蛇﹐在朝中﹐他的冷漠与寡情是出了名的﹐他没必要推翻它。
  “我是为了小儿之事前来。”习晖随即换上一副应酬似的笑脸。
  “习昶?”
  “是的﹐这些天来我常瞧他心神不宁的﹐昨日一问﹐才知他心里有人﹐想来﹐他年纪也不小﹐是该成家了。”
  “恭喜你了。”在沙慕凡波澜不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习晖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但听说小儿心仪的对象似乎您也有意思。所以我主要是想向您求证﹐倘若不是﹐那我就放心了。”
  “哦!这倒有意思了﹐我猜你指的该不会是瑜沁格格吧?”他向皇上请求赐婚一事﹐朝野尽知﹐并不足为奇。
  “不是﹐小儿怎敢与您争夺瑜沁格格﹐大伙都知道您对她是势在必得。”在习晖的笑痕里不难察觉出一抹精明之色。
  “那么是?”不知为何﹐沙慕凡突觉心瓣一阵紧缩。
  “小儿中意的是雨梅格格。”
  “雨梅格格!”沙慕凡狭长的细眸一玻Зo阴郁的神情渐渐蔓开。“难遮你不知道她在皇上面前并不得宠﹐就还她母亲萤妃也不过是位失了宠的嫔妃。”
  “我当然知道﹐不过小儿不听劝﹐硬是喜欢雨梅格格﹐事后我想了又想﹐好歹对方也是位格格﹐小儿若迎她进门﹐并没失了我们德绍家的面子﹐所以……”
  “所以为了颜面,你就答应习昶来做说客﹐要我成全他和雨梅格格的好事?”沙慕凡微微上扬的下巴稍稍漏出隐藏在斯文表相下的怒意。习晖一怔﹐震慑他话语中不在意的轻狂﹐和凌厉黑眸中的不屑及厌恶;登时﹐四周笼罩着死寂般的氛围﹐令习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他只好怯然响应﹐“这……以沙贝勒的条件……”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成全你?”他轻描淡写的语调简洁有力﹐却又像是透露着几许料想不到的诡异。
  “我想您并不差一个雨梅格格﹐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习晖说得理所当然。
  “感悄之事我无法过问﹐倘若雨梅格格对习贝子有情﹐我当然祝福他们了。”沙慕凡背转过身﹐闷声说道﹐然掩在黑影中的脸色却难看至极。
  “那太好了﹐有沙贝勒这句话。那老夫就放心了。我在这里也祝福您和喻沁格格有情入终成眷属。老夫这就告辞了。”习晖作揖告辞。
  “不送。”
  待习晖出厅后﹐沙慕凡才徐徐转身﹐不作声地瞅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泛起一抹冷戾之色。习昶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是一个宁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烂好人吗?烂到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让与他人?他会让习昶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找他沙慕凡谈条件﹐未兔太不上道了!
  平平静静地。好象所有的人事物都冬眠了。影影绰绰地﹐晨曦的光彩似乎都笼上了灰蒙。
  雨梅走在萤雨轩外的长廊上上享受清风拂面的自然感受。五天了﹐他不曾再进宫。没能再见到他﹐她也着实轻松了许多。但想他的心情似乎反倒沉重不少﹐以往她不曾有过这种心思﹐更不可能有这种慌乱与无措﹐如今想来思念﹐果真甜蜜﹐只是对象是无情的﹐那份甜又变得苦涩了。
  “雨梅格格﹐来吃点儿甜枣糕﹐这是御膳房张爷爷的绝活手艺﹐吃不准爽口”香云捧着一盘糕点过来﹐拉着她进屋。
  “你什么时候学会去御膳房偷东西了?”雨梅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顿觉口感奇佳﹐忙不迭的赞许道:“咦﹐还真不错耶!”
  “我说不错吧!我才不是去偷的。我是去学做糕点。”香云急着解释﹐却说漏了心事。
  “学?学着做来给我吃啊?”雨梅故意取笑她。
  “格格您……”香云脸颊俏红﹐一丝窘涩袭上心间。
  “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说呀﹗”
  “我……我想送给一位幼时邻居的﹐以前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但被送进宫后﹐已足足两年没见过他了。”香云顿了一下﹐思慕之心明白的表现在满是无奈的脸上。
  “那他呢?还好吧?”
  雨梅当然能了解香云的心情﹐现在自己不正和她一般吗?想念着一个男人﹐却又难以表白。
  “还不错﹐可……”香云眉心微蹙﹐欲言又止。
  “怎么了?”雨梅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我很喜欢他﹐但既然进了宫﹐哪敢再有痴心妄想;我也死心了﹐不过﹐我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送上他最爱吃的甜枣糕。那我就了无遗憾了。”
  “你想再见他﹐那该怎么见呢?”雨梅已在宫中待了多日﹐自然知道宫中的规矩﹐被送进这儿的宫女﹐几乎不会有出宫的机会。
  “这两天我收到家里捎来的信﹐上面写着他昨天会到京里采购些东西﹐将住三天﹐所以……”香云的嗓音由起先的兴奋﹐变成了无奈与沉声的低咽。她说了又有何用?学会糕点又有何用?她根本还是走不出宫去见他呀!一思及此﹐她就忍不住地趴在雨梅的肩头上低泣。
  “香云……别哭﹐你别再哭了。”雨梅搂紧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虽身为格格﹐但也不能说出宫便出宫呀!上回溜出宫是在半夜﹐这次总不能又故计重施﹐一计多用﹐总会出纰漏的。
  “这么说﹐他明儿个才会离开是吧?那我们还有时问可以想想法子﹐不是吗?千万别太早绝望呀!”雨梅试着抚平她眉间深锁的皱褶﹐脑子也不停地转动着想主意。
  “格格这么说﹐您是愿意帮我罗?”香云的眼瞳突地一亮!﹐“我……让我想想吧!你先下去﹐有了主意我会找你。”雨梅心叹。她都自顾不暇了﹐该如何帮她呢?这可有得伤脑筋了。
  “是﹐奴婢这就下去。”香云屈膝后退下。
  不久﹐小莫子急匆匆的进来了。“格格吉祥。门外习昶贝子求见﹐不知格格愿不愿意见他?”
  “他来干嘛?”雨梅蹙眉﹐不悦的脸色摆明了不想见他。
  “他说今儿个天气不错﹐想请格格去镇上看看热闹﹐听说今天是一年一度市集交货的日子﹐有许多新鲜事可看。”小莫子做了番解释﹐这是难得的机会﹐他也希望雨梅格格能出去散散心﹐别再一心系在那个沙贝勒﹐瞧她这阵子瘦了许多。
  “你是说可以出宫?”雨梅的心口猛地生出了一个想法﹐这应该是帮忙香云的大好机会呀!怎能平白无故地舍弃掉。
  “对﹐习昶贝子已和梁总管请示过了。”难得见格格脸上出现喜悦之色﹐小莫子便急忙附和着。
  “好﹐我见他。”为了香云﹐她可以背叛自己的感觉和习昶出宫走一趟。
  整埋了一下仪容﹐雨梅缓步走出萤雨轩﹐经过多日的练习﹐她已经很习惯这种宫鞋﹐不会动不动就出糗了。珠帘轻掀﹐她看见站在前廊上﹐正在欣赏微风吹柳的习昶。
  他闻声回头﹐在看见雨梅的同时连忙趋向前﹐“雨梅格格﹐没想到你还愿意见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上回。我一时……”
  “算了﹐只要你别再犯﹐我可以既往不咎。听说你要带我出宫去看热闹?”雨梅当下便开门见山的问。
  “是呀!今儿个北京城里可热闹了﹐有市集﹐还有请戏子上台作戏,全是在宫里难得一见的。”见雨梅格格一脸兴致﹐习昶也愈说愈起劲儿了﹐能博得佳人一笑﹐这可比什么都让人得意的。
  “那什么时候能出宫呢?”
  “随时都行。”他笑意盎然。
  “我可否带位宫女同行?”雨梅私下已经开始为香云铺路了﹐竹马青梅会面这是何等浪漫之事呀!
  “当然可以﹐格格出府﹐找个宫女随侍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知雨梅格格愿意几时动身?”习昶一双色迷迷的眼不怀好意地直勾着她全身上下瞧。
  问来机灵的雨梅由于心思完全搁在香云身上﹐丝毫未曾注意到有股随伺而来的危机正在等着她﹐她仅说:“你等我一会儿。咱们立刻出宫。”
  招来了香云﹐她叮嘱她把糕点放在枫竹篮内﹐覆上布巾后﹐双双换下宫服﹐偕同习昶贝子坐上轿子。
  “香云﹐你说你舅舅住哪儿?”在轿上﹐雨梅故意说着她俩早已套好的词儿。
  “在来福客栈。”香云低首道﹐有种战栗不安的颤动。
  “那你顺便把要给他的东西拿去给他﹐我想习昶贝子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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