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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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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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她怎样了?雨墨虽然自作孽不可活,可毕竟是她亲妹妹,你可知当初我为什么要去母亲跟前讨了雨墨过来?为着便是她的求情。”

    白云暖心里暗自叹气,哥哥不说,她也不知道其间瓜葛。

    “雨墨被逐,心砚是个迂腐实诚的,自然难过,可是哥哥不能同她一样萎靡消沉,百日内完婚,要好好打点起来才是。”

    白振轩一下更恼了,“阿暖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哥哥为这事懊恼,你还特特提起来添我的堵!”

    白云暖正色道:“哥哥为何堵?不过是为着她而已。哥哥若真是为着她好,就该欢欢喜喜娶亲去,要知道母亲跟前咱们是帮着她躲过了一劫,有道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哥哥若不想她和雨墨一样被逐出白府,那还是及早端了对她的念想,这样对她好,对哥哥自己也好,对未来的嫂嫂更好。”

    白振轩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阿暖,叫我如何做得到啊?”

    “做得到也得做到,做不到也得做到。须知哥哥对她的心意对她而言是危险,不是厚礼。哥哥,母亲的话你都听到了,白家也不可能到你这一辈就破了只许娶妻不能纳妾的祖训,所以哥哥你还要怎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藕断丝连,哥哥是没什么,心砚呢?她一辈子就毁了……”

    白振轩心里一荡,他重重咬住了唇,一任心绪沉浮。(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被逐
    厅上就落了白振轩和心砚两人。

    一双人,四只眼睛,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看断肠人,怎个愁字了得?

    白振轩将手伸给心砚,想扶她起来,心砚却盯着那只手,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夫人的警告就像紧箍咒,紧紧地箍住了自己的手,箍住了自己的心。

    雨墨虽然恶毒可恨,可是她到底是替自己受了处罚。

    勾/引少爷的人是自己。

    她不过一个卑微的丫鬟,对少爷再真心,亦不过换来夫人“勾/引”二字。

    见心砚愁苦万分,一副作茧自缚的模样,白振轩将手捏成了拳头,缓缓收了回来。

    当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心砚时,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百日内完婚,他终是辜负了心砚,还让她背负了“勾/引”的罪名。

    爱情二字,为何要背上门当户对的枷锁?

    那枷锁沉重如斯,令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再难挣脱开。

    ※

    真娘命几个小厮将雨墨推出了白家的黑油漆大门,只见丹墀之上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村妇,生得满脸横肉,却是满面堆笑。便是朱妈妈了。

    见真娘让众小厮推着一个模样儿俊俏的红衣丫鬟走出来,便知是要给她做儿媳的丫鬟。

    遂热情地上前,给真娘行了礼,眼睛睃着雨墨道:“这孩子长得真好啊,没想到我朱家在舍村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能够讨到这样仙女模样的姑娘做儿媳妇……”

    “谁要给你做儿媳妇?”雨墨啐了朱妈妈一口。

    朱妈妈笑容僵住,很是下不来台。

    真娘将手里一个包裹塞到朱妈妈手里道:“朱妈妈,姑娘还小。领回去好生调教着,这里头有我家老爷夫人赠的一百两银子,拿回去权当给两个孩子成亲当贺礼了。”

    朱妈妈捧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白家老爷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养了姑娘这么多年,没同我们讨聘礼,却反倒还陪一百两银子当嫁妆,这要我朱家如何感激才好?”

    “感激老爷夫人的恩情,日后就好生看待这丫头。”真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婚书在此,朱妈妈早点上路,回去操办婚礼吧!”

    朱妈妈千恩万谢地接了婚书。真娘便不再理会,自顾自进了府门,小厮们忙将大门掩上。

    雨墨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黑油漆大门,欲哭无泪,急火中烧,她还要拍门,却被朱妈妈一把拉住。

    “拿开你的脏手!”雨墨回头呵斥,却见朱妈妈早已放下脸来,全不似刚才在真娘跟前笑容可掬的模样,不由一凛。她想抽回手,朱妈妈的力道蛮横无比,哪是她小小年纪能够抵抗的?

    只听朱妈妈恶狠狠道:“你个贱蹄子。你今天落我手上,就给老娘识相点!你要乖乖地跟我回舍村,给我宝贝儿子下崽子,老娘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要是给老娘使心眼,老娘可是粗人,一定剥了你的皮!”

    雨墨一怔,自知自己不敌这野蛮人,便也不敢反抗乖乖随她向不远处路旁一辆破牛车走去。

    朱妈妈得意地一路数落:“你以为白家给的真是婚书?老娘告诉你。那是卖身契!别人家丫鬟的卖身契要用钱赎,你的卖身契却还要主家贴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也不知你这娼/妇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让主家如此嫌弃?”

    “你骂谁娼/妇?”雨墨忍不住回嘴。朱妈妈伸手便赏了她一个耳刮子,直打得雨墨脸颊**辣地痛,眼前金星乱闪。

    “你个娼/妇,竟然敢还嘴!你要再嘴贱,老娘打得你满地爪牙!”

    雨墨捂着脸,看着朱妈妈嚣张的气焰,眼泪在眼里打转,却还是回嘴道:“你要是再动手,信不信我就自杀,让你儿子没老婆,让你白高兴一场!”

    朱妈妈一听更加得意了,她将包袱往肩上一甩,伸手就拧住了雨墨的耳朵,“你个娼/妇,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老娘让你识相点,你还嘴巴贱,真是讨打!你要自杀,你倒是自杀啊!我看你有那胆自杀?”

    雨墨的耳朵被拧得快要断了,痛得眼泪哗哗的,却还是不肯求饶。

    这时牛车上跳下来两个粗汉,都长得歪瓜裂枣,一脸凶相,一个手里还拿着大绳子。

    朱妈妈招呼道:“来来来,捆起来,绑起来,这就是个不省心的。”

    那两个粗汉上前将雨墨捆了个结结实实,雨墨真有些哭天不应哭地不灵,此刻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地在白家呆着,非要整那些幺蛾子出来,竟是害人害己。

    可是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自己这身子算是逃不了这山野村妇的魔掌了,只听朱妈妈两手叉腰,得意道:“捆回去,让我家大郎好好操个爽,你就知道到底是白家的文弱少爷强,还是我家虎虎生威的大郎强!”

    朱妈妈言语粗俗,雨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

    没想到白家竟然将自己被逐白府的原因都和朱妈妈说了,虽然自己未曾勾/引少爷,却背严实了这勾/引的名。终是自作孽不可活,报应严严在眼前。

    那两大汉笑道:“朱妈妈,你偏心哪,大郎爽了,二郎怎么办?”

    “哪里再寻这样的倒贴货给二郎做媳妇呀?”

    朱妈妈一拍大腿道:“一女侍二夫也无不可,咱们舍村跟了大伯再跟小叔子的女人还少吗?伺候完儿子伺候老子的媳妇都有嘞!”

    “说得是,说得是!”两个大汉附和。

    “趁日头还早,回舍村喝酒去,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大兄弟。”朱妈妈笑着嚷。

    雨墨一阵阵头皮发麻,她即将去往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地方啊?少爷,你爱的人明明是心砚,为何让雨墨背了这恶名,吞了这恶果啊?

    雨墨满怀愁苦与憋闷,终是被拉上了牛车。

    她想回头再看一眼天堂一样的白府,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

    新月如钩,春夜阑珊。

    绿萝和红玉站在听雨轩的角门边,将真娘迎进了园子。

    绿萝接过真娘手里的灯笼,红玉挽着真娘的手,一起向厢房走去。

    真娘道:“你们两个听了雨墨的事没有?”

    绿萝红玉点头。

    真娘道:“在这白府要想过得长久,就需要安分守己。”

    绿萝笑道:“真娘自管放心,我们伺候的是小姐,所以绝不会像雨墨姐姐一样作死的。”

    “不作不会死,知道就好。”真娘笑。

    红玉道:“我们倒没什么,就是心砚姐姐,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雨墨的事她一定很难过。”

    真娘顿了顿,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许久才道:“可不是,毕竟是姐妹。心砚是个好孩子,你们多像心砚姐姐学学,她是如何侍候小姐的,得小姐对她那样垂青。无论何时何地,你们都要知道,奴才伺候好主子,便是自保,便是让自己多了一道护身符。”

    红玉懵懂,绿萝却伶俐道:“就像真娘对夫人这样,真娘是夫人的陪房丫头,对夫人尽心尽力,夫人才如此倚重真娘。”

    真娘不吭声了。

    她对夫人终没有外人看来的那般忠诚。

    已绕过丫鬟们的耳房,走至厢房跟前。

    红玉打了帘子,绿萝熄了灯笼,二人陪着真娘走了进去。

    真娘见白云暖坐在桌边候她,一桌子八珍玉食,知是答谢宴,便笑道:“小姐这是给老奴开小灶吗?如何当得起?”

    “小姐觉得真娘当得起,真娘便当得起!”绿萝笑。

    红玉却盯着一桌子好吃的直吞口水:“真娘不要全吃光了,千万留些剩食让我和绿萝也打打牙祭。”

    绿萝啐道:“自己贪吃,可别拉上我!”说着却也对着满桌美食喉头生津。

    真娘便笑吟吟端了一盘卤鸽子蛋过来,道:“去去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说得你们小姐多苛待你们似的!”

    绿萝红玉笑着,却把目光投向白云暖。

    玩笑归玩笑,没有白云暖同意,那盘鸽子蛋再香她们也不敢接。

    白云暖遂道:“既是真娘赏的,领了下去吃便是。只是呆在耳房中,没有召唤别出来。”

    绿萝红玉这才欢天喜地接了盘子,向真娘道了谢,又向白云暖行了礼,双双退出了厢房。

    白云暖便上前拉了真娘过来坐下,亲自给真娘斟酒夹菜,真娘道:“小姐这样就见外了。”

    “心砚的事多亏真娘了。”白云暖却仍旧固执地道谢,举杯先行干下。

    真娘回敬。

    你来我往几杯酒下肚,白云暖忽然瞥见真娘现出哀伤的眸子来,只听道:“救心砚,不过是为了救过去的自己。”

    白云暖一颤,不知真娘怎么突然没头没脑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顿时缓缓放下了酒杯,待要细听真娘说下去,真娘却一晃神,又恢复了自若的笑容,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免得被夫人知道真相,心砚仍旧遭殃。”

    白云暖也不好再问,只当真娘是喝醉了,一句醉话而已,便转移了话题,“过去的事是可以不提,可是往后呢?”

    真娘道:“小姐是担心心砚和少爷之间的情愫断不了?”

    白云暖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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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闹堂
    白云暖看着纸卷上的名字并不吃惊,径自递到了白姜氏跟前。

    白姜氏瞥了眼纸卷上的名字,倒是瞳仁张了张,随即愠恼道:“这个贱蹄子,竟是设了这样一个局让我去钻么?”

    “她料准了母亲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届时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白云暖一旁煽风点火。

    白姜氏冷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晒一晒也就干了。”

    于是,命真娘道:“去把心砚和雨墨都唤过来。”

    白振轩听母亲和妹妹之间的对话阴阳怪气,声息不对,又见母亲满面愠容,蹙眉担忧道:“母亲,难道你并未真心要帮孩儿纳妾?”

    白姜氏睃了儿子一眼,自知理亏,但只能强撑着面子道:“母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母亲既然不许孩儿纳妾,为什么又要骗孩儿在心砚和雨墨之间选一个出来,母亲到底是要怎么做?”白振轩忧急如焚,不知道母亲会如何处置心砚。看母亲的神色,心砚只怕在劫难逃了,此刻他懊悔自己不听白云暖的劝告,可是为时已晚。

    “母亲这么做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我的儿子!”

    “然后呢?”白振轩心有戚戚焉,看母亲的目光不甚凄惶,一想到心砚不知会被怎么处置,就心痛如绞。

    “然后?这丫头在白家再也没有然后了。”白姜氏斩钉截铁。

    “母亲!”白振轩痛喊了起来,有愤恨有哀恳。

    真娘上前劝白振轩道:“少爷,夫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少爷你好。”

    白振轩的泪已经落了下来,他抓住真娘的手,惶急道:“真娘,纸卷呢?我要换名字。我要换名字!”

    “胡闹!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就可以让无辜的那一个替罪吗?”白姜氏更加气恼,“真娘。赶紧去把雨墨和心砚两丫头叫过来。”

    “是!”真娘领命去了。

    白振轩见母亲从未如此严厉过,知道心砚在劫难逃。便噗通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乞求道:“母亲,求你饶过她吧,只要母亲饶过她,儿子同意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婚!”

    “哥哥好糊涂,这是两码事,和王家小姐百日内完不完婚,这纸卷上的人都要处罚!”

    白振轩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云暖。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和心砚不是一向主仆情深吗?为了保心砚,她还让自己用雨墨顶包,事到临头,她不出手相助,反而避坑落井,这是为何?

    “阿暖……”白振轩凄然地唤了一声,心内便一阵重重地绞痛。

    白云暖上前附在白振轩耳边劝道:“哥哥,心砚无碍。”

    白振轩一颤,吃惊地侧眼看白云暖。

    白云暖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白振轩心下疑惑。难道自己刚才递给母亲的纸卷上写的不是心砚的名字?可是自己先前抽到的一张纸卷上分明写着雨墨,另一张不是写的心砚,还能写的是谁?

    蓦地。白振轩心里一颤,另一张纸卷上写的也是雨墨么?

    一定是的,否则,妹妹不会这样处之泰安。

    可是那纸卷是真娘端上来的,妹妹又怎么可能对纸卷动手脚呢?

    难道真娘和妹妹是同伙?

    白振轩胡思乱想着,白云暖已走回白姜氏身边,不动声色立着。

    白振轩看白云暖的目光充满询问,却也没有先前激动了。

    这时,真娘领了心砚雨墨姐妹走了进来。

    白姜氏看出去。只见心砚一袭粉红衫子,沉静温婉。若出水芙蓉,雨墨则着鲜红衫子。分外张扬。白姜氏一想到儿子纸卷上的人是雨墨的名字,便想起她是如何怂恿自己对儿子设局的,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纸卷揉成一团掷到雨墨脚边去,冷声道:“贱人,你看看少爷选的是谁?原来竟是你勾/引了少爷,我差点被你蒙蔽过去!”

    心砚不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适才真娘并不肯说,只能错愕地看着盛怒的夫人、高深莫测的小姐和一脸泪痕的少爷。

    而雨墨蹲身捡起夫人扔过来的纸团,摊平了见纸上写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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