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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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狐情未了痴王狐妃-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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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讽


月光透过了窗纸,让房里一阵若隐若现的柔美,像是起了淡淡的紫雾。白如霜抱着被子,酣然入梦。今夜房里多了一个人,她似一棵飘摇的浮萍,有了依靠,他的气息又回到房里,虽然她依然有气,但是她想试着放下。

宛烈扬回头看着床,虽然床也换了,可是床上的女人却没有换,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卷缩的身影,像是狼盯着小绵羊,却又不知如何下手,着实伤脑筋。

手枕着头,轻笑了声。这只小狐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喜欢卷在一起,也不显累,不管怎么样,总算回到这个房里了。

翌日,迷糊中,听得门外李禄地回禀声:“娘娘……阮大人走了……”

白如霜揉了揉眸子,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突见炕上的他,正虎视端端地盯着她,因为太热只穿着亵衣的她,露着白润纤细的双臂,臂上还有一条疤痕,白如霜急忙解下了床帘,将久衣穿上,呶了呶嘴,色相毕露,小心挖了他眼珠子,从前是他高兴欺侮她就欺侮,风水轮流转,老天真公平。

宛烈扬清咳了声,戏谑道:“处子之身都被朕破了二回了,你还遮什么?”

白如霜斜了斜眸子,迅速地下了床,一头如瀑的长发,乌黑亮泽,双手随即的一捋,用钗子一插,迅速地打开了门,探问道:“怎么了?”

“娘娘,侍卫回禀说,阮大人一早就出宫去了,说是……再不管皇家的事了,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恶的东西,他是不是没得逞心里不舒服……”身后传来了宛烈扬的怒斥声,什么侠义之人,全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就他这等德行,凭什么说他?野心还真够不小的,看来昨夜那一出,他是故意的。看到徐美人替了白如霜,明知现在用人之际,他撂担子不干了,难不成还想逼嫁不成?

白如霜也是一脸无奈,昨夜她被他搂在怀里,快要窒息,幸亏有徐美人在,如若不然,她当时真不知如何脱身了?虽说宛烈扬有错,倘若她以此报复,那她就是错上加错,再则以后更是无止境的痛苦,三人痛苦,不如二人痛苦,至少阮燕北总有释怀的一天。

“那徐美人呢?三哥也带她走了吗?”白如霜急忙探问道。

“奴才正要说呢?没有,徐美人在房里哭呢?侍卫怕她想不开,所以……”李禄凝视着白如霜。

白如霜急忙嘱咐道:“快紫陌去看着她,我洗漱一下立刻就到,让她放心,本宫会给她做主的。”

“是,奴才立刻去!”

“就算你赐了婚,阮燕北能同意吗?”

“不用你管,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好事坏事也让你做完了,你说怎么办?你们都是臭男人,没成亲之前是个人,成了亲全都不是好东西,退一百步笑还笑五十步?”白如霜心里有气,呛得宛烈扬愠怒,却又无言以对。这人的确不能做坏事,一做了坏事,真是咸鱼难翻身。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难怪人说丑妻笨妻是个福,这个死丫头,宁可她笨的像猪一样,也不是这样的咄咄逼人。

紫嫣端着水进房,又帮着白如霜梳了发,洗了把脸,急急地赶着出房了。李禄提步进房,探问道:“太上皇,你要起来了吗?”

“朕想睡棺材里了,还起来干什么?你告诉朕,阮燕北是否常缠着皇太后,他们俩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宛烈扬酷意泛滥,怄得难已忍受。

“奴才发誓,绝对没有的事,皇太后从允州回来,在佛堂放声大哭,哭晕过去了。阮大人说,这是何苦?眼泪也是叭叭地往下掉,依奴才看来,阮大人当然也知道皇太后不是寻常女人,所以太上皇,您还是当做没听见,没看见……”李禄汕然地道。心想,制成别的女人,一定是早嫁人了。更何况阮燕北总是这样帮着,日久生情也是情理中的事。

“朕又不是聋子不是瞎子,好了,跟你说不明白,快去端药来,我要快点好起来……”宛烈扬轻叹了口气,能怪谁呢?怪就怪南丰国那些该死的,又一起,如果国家强盛,南丰国也不会这样嚣张,说来说去,还是先皇处事不当,可是先皇都死了,还死于女人的手里,怪了又有什么用?

白如霜急冲冲地进了房,见徐美人坐在床上发呆,白皙的脸上还有手印儿,脖子都是深紫的吻痕,神情倦怠,人像虚脱了一般,有气无力地。见白如霜过来,珠泪滴落而下。

“别哭,三哥不会不负责的,我送你回山庄如何?三哥打你了?他是不是疯了?紫陌快去拿药来……”白如霜也不知如何安慰,昨夜她也没有细想,将徐美人推了上去。白如霜握起她的手,轻探道:“美人,你是后悔了吗?本宫对不起你……”

“不,皇太后,你别这样说,我是心甘情愿的,阮大人救了我,他说我像一个人,我想一定是皇太后,美人没有非份之想,就算不认识阮大人,就皇太后对我的大恩,我也是义不容辞的。更何况,我喜……欢阮大人,就算阮大人不要我,我也毫无怨言。”想着阮燕北的狂热,脸儿又不由地红了。只是还在睡梦中,被一个巴掌打醒,都来不及解释,他已经出门了。他绝望地目光让她十分的愧疚,她明白,他想要的不是她,倘若没有她在,兴许他的愿望就达成了。可是那时,她不假思索,借着黑暗。可耻地欺骗了他。她的第一次,又惊喜又无奈又刺激又紧张,也让忘了一切,跟着他享受着夜的疯狂……

“那就好,三哥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他会想明白的,珍惜眼前人的。午饭后,我送你回山庄,我想夫人让你来看三哥,可见夫要是喜欢你的。美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有时吃些苦,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再说三哥可是好男人,比皇止可好出一百倍,你一定是有福的人……”白如霜轻叹着,她算是栽在一个粪坑里了,嫁给谁也比宛烈扬好,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想起来,就愤恨。

白如霜又说了会话,转身出房,娇阳似火,走在宫道上,无精打采,为什么就没有消停的日子,难道人世间,就得天天这样在层出不穷地事情里消磨时光了吗?难怪有人想当神仙,神仙多舒服,想吃就变,想去哪儿,一眨眼就到。不想做事,偷懒也没有人管。

宛烈扬见她气冲冲地回来,佯装着睡着了,不去招惹她。片刻,又出房批折子去了。天下的皇帝要是都跟她这么勤劳,这天下早就太平了。又传了司马栋进宫。听得阮燕北不干了,司马栋也着实惋惜,加之昨夜侍卫中毒的事,又不由地添了几分担忧。万一御林军几千人被下了药,那还了得,就是妓女都聚集起来,也来不及啊!再说如今日子好过了,谁家愿意将女儿往火炕里推啊?

白如霜让他们分批用餐,确定前面无事,再吃饭。司马栋退去后,她转身回了房,换上了男装,送徐美人回山庄,也顺便私下里查看南兰雨。她就不信了,会捉不到这个女人。

“你去哪儿啊?穿成这样?”宛烈扬看着翩翩美少年爷,眸里几分赞叹,也是担忧,这女人是男是女都让他不安生,不是宛烈玄就出来个司马枫,不是司马枫就来个阮燕北,不知道今后还要勾得多少男人的魂。

“我要去捉南兰雨,让你们夫妻团聚。记得,别让孩子们乱跑,他们都不怕毒,你自己当心点,你要毒发了,可没有救了!”白如地可是是关心,话语却是冷嘲热讽地,让宛烈扬又是一阵怒火。

“你去哪儿捉她啊?这么热的天,她若不死,难不成咱们的日子就不过了?她还没那个能耐,能随便出入皇宫!”

“想当初,你们是打地洞进来的?洞在哪儿呢?”白如霜讥笑道。

宛烈扬捡起枕头,朝她掷了过去,低喝道:“你够了,下回再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真生气了,我做和尚去,让你当寡妇成瘾!”

“哼……”白如霜刻意地冷哼了声,掉步出房,她不过说说,他就受不了了,她还受了三年呢?人生有几个三年?出了宫门,上了马车,送着徐美人出了城,阮燕北居然不在山庄里,也没有回山庄,白如霜不由地纳闷,这个男人丢了处男之身,也自甘坠堕落?跟阮夫人回禀了昨夜的事,阮夫人将事情给揽了过去,白如霜看得出,她们真的很喜欢徐美人,她也放了心。

回到城里,正当是太阳火辣辣之时,白如霜让李禄赶着马车,缓缓地走在京城的街头,四处查看着来往的人群。突得一想,下了车,跨进了药铺,伙计见人进门,探问道:“要点什么?”

“最近可有人购买砒霜、鹤顶红之类的有毒之药?”白如霜摇着扇子探问道。

“啊?没有啊?”

“将记录的簿子拿来一看,刑部的,查一起投毒案,快点……”白如霜伸手探问道。

伙计挠着脑勺,探向了老板。那老板鬼鬼祟祟的,瞟了一眼,点了点头,他才从下面拿出了本子。李禄朝白如霜使了使眼色,白如霜也觉得诧然,难道她的运气好到,马到成功?佯装着翻动着,见那记载的年月,虽是一日日分开,可是却是紧紧相挨着。重重地拍着柜台,怒喝道:“叫你们老板出来,为何几天内卖出了这么多的毒药,是谁买的?记着,你要是敢撒谎,诛连九族,说吧!”

“小的不知情啊,你问老板……老板,大人叫你呢?”伙计缩了缩脖子。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从帘后而出,留着两片八字须,就让人看着不爽,讪笑道:“这位小爷,上面记得明明白白,还有名字,都是百姓买走的,您可以去查访!”

“你放心,查访是一定的,不过我要你带着一家家去问。这些人买这些毒药干什么?难不成我宛西国的人心不古到这个程度了?李禄,去叫御林军,你若现在说实话,还可以饶你的命,你敢胡说八道,罔视朝廷的告示,发不义之财,我告诉你,万一这歹人,将这些毒药往水源上一撒,说不准你家就是全家没命!”白如霜怒不可竭,也不知这些御林军是怎么找人的?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查吗?她就不信南兰雨这个毒妇,还去册里挖毒草。怎么挖也不够她用的,而且有些毒草已在南丰国消亡了。南丰岛现在都有将士守卫,正在那里开挖金矿,一般的人是很难靠近,就是离岛的也得严回检查,免得将金子偷运出走。

“大……大人开恩,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子,有这些人来买这些毒药,说是投老鼠的,开始小的哪里敢卖,这些都是有规定的,可是小的财迷心窍,他们一百倍的价钱来买,小的就……”

“这些人?你认识吗?”白如霜惊诧万分,南兰雨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随从?难不成这是她下药得到的?天啊,难怪她忧哉游哉的,万一这城里的男人,都受了蛊惑,那还了得?

“小的不认识,不过听噪音是京郊的农户,您可千万开恩啊,小的以后再不敢了!再也不进货了……”店老板跪在地上,吓得汗水淋漓。

“你还想进货?你这个可恶的东西,你没看到官府的告示吗?看见那个女人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

“这次就饶了你,要是有情况,立刻派人来报,若再让人查出来,小心你的脑袋……”白如霜闪身出房,立刻上了马车,又查访其中几家药铺,其中有几家倒是规矩人家,有几家也被金钱引诱,做了这样的手脚,若是让那些兵丁来查,必是粗粗一看,也或许得了好处,早一扫而过了。她们绞尽脑汁了,可是一落实下去,却是变了样。回之天气来热,人心也倦了。

白如霜回到宫里,已是太阳西斜,倦鸟回巢了,孩子们听说她出宫了,抱关她,问长问短,好似她是去游山玩水了。白如霜坐在桌边,摆手道:“别来烦母后,母后累死了……”

宛烈扬下了炕,心疼地道:“脸都晒红了,你去哪儿找她了?不会是一家一户的去找吧?你是皇太后,该让手下干的,就让他们干去!”

“你说的容易,这些兵丁只知去抓人,京城时都人心慌慌的,今日一出宫才知道,几家药铺里的毒药都被人买空了,来买的都是不同的百姓,你想想,再这样等下去,南兰雨都组成一个军队,来攻打京城了,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她有什么习惯?喜欢去哪些地方?”白如霜凝视着他,此刻她都无心去责备与计较,她现在只想将事情早些落了幕,过几天太平日子。

宛烈扬真不愿去想这个女人,可是为了能早点摆脱,加忆起往昔来,说实话,那段日子,他并没有受太多的苦,南兰雨对他的照料是无微不至的,这也是他为何不忍杀她的原因。每天给他洗衣做饭,给他洗脚,百依百顺。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迷惑,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女人所做的事,却是这样的歹毒呢?

“对了,她若走过一处,都习惯性地留个记号,这是她们南丰国人祭族神,就是折两片草叶,穿在一起,还有初一十五,都会火祭,祭火神,可是这样依然还是海里捞针啊!”宛烈扬叹息道。

“父皇,我们可以引蛇出洞啊!”边上的宛明骅闪动明亮的眸子,若有所思地道。

白如霜微微皱眉,探问道:“怎么样引蛇?你小子要是能想出计策,那我跟你父皇都可以退隐山林了……”

“母后又小看儿臣,儿臣马上就要六岁了,儿臣看的书已经很多了,书上就有引蛇出洞啊!要想引蛇出洞要有诱饵啊!”宛明骅信心江满满,总以为他是孩子,可是他都读了兵法了,好不好。他才跟这些笨兄妹不一样,他都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呵,小鬼,你还知道诱饵了,不过说得没错,好吧,我有主意了。你不是舍不得杀这个女人吗?你这个女人好像对你也是有情的,那么如果你驾崩了,她会不会来呢?好吧,停止一切搜查,宛西国给太上皇、皇太后还有你的两个儿子出殡,举国同悲……”白如霜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跟她想一块儿去了,她也早想试试这个了。如果这个南兰雨听说儿子与宛烈扬都死了,一定会找她拼命吧?

“什么?你咒我呢?”宛烈扬甩了她一个脑勺,嗔怒道。

“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被你葬了两次,也好好的。我还能长命百岁呢?咱们就下葬的事,扯平了,哼……”白如霜又撅起了小嘴,这叫现世报。

“行……行,随便你怎么着,只是孩子们不能出宫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宛烈扬思忖道。

“我要引她到灵宫去,如果她来了,你是否又舍不得了?”

“说什么呢?我亲自杀了她总行了吧?在你跟她之间,我当然毫不留情,从前为了你,有对谁手软过吗?当时只是觉得。她兴许能改过,再怎么说,她救了我,我若是如此绝情,一刀将孩子与她都杀了,你觉得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我有时候会很无奈,就像你,明明恨我,却依然爱着我,你大概都一刀遍地劝自己,放弃吧……可是你还是弃不了,不是吗?这就是无奈,别再生气了,就当我又重生了,你看孩子都有这么大了!你我若是按下葬的次数,我们都过了三世了,如霜,三世啊,我们有几个三世?”宛烈扬说得她晕晕的,顺势倚在他的胸口。他的话总是让她利令智晕,三世情缘,就这么过去了吗?太短了,抬眸凝视着他,趴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你不能背叛我,你发誓……”

宛烈扬咧开的嘴,朝孩子们眨了眨眼睛,拍着她的背,强压着喜悦,轻声道:“我发誓,如果做不到,下辈子也随你置,做牛做马……”

“不要,做一只小白老鼠,天天让我玩……”白如霜轻哼道。

“什么都行,那今晚,我能回到你的床上了吗?”宛烈扬在她的耳际轻声嘀咕道。

“不行。你还没有转世呢?等出了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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